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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云和马肃从巷口阴影处潜进来;脚边跟着的是那条叫“旺财”的大黑狗。
和白天不同;晚上就没有必要用绳索牵着旺财了;因为旺财才是此时的主角。
出于隐秘的目的;耶律云居然连一个通事局的探子也没有带;只有马肃和旺财陪伴左右。
二人全身皆黑;只有从面罩后面露出些许眼睛反射的亮光而已;而旺财通体的黑色毛发就是最好的天然伪装。
两个人加上一条狗;努力的把身子溶入进黑暗之中;向白天来过的地方摸了过去。贴在院墙根下;马肃仔细的分辨院中传出的各种声音;风声、巡夜的小厮发出的哈欠声;都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旺财一对狗耳朵也竖得尖尖的;似乎在聆听着什么;但最为训练有素的刺探犬;在没有得到主人;也就是耶律云的命令之前;旺财什么都不会做。
马肃听了半天;对耶律云点了点头;毫不费力的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兴奋和期待。
是啊;以耶律云的身份;除了今晚还能有什么机会能体验这种冒险的刺激?这种兴奋让马肃顿时有些后悔起来;不过今晚出来之前;马肃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舍弃自己这条性命;也要保护耶律云毫发无损。
毕竟耶律云可是。“动手吧。”
耶律云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期待。
马肃暗自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长长的绳索来;这绳子是牛筋混合人发制成的;又轻又结实;末端有个小小的铁爪。
但今晚马肃不用靠这铁爪来抓住墙头;因为他和耶律云二人就没打算进去。
唯一会进去的;是旺财。
这一次;几乎可算是刺探犬实战的头一遭。
很多地方人不容易潜进去;但狗却没问题;这也是当初训练刺探犬的目的之一。
看到马肃亮出来的家伙;旺财一对狗眼顿时亮了起来;这物件在训练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旺财马上明白自己今晚的任务便是翻过院墙;蓉一样东西。
旺财在这种训练里做的一向比其他刺探犬要好;所以马肃和耶律云都知道这次实战的重要性。
绳索从马肃手中飞出;高高的越过了墙头;然后轻轻的坠下。
白天的时候马肃就已经看好了地形;知道下面正好是草丛;这样才能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末端的小铁爪并没有抓住任何东西;而是落在草丛中;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闷响。
除非有人正好站在旁边;否则是不会察觉到的。
当然;这条绳索并不是让旺财可以顺利进入院子的。
耶律云摸了摸旺财的狗头;一指旁边微微蹲下的马肃。
这个指令非常清楚;旺财有些不屑的咧了咧狗嘴。
“这么矮的院墙;比训练的时候还不如。”
黑夜中;旺财腾空而起;在马肃背上微微一借力;再度腾空;非常轻松的跳上了墙头。
旺财站在墙头上;不用特意去嗅就马上闻到了那种标志性的气味隐隐传来。
向着那个方向;旺财果断的纵身跃下!
看着旺财从墙头消失;随着落地发出的轻微动静;马肃向耶律云默默的点点头。
一切顺利!
接下来就要看旺财能不能在气味的指引下;像训练中那样拿到目标物了。
对于这一点;耶律云和马肃都非常期待。
旺财身体是放松的;精神是高度jǐng觉的;追着气味朝着目标物而去。
竹棚里香火不绝;透出微微的亮光来;旺财欢快的跑进棚子里;但接下来看到的让它十分犹豫。
棚顶吊了两个匣子;左边那个散发出十分明显的气味;但右边那个也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来。
这种情况可是在训练时从来没有出现的;但旺财在棚子里面跑了两圈之后;便做出了决定。
。
。“有了!”
马肃缠在手上的绳索猛然间动了一下;急忙用力拽动;入手的分量让马肃做出了判断:“小姐;成了!”
微弱的月光下;旺财嘴里叼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跃上了墙头。
这绳索不是让旺财进去的;但确实是让旺财能出来的通道。
旺财项圈上有个小铁环;可以挂在绳索末端的铁爪上;有了马肃的帮忙;旺财就可以借力跃上墙头了。
耶律云兴奋的向旺财招了招手;旺财默不作声的叼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带着绳索一跃而下!
马肃也同时跳了起来;伸手轻轻一带;一人一狗轻轻落地。
成功!
没等马肃摘掉绳索;耶律云就欣喜的从旺财口中取下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眼见似乎是个匣子;欢喜道:“旺财;好样的!”
马肃收起绳索;无奈的看着耶律云兴奋的样子;低声道:“小姐;我们走吧!”
耶律云提着那个东西;竟然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拿火折子来;我要看看盔甲!”
“我的小姐;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马肃郁闷的时候;旁边突然燃起来一个火折子;紧接着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这亮度够么?”
第254章 你赔我尿壶
皇城司使用的火折子是特制的;防风;亮度还高。
透过火折子发出的光线;马肃和耶律云看到同样一身黑衣的西门庆正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
后面黑暗中看不出有多少黑衣察子;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就连呼吸声都是如此的细微。
马肃手心顿时开始出汗。
“这种时刻终于来了么?”旺财呲了呲牙;从喉间发出沉闷的威胁声。
“我说亮度够不够?”西门庆面带微笑的又问了一遍:“吕叶云小姐。不;应该是耶律云小姐。”
马肃终于变了脸色;不愧是皇城司;从哪儿知道这个名字的!
“现在可是四更天啊;你们不好好睡觉跑到我家门口来干什么?”西门庆故作惊诧的样子用手一指:“为啥要偷我们家的尿壶?辽人居然有这种癖好;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西门庆话音刚落;耶律云就下意识的尖叫一声;把自己手中的东西远远的丢开。
“咣”的一声;黑布包裹着的东西被一下子磕开;顿时一股尿骚气冲天而起。
“变态!”
耶律云又是尖叫一声;捂了鼻子往后退去:“居然真的是尿壶!”
“不是尿壶是什么?”西门庆用手一指;表情非常认真:“你赔我尿壶!”
“你!”
耶律云气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狠狠的跺了跺脚;高耸的胸部随之上下颤动;让西门庆心头也动了动。
这妮子才十六七岁居然就有如此伟岸的胸怀;偏偏腰还细的一笔;简直是要了哥的老命啊!
马肃听得背后都湿透了;这西门庆不就是个皇城司的指挥使么;看上去还是个文弱书生;发现了通事局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特殊气味物质不算;居然还把那种物质弄到尿壶上面!
这厮到底是喜欢恶作剧还是胸有成竹准备像猫捉老鼠一样的戏弄猎物?马肃一点也不喜欢做猎物的感觉;作为辽国人来说;更喜欢的是左牵黄右擎苍;做一个猎手!
“摔了东西就要赔;这是天经地义的。”
西门庆丝毫不掩饰自己色迷迷的眼神:“耶律云小姐;你说怎么个赔法才好?”耶律云简直快要被眼前这家伙给气疯了;自己今年快十七了;还从来没有碰过尿壶;何况是一个男人的尿壶!更不用说还要赔人尿壶!
堂堂的大辽公主;居然要赔一个宋人尿壶!
“你怎么不去死!”
耶律云袖子一甩;一点寒星从中射出;直奔西门庆的面门!
西门庆没有后退半步;从身后的黑暗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一只手。
那只手里举着一面超小型的皮盾;大概也就是巴掌大小。
那面皮盾毫无征兆的在西门庆面前一挡;无巧不巧的挡下了那点寒星。
轻轻“叮”的一响。
“通事局的喂毒袖箭。”
西门庆身后有个声音道:“大人小心。”
“无妨。”
西门庆手中微微出汗;若不是甲组二十六号在自己身后护卫;现如今已经中招了。
那可是哥自豪的俊秀面孔啊!
这个耶律云;好不狠毒!
虽然猜到耶律云他们今天晚上极有可能会动手;至于会在什么位置出现倒是非常难猜。所以西门庆把人手分为几拨;偏偏自己这拨遇上了。
“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么?”西门庆呵呵一笑:“放信号叫人;把这里包围起来吧。”
有黑衣察子默默的扳动了袖中的机关;信号直冲上天;散开来化为一朵大大的菊花;在黑夜中极为醒目。
“我擦;居然是菊花!”
西门庆也是第一次看到皇城司的信号;那朵在空中慢慢散去的菊花还真是。这到底是什么人制定的信号啊!
“就是现在!”
马肃在一旁沉默了很长时间;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挡下了耶律云的喂毒袖箭;西门庆已经是得意洋洋;精神松懈了许多;此刻胜券在握;抬起头来看信号;戒备已经完全解除!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马肃从喉间发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