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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和花月容下了车就欢呼雀跃的往院子里面冲去,说是要查看环境。
西门庆摇摇头,和神算子蒋敬安排挑夫搬运景阳春还有一干事务,拨了一个偏院给疤面虎刘任重等人居住,书童儿画童儿等丫鬟小厮占了另外一个偏院,后面花园中的小楼左边潘金莲,右边拨给花月容居住。
安道全和菊子相扶着下了马车,西门庆见安道全面色还是那般的好,也不由从心里面佩服神医的养神功夫;再看菊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显然是阴阳平衡美满生活。
考虑到某些因素,西门庆便把最后一个小偏院拨给神医和菊子居住。
乱糟糟忙过一阵之后,挑夫们驾着大车都退出了巷子,众人都到院子里坐下,燕青呈上一个包袱道:“晁天王知道大官人在汴梁官场不易,特意让小乙带来三万贯,上次法华寺得来的那些贵重首饰也在里面。”
“天王有心了。”
西门庆大喜,让神算子蒋敬收了下去:“有这笔钱,便容易了许多。”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那就是梁山八百里水泊很快就有景阳春酿酒场所的名义,所有人名义上都变成酒坊从业人员,就算是附近州县官兵也不得骚扰。”
“当然,这只是暗度陈仓之计,梁山该练兵还是练兵,我过几天会写封书信给晁天王好好解释一番。”
西门庆此言一出,顿时便是一片哗然,这样一来,梁山反贼的帽子便被西门庆巧手轻轻摘去,刘任重听得心情激荡,自从上山落草以来,无时无刻想的不是这件事情,居然就让西门庆给办成了。
若不是亲耳听到,疤面虎简直不敢相信。
这消息若是传到梁山上,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反响尤其是以秦明和孙立那帮降将,恐怕是以手加额,奔走相告。
原先山上除了黑旋风李逵,哪个头领也不觉得梁山真造起反来,便能占据一方江山自立,打到汴梁更加是一句笑话。
这一点托搭天王晁盖心里也是明镜一番。
“那山上头领那些罪名,都一笔勾销了么?”
刘任重激动的问道。
“饭要一口一口吃,一拳可打不出一眼井来。”
西门庆笑着回道:“我相信以后慢慢会解决的。”
安道全听了也笑道:“依我看,这世上就没有东家做不成的事情。我们这些人都要用自身的本领,替东家出份力,万事皆成。”
众人听了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这时门外一声笑,有人附和道:“要出力怎么少得了林冲?”
说着林冲夫妇携手进来,西门庆急忙起身替众人介绍一番,林冲刚刚入座,门口又是一声暴雷也是的大吼:“教头也忒滑头,居然不等洒家!”
武松听了笑道:“原来是花和尚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花和尚鲁智深领了一干泼皮过来,手中都有食盒:“洒家可是拿了东西过来的,不似教头空手!”
众人听了都笑,花和尚之名自然是如雷贯耳,三拳打死镇关西,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神算子蒋敬也早有准备,便在前院摆上宴席,鲁智深命泼皮将食盒都打开,多半是些熟鸡熟鹅之类,都摆上桌。
西门庆命小厮取来数坛新到的景阳春,给众人都倒上,鲁智深和林冲等人只道先前喝到的景阳春已经是绝顶,没想到梁山出产的景阳春滋味又胜过了两三分,当即啧啧称奇。
“平生有如此佳酿,心满意足!”
“洒家今日才算是真正开了眼界!”
西门庆便将天宝洞的故事说了出来,聊作下酒菜,众人酒过三巡,正喝道好处,后面书童儿急急过来,在西门庆耳便道:“老爷,雪儿姐姐让你赶紧过去!”
第245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第二天清晨,西门庆和武松特意去皇城司看看,果不其然,一进院子就感觉有种紧张的气氛,来来回回的察子们低头赶路,没有人再说话闲聊。
“两位指挥使来的正好。”
有个黑衣察子看见二人,跑过来行礼道:“两位勾当官正要请你们过去呢。”
西门庆心下愕然,觉得失态有些严重:“什么时候钱贵和谭稹二人联手办公了?”
二人跟着黑衣察子来到谭稹那间很大的屋子,钱贵果然极其少见的和谭稹面对面坐着,似乎在下棋。
“哦,你们来了。”
钱贵挥手让黑衣察子退了出去把门关上,这才示意二人坐下:“正好今日手痒,和谭勾当对弈一局,先看会儿棋,一会儿有点事情和你们说说。”
谭稹听了摇头,宦官出身的他说起话来比钱贵嗓子尖了很多:“这一局马上便见分晓。”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下首打横坐了,西门庆好奇,看了棋局一眼,见黑白交错,显然是下到中盘了。
从棋路看,钱贵白棋注重大势,东一片西一片似乎下得非常凌乱但其实大有干系,棋到中盘已有互相呼应之势。
而谭稹就是另外一种风格,黑子在中央之地死咬白子对一条大龙不放,步步凶狠,誓要把对方大龙弄死不算完。
围棋一道除了棋路布局千变万化,几千年来也没什么不同,西门庆穿越前也对围棋有些喜欢,虽然没上过什么正经培训班但好歹拿着棋谱摆弄过,也会算目数。
眼前这形势看来,只要谭稹中央得手,把钱贵这条大龙钉死,目数上便胜过了钱贵;而钱贵大龙也和开局时布下的先手呼应,若逃过此劫便是一个大大的赢面。
西门庆棋力有限,看了一阵便有些头晕眼花,转头看看武松,武松不懂围棋之道,只是随便看看,反而没什么影响。
“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西门庆暗自寻思,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棋局。
“西门指挥使看这棋局输赢如何?”
钱贵下了一字,抬起头看西门庆道。
谭稹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拈了个黑子在手有些举棋不定,似乎在心里计算后手如何。
西门庆也没什么想法,老老实实回答道:“下官对围棋一道没什么研究,但也知道眼下黑白交错,棋到中盘,胜负似乎尚未分出。”
“能看出这一点已经算是不错了。”
钱贵微微笑道:“秦指挥使就光知道舞刀弄枪,我下棋他从来没兴趣看的。”
一旁谭稹终于下了一子,嘿嘿笑道:“依我看秦指挥使倒是挺好,一心一意为了皇城司,不知道钱勾当什么时候让位?”
“勾当官之位怎么可能由我这个老头子说了算?”
钱贵张开嘴无声的笑笑,随手下了一子:“要是谭勾当愿意,那也行!”
西门庆见那白子正好把大龙的一个气眼堵死,可以说是昏着,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
“嗯?”
谭稹目光一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钱勾当是老眼昏花还是故意让我,这么一来”说着谭稹拈起一黑子,毫不犹豫的投下:“钱勾当这大礼我就先收下了!”
“糟糕!”
西门庆眼见谭稹这下把钱贵那条大龙围死一大半,把白子纷纷拣出。这样一来棋局形势陡然不同,胜利的天平往谭稹那边移了不少,西门庆赶紧默默计算目数,看看钱贵是否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
“怎么?这棋下到这里,钱勾当还不推秤认输么?”
谭稹比西门庆算的可快多了,出言讥笑道。
钱贵睁开老花眼,看了看棋局道:“咦?棋局刚到中盘谭勾当急什么?这儿空出一大块正好下子”说着钱贵在空出来的那块地方轻轻下了一枚白子。
“谭勾当,请继续。”
谭稹心下笑道:“这老家伙硬着头皮不认输,也罢,就当着西门庆和武松的面把他杀的人仰马翻便是。”
想到这里谭稹随意看看局势,又下了一枚黑子,继续去围困钱贵剩下的大龙了。
钱贵这一手看似随意,西门庆当然不会相信钱贵是那种死不认输的性格,但以自己的棋力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正在纠结的时候,钱贵笑呵呵的又随意下了一子,竟然是丝毫不理会谭稹的攻势。
谭稹没有任何考虑,马上投下一子;二人你来我往,三五子后西门庆突然醒悟到为什么钱贵要这样做。
几乎在同时,谭稹也觉察了出来,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谭勾当啊,有时要下到最后才能分出胜负来”钱贵笑着投下一子,随着这枚白字投下,把谭稹两枚黑子困死,而剩下的半截大龙和旁边的白子连成一块,谭稹再想困死大龙已是无能为力了。
“原来钱贵方才是故意的,任由谭稹吃了一片白子之后,反而能打开新局面!”
西门庆这棋局看得跌宕起伏,连连点头。
“钱勾当赢了?”
武松一点也不懂,低声问西门庆道。
西门庆低声回道:“自然是赢了。”
谭稹倒也光棍,直接推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