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准!”
嘉王赵楷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虽然眼下汴梁城只有三十六家正店有酿酒权,但只要本王开口,你家酒楼便是第三十七家!”
“下官酿酒场所并非在汴梁,远途运来,需官兵押送,以保平安!”
“准!有皇城司的腰牌,沿途州府官兵押送即可!”
见嘉王赵楷接连答应了自己两个条件,西门庆心头狂跳,终于说出了最后的要求:“酿酒场所不许官府骚扰!”
“有皇城司保你,谁敢骚扰?”
嘉王赵楷微感奇怪,忍不住问道:“你的酿酒场所,究竟在何处?”
一旁钱贵“嗯”了一声,睁开两只老花眼:“西门指挥使,你的胆子可不小啊!”
“岂敢!”
西门庆做出委屈的样子:“下官酿酒,自然是寻了个风水宝地,郓州有一处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风景秀丽”“梁山水泊?”
嘉王赵楷奇道:“钱勾当,那儿不是有贼寇落草,当地官府迟迟不能剿杀的么?”
钱贵也没想到西门庆居然能提出这个条件,暗自冷笑了一声回道:“之前确实有一小股草寇西门指挥使,你来解释一下!”
西门庆叉手不离方寸,笑道:“大人,梁山之前确系有草寇无疑,但人数不过几百,只不过是占据水泊地势,加上当地官府无能;上月下官上京途中路过梁山水泊,听闻其上有一天宝洞,乃是杜康酿酒之所,所以特意买通了草寇上去一观”“杜康?”
嘉王赵楷听得津津有味:“那可是酿酒的祖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西门庆指挥使,说下去”一旁钱贵这老狐狸自然知道西门庆是满口胡言,但嘉王赵楷表了态,倒也不好出口反驳,再加上之前西门庆确实有意无意之间帮了自己一个忙,所以钱贵想听听看西门庆到底怎么能把这故事给圆好。
“当时下官有两个酿酒师傅同行,一眼就认出这天宝洞确实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宝洞无疑。”
西门庆讲得兴起,手舞足蹈,一边讲一边比划:“下官随身带了些原先在清河县酿制的景阳春,分给那些草寇,并解释了一通;那些草寇听了这才知道自己是抱着金碗要饭,有这天宝洞变成酿出比景阳春更好的酒来,于是一个个都起了悔改的意思”“下官见那些草寇有些意思,劝说了三天三夜,为首的这才答应和下官共同开发梁山,要做良民,不再做草寇了。”
“那他们之前为什么要落草?”
嘉王赵楷听着入神,突然问了个问题。
钱贵身子一动,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却很难回答。
像嘉王赵楷这种在禁内长大的,哪里知道平民百姓的苦难?就算是汴梁城的这些人,享受着作为宋朝首都的繁华,也未必就能理解。
要是让钱贵来回答这个问题,也要斟酌再三才能开口。
“无非是受官吏欺压,又或者是得罪了官府。”
西门庆不是钱贵,不会绕来绕去的:“坊间有言:逼上梁山!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些人原来都是良民,无奈之下才被逼上梁山落草。”
嘉王赵楷听了这解释,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这西门庆,真正好大胆!”
钱贵脸色都变了变,偷偷看了一眼嘉王,狠狠的用眼睛勒了一眼西门庆。
西门庆权当做没看见,继续敲着边鼓:“这些人本来犯得都是小事,害怕官府打击报复,这才上了梁山,自给自足,轻易并不下山。”
“西门指挥使,你可以确保今后这些人不会再变成贼寇么?”
嘉王赵楷沉吟了半响,终于开口问道。
“有饭吃,有酒喝,谁会跑去落草?”
西门庆断然答道:“眼下梁山上以天宝洞为主的酒坊正如火如荼,忙都来不及呢。”
“很好。”
嘉王赵楷似乎下了决心:“只要你能确保此事,本王倒是可以让郓州不再围剿梁山。”
“谢大人恩典!”
“不过若是梁山再出现贼寇哪怕只有一个。”
嘉王赵楷目光闪动:“只要传到本王的耳朵里,本王第一个拿你开刀!”
“下官愿以人头担保!”
西门庆真真切切从这十五岁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杀气,不过眼下梁山已经成了自己的大本营,又怎么会出事?
有这个条件,梁山几乎永无后患!
“很好。”
嘉王赵楷点点头似乎有些乏了:“本来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不过眼下本王有些疲惫,等过段日子再说吧。”
“大人保重贵体!”
西门庆果断马屁拍上,这嘉王赵楷就是自已很长一段时间的大腿啊,必须要抱牢了!
第230章 吹雪楼
钱贵和西门庆把嘉王赵楷送到门口,谭稹已经在院中绕了无数个圈,见赵楷好不容易出来,急忙凑上来力邀。
嘉王赵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累了。”
就拂袖转身离去,七八个黄门官拥着出门了。
谭稹哑口无言,咽了口唾沫悻悻然回屋去了。
方才钱贵的小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样郁闷无比的还有秦飞,迎来送往的就没有半点机会和嘉王赵楷说话,好不容易送了回来,本想跟自己养父说上几句话,没想到钱贵又把西门庆叫了进去。
秦飞在屋前狠狠的跺了跺脚,再等下去也没有意思,干脆也出了皇城司院子,不知道上哪儿散心去了。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钱贵一脸严肃,再也不是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椅子上的西门庆:“我想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胆子都没有这么大。”
“大人过奖了。”
西门庆笑道:“方才的保证可不是空口说说而已,下官酿酒的地方也确实是在梁山。”
“但那毕竟是一群草寇,为首的托塔天王晁盖当前劫过生辰纲。”
钱贵拉下脸道:“这种人迟早还会出手,到时候你的脑袋留不住倒是小事,连累了皇城司连累了嘉王那可如何是好?”
“不义之财,取之有道。”
西门庆低声道:“大人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生辰纲是为谁贺生的?十万贯!这难道不是皇城司应该暗查的范围么?”
“那又如何?”
钱贵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这些事情官家都知道。”
西门庆认真的盯着钱贵双目,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我做主,下官便去取那生辰纲,为皇城司所用。”
“年轻人,你的胆子比我想的还要大。”
出乎西门庆意料之外的,钱贵这老狐狸对自己这句话居然没什么反应,反而身子往后面一靠,用一种淡然的口气说道:“但在官场,光凭了胆子可不行你先下去吧。”
西门庆微微一笑,起身告辞,钱贵靠在椅子上,看着西门庆走出门口,这才喃喃自语道:“这份胆量可真是了不得啊居然能想到这种地步莫非我真的越老胆子越小?”
默然想了一会儿,钱贵伸手到桌子底下扯了扯那根铜线,这机关一直连着屋外的铜铃,对于钱贵这种懒得出去的性格,这是叫人的最佳途径了。
而最常响应这铃声的,就是自己的义子秦飞。
不知怎么的,钱贵有一种强烈的念头,想要多和秦飞聊聊,聊聊今后的事情。
这种念头从来没有出现过,在皇城司,钱贵和秦飞之间一直保持着上下级,而不是养父子。
这是钱贵给秦飞定下的规矩。
然而今天响应铃声的并非是秦飞,当铃声响起第三遍的时候,一个黑衣察子推门而入,躬身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秦指挥使何在?”
钱贵坐直了身子,微微皱起眉头:“方才他不是就在门口么?”
“秦指挥使刚离开没多久。”
那黑衣察子低声道:“大人,要不要去寻秦指挥使过来?”
钱贵重新靠在了椅子上,摇摇头道:“不用了”秦飞既然不在,那种强烈的念头顿时荡然无存,钱贵感觉一股强烈的疲倦感涌上来,挥手让那黑衣察子退下,伏在案上闭目养神。
而同时在那间很大的屋子里面,谭稹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隶台察!不隶台察!”
谭稹嘴里面念叨着这四个字,其中的含义和官家颁发此令的真正意图让谭稹打心眼里冒凉气。
“来人,备轿!”
谭稹走出门口,大声吩咐道:“不!备马!”
在这种时刻,谭稹决定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能给自己更多消息的人。
梁师成!
要说汴梁城谁能有一手消息,那当属梁师成!
“谭勾当少安毋躁。”
梁师成看着眼前有些焦急的谭稹,淡然道:“皇城司不隶台察,这对于谭勾当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好事才对,不是么?”
“太尉说笑了。”
谭稹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这对于皇城司来说自然是好事,但官家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