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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叹了口气道:“贤弟,这种事情我也并不想去做,但这都是为了梁山大业考虑。那西门庆还没上梁山就弄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我怕此人在梁山上呆的久了,根基牢固,反而不好下手。”
“我答应你,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宋江接着又道:“若是有第二个人适合去做的话,我都不想贤弟你出手。放心,月容也是我的妹子,过两天我就找秦将军来,退了这门亲事。”
花荣得了宋江亲口许诺,这才放下心来:“哥哥放心,左右就这几日寻个机会射死便是。”
“贤弟自己小心。”
宋江拉了花荣的手道:“听说那西门庆不知怎么得从公孙胜那里学了些法术在身,今天还从水泊抓了条大鱼上来,一般人近身不得。”
“西门庆学了法术,也不过是个肉身。”
花荣冷笑道:“远远一箭,保证了帐。”
“好!贤弟说得好!”
宋江从案上端起一杯酒来:“贤弟请满饮此酒!”
花荣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告辞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从屏风后面传出个声音来:“花荣兄弟把酒喝了?”
宋江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杯,道:“这药的分量,你可算准了?”
“公明哥哥不用担心,这种配方是上古残卷里面的,花荣兄弟在七日内保准无恙。”
从屏风后面转出智多星吴用,摇了鹅毛扇道:“只要花荣兄弟办成了这件事情,我这里自然有解药一份,到时候化在酒中,依旧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加亮先生果然好计。”
宋江笑道:“只是不知道这解药方不方便先放到我这里几份?”
吴用见宋江面不改色的突然提出来,想必是对自己还有些信不过,当下笑这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葫芦道:“放在公明哥哥这里却是正好。”
宋江接了过去摸着那个不足三寸长的小葫芦道:“加亮先生不要怪我不相信,只是这种药听起来这么神奇,万一哪天不小心我也喝了这种慢性毒药,有解药在手才安心点。”
智多星吴用听了面皮抽动,咳嗽一声道:“公明哥哥考虑周到。”
“你说有这种药,我们直接找人下在西门庆的饮食中不是更好?”
宋江突然问道:“这样其实不是省事多了?”
吴用解释道:“这药虽然神奇,但有一个显著的问题,那就是服用了此药的人会在眉心处显现一小块青色印记,随着时间推移颜色会越来越深。那西门庆身边有安神医在,如果服下此药,只怕安道全不用半日便能察觉出来。”
“这西门庆,身边能人不少啊。”
宋江摸着小葫芦仰头想了想,叹口气道:“若是都来投奔我,你说该多好?”
吴用摇了鹅毛扇笑道:“公明哥哥何必心急?西门庆一死,只要公明哥哥名头一亮,那些人还不纳头就拜?”
宋江被智多星吴用这一记马屁拍的正到好处,哈哈一笑:“其他人倒还罢了,我那武松兄弟到时候肯定还是我的!这回可不能让武松再落到别人手上了!”
吴用点点头道:“不但是武松,那西门庆不知怎的酿出景阳春,明日戴宗就要去将留在清河县的酿酒师傅搬来梁山,到时候可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啊。”
宋江听了连连点头,忍不住面露微笑道:“西门庆那厮搜罗了这些人才,没想到都是为我准备的吧,哈哈!”
智多星吴用眼珠转转,也陪着宋江笑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金钱豹子汤隆就带着西门庆从亲兵队中抽调出来的一个小队来到山后的铁匠铺,小队领头的一脸大麻子,是疤面虎刘任重手下的小队长王麻子。
铁匠铺规模不小,就是冷冷清清,汤隆伸手摸了摸炉子,居然是冰凉冰凉的。
而铁匠铺旁边一溜青砖瓦房,看起来就是铁匠的住所。
汤隆寻了间空屋子将自己行李放下,就沉着脸让王麻子带了士兵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把那些偷懒的铁匠们从热乎乎的被窝中提溜出来,在铁匠铺前面的空地上集合。
那些铁匠一个个睡眼朦胧的被揪出来,非常的不爽,为首的打了哈欠斜眼看着汤隆道:“你们是哪儿来的,也敢动老爷?”
更让汤隆气不过的事,这厮还搂着一个姿色平庸但一脸媚态的中年妇女摸来摸去,完全没有把汤隆放在眼里。
底下的其他铁匠还有起哄架秧子的:“帅爷,好样的!”
“帅爷威武!”
“帅爷霸气!”
那帅爷得意洋洋的放开了那个女人,冲四面摆了摆手道:“兄弟们抬爱了,我帅子轩何德何能,如何能称得上一个爷字?无非是带了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piáopiáo女人罢了!”
王麻子按了腰刀没有说话,因为来的时候刘驼子吩咐过,一切以汤隆的命令为准,不得擅自行动。要不然以王麻子的脾气,这会儿早就两个耳光下去,卸了胳膊大腿什么的再说。
“这厮找死,枪打出头鸟,正愁没出立威,这厮正好送上门来!”
金钱豹子汤隆冷笑一声,用手一指那帅子轩:“你这个衰子癣,就是领头的?”
第152章 铁匠铺
金钱豹子汤隆把“衰子癣”三个字说得极慢,再加上口音,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肯定不是“帅子轩”三字,铁匠群中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和帅子轩天天在一起,怎么就没有想出这个绰号来?汤隆一说出口,马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绰号比“帅爷”好多了。
身上有没有癣,铁匠们不太清楚,但是帅子轩虽然姓帅,但长得和帅一点关系都没有。
五大三粗,吊梢眉,三角眼,说起来真真是一幅衰神的样子。
“笑什么笑!”
帅子轩别提心里有多火了,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咬着牙道:“没错!你这个鸟人又是哪个?敢来问老爷!”
“你一个小小铁匠也敢自称老爷?”
金钱豹子汤隆冷笑道:“汤某是你们大头领请来主事的,也不敢自称。”
铁匠们听汤隆说是晁盖派来的,顿时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看着汤隆的眼神已经所有不同。
那帅子轩听这话气焰顿时小了一些,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那算什么!俺和晁天王那是老乡,一个村子的你懂不懂?东溪村!”
“哦?你是东溪村的铁匠?”
汤隆上下打量着这个帅子轩:“也难怪能做铁匠头头。”
帅子轩突然推开身边的中年妇女,拍着胸脯道:“俺可是真才实学,天王那杆大刀就是原先俺打的!天王那是信得过我,这才让我做了铁匠头目。”
那中年妇女被帅子轩一推,差点没摔了一跤,做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皱眉低声埋怨了一句,那故意捏着嗓子挤出来的娇声让旁边的铁匠寒毛直竖。
“你怎么这样,过夜钱还没给就翻面不认人了?”
纵然是帅子轩也老脸一红低声回道:“臭娘们月初不是给了你两贯么,回屋候着去!”
那村妓横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去了,只留下一骨子廉价的香气。
汤隆肚里发笑,板起脸道:“既然天王信任你,那我问你,这日上三竿,怎么还未起床,炉子冰冷,没人干活,你们还有铁匠的样子吗?”
那些铁匠们听了这话你看看你,我看看我,有几个平素胆小的已经准备去点火生炉子了。
但是帅子轩一声喝,把那几个胆小的铁匠给拦住了。
“干与不干有什么分别?”
帅子轩转回身冷冷的回道:“每个月就两贯例钱,压下来一堆活,根本就没法干完。”
“拿册子来!”
汤隆吩咐手下士兵寻了册子过来,就着升起的阳光翻了两翻,估算了一下工作量,果然就凭这二三十个铁匠,要不停赶上一年才行。
也难怪,上山有小一万士兵,就这点铁匠,确实不够用的。
“为什么不申请加人?”
汤隆皱着眉头,本以为帅子轩为首的铁匠们懒惰成性,没想到竟然还有些隐情:“山上这么些人,你们边干边带出一批徒弟来,不就可以解决么?”
“哪有这么简单?”
帅子轩摇着头扭头吼道:“你们来给新来的头说说看,为什么不行?”
一个岁数稍大的铁匠踏前一步,佝偻了身子说道:“但凡有口饭吃,谁来做铁匠这种又苦又累的火机?天天在炉子前面烤着,烟熏火燎的,时间长了还落下咳嗽……”
话说了一般,那铁匠就不停咳嗽起来,旁边有人替他敲了敲背,接着说下去:“做了士兵的都说训练苦,哪儿比得上我们吃苦?我们这儿拿得多的也就是每月两贯例钱,少的一贯,虽然说山上吃住都供着,但除了我们这些本来就是铁匠的,谁肯来吃这个苦?做士兵虽然每月只有五百文月饷,但乐个轻松。”
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