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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绞痛。但是想到从此后相见主子就不那么容易了,而且也不能再陪着她逛街,听她对他发牢骚,被她一次次拉到新开的酒楼挨宰……
到了此时他才明白,原来从前能够陪在主子身边真是莫大的幸福,所以他坚持要将主子亲自送到秦家去。
看到翡翠镯子的那一瞬间,云翳几乎惊呆了。昨夜他喝得烂醉,根本不曾察觉有人进过他的屋子。今天一大早,属下喊他起床时,他才发现他的柜子被打开了,那只装着翡翠镯子的金匣子也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当时他的头就嗡地一声,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对翡翠镯子,原本是他爹娘留给他娶亲时的信物,当年他穷得做乞丐的时候,都没舍得拿出来换银子花的。过去,他一直都想要送给主子的,无奈主子嫁了旁人,这家传的聘礼便无法送给她了,没想到它竟然自己长腿跑到了主子的贴身箱子里。
镯子会自己长腿么?当然不!
既然不是镯子自己长腿跑到主子主子放宝贝的银箱子里的,那么必定是有人送给主子的,而且,肯定是亲近之人送给她的,否则她不会随身带着。
云翳四处瞄了瞄,满眼都是熟人,唯有站在不远处的一个身穿淡紫色春衫的小姑娘吸引了他。那女孩很面生,长得眉目如画,身姿窈窕,一望而知是个可人的美人儿。
他却从未见过这个小姑娘,但是她站在那里却又显得那么自在,很显然她是夏府的熟人。
云翳赶忙冲一个相熟的丫头招招手,那丫头凑过来之后,他小声问:“那边站着的那位小姐是谁?怎么从未见过?今天是小姐大婚之日,你们可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
“云管家是说她啊?你放心,她是夏府的表小姐,自幼跟小姐好得一个人儿似地,今天她是特意赶来参加小姐婚礼的。”丫头根本不知道七小姐的这位管家是醉翁之意,轻松愉快地说。
“她叫什么名字?”云翳状似无意道。
“唐悦枝。”丫头心无城府道。
“唐悦枝?哼,我记住你了,竟然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会让你知道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云翳阴阴地想着,他满腔的失意和愤怒正愁无法宣泄,这下子可找到了好去处。
唐悦枝此人,云翳也曾听宝宝说过,只不过她说的时候自然是经过润色了的,从她口里听到的表妹,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人儿,性情又活泼(爱偷东西也勉强算是活泼了),为人又仗义。
小时候为了不让宝宝挨打,她曾多次一个人承担俩人一起做下的坏事,在大人的威逼利诱鞭打之下,毅然决然地紧闭她的嘴,坚决不肯供出她的同伙——宝宝。
当然她这么做绝对不是出于侠义心肠,其原意是宝宝体弱,一旦受罚,好多天都不能出门陪她疯,她身体强健,跪一阵子或者挨几下鸡毛掸子根本没什么感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因此她承担了罪责之后,两个人很快又可以出去逍遥了。
那时候云翳一直以为,宝宝这个表妹是个义薄云天侠肝义胆的大美人儿,谁知她竟然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将自家的传家宝偷了送人。幸好这送的人是宝宝,也算是得其所哉,若是送给了旁人,岂不冤死?
鉴于对唐悦枝的愤怒,云翳满腹的伤感一时间竟然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一路上都在盘算着如何报复唐悦枝。虽说她是宝宝最喜欢的表妹,不能明目张胆把她打一顿,但是阴她一下总是可以的。
这些年来,云翳跟着宝宝也学到了一些阴治人的本事,正好可以慢慢给这位唐悦枝用用。整个儿婚宴上,云翳时不时地瞟一眼唐悦枝,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对付她,几乎都没怎么注意婚礼的过程。
说来也巧,宝宝拜完堂之后,忽然想起了自家表妹,觉得她赶了几百里地前来探望自己,自己却因为婚礼不能陪她玩,实在太不够意思,便打发挽月出去,吩咐云翳陪表妹这几日好好逛逛京城。
随后宝宝又让挽月去跟自家表妹说,这个云总管人既能干又忠心外貌也不错,他名下财产也不在少数(当然都是他贪污她的,不过宝宝觉得这是他应得的,毕竟她只是出了很少的本钱,云翳让她的本钱已经翻了几十倍,所以他贪污再多,她也不觉得心疼),如果唐悦枝能看得上云翳,就让姨妈将他招为女婿。
得了宝宝的吩咐,云翳简直差点儿笑出声了,而唐悦枝心里也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这听起来有点儿相亲的味道,不过知情的人只有她一个,对方还被蒙在鼓里。
按照宝宝的想法,云翳那么听她的话,只要自家表妹能看得上他,她就出面做媒,应该是十成十的把握。况且她表妹虽然喜欢偷,外表却是无可挑剔,一眼看去是个标准的窈窕淑女,而且一连的书卷气,不了解她的人总会对她一见钟情。当然在被她恶整几次之后,都会避之不及,见了她有多远跑多远。
两人各怀鬼胎,从此开始了精彩绝伦的相处,这是后话。
100 洞房之趣
话说宝宝被送到洞房之中,被红盖头闷得烦躁不已,便打发身边伺候的人都到外间候着,只留下挽月一人伺候。理由是人多拥在屋里她透不过气来。
时值春末,天气已经很暖和,丫头嬷嬷们也乐得守在门口看热闹看风景。
打发走了一群丫头嬷嬷们,宝宝听到挽月一声咳嗽,知道暂时安全了,便一把将头上红盖头扯下来,大口大口喘气儿,好一会儿才叹息道:“挽月,幸亏人这一辈子只当一次新娘子,不然可怎么受得了?”
挽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天下间哪有你这样的新娘子?让你捧着苹果,你却偷偷吃掉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提前在袖袋里藏了一只,不然下轿时你两手空空,可就成了笑话了!”
“这可不怨我,要怨我肚里的那个馋鬼,一上架我就闻到了苹果的香味儿,越走越香,最后实在忍不住才吃掉的。”宝宝一副无辜的样子。
俩人叽叽咕咕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儿,宝宝又饿了,看看桌上除了干果蜜饯没什么可吃的,伸手便抓了一把杏脯往嘴里塞。等到挽月反应过来,她已经吃了小半碟了。
“哎呀,小姐,这可怎么好?新娘子盖头没揭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你现在把碟子里的蜜饯吃了这么多,让我上哪儿弄来给你补缺?”挽月急得直搓手,来之前夏夫人嘱咐了好多遍,让她一定盯着小姐,千万不能闹出笑话来,现在却出了这种事儿,这要是让秦府的下人们传了出去,明天可就成了整个儿京城的笑谈了。
“补什么缺?索性都吃光,你悄悄把碟子扔了就是了。”宝宝毫不在意道。
“不行啊,小姐,桌上一共十二只碟子,少了一只怎么行呢?”挽月摇摇头说。
“干脆这样吧,你再扔掉一只,剩下十只,十全十美,不也是大吉大利么?”宝宝略略思索了一下说。
“什么大吉大利,说来我也听听?”帘子以掀,秦飞扬从外面走了进来。
“嘘!小声儿点儿,仔细外面那帮下人们听见了。”宝宝伸出食指放在唇上说。
秦飞扬闷闷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在洞房里偷偷把盖头自己揭了,见了他这个新郎,全无半点犯错的认知,却反倒是怕起门外那些下人们,真不知她的脑子里一天都装的什么。
“你放心好了,她们正在旁边池塘边聊得欢呢,我过来她们都没发觉。你们俩刚刚在说什么十全十美?”秦飞扬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宝宝把她偷吃了杏脯的事说了,秦飞扬再度被她惹得笑得前仰后合,只得顺着她的意思,随手将另一只碟子从后窗扔了出去。
“现在赶紧把盖头蒙上,我先溜出去,再从正面过来,然后把洞房里该做的功课都做足了,也好打发丫头嬷嬷们休息去。”秦飞扬眨眨眼说。
宝宝点点头,很自觉地将盖头蒙在头顶,做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端坐在床边。
那边秦飞扬无声从另一边绕道,故意摇晃着身子打着酒嗝儿来到丫头嬷嬷们面前。一群人一看到新郎官来,纷纷行礼:“少爷来了!”
大家跟在秦飞扬身后走进洞房,按照旧礼说了一大堆吉利话,然后将桌上的点心干果撤了,换上热酒热菜。
秦飞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堆红包,一一分发到每个人手中,然后拿起金质的杆儿挑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便打发下人们出去了。
挽月看了看宝宝,宝宝冲她点点头,她也只好跟着退出去了,这里毕竟是小姐和姑爷的新房,她就算跟小姐再亲密,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呼!总算都走了!”宝宝长出一口气,慌忙就去摘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