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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表现得惶恐些,划清跟端木夜的界限。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端木夜明显不想接受那位陈大人的女儿,她要是敢拆端木夜的台,等待她的下场不可能有多美好——在她明白端木夜是利用她之后,她不再确信自己的小命是稳固的了。
海棠沉默了几秒,端木夜忽然笑了起来:“海棠,这就跟我置气了?”
他旁若无人地挑起海棠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口,抵着她的额头笑道:“尽管安心,我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在另外两位可以做自己爹的男人的注视之下被端木夜亲了,海棠的脸不由自主地变红了些许。她算是明白了,估计不管她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端木夜都能达成他的目的。她要是回答“对”,正合端木夜的意,她要是回答“不对”,端木夜可以说她是故意使小性子说反话。现在她没说话,他也能曲解成他想要的意思,可见不管她如何应对,端木夜都有一套说辞。
见端木夜竟不避讳地在两人面前表现出对一个丫鬟的宠爱,两位都督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想到那些关于端木夜不近女。色,把想主动爬床的丫鬟都乱棍打死了的传闻,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的时间里,海棠履行着她作为丫鬟的职责,伺候端木夜的饮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不会在客人面前不给他面子,他时不时会占她点便宜,她也只好忍了,心里却觉得端木夜为了演好戏,真是拼了。
海棠来了之后,端木夜和那两位都督就没再说什么要紧事,应该是在她来之前就说完了的,海棠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谋划着造反的事,在忧心她自己的小命之时,再去担心造反的事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宴会结束,两位都督喝得红光满面地下了船,端木夜也喝了不少,海棠正要去叫李长顺弄些醒酒茶过来,却被端木夜拉住。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关系,他的眼睛比平常更多了些许魅惑的感觉,望着海棠时就像是个温柔的陷阱,她一不小心就会弥足深陷。
“爷,奴婢去找李公公。”海棠见他拉着自己却不说话,忙说道。她想起了上回端木夜醉酒闯进了她的房间,事后他却忘记了一切。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说,那次也只是在演戏?
端木夜脸色一沉:“找李长顺做什么?”
海棠心下忍不住嘀咕,难道他又开始醉后发疯了?
可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也不知道他曾经的那次酒醉到底是真是假,海棠没敢放肆,忙恭敬地说道:“奴婢只是想去要些醒酒茶……”
“不需要。”端木夜眼睛一扫海棠,冷冰冰地回道。
“是。”海棠只好应了一声,只是她期待中端木夜赶紧松开她的事并没有发生,他依旧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放。
几秒之后,见端木夜不松开她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海棠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道:“爷,您还有何吩咐?”
端木夜望着海棠,目光显得有些迷离,答非所问道:“海棠,究竟如何你才肯放下那件事?”
海棠微微一怔,忍不住心想,端木夜可真是太敬业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拼命演戏,她也配合地低下头,沉默不语,一副不堪承受的模样。她现在必须是个普通的古代丫鬟,对于“失。贞”那种事,当然无法释怀。
端木夜抓着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表情淡淡的:“海棠,我快失去耐心了。”
“奴婢……不值得世子您如此费心。”海棠回道。
端木夜不满地冷哼一声:“值不值得,并非你说了算。”
如果不是清楚端木夜的聪慧和背地里的设计,海棠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端木夜感动的。他到现在为止的表现,其实已经非常好了,虽然他的性格依然如同之前一般喜怒无常,让人无法捉摸,可在对待她的态度上,他很明显地表现出了些许忍让和纵容,这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他不是伪装的话。可惜她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场戏,因此她没有感动,没有喜悦,心里平淡如水,也如同演戏一般应对。
“是,奴婢不该多嘴的。”海棠垂了头,低声道。
端木夜看着海棠那低眉顺目的模样,心里不知怎的有点烦躁。他忽然想起那个夜晚,月光下不一样的海棠。甚至从前那个一本正经地瞎扯的海棠,也比现在这模样来得好。他有些蠢蠢欲动,他想打掉她此刻的这层平静面具,他想看到那个惊慌失措却也鲜活灵动的她。然而脑中冒出的是他赶到妓。院看到她时她那恐慌无助甚至绝望的模样,他竟有些不忍心了。
在他的耐心告罄之前,他会再给她些许恢复的时间,而那之后,他不允许她再对他说不。
端木夜没再为难海棠,松开她,看着她如释重负地走出了舱室。
端木夜不知道的是,当海棠走出舱室之后,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有些希望除了那两位都督,端木夜能再多见几个人,这样她的生命才能稍微拉长一些。
在那两位都督下船之后,船继续南下,而海棠也因此松了口气。这说明端木夜还没有见完人,她还有更多的时间。
在又一个港口休整时,海棠照旧跟着端木夜下船。这回李长顺将事情交给信得过的下人,自己也得以下船放风。最后,端木夜,海棠,李长顺和姚炳这四人小团体又一次开逛。
这一次,端木夜似乎很有逛街的兴致,几人选择了一条最热闹的街,慢慢向前走去。海棠跟在端木夜身边,他走上一段路,便会问她:“海棠,喜欢这个吗?”
海棠想,他又在人前上演对她的宠爱了,便配合地说:“奴婢很喜欢。”
然后端木夜就不吝啬银子,让李长顺将她看上的东西都买下来。当然,那些东西最后都让姚炳和李长顺提着了。
经过一家成衣铺子时,端木夜忽然很有兴致地走了进去。店小二见几人非富即贵的模样,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李长顺看着店里的衣服有些不屑,低声在端木夜身边道:“爷,这儿地方小,衣裳可比不上咱们府里的,不如咱们再另换一家。”
那店小二一听李长顺贬低自己家店,立刻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位客官,可不是我说,咱这店可是本城最好的,不信你四处去打听打听!”
李长顺见惯了绫罗绸缎,自然不会将店里的东西放在眼里,立刻眼角一挑道:“就这还敢说是最好的?我家下人穿的都比这好!”
“李长顺。”端木夜冷冷地叫了他一声。
听出端木夜语声中的不悦,李长顺赶紧退到一旁,不敢再跟店小二争执。
端木夜看向海棠:“这儿的衣裳,可有喜欢的?”
刚刚李长顺跟店小二吵架的时候,海棠就已经将这家店里的衣裳扫视了一圈,见端木夜询问,她立刻很给面子地回道:“奴婢喜欢这件。”她随手指了件看上去不错的。她觉得,他一定是买东西买上瘾了,她总得配合他配合他,他高兴了,她也就能多活几天。
店小二立刻夸道:“姑娘您眼光可真不错,这衣裳可是咱们店里独一无二的,瞧您的身量,这正适合您!”
端木夜道:“那便包起来。”
“是,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店小二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爽快的客人了,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二话不说转身包衣服去了。
李长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对这套衣服相当不满意,可海棠不在乎衣服质量好坏而端木夜只要海棠喜欢,因此李长顺最终也没能说出点什么来。
可能是早上多喝了点水,海棠忽然觉得有些内急,怕出去后找不到地方解决生理问题,就算不好意思也只好跟端木夜说了一声,又向店小二问清楚茅厕的位置,进入了店后。
在上厕所这个问题上,海棠对于现代的抽水马桶特别怀念。好在她小时候去位于农村的外婆家的时候用过茅坑那玩意儿,因此到了这古代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
店小二给海棠指的茅厕位于街道后巷,虽然是从店铺后门出入,但并不算是那间成衣店的财产,海棠上厕所的时候还在担忧,会不会有人闯入,那样就尴尬死了。等解决了个人问题出来,她松了口气,然而才走两步,就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困住了她的双手,身后似乎是个强壮的男人,直接抱着她就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有那么一瞬间,海棠惊呆了。
她不过就是出来上个厕所,这都能碰上抢人的?这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短暂的惊怔之后,海棠转动眼珠子看到了周边的情况,抱着她跑的这个男人她看不清楚样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