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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梨望着对面的少年,刚才的尴尬又升了起来,脸不禁红晕一片。碍于礼数,她上前行礼道:“见过段世子。”
段子钰对着若梨俯了俯身,以示还礼。刚才那股水泽气息在俯仰间,尽数泄出,柔柔的环绕在若梨左右。
此时,清遥走了过来,道:“世子,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若霖点头,拉着段子钰的手笑道:“让世子久等了,今日天音阁,你我不醉不归,哈哈。”
“有劳慕公子了。”段子钰终于开口说话道,语气不卑不亢。他的声音,宛如晨间的清露,闻之,竟全身清畅了起来。
可是,天音阁?这不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红馆吗。若梨张开嘴,却见清遥面无表情的引着二人出去。若梨咽了口唾沫,天音阁的大名她早有耳闻,曾听人说,天音阁是最让人销魂的地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进去后,都不想再出来。然而,天音阁,真的有传说中那么销魂吗?
俗话说,东西好不好,试了才知道。
“弯月姐,弯月姐。”若梨一路小跑,进了弯月的屋子。此时,弯月手捧《伤寒论》,正读得欣欣然,忽闻若梨进来了,她放下书,问道:“怎么了,跑的那么急?”
“弯月姐,快……”若梨拉住弯月,上气不接下气:“快帮我易容,我要出府。”
这是什么情况……弯月好奇地问道:“你出府做什么?”
“我……”若梨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胡诌道:“只是想出去看看红杏,四哥说,红杏没有死,现在府外养伤。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儿,可既然她是我曾经的姐妹,怎么着我都要去看看她的。不过,府中大娘的眼线众多,而闺阁女子不得随意出府,我只得来求姐姐帮忙了。”若梨说完,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对着弯月。
“这……”弯月为难地看向若梨,终挨不住若梨的哀求,应道:“外面凶险不比府内,如果你一定要出去,我陪你。”
若梨闻言,喜不自禁,拉着弯月的手笑道:“好姐姐,若梨在此谢谢你了。”
“不过,”弯月板下脸:“我们要易容成谁,这还是个麻烦。但凡府内没有身份的,出入都需腰牌。而有身份的虽不用腰牌,可易容成他们的样子,实在太显眼。”
“姐姐不必担心,到时随我来就是了。”若梨边说边拉着弯月坐了下来,在一番打理之后,两张完全陌生的男子面孔出现在镜子里。
“弯月姐,你的易容术太棒了,一定要教我啊。”若梨撒娇道。
弯月点了点若梨的鼻子,笑道:“傻若梨,若是这样,我可就成你的师父了。到时,你岂不是很亏。”
若梨摸了摸鼻子,附和道:“也对。”一场拜师风波如是平息。
换上男装的若梨与弯月,悄悄地从侧门溜出慕府。正当弯月担心两人如何过关的问题时,若梨轻松地从怀里拿出两块腰牌,顺顺利利地带着她出了去。也对,若梨上面有个非常疼爱她的四哥,想必弄上几块腰牌,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梨,我们这是去哪儿?”弯月不放心的问道,京城的格局,向来是东贵西富北贫南贱。可若梨却一直向南走,南边,可是京城各类红馆的聚集地啊。难道红杏,被卖去了南边的红馆?
弯月心头一阵恶寒,而若梨浑然不觉弯月的异样,时不时地在一些小吃摊前走走停停。终于,在若梨的闲逛中,两人到了一处庭院外。这庭院,乍看并无特别之处,如果不是里面传来的丝竹声,人们也许会把它当做一所普通民居。
弯月看了看前面红袖飘飘的红馆,又瞅了瞅这家红馆,小心翼翼的问道:“红杏在这里?”
若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自然不是,不过嘛,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布置很特别。”
弯月还没反应过来,若梨已经蹦蹦跳跳,上去扣起的大门。我的娘,大小姐,你不知道还敢乱闯这里嘛,不怕被人吃了啊?
弯月额头一把汗,她急忙走上去拉住若梨:“不要闹了,被冷夫人知道,就不是打手心那么简单了。”
然而,若梨却亲昵地勾住弯月的胳膊,笑道:“我知道,姐姐不会这样做。”
此时,门已经被打开了一道儿缝,看到若梨亲切的拉着弯月的模样,开门的龟公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原来是对兔儿爷啊。这年头,世风愈下,喜好男风者不在少数,有碍于身份地位不敢公开此好者,大多来这里偷偷摸摸的进行,所以,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二位公子,请进吧。”龟公谄媚的说道。看着那张褶皱的老脸却露出细细地、泛着浊光的眼睛,弯月的心里小小呕吐了一把。
若梨挽着弯月的胳膊,走了进来。不大的院内整的一派素雅,青葱的盆景摆放在屏风前,配上里面不断传来的丝竹之声,更将此地衬得雅致许多。
“二位公子,是要单间,还是点个小倌?”龟公谄媚着问道。
这是什么和什么?弯月脸一派黑线,这龟公,难不成把她俩当成了兔儿爷?这个猜测使得弯月直想吐血,急忙抽出了被若梨挽着的胳膊。
“咳咳。”若梨尴尬道:“你这里有没有新来的姑娘?”
“新来的瓜儿?自然是有的,不过,还不到开苞的时候。”龟公的眼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两个小子,要办就快点儿办,这么啰嗦干什么,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对儿兔爷?
若梨从怀中拿出一锭碎银,递给龟公吩咐道:“给我们准备一个僻静的房间,再找一名歌女伺候着。”
龟公接了碎银,脸色又恢复成了刚才的样子,在唯唯诺诺中,将二人带到了楼尽头的一个小套间,套间里被屏风隔成了两个部分,但桌椅摆设样样俱全,且离欢场较远,靡靡之声也传不到这里来。
龟公拍了拍手,一行女子端着果盘与酒壶,鱼贯而入,待将东西摆好后,又鱼贯而出,繁而不乱。
“二位请慢用。”龟公笑道,此时,一股栀子般清香飘来,一个身着白衣流仙裙的少女,抱着琵琶款款走了进来。
“二位公子,这是白芷,刚来的,还是个清倌,二位慢用。”龟公哈着腰,同时转向白芷:“白芷,好好侍候二位公子,明白?”龟公对这名叫白芷的少女的脸色比起对若梨和弯月的,相差了何止八千里。
这名叫白芷的女子喏喏地答了声“是”,随即坐下来,转轴拨弦,清唱起来。
然而,若梨却先坐不住,她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塞给白芷道:“你只管在这里唱你的,把这位爷哄开心了就行。”
白芷喏喏地应了声,可弯月却跳起来,问道:“你要去哪里?”
若梨露出一脸奸笑:“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放心听曲就行。”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霎时,连个影子都不剩。
这丫头……弯月摇了摇头,只得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白芷唱道:“洵阳送客,秋荻瑟瑟……”
窗户上,被人偷偷地捅了个小洞儿,一只闪呀闪的眼睛,正好奇的看向屋内交欢的一对男子。处在下方的男子似是痛苦的呜叫着,他的手痛苦地抓着骑在他身上的男子,已然将对方抓出几道血痕。而对方则在他身上不停动着,伴着低沉的吼声,似是非常满足。
这就是传说中的攻与受?若梨失望的撇开眼,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啊,原来这种事儿,看后不过如此,还不如骑马来的快意。她又转向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畅快的吼声。戳了一点儿看去,却见一黑一白两团肉,纠缠在一起,其余的倒是没看清楚。
忽然间,若梨的身后传来了异动,她急忙回过身,却见一脸淡然的段子钰,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她。
糗了糗了,自己怎么在一个帅哥的眼皮子下,做出这种非礼勿视的事情?等等,她不是还带着人皮面具吗?段子钰肯定认不出她的,所以,丢脸也不是丢她的脸。
若梨如是想到,正打算会房里时,忽然闻声:“喉结歪了。”声音小小,只容她一人听到。若梨尴尬地摸向喉结,娘哎,果然歪了,一定是她刚才低头偷窥时碰歪了。待她整理好假喉结,转头间,那个如水般淡然的少年已经不在眼前。
他,就这么走了吗?就连空气中残留下的水般的气息,也在瞬间消散了开去。
春意满怀枝头诉,梨花沾雨玉生香。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已经发完,继续码字,两三天一发,请见谅。PS: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糟糠之夫,路还很漫长……
☆、无德酒后更失德
“段世子,你怎么才回来?”席间,喝得东倒西歪的孙儒才,搂着一名细腰女,眯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