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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它们刚才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居然就被烤了!”
“你同情它们?”
沙玛皱眉看他。
“不可以吗?”费若吉耸耸肩,显得理所当然,“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这样对他们就是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
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她不懂,但她前半句还是懂的,“你有那功夫同情它们,还不如同情同情我呢,我现在很饿你知不知道?”
她急着想吃东西,恨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手里烤的给吞下肚子,可惜不熟的话,真的会很难吃的,说到底,还是中原的饭菜她不会做。
很恶心的好不好
洗菜择菜切菜,一系列忙活下来,她累都累死,饿也饿过头了,别提再去做了。
真不知道,中原在饮食上怎么搞得如此繁琐。
吃顿饭,也得忙半天。
还不如让她吃他们那里的美味来的方便。
而不幸的是她拿来的那些美味也已经被她吃完了,若非她费了两天功夫也没抓到多少只蟋蟀,她就不会去找裴延诺过来了。
嘿嘿,本来是说好十只的,可他既然来了,她当然要让他多抓几只,巧的是他竟然答应了,如此,她不要白不要,以后也好省点力气。
虽然说起来很过分,但男人嘛,就应该让着女人点。
不过这个费若吉现在是什么意思?
居然说她残忍?
“难道你要看着我饿死,才不叫残忍?”她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只觉不可理喻,“让你饿个两天两夜看你还说不说我残忍!”
美食当前还说残忍不残忍的事情,他不觉得很欠扁吗?
“瞧你,才三句话没到,你就跟我呛,真受不了你!”费若吉摇着折扇站了起来,无奈的摇头晃脑,
“搞不懂你们怎么就会喜欢吃蟋蟀这种东西!
好恶心的好不好!”
“恶心?”他居然又说他吃的东西恶心?这个家伙不要命了吗?“叮当,给我教训他!”
“喂,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动手也不必让老虎动吧!”瞧那老虎立时起身,精神百倍的朝他走来,费若吉一脸惊恐状。
“那你说,我吃的东西恶心不恶心了?”沙玛似笑非笑的问着他,走到他面前,“跟你说。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最讨厌别人说她吃的东西恶心了,可这个家伙居然一连说了两次,不给他颜色看看是不行。
“不是吧,沙玛姑娘,你每天这样跟一头老虎在一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嘿嘿,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人虎赛跑!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嫁不出去,因为我很快就能嫁出去了,而且还是你们中原人地位最高的人。
所以,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小心哪天我让你灭九族!”
“灭九族?”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的?“那你还是饶命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说恶心了。”
“不说了……?不过晚了,叮当,给我好好教训他!”
随着沙玛的话落音,叮当朝费若吉啸了一声,目光孤注一掷的望着费若吉,冲了过去。
费若吉惊得睁大眼睛,拔腿就跑!
“老虎吃人了,老虎吃人……”
刚走到附近,看到这一幕发生的肖月红惊得一跳,“姑娘,使不得,赶紧让那老虎停下来。”
“这关你什么事啊?”那个费若吉得罪她在先,而眼前的女子,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求情做什么?
她还乐得有人虎赛跑的好戏看呢。
“他是我的朋友。”
人,哪里跑得过老虎,眼看着那老虎三两下就追到了费若吉,每次都是要张口咬到费若吉的时候又都没有咬到,好似在逗着费若吉玩儿。
这样一来,费若吉迟早会跑的累趴下。
那个时候,岂不是任老虎所为!
偏偏费若吉还往树林深处跑去,万一真的有事,他们也看不到,多危险啊。
“请姑娘高抬贵手!”
“裴延诺,你的女人叫我放过费若吉,你怎么看!”
裴延诺闻言一怔,没想到沙玛会把问题扔给他,他抬头看向沙玛,“逗逗他就好了,放了他吧。
现在大晚上的真要闹出什么事,也不好!”
虽然跟费若吉的关系濒临瓦解,可他也不希望他出点什么事,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和兄弟。
“逗逗他?我本来就是逗逗他啊。”沙玛眸光闪亮的说着,看向肖月红时脸色冰冷,“你放心吧,叮当不会伤害他。
第一个让你吃
说不定,他要是跑不动了,叮当还会把他给驼回来。”
说着走到火堆旁烤蟋蟀去了。
肖月红回头,看向没了费若吉踪影的那片树林,心慢慢平静下来,走向裴延诺,伸过手去,“我帮你吧!”
“不必了,月红。”裴延诺抓住她的手,眸光宠溺的望着她,甚是爱怜,“你刚刚醒过来,不要操劳。”
“延诺。”
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迎着他温柔似水的目光,她竟有几分感动,眼眶不觉间有点湿润。
甘愿沉迷。
“月红,这些日子是我忽略了你,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看到她不顾死活的追过来,看到她一醒来就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他真的好感动,好震撼。
这个女人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关心他的安危。
也许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该瞒着她的!
“对不起月红,有时间我会让你知道一切的!”
肖月红怔住,不知道他所谓的让你知道一切是什么意思,只是很期待的望着他,想知道答案。
可惜他转头,继续去烤蟋蟀去了。
她只觉困惑。
“他不让你烤,我让你烤,月红姐姐,你过来,我这里还有这么多蟋蟀,两个人烤四只手,要烤到什么时候!”
沙玛说着也不管她答应与否,就过去拉她起来走到她身边,然后按着她坐下来,将手里窜了蟋蟀的树枝给她拿着,
“来,这个东西要慢慢烤的,要是烤焦了就不好吃了,我答应你,等到弄好了,我就第一个让你吃!”
“啊?”肖月红讶然,吃别的还行,要是吃蟋蟀……
“你别吓她了,她怎么能跟你似的吃得惯这种东西,如果你是在想找个人替你试吃,就找我好了!”
反正他也吃过一次,虽然说不是自愿的,但也算是吃过了。
不过话说过来,还真是恶心。
既然恶心,他怎么能让肖月红去吃呢!
这位兄台
不过话说过来,还真是恶心。
既然恶心,他怎么能让肖月红去吃呢!
“这可是你说的!”
沙玛不怀好意的朝他笑着,裴延诺笑着垂头弄蟋蟀,肖月红看着,难得今天看到裴延诺笑的这么勤。
真好。
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跟他的关系安宁祥和起来。
中间的那团火熊熊燃烧着,不时啪啪作响,火苗蹿升,惊得他们不约而同的抬起手,才避过了蟋蟀被烧的危险。
他们自然不知道,在四周正有一批蒙面人,在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所在的地方。
“月红姐,你和裴延诺是是怎么认识的?他喜欢你吗?反正现在没事,咱们说说话多好。”
迎着沙玛充满期待的目光,肖月红心头一热,微微一笑,“我跟延诺很早就认识了……”
“都不许动!”
浑厚的男声突兀的如一颗地雷炸开,话刚落音,肖月红只觉脖颈处一片冰凉,看向沙玛和裴延诺时,发现是一把把剑架在了他们脖子边。
那么她应该也是吧!
只是,她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但见他们一个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身材魁梧,脸色冷峻的样子,似乎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呀!是要吃的吗,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就只有蟋蟀,你们要不要吃啊?”
沙玛大着胆子将手里烤好的蟋蟀朝身后递过去,笑的勉强,没有人比她清楚这些人是来抓她的。
从她逃离费大将军的队伍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一群人抓她。
“谁要吃你的东西,起来,跟我走!”
男子说着,一把打翻了她手里的蟋蟀,将她拉了起来,“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走!”
裴延诺见她挣扎,显然这些人会对她不利,她不禁起身,看向那男子,“这位兄台,不知道你们找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这里没你事!”
跟少将军会合
裴延诺见她挣扎,显然这些人会对她不利,她不禁起身,看向那男子,“这位兄台,不知道你们找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这里没你事!”
男子不屑一顾的剜了一眼,眸光冷冷。
“少跟他们废话,我们赶紧去和少将军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