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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贝听到这,心神荡漾起来,嘴角浮现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你知道这一点就好!
我家小姐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能不能继续留下来呢,我有要事跟你说!”
肖月红拖着疼痛的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语气温和的说,言语间似有要讨好香贝的意思,香贝自是听得出来。
她转过身来看她,双手环胸,有几分得意忘形的走到肖月红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吧,什么事?”
“我觉得,你还是站起来听我说比较合适。”肖月红冷眼看她,这丫头还真是嚣张啊!
居然敢坐下来。
想那苏妙言在进门那天也不过是跪在她的面前奉茶叫她姐姐,她一个丫头就敢跟她平起平坐,这让肖月红心里一阵不快。
“如果大少奶奶不想说的话,奴婢这就离开了。”手里握有她去过新房的证据,她就不信肖月红还能把她怎么着?
只要这个交到程大人手中,只要裴家人都可以证明簪子的确肖月红的,那么肖月红一定逃不掉。
有人在指使你
她起身欲走,肖月红笑道:“还真是个急性子!我叫留下来,只是想请你帮我看看,这支簪子是不是也是被你捡到的那支。”
悠然的从桌上拿起另一支簪子,肖月红眉头轻挑,眉心微皱,似是被什么困扰著一般,
“我相信你应该认得出来!”
认得出来,的确她是认得出来,但见那簪子跟她手里的几乎一样,香贝心中大骇,瞬间思绪全无。
她跑过去,一把将那簪子拿在手里,相互比较了一番,竟发现会是两支一样的。
她心绪万千:肖月红手里怎么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
可她好像从来没人说过啊!
“很奇怪吧!”肖月红目睹着她脸上的惊异和怀疑,抬眼看她,“就凭你一个刚陪着苏妙言进裴家的婢子,我想你应该不知道这支簪子对我的意义吧!”
伸手拿过她之前拿在手里的簪子,细细的观摩,轻轻的抚摸,如同摸着娘亲的手,倍感亲切,
“这簪子是我娘亲送我的,我一直喜欢带在身边,说起来几乎寸步不离。
要说丢失还真有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半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你根本没在裴家。
而簪子丢失的时间也并不久。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它又自己回来了。
所以我相信不可能是你捡到的,也不是你找人依样画葫芦弄了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香贝听着心中一动,只觉不可思议。
原来这簪子跟她竟是她贴身带着的。
“知道我为什么能区别出来它们之间的差异吗?”肖月红拿过她手里的另一支簪子,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因为我的簪子上面刻有我娘的名字,轻易看不出来。许是那人偷拿了我的簪子怕被我察觉,便匆忙间遗漏了这个重点。”
“少奶奶跟奴婢说这些做什么。”香贝深吸口气,冷漠的问。
“做什么?”肖月红故作若有所思的蹙眉,想了想才说,“意思很简单,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做这些事,对吗?”
这女人是神么
她怎么就能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
香贝心中骇然,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一切都是从肖月红嘴里说出来的,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何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个女人是神么?
还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香贝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说出一个字,“我……”她眸光闪烁着避开她的凝视,“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当真不容小觑!
她得小心。
香贝心里暗叹,告诫自己此时此刻一定要镇定,所以她很快敛起脸上的惊异和震撼,恢复淡淡的冷漠。
“少奶奶的话太深奥了,奴婢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
她可真会搪塞人。
肖月红同样深吸口气,让自己平心静气,知道她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我这么问你而非把你直接送进衙门,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就像你说的,裴家人都知道我有这么一支簪子,也都跟我相处了一年的时间,你说,他们更加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
香贝闻言心下一沉,眸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肖月红将此尽收眼底,不紧不慢的续道:“说吧,到底是谁给你的这支簪子?”
香贝看着她手里拿的两支簪子,心里说不出的慌乱,肖月红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如果自己不告诉她是谁给自己的,她一定会把自己送进衙门,交由官办。
现在自家小姐还没救出来,要是她也进了衙门,还会有谁来救她们!
不行,她要冷静。
“我是在新房外捡的。”
香贝深吸口气,屏气凝神的似乎凝聚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说出来,“没有任何人给我簪子。”
只要她一口咬定,肖月红也拿她没辙吧。
“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肖月红冷眉一横,没想到她如此顽固,“因为你这样诬陷我,我已经无端被打了一棒。你以为我还会……
反间计
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是被冤枉的,如今还要继续骗下去,你觉得我比较好欺负,还是你比较好欺负?
你也知道,我爹是做官的,要是他使点手段,莫说是你,就连你家小姐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面对肖月红的恐吓,香贝并不说话,只是脸色很难看,阴晴不定的,身体僵直的站着,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
紧握在一起的手有意无意的抖动着。
肖月红知道火候已经够了,“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用来考虑要不要说,但是,期限一过,我便会把你交给程大人!
那时,娘、小樱都可以替我作证!而你,就只能跟你家小姐一样,待在大牢里不见天日。”
肖月红字字铿锵有力,见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嘴角微扬,“你现在走吧,等你想好了再来。”
听说这么容易就能离开这里,香贝很快恢复镇定,朝她施了一礼,举步快速离开。
娇儿见状,奇道:“少奶奶,您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
“她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很可能会去找那个给她簪子的人!因为她心里有太多疑问,比如说为什么会有两支簪子,为什么我会了解这一切,甚至她会怀疑那个人出卖了她!”
听完肖月红思路清晰的分析,娇儿顿觉眼前一亮,“少奶奶这招莫不是反间计!?”
“可是少奶奶,香贝背后真的有人指使么?”刚才香贝可是三缄其口,并没有说出任何有关的人,可看肖月红坚信另有其人的模样,娇儿很是费解。
肖月红避而不答,眸光诚挚的望着她,“现在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办!你一定要用心。”
“什么事啊?少奶奶尽管吩咐!”娇儿心中好奇。
“帮我跟着香贝,不管她任何地方,都要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少奶奶的意思是,要我时刻跟着香贝,监视她!”
招来杀身之祸
肖月红点头,“不出一天,香贝一定会找机会去找那个人,而你就负责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嗯!”娇儿重重点头,兴致勃勃的说:“少奶奶放心吧。”要她跟着香贝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肖月红却不以为然,脸色凝重起来,“这件事是有危险的,如果不是我腿上的伤,我更希望自己亲自去做。”
比起自己,娇儿一点查案的经验都没有,她害怕她不小心出了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那天晚上的两个陌生男子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很显然,是有人利用了他们,然后杀人灭口!
而这,绝对不会是苏妙言那样柔弱的女子做的,否则她才不会傻到,大早上大叫出声,引起人的注意。
“少奶奶,奴婢会小心的!”察觉到她眸中闪烁着的担忧,娇儿拉起她的手,知道这件事非同儿戏,
“奴婢还想侍候少奶奶一辈子,现在,怎么能出事呢?少奶奶,您就放心好了。”
肖月红在嘴角牵出一丝笑容,伸手在她额头戳了一下,“一定要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咱们还有一辈子的约定。”
娇儿兴奋的点头。
“那少奶奶,奴婢这就去了。”在肖月红的颔首下,娇儿举步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近夏的天,起风的时候提别多,冷阁里四处垂落的幔帐屡屡被大风掀起来,猎猎起舞,如恶魔的张牙舞爪,在阳光的照耀下,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肖月红坐在冷阁的厅堂里,看着面前八仙桌上放置的一盆鱼缸,有金红色和金黄色的两条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说不出的自在。
可她自在不起来,想到香贝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安和惊惧,她相信苏妙言杀人案里大有文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