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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依点点头,差不多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现在他回来了,他以为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我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个孩子的实情,你能帮我吗?”
瑾依看着沐玥的神情,她等的那个回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是啊,时过境迁,他们已经承受了太多,不仅是年华的老去,最重要的还是污秽的岁月痕迹,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当那个孩子?”
见沐玥点头,瑾依提起长裙跪下,“这么多年姑姑一直待瑾依如亲生,瑾依纵使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眼下瑾依身处险地,怕只怕连累了姑姑”
沐玥看着跪下的瑾依,短短数月她已经失去了少女该有的光彩,那苍白的脸瘦削不堪,终是为情所困的女人,“瑾依,你我早是胜似母女的亲人,我不认你做女儿是因为我认为我不配做娘”,沐玥眼角滑出一滴晶莹的泪,那个孩子是她永远的痛
瑾依看见沐玥眼角的泪,她不知道失去孩子是怎么样的感觉,一定是撕心裂肺的痛吧,“姑姑怎会不配做娘呢,在瑾依心里姑姑就是瑾依的娘”
沐玥听见后将她抱住,“好!从现在开始,你爹叫沐风,你娘叫楚江月,你就叫沐瑾依,你不再是一个青楼女子,你是沐家的唯一长女!我要你带着沐家的骄傲,勇敢的活下去!”
瑾依有些僵滞的张张嘴,嘴角有一丝笑意,“娘!”
司眀羽要娶瑾依的事情已经在京中传开,瑾依也感觉奇怪这事情怎么会传的这么快,原本以为司眀羽只是单纯为了报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皇上怎么会同意,而且瑾依也已经听说司眀羽是以夫人的身份娶自己进亲王府,单只是为了向百姓认错吗?
到了司眀羽说的日子,临近中午沐玥看见门外来了王福子,听见动静,瑾依便出了门,在楼上看见那一定大红的喜轿,按理说娶一个夫人是用不到喜轿的,看来司眀羽是诚心认错,才会这样做
街上有很多围观的百姓,或许人们都好奇皇子如何娶一个青楼女子,抑或许他们是想看看瑾依拼死挣扎的场面,反正这些人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这一切
瑾依不禁苦笑,自己这就是要出嫁了吗?能算是出嫁吗?就算是自己不情愿,自己也又有什么办法,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现实残忍的告诉她,那一切只是她以为而已
心已经累到无力,只剩在脸上淡然的表情,她亦不想再去想司明宏,只是轻轻的闭上眼,感受着冷风的侵袭
那日她站在桃花林中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残花,她曾相信自己绝不会是如此的凄凉;那日在佩兰前翩翩起舞他吹箫伴奏,她曾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那日他说要为自己亲手带上那只簪子,她也曾相信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惜,世事多变!
干涩的眼已经流不出什么眼泪,只觉的是极度的疲倦
沐玥已经上来,狠心忍痛说道,“该下去了”
瑾依睁开眼,笑笑,“照顾好自己……和她”,瑾依转眼看见那女孩的样子,她就那样静默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沐玥也看着那女孩,几天来她不哭不闹不说也不笑,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无奈道,“为她取个名字吧”
瑾依看着她那无神的眼,她只是将一切痛苦收在心底罢了,抑或许她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已经哭累了,再也流不出眼泪,“叫泪珠吧,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幸福”
瑾依进屋抱起她的琴,上面刻得‘茗香映雪归雁鸿,锦华蓬蔽化蝶依’还依然清晰,是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她不紧不慢的下了楼,没有大红喜服,没有鸳鸯盖头,没有搀扶的红娘,或许世间不会再有如此凄凉的出嫁,她能感觉到沐玥在楼上的目光,沐玥知道此刻所有一切正常的礼节于她都是讽刺
白色的衣服与大红喜轿形成鲜明的对比,人们都看着独自坐进花轿的瑾依,指指点点,像是这里面的是千古罪人
瑾依脸上表情无比平静,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哭还是笑都会让外面人的觉到这场戏更好看,她沐瑾依怎会输得如此不堪?
此时不远处的楼上正有几个人注视着着一切,司明宏看着平静上轿的瑾依,那白色的纱裙更像是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眼,不,他不可以看着瑾依嫁给别人,更何况是司眀羽那个败类!
他拿起司明逸腰间的剑就要冲出去,司明逸见后忙拦着,“三哥,你现在出去,不仅救不出瑾依,反而会把你自己搭进去”
“我怎么能看着瑾依嫁给那个混蛋!”司明宏说道,瑾依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自己不能就这样看着她受苦
“三哥,父皇的圣旨是你永世不得回京!你现在回来就已经是违抗圣意了,若是你再出事,对得起瑾依吗?”
司明宏听见一愣,为什么?自己可以永远都不回来,司眀羽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他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司明宏与司明逸的拉扯已经映入一个人的眼中,那是皇后派来的杀手,暗暗地藏在这周围,皇后料知瑾依嫁人司明宏必定会回来,所以几天前就已经在这里安排好了人
此刻那涂有剧毒的箭头正指向司明宏的心脏,一箭穿心,司明宏必死无异!那冷血的杀手正在缓缓的调整箭的指向,因为与司明逸拉扯,司明宏的身体在不断的移动
司明逸先是看见对面房顶有些异常,等看清后忙把司明宏推开,可那时就已经晚了,他清楚的看见司明宏脸上异样的表情,背上那支箭直挺挺的刺入他的后背,鲜红的血液顿时从衣服里渗出来
“三哥!三哥!”司明逸叫着他,却看见他脸上极为痛苦的表情,“来人!”司明逸暴躁的叫着下人
瑾依坐在轿中,感觉心猛地剧痛一下,看着周围大红的布料,像是鲜血染红的一般,不知为何突然的心痛,一种莫名的恐惧顿时笼罩着她的心
她抬手触摸着那上好的沉香木,冰凉的温度像是瞬间侵占了她全身,她不禁打一个冷颤,又伸手碰到自己项间那块羊脂白玉,还好能让她感觉到一丝热度,她把那玉放到唇间轻轻一吻,闭上眼,思绪停滞
司明逸把司明宏带到城外,换上马车,快速疾驰,对手料到司明宏会在这个时候回京,那京城就绝对不能再待了,司明逸想起几年前隐居的那个太医,可幸自己去拜会过几次,现在只能去那里了
司明逸看见司明宏的脸色越发苍白,看见背后的血都成了乌黑的颜色,司明逸想不到到底是谁这样歹毒竟然还在箭上涂毒,不过现在必须把箭拔出来,不然毒液渗透就更糟了,“三哥,你忍着点,我现在得把毒箭给你拔出来”
司明宏无力的挣开眼,只觉得背上像火灼般疼痛,又感觉有无数虫子在啃咬着自己
司明逸把那剑拔出来,幸好不算太深,司明宏顿时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忍痛,司明宏看着那满是黑血的箭头,看来一定是剧毒
司明宏虚弱道,“用刀把伤口边的肉剜掉”,他明白若是那毒液侵入骨髓就真的无药可救了,他不想死,他要活下去,为了瑾依,为了报仇!
司明逸有些不敢相信,把肉剜出来,嘴唇颤抖,“三哥!”
“快点……不然就晚了”司明宏苍白的嘴唇开始干裂,溢出点点鲜血,越晚需要剜掉的肉就会越多,而且很可能就会侵入骨髓
司眀羽快速把他的上衣脱掉,那背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乌黑色,就连周边的肉也已经乌紫,来不及多想,司明逸拿出身上的匕首,当触到他的皮肤时,咬了咬牙,将刀慢慢深入司明宏的皮肤中
“啊!”司明宏不能抑住的喊出声,额头上汗水直流,手上青筋暴起,面部扭曲,但还是咬牙一动不动,那眼神中此刻竟透出火光,继而变得通红,像是魔鬼一般
司明逸甚至都能听见血肉剜去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剪裁布料,就像是溅水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可怕,司明宏背上全是鲜血,还有溅出的血溅在司明逸脸上,司明逸不禁手颤,他的手已经看不出肉色,就像是一只血手,他不敢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疼痛
司明宏强忍着,慢慢感受着这剧痛,他几乎是疼到不能呼吸,那心底像只狂吼的狮子,司眀羽!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将这疼痛还给你,百倍!千倍!!
仇恨像株毒草在他心里急速的滋长,疼痛带给他不仅仅是怨恨,改变,还有心性的扭曲,杀母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