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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面现一丝忧郁,冷笑着没有说话。
河面上,夜风袭来,少年眉头微皱,忽地,在武士惊恐的瞳孔中,倒身下去。
江南好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周末来临,某歆正在勤奋码字中,争取日更,祝大家看文愉快!
硝烟弥漫,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这就是战争。
战争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陈州之战后,靖朝五虎将声名鹊起,分别是邹定海、沈玄之、卢济民、柳濛、王琰。这五个人,我唯一不认识的就是柳濛,但一直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是男生女相,却屡立奇功。
对于柳濛,有这么一段插曲。说有一次容珏见到他,觉得他太白,怀疑他擦了粉,于是请他吃滚烫的面。柳濛吃得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淌下来,柳濛的脸反而更白了。
我向来好奇心比较重,有这个故事在前边,我就特别想见见这个柳濛,到底得白成什么样,使皇帝怀疑成这样。萧初过就很白,比很多女人都白,但他并没有因为肤色白皙而出名。柳濛比萧初过还要白么?
此外还有花铸,这个人虽然没有被册封,但是在功劳簿上也是要狠狠记上一笔的,没有他,或许萧初过就回不来了,是他,一柄长剑,遗世独于立峭壁之上,挡住了玉真国排山倒海的进攻。
对于那场战役,后来有很多人提及,因为在当时的情况对于靖朝而言是很不利的,萧初过负伤,所剩的兵力无几,在峡谷中耗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等到外援,粮尽弹绝。开始的时候杀马充饥,后来连马都没有了,花铸用自己的血延续了萧初过的性命。当时峡谷里所有人,包括萧初过,都已经开始绝望,冲出去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
就在这种求生无望的情况下,花铸仅凭一人之力,救初过死里逃生。一般对于这种不可能的事,做到了就是奇迹,而我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传奇!
陈州大捷,萧家是什么反应呢?
前线战捷的消息传来,我当时就在宫中陪苏月容,因为容珏一直在病着。当时萧青莲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孩子们赢了。”就这么句平淡的话语,使容珏的病情一度好转。
装,萧青莲你丫就装吧,使劲装。我发誓,你一离开皇宫,鞋子都得兴奋得掉下来。
可是萧初瑜的战死的消息却犹如晴天霹雳,使得本来应该欢天喜地的萧府笼上一层阴霾。一直到很久以后,萧府才开始对这次大捷论功行赏。
萧初过回来之后我去看他,在竹枝苑门口碰到了一个人,肤如白雪,传说中的“温泉水滑洗凝脂”,见过这么白的女人,但没见过这么白的男人,纵然是凤凰和飞雪两个人都望尘莫及。
传说中的柳濛!
四目交汇,点头而过。
“已经走远了。”身后传来初过的低笑,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注视柳濛的背影很久。我转身朝初过笑笑,“能出来活动了,伤看来已无碍了。”
半年不见,萧初过本来就很消瘦的面容更加消瘦,脸色有些发黄,准确地说,是没血色。战场上回来的每个人都黑了一大圈,风吹日晒的,比如苏捷,现在的苏捷看上去,公子气少了些,男人味重了些。这种状况下,就算白皙如萧初过也没办法幸免。不过幸好他飞雪公子的气质犹存,倚在门框上,有些慵懒。
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一跳。所有人都跟从挖煤场走了一圈回来似的,只有柳濛此刻竟然还肤肌赛雪。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太阳晒不黑,大风吹不黑的。
“嗯,我没那么娇气。”初过伸出手来拉我的手,被我躲过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难得人家痴情一片。”初过的手悬在半空中,楞了一下,没有说话,面容阴沉。不会生气了吧,我不过是句玩笑话,干嘛这么当真。
“我和蕙丛只是兄弟。”半响,萧初过解释。
你当人家是兄弟,人家可没当你是兄弟。这个萧初过也很清楚,不然怎么会拿我当挡箭牌,当着他的面强吻我。萧初过的想法我真是永远弄不明白,刚才要是我,就会装傻充愣,他竟然坦白地交代。
“我知道,你不用向我解释。”世界上不止你会跟人撇清关系,我也会。我口气有点冷淡,自己这是怎么了,本来我是来看望老朋友的,却为一句可有可无的话闹情绪。我这是在为柳濛感到难过吗?我跟柳濛是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让我同情的?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的反应,径直往屋里走。但手腕被萧初过抓住,我转头看向他的脸,他的脸有些愠怒,瞳孔收缩,强忍着没有发火。我想甩开他的手,手腕却被他抓得更紧,捏得生疼。我有些恼怒,我又没说错什么。
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就在火星快要撞上地球的时候,萧初过放开我的手。我揉揉被他捏得有些红肿的手腕,本来已经跨进屋里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
现在我更确定了,我跟萧初过永远处在两条平行线上,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对方,或许是他太聪明,而我太愚钝。
萧初过走过来,我本能地想向后退,但还是忍住了,他过来抱住我,手在我的背上摩挲。虽然已经是入冬,但他的衣衫很薄,我的脸能够感觉到他的骨头。
“还能见到你,真好。”
我心中有些恍惚,这算什么,我和小萧同学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
平康二载至平康三载,北方是硝烟弥漫,而南方却一片富足祥和,恰巧,天可见怜,风调雨顺,这两年是靖朝南渡后最丰收的两年,再加上萧青莲的倾心治理,南方的经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的发展也使得平康年间社会特别稳定。
人生有三大快意之事: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得出来。我就是在这种快意中迎来了平康三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心情比较好,觉得今年的江南格外的美。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这一天,我在大街上转悠了一会儿,在这文化生活贫乏的古代,想打发时间还真是困难,堂堂一国之都,不到半天,我就从东头走到西头,然后又从西头走到东头。回来的时候,素素他们还在那斗地主,三人斗地主,再加上一个人就可以惯蛋了,可惜,现在王府人太少,不做事的就只有她们三个,只能斗地主。
我在她们后面看了一会儿,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三个人聚到一块,美国人、法国人和中国人。来了个神仙,说可以答应他们一人三个愿望。三人一听,这好啊。美国人先许愿,“我要一辆跑车”,神仙说好;“我要一幢大房子”,神仙说没问题;“我要回美国”,神仙于是把他送回了美国。下边是法国人,法国人说:“我要一个美女,一顿法国大餐,还要回法国。”神仙也答应了。最后是中国人,中国人的第一个愿望是:“我要一副牌。”第二个愿望是:“我还要一副牌。”第三个愿望是:“把他们两都叫回来。”
这个笑话还有个升级版,还是这三个人,但这次换成是神仙的徒弟,小神仙。小神仙说他的道行没有他师父深,所以只能答应他们每人两个愿望。两个就两个,三人一听也很开心。上次,美国人和法国人最后都被叫了回来,这次他们坚决要求中国人先说。先说就先说,中国人的第一个愿望是:“请给我两副牌。”小神仙给了,第二个愿望是:“小神仙你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这个笑话我后来讲给初过听过,只是把美国人、法国人和中国人改成了荣国人、岳国人和靖国人,当时他开始是面无表情,后来突然大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萧初过也有反应迟钝的时候。
不过也可能是他觉得这个笑话太恶俗,笑只是为了敷衍我。
看素素她们斗地主没多久,王府有客到。
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慕容越,我的二哥。素素把慕容越带进来,我和他站在那楞了很久,彼此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夕看来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二哥了。”
“呃,不是…越哥哥。”踌躇了一会儿,我说道。
这个时候,素素端茶进来,缓和了气氛,我拉着慕容越的手坐下,慕容越毕竟是南方移民的孩子,长相很俊秀,稍微带了点草原汉子的粗犷,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尽管我跟他素不相识,但他确是我实实在在的家人,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哥哥。
以前听素素描述慕容凌夕和家人的关系,慕容凌夕跟慕容越不能说不融洽,但肯定不是很亲。也许以前有过摩擦,但那也是很遥远的事了,那时的我们不过是几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