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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咬了咬唇,本来她只是想要帕英莎装腿疼借机来捏沈如意的错处,不想这玉贵妃竟然帮着沈如意,如今她唯有下了狠手叫帕英莎变成个真残疾,到时她倒要看看这沈如意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她黑色瞳仁如点了漆般暗沉沉的,低眉沉思片刻,她未加做辩驳,只阴森森的笑着说了一句:“沈如意,英莎公主是我楚夏王手心里最珍贵的明珠,为了她的腿本宫暂且忍你三分,本宫希望你尽快治好英莎公主的腿,这样本宫也可以皇上交待了,但凡公主在你手里出了一点岔子,你应该知道后果。”
“只要静妃不弄出岔子,必然不会出岔子。”如意淡淡道。
静妃闻言身子微一颤,发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也随之颤动,一道斜阳射入帐内正照在那步摇之上,步摇散发着夺目的金光,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但凡心思歹毒的人,口里都有个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算什么,这都算是笨的,只是臣女说再多的三言两句,也不会明里暗里的调唆使坏。”如意回道。
“你?”静妃早就听闻沈如意嘴皮子利害,但也未想到厉害成这样,竟让她无话可回了,冷哼一声道,“本宫不与你计较。”
玉贵妃皱眉道:“静妃,你若果然不计较倒是英莎的福气。”
“姑姑,静妃只是口头不饶人,其实素日里她待英莎还是极好的,又与英莎脾性相投,在楚夏皇宫,英莎也只与她说的来,今日姑姑就看在英莎的面上不要再与静妃娘娘置气的,她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想替英莎出一口气,她一时生气多说了几句也是难免的。”帕英莎边说摇着玉贵妃的胳膊道。
“你呀!”玉贵妃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在帕英莎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姑姑真拿你无法了。”
帕英莎娇憨的依偎在玉贵妃怀里,玉贵妃却是心思难定,这次皇兄派了楚夏使者过来,与两国联姻的事脱不了干系,按她的初衷她并不希望帕英莎嫁给离忧,一则皇上忌惮楚夏王,而离忧又是楚夏王的外甥,若帕英莎与离忧成婚,皇上岂能不猜忌离忧的,二则依帕英莎的脾性也做不得离忧的王妃,她这样的性子迟早要闯出祸来,只是帕英莎心里眼里只有离忧,她未免有些忧心,她的手只轻轻抚着帕英莎的背,神思却飘远了。
如意出了帐外,漫步在秋日的密林里,这森森密林仿佛幽暗的寂静所笼罩着,秋日略带着寒冷气息的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风止,森林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好似在等待着那冬日暴风雪的来临般寂静无声,就如她现在这般,等待着,静心等待着毁灭了她的仇人一般,她抬眸望向天空,天空已黯淡下去,深吸一口气,却是清新而又冷冽的感觉,忽然,她又听见一声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好似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她回眸望去,惊呆在那里。
暮霭下,他正骑在马上朝着她飞奔而来,他的脸远远瞧着几乎是白的透明,雾色沉沉笼罩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都是莹白如雪的,那一双琥珀色琉璃眸融入刻骨的媚惑和不入凡尘的清冷,他的声音带着几许激动的欣喜:“酒儿……”
“玄洛……”她飞奔着迎接了上去,他翻身下马来到她面前,两两执手相对无言,良久,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又细细将她打量一番,“酒儿,你有没有事?”他的手掌贴在她额头是冰冷而柔软的,她甚至能感到他掌心里的细纹正密密蜿蜒贴伏在她额头之上,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玄洛小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一道明晃晃的金光闪过,都穆伦骑着马飞奔而来,他从马上跳了下来,阿日脸上一红,心莫名的跳的剧烈,都穆伦脸上带着诧异之色,只问道,“如意,你怎么会没事?”说完,又不相信的问阿日道,“阿日,如意伤着没?”
阿日摇了摇头道:“没。”
如意疑惑道:“难道你盼着我有事?”
都穆伦朗声笑道:“你没事就好,害得玄洛担心恨不能立时插了翅膀飞了过来寻你,平日里他骑马都赛不过我,今日倒叫他领了先。”说着,双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必是莫离楚哄着我和玄洛过来的。”
如意闻言方想起莫离楚先前跟她说的惊喜,正要说话,都穆伦又抢先道:“奶奶的,莫离楚那死小子竟然飞鸽传说给玄洛和我,说如意你遇了险受了伤还差点性命不保,玄洛和我一接到信立马就赶了过来,谁知他竟是唬人的,待会找到他必要捶他一顿方可解气,害得我一路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白担了一场。”
玄洛一笑对之:“白担心了总比酒儿出了事好。”
都穆伦笑道:“你和如意是小别胜新婚,倒让我得无趣,今晚必要跟莫离楚痛饮一番,将那小子灌死才行。”
“谁在骂我呢?”莫离楚得意的骑马走了过来笑道,“如意妹子,怎么样我说有惊喜就是惊喜吧?”
如意虽然高兴,心里却是担忧,问莫离楚道:“也亏得你费心安排,不然玄洛和都穆伦也不能顺利进入皇家围场,只是你是瞒着皇上偷偷儿将玄洛和都穆伦按排来的,还是禀报了皇上的?”
莫离楚下了马慢幽幽走来,一眼瞥见玄洛如天外飞仙般立在如意身侧,心生向往之意,他笑道:“自然是回禀了父皇的,谁还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藏着掖着,我过来正是因为父皇听说玄洛和都穆伦来了,要来召见他们。”
如意心下一动,该来的终会要来,就算她再想躲也无法再躲,皇上和玄洛亲生父子,十几年来皇上从不知道绾妃还留下一个孩子,玄洛也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皇上,可他们终归是血浓于水的骨肉,其实她心里是有过犹疑的,前世皇上那样看重玄洛,在玄洛死后封他为洛王,那时的她单纯的以为皇上只是爱惜玄洛的才华,到了今生她才明白,皇上看重玄洛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华,她微微叹息一声,眼里还带着某种愁绪未平,她静了静神思又问莫离楚道:“皇上不是正与众皇上有要事相商么?这会子怎么得空了?”
莫离楚脸上微露不快之意,只闷声道:“别提这话了,为的不过是两国联姻的事,现在七弟可是麻烦上身了。”他挥了挥手又道,“先别论这破事了,你们赶紧跟我回御帐要紧,父皇还等着召见福瑞郡主未来的夫君是何等模样呢,我可是把玄洛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家玄洛小子本来就是天上有,地下无,还用得你多嘴多舌的夸?”都穆伦斜眼睨着眼道。
“都穆伦,玄洛何时成了你家的了?”莫离楚哂然笑道,“要说也该说是如意家的。”
“莫离楚,我还没找你小子算帐,如意明明没有事,你何故要骗我?”
“不骗你,你们如何能来。”莫离楚拂掌而笑道,“再者我很是瞧你都穆伦不惯,想着要耍弄耍弄你。至于玄洛,只能算是被你给连累了。”
都穆伦又与莫离楚斗嘴一番,几人准备回御帐,走到半途中却听明欣骑马迎接了过来,明欣看了看玄洛笑道:“离楚哥哥,这就是你给如意姐姐的惊喜?”
“怎么着?”莫离楚耸了耸肩道,“这难道还算不得惊喜?”
“当真是又惊又喜。”明欣笑了一声,脸上以又露出些许急色道,“如意姐姐,看来皇帝伯伯是召见不成玄洛了,玉贵妃娘娘突发疾病晕倒在帐内,皇帝伯伯已赶着去瞧玉贵妃娘娘了,皇帝伯伯吩咐你赶紧回帐去替玉贵妃娘娘诊治。”
如意心生疑惑,不过忐忑的心也放了下一星半点,皇帝这会子不能召见玄洛也好,她赶紧跟玄洛交待了几句便急着与明欣一道赶了回去,玉贵妃的病还好,如意替她扎了针不多久她便醒了过来,原来因着两国联姻的事,莫离忧不愿娶帕英莎,这本是莫离忧在御帐内跟皇帝和众皇子所说话,不知怎么好好的这样快的就传到帕英莎的耳朵时,帕英莎又吵又闹,莫静殊只在旁边一味的调唆,玉贵妃又气又急与莫静殊又争辨了几句,不设防竟当即气晕在地,莫离忧满脸忧色的正守在玉贵妃旁边,心内又是自责又是烦恼。
皇上亦是面色凝重,眼眸里蕴着深沉的阴云,他见玉贵妃没事就出了帐,然后叫来了太子,将秋狩一切事宜交于太子竟摆驾回宫了,如意更加惊疑,就算两国联姻不成,皇上何故要突然的摆驾回宫,莫非宫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倘若宫中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皇后,诸妃以及众皇子自当也要一起回去,这秋狩根本无法再举行下去,怎好好的将一切事宜交于了太子,这一个个的迷团如意都不得而知,但她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