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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如意摇了摇头,“明欣,那个和尚见过你,你去了反倒会打草惊蛇,明儿一早你先回王府去,待有了消息我和二姐姐自会命人去通知你。”
明欣想着如意说的有理,感动的点了点头拉着如意和如芝的手道:“二位姐姐刚回来,明欣就拿这样的事也麻烦二位姐姐,明欣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到此,明欣就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遇到事竟连一点主心骨也的找不到,除了眼睁睁看着公主姑姑陷入泥潭,明欣却想不出一点法子,二位姐姐,明欣是不是很笨?”
如芝眼里浸入温柔的光,伸手点了下明欣的鼻尖笑道:“偏是你这样单纯天真的样子才惹人怜爱。”
明欣含泪笑道:“姐姐还打趣明欣,明欣就是太笨了。”
如意揉搓了一下明欣的小脑袋笑道:“哪里是笨了,分明就是个水晶玻璃心肝的小人儿。”
姐妹三人又商量了一番,转眼间天空那一点亮光散尽,三人用完晚饭又叽叽呱呱的说笑起来,明欣到底还是小孩子儿心性,经如意和如芝一劝,脸上又展露出会心的笑,虽然心底还隐藏着那样的伤痛和忧虑,但想着有二位姐姐助她,她倒释怀许多。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的如墨染一般,外面传来一阵阵风吹落叶的声音,屋内薰着上好的宁神香,那香味丝丝袅袅,幽幽柔柔,能让人的心随之平静下来,窗外一阵阵桂子香飘来,与宁神香融合一到,倒并不显得有违和之感,反到融合的恰到好处,那甜然的气息让人沉静如水。
第二日一大早,明欣用完早饭便万分不舍的回去了,如意和如芝禀告了沈致远只说去霞影寺送香还愿,沈致远不疑有他,准允了她二人离府。
霞影寺中香烟迷漫,僧人们依次席地而坐,如意和如芝烧完香便准备听明觉大师讲经,而今日讲经的却不是明觉大师,竟是无情师父,如意和如芝倒不想这样简单就见到了无情。
如意初见他时,心中一惊,虽然她早就想到这无情和无心有相似之处,只不知这无情好似无心从画里重生一般,木莲和蕊草的事已经够让她惊讶了,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另一个无心,怪道平阳公主会对他情根深种,如意并未听他的是何经文,因为她从来都不信佛,所以也不会听经文,她只面带微笑听着无情平静的念诵着经文。
她怎么看,这无情都不像一个坏人,他盘腿坐在佛像前的高台之上,身着袈裟,那样的庄重,那样的圣洁,满室的香烟笼罩在他周围,让人更加俊逸非凡,就连他念诵经文的声音也无端端的让人心生平静之意,好似听了佛法,便能忘记这世间一切贪,嗔,痴。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看似冰清圣洁能让人忘却凡尘俗事的和尚,自己却偷偷与公主私会偷情,甚至还动了杀念,想来真真可笑,若他真是个情僧就如无心一般一心爱着公主也还算可以原谅了,可他究竟对公主打着什么的心思,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眼明明那样坦然,那样清澈,清澈到让你误以为他的眼里掬了莲花上的露水。
《无常经》里说: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而若论他的相,再想及他的心,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他是明欣口里的大坏人,如意不由喟叹,这世间的事往往都易被表像所迷惑,就如无情,世人若见到他必以为是得道高僧,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公主的相好。且不论他有没有动杀念,单就是他与公主之间的事就违背了佛门中的戒律,而他口中还在念念有朗诵着佛法经文,当真是心口不一。
不仅如意,就连如芝也在心中感叹,原来这个无情和尚竟是长成这样的,他薄唇微微张合,形成一弯清朗的弧度,他整个人坐在那里显得那得的儒雅沉着,好似他天生就能给人带来一种沉静而又安定的力量,听他讲经如沐春风,怪道他一个半道来的和尚,能得明觉大师这样的重视,明觉大师可是天纵名僧,坐禅讲经第一,都说他能渡化众生,就连宫里的太后和皇上也时常来听他讲经,她转眸看了看,却见明觉大师正坐在一旁,面带赞赏之色的听着无情讲经。
只到无情念诵完经,如意方才道:“明觉大师,往日里来从未见过这位师父,听他讲经,余香满口,倒让人心生平静之意。看来我天纵又要出一代名僧了。”
明觉合十道:“名利不过是虚妄,唯有佛法永恒。”
如意笑了笑,又抬眸问无情道:“佛经有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本来不生,本来不灭,只因迷悟而致升沉,何以故,众生长迷不觉,所以永劫堕落,如意想问一句,身在佛门之中,可有因迷悟而致升沉之人?无情大师法号无情,是否历经迷悟而看破红尘,心中无情无性,方归依了佛门?若一个人无情,又如何能普度众生?”
无情法相庄严,双手合什,沉沉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身在佛门之中,若心中不向佛便可迷悟,贫僧亦曾历经迷悟,历经有情之后方能无情,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情即无情,无情即有情,若心中有佛,永成佛道,自然可以普度众生。”
如意看他模样,眼神坚定坦荡,薄唇微勾却是暖如春风般的浅笑,她颔首又道:“那依无情师父之意,只要心中有佛便可成佛,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无情师父是否也有持戒不全的时候?”
无情略思量片刻,脸色平淡无波,只淡淡道:“若人能持净戒,是则能有善法;若无净戒,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当知;戒为第一安隐功德之所住外。有心中有佛,戒律便不是枷锁,既不是枷锁,贫僧自当安然持戒。”
“听无情师父一席话,小女子受益匪浅,只是无情师父仍未回答小女子所提问题,无情师父只说自当安然持戒,安然持戒不代表无情师父就没有犯过戒律,若无情师父犯了戒律又当如何?”如意又问道。
无情淡然微笑道:“若贫僧犯了戒律必堕阿鼻地狱。”
如芝疑惑道:“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了人都可以成佛,无情师父犯了戒律怎就要堕入阿鼻地狱了?”
无情正欲应答,却见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明觉却知道这两个女子是福瑞郡主的贴身侍女,倒也并未命人阻上,如意面带惊诧之色,莲青赶紧禀报道:“小姐,阿月回来了,她身上还带着伤。”
如意心内一紧,阿月护送明欣回瑞亲王府,这会子受伤来霞隐寺找她,必是明欣出了事,果不其然,莲青又急道:“明欣郡主被人绑了。”
“什么?”如芝几乎惊的跳起,“天子脚下,怎敢有人明目张胆的劫人?”
如意心知不好,也顾不得跟无情辨论佛理了,忙起身跟明觉大师告了辞,自己则与如芝一道下山了。
山下忽起一阵狂风,风带着秋的冷意呼呼灌进人的身体里,只吹得人浑身作冷,如意却是一身冷汗,明欣是从她侯府离开的,这会子出了事,她如何能安心,她赶紧上了马车,只朝着明欣失踪的地方奔去,马车奔驰,车内晃动的几乎坐不住,发上钗环晃动,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当之声,风卷起满天的落叶,如意和如芝心都难安。
及至到了出事的地方,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唯有找到了明欣发上掉落的一支红珊瑚簪子,如意想不通到底是谁想劫持明欣,又细细问了阿月,阿月只打着手势说是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如意赶紧命人去瑞亲王府禀报,瑞亲王妃只唬的半死,瑞亲王又急又忧,派出大匹人马搜寻,只到了夜间,却连明欣的影子都未寻到。
如意不得已回了晚晴阁,连觉也睡不着,心慌意乱的踱出屋外,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明月的光那样清冷惨淡,她竟是毫无头绪,若绑匪想劫财,为何到现在连个信件也没有,到底是谁绑了明欣,难道是无情?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若无情想杀明欣大有机会,公主那样喜欢他,他甚至可以秘密出入公主府,他想杀明欣应该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派人劫持明欣。
据阿月描述,劫持明欣的人似乎手下留情,并未十分伤及阿月,只在她胳膊上划了一道轻伤,虽然阿月轻功极好,但却敌不过那黑衣的轻功,忽然她想起一个人,只是她有些不敢相信,他真会劫持明欣么?
那晚若不是瑞亲王带人赶到,宗政无影和宗政烨也不会被抓入大牢,她一直担心宗政无影会卷土重来,若他杀了明欣,必定令瑞亲王痛彻心肺,甚至于他不杀明欣,亦可以拿明欣当作人质逼迫瑞亲王,她听玄洛说宗政无影一直不肯离开京城,难道他留下就是作此打算的,可宗政无影要杀的是皇上,他劫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