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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赶紧回身走到案台上提笔写道:“可有万全的法子了?”
“虽算不上万全,但也有九屋把握,姑姑莫要忧心。”
她费了好大力气又写道:“可要姑姑做什么?”
慕容逸笑道:“这次不用劳烦姑姑,姑姑只安心对付姑父就是了。”
大夫人又写道:“什么时候行动?”
慕容逸道:“事不宜迟,就在明天。”
说到此,慧晴端了个茶盘时来,白玉瓷碗袅袅升烟,香气扑鼻,大夫人伸手指了指白玉瓷碗,慕容逸一闻就知道那是他小时候最爱吃吃的木樨清露,他记得母亲对他管教甚严,不论春夏秋冬,每日寅正时刻必要起床读书,因他是不足月生产的,自小体弱,但母亲从未因此而懈怠片刻,他身子不好,母亲就逼着他练武,他与两个哥子是隔母,母亲只他一个亲儿子,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待他比两个哥哥严酷多了。
那一次,他忤逆了母亲,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是姑姑,刚刚打仗回来的姑姑端着一碗木樨清露来给他喝,还将他带出了祠堂,为此姑姑还跟母亲大吵了一架,他永远那忘不掉木樨清露的甘甜味道。
他望着那白玉瓷碗微有出神,伸手端过碗轻啜一口,还是跟小时候一般的味道,他冲着大夫人笑了笑道:“亏姑姑还记得侄儿爱喝这个。”
大夫人笑了笑,眼里闪过几份慈爱之色,右臂处空荡荡的灰白袖子随风微微飘荡,一双三角眼半眯起,看着慕容逸她又想到了自己那个不中用的女儿,也不知萱儿现在在平南王府过的怎么样了,她倒是听母亲提起鹦鹦和飞燕传来消息,平南王虽然禁足了萱儿,但吃穿用度上没有亏待半点,萱儿毁了沈风华那个贱人的容,这当真是件极快意的事,当时她听闻此消息还担心平南王会杀了萱儿,想来平南王还是忌惮着她慕容家的势力,不敢拿萱儿怎么着。
大夫人抬了抬左手指了指屋外,慧晴会意道:“夫人,表小姐正等的不耐烦了。”
慕容逸轻笑一声道:“要来也是她,才这会子就不耐烦了。”他起了身告辞道,“姑姑,侄儿先走了,明欣还在等着。”
大夫人点了头,慕容逸便抬步离开,慕容思见他出来笑道:“也不知你跟姑姑有什么好说了,都这会子还不走,若是明欣等得不耐烦先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慕容逸摇头道:“你放心,她不会。”
慕容思道:“你好像就吃定了她似的,既如此何必还弄那劳什子……”说着,她脸一红又道,“三哥,你先送明欣回去吧,我跟着一道可不大好,省得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慕容逸笑道:“赶明儿看谁敢娶你,满脑袋里也不知想的什么,也罢,你陪姑姑再说会话,我先走了。”
慕容思低声嘟囔道:“跟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什么?”慕容逸未听清,只听得哑巴二字。
“哦!”慕容思吐了吐舌头道,“我没说什么,你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慕容逸轻轻一哂,便拂袖而去了,外面的天空更加黑暗了,眼看着就有雨要下,明欣已回了晚晴阁,他赶紧命人去通报,明欣一听,便欢喜的跑了出来又问道:“咦,你妹妹呢?”
“她好久未见姑姑,要陪她说会子话,我见天色不早,先送你回去再说。”
明欣回头道:“如意姐姐,我先走了,明儿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如意默默瞅了明欣只无奈点头道:“好!”
天空重重铅云,昏苍苍的黑暗里连那绿枝红墙都显得不甚清爽,但见一大片乌云笼罩下来,风吹起,树木萧森随风而舞,她看着明欣和慕容逸的身影齐齐消失在那层层树影里,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突突的跳着,望着那红瘦绿稀的斑驳花坛,掩映着雾蒙蒙的湿气,风益发大了起来,树影深翠乱摇,她的心也跟着弭乱起来,她唤了冬娘又吩咐了她几句,冬娘就去了。
待冬娘回来时,眉头深锁,慕容思正陪着大夫人说话,慧晴正好脱了个空递了消息,慕容老夫人和大夫人还有那个慕容思密谋想要杀她,虽然慧晴并未听到大夫人和慕容老夫人的谈话,也没听到大夫人和慕容逸的谈话,但这几件事联结起来竟像是个阴谋,她也说不准这阴谋是什么。
按理说,以慕容思的脾性没那闲心跟大夫人说什么话,她不像慕容逸与大夫人关系亲密,她留下来必是想制造慕容逸与明欣单独相处的机会,可这也没什么,情人之间总是希望能单独在一处的,虽作此想,她还是不放心,命阿日骑了快马追了出去,能小心些还是小心些比较好,毕竟明欣是从她这里走出去的,她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
阿日朝着瑞亲王府的方向追去,却未追到半点踪迹,她一时着了急,赶紧快马赶回来讨主意,如意大惊,慕容逸明明说将送明欣回王府的,莫不是他二人又出去游乐私会去了?
她立在晚晴阁的屋门口,自思量了会,“啪!”的一声,有水滴落在她额头,冰凉的似重重的敲击在她的心口,一点两点的雨从苍穹落下,就算慕容逸要带明欣游乐,何必选这个鬼天气,他可有的是机会,联想到慧晴说的话,她越想越心惊,早上她们刚刚密谋完,下午慕容逸和慕容思就双双来府,虽然明欣的到来是偶然,但也不能保证他慕容逸就没打上明欣的主意,说不定他想利用明欣做什么事也未可知,她不能再等,便要亲自出门去寻人。
刚出了侯府北边小门口,却见梧桐树后有人骑着一匹白马遥遥而来,如意眼中闪过惊毫诧,更多的却是惊喜:“玄洛……”
玄洛刚从瑶池舫回来,正准备要找如意说事情,不想却在这里遇到如意,他赶紧下了马上前道:“酒儿,这会子你要去哪儿,我刚去了一趟……”
如意也等不及听玄洛说话,迫不及待道:“玄洛,快去随我一起去寻明欣,我不该……不该让她那样跟着慕容逸走了。”
玄洛见她发上沾着湿漉漉的水意,天空还飘着零星半点的细雨,雨水渐渐泯入她的眉鬓,形成一个个微小而晶亮的圆圆光点,他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会子也没空解释,先找到明欣再说。”如意说着又回头吩咐阿日道,“阿日,你去将都穆伦找来,人多着点才好找。”
阿日领命而去,玄洛和如意各乘一匹马飞扬而去,踏过京城繁华地,那路也越来越窄,眼前横着三条岔道,周边葱木森森,并没有马车路过的痕迹,如意想着那小路马车也不可能过得去。
天越来越黑,零落细雨转瞬间就要化作铜豆大的雨点,望着那山上松柏挺立,笼在水雾之中,只留在一个个看不清的黑点,雨越下雨大,如意和玄洛全身已淋的尽湿,就连睫毛上也落下层层水雾,前方的道路更看不清了,玄洛回头道:“酒儿,雨下的太大了,前方有个林木庵,不如我先送你去避避雨,我去寻人。”
如意神色焦虑,却努力镇定神思,她不能慌,绝不能,她细细回想着明欣和她说的话,又忽然听玄洛说要林木庵,她蓦地想起,明欣跟她提过一个叫林园的地方,那地方是慕容家在京城西郊的一块祖茔之地,附近多置了田庄房舍地亩,以备将来败落时祭祀供给,明欣跟她和如芝无话不谈,当时还含羞再娇的跟她们说过慕容逸和慕容思曾陪她去游玩过一趟,那里风景极美,清泉入谷,香花烂漫,林木佳葱,更有一处凹地山谷有水帘幕有清水倾泻而下,看着倒似镇日都下着细雨,潺潺落落。
当时她多留了个心眼派人去查了那林园,慕容府派了专人在那里掌管地亩,钱粮之事,幸好,她还没算走错,眼前这三条岔道取中间小道就是通往林园的,只是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也不敢肯定明欣就去了林园,但眼前也无路可选,她看着玄洛伸手指了指中间的小道唤道:“玄洛,我没关系,咱们往这边走,兴许明欣被慕容逸带到了林园。”
“酒儿,那你与我共骑一匹马,坐到我身后也好躲着些雨。”说话间,玄洛就已经返回伸手将如意一拉,如意的身体在空中只划了一道弧便落入他的马上,玄洛道,“酒儿,抱紧了。”
“驾——”骏马飞驰,二人消失在雨雾之中,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遥遥见几处屋舍隐在树木苍翠,水雾迷蒙之中,一如这天际苍茫,天空愈加黑暗起来,看不清辨不明。
二人下了马,玄洛拉着如意的手,二人悄然淹没在黑暗里,周围万籁俱寂,除了风声雨声并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一处最东边一处单独的小间花厅处有烛火摇曳,玄洛拉着如意的身脚步轻似猫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