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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如雪的肌肤裸露在湖水之上,那如莲花般洁白的娇躯让他欲罢不能,他想紧紧拥住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呼吸越来越重,他血脉贲张,双目赤红的盯着那小像,手缓缓伸起无尽柔情的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呢喃道:“哲哲,我的哲哲,你终于回来了……”
“阿战,臣妾来了,臣妾回来了……”一声娇软的呼唤如春江最柔媚的清水,只荡着他心儿化了,他愣愣的盯着小像,她真的从小像里走了出来,琥珀色的眸子,娇嫩似樱桃的红唇,粉色的脸颊,浅浅的梨窝,无一不是当年的她。
他伸手一拉,她柔软的身子往他胸里一倒,冰凉的发丝隔着丝缎长袍触着他的胸膛,他呼吸越来越急,猛地将唇压上她的唇,好似要将十六年的相思之情和鱼水之欢一次全部弥补回来。
联珠帐顶悬着四颗晶莹的散发着悠然香气的錾金镂空薰香球,珠顶周围还环绕着一圈装饰用的流云青玉,二人双双倒在榻上,他急促的解开她的衣裳,炙热的唇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印记,烧灼着她阵阵酥软。
他的头埋进她**,重重的好似要惩罚她似的噬咬着吮吸着,她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唔”了一声,他的唇由重变轻绵密细吻,纵使她狠心离开他这么多年,他还是不忍伤害了她,他害怕她疼,害怕她哭,更害怕她会莫名消失,连一个字一句语也没留下。
她在他的吻里酥软下来,从头发到每一根脚趾头都能感觉到他的急迫,他的热情如火,她心底痒的跟猫抓似的难受,她轻轻嘤咛一声:“阿战,臣妾想……”
“哲哲,我的哲哲,我想要你,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想要你……”他忽然停了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目色迷离的盯着她,那声音已混沌的快到听不清,可他明明说的那样郑重,他靠近她的耳根轻劝问道,“我的哲哲,你可想我?”
她娇笑一声:“阿战,臣妾想你,臣妾还想……”她搂住他的脖子,将樱唇伏上他的唇低低道,“臣妾难受……”
他柔情蜜意的将她拥的更紧,他低吼一声,将她化作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他感觉从未有过的快乐,沉浸在那漫天飞舞的桃花丛中,青玉碰撞,香球叮当,榻下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他的和她的,重重叠叠,相交相缠。
“皇……”高庸刚靠近依兰阁的屋门,忽闻到一股浓香扑鼻,他立时面酣耳热,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是无根之人,怎会……
他急忙掩了口,暗香浮动混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和极致逍遥的呻吟声,还有御榻微微的晃动声,身体与身体的摩擦声……他明白了,他心内焦急,眼看着皇后的凤辇就要到了正安殿大门外,他急着进来通报,不想却撞到这等事情,汗如雨下,抬手拭了拭汗,他叹息一声,悄然蹑足的退了出去。
只是,他想不明白,皇上明明说今晚要独寝怎好好的让人侍了寝,刚朝阳宫的玉贵妃来了,他只跟她说皇上今儿要独寝,她也没说什么,只单说自己亲自做了些楚夏特色糕点送来,却不想这一送倒出了事故来。
高庸汗涔涔的站在殿外丹墀上,一眼便瞧见羽葆圆盖,画日月五星,天街云罕,麒麟飞凤的凤辇缓缓而来,高庸赶紧拭了额头上的汗,身子经风一吹倒冷了不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少不得咬了咬牙满面带笑的迎了上去。
凤辇停下,宫娥内侍恭敬侍立,皇后扶着文心的手款步而下,高庸赶紧跪下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端庄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问道:“高公公,近日皇上为太后绘制观音像斋戒断荤,本宫怕皇上累坏了身子,特地熬了沙参玉竹银耳百合养元汤,你速去通传。”
高庸头磕的砰砰作响,坚厚的青砖地几乎要将他额头撞出血来,他急忙回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吩咐过了这会子他谁也不见。”
皇后有一丝尴尬,脸立时冷了几分,微顿了顿语气冰硬道:“今儿晚上有何人来过?”
高庸连头也不敢着,如芒刺在背,伏地又拜了三拜应道:“也只有朝阳宫的玉贵妃送了些糕点来。”
高庸一语落下,皇后脸上立时蒙上一层重重的寒霜,她低眸打量着高庸,审视半晌又问道:“本宫当是谁,原来是玉妹妹,皇上可曾召见了玉贵妃?”
高庸心底生出一股密密寒意,他吞吞吐吐道:“玉贵妃只是……”
“莫不是皇上召见了她,却不愿召见本宫?”皇后打断高庸的话,握住文心的手紧了几分,尖锐的护甲戳在文心的手掌,文心微蹙了眉心,并不敢说话。
气氛紧张的令人窒息,好似那夏末的风带着了冬日风的透彻冰冷,皇后身子微动了动,只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松软了几分,“高庸,既然皇上不见后宫中人,想来也不会召见玉贵妃,既如此,本宫将养元汤送进去即可,也不会打扰皇上处理政事。”说完,抬脚就要进正安殿有大门。
“皇后娘娘……”高庸跪膝前行想阻止,皇后忽然回头道,“莫非玉贵妃在里面?”
高庸只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皇后脸色铁青,心底深处仿佛被狐狸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抓了一下,她虽然爱的不是皇上,但这么多年,她与他青梅竹马的长大,总有了一种感情,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不能以色侍君,但皇上也不该这样漠视她的存在,她才是皇后,而玉贵妃位份再高也及过不她,何况她也跟自己一般年老色衰,皇上都好久不曾宠幸她了,如今见高庸这般想要阻止她进去,必是二人在……。
她不愿再想,倘若她连皇上对她的那点点尊重都没有了,她这个皇后不过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罢了,她原想着皇上会念着过去的情份召见她,她还想着皇上会赞叹她的手艺,怜惜她的心意,她甚至想着,她多日未得到皇上雨露,幸许皇上会瞧着她鬓角上的串珠,发髻上的白牡丹而想起过去,他说过,他喜欢她那样的装束,雅而不淡,华而不奢。
她心中已然冰冷,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两个不爱的人被绑在一起不过是日日煎熬,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他还可以得到欢愉,而她却只能守着这一个男人,守着这一个一辈子也不会爱她的男人和一具得不到任何欢愉的枯败身子。
心,已麻木到没有痛意,她冷然一笑:“既如此,本宫就先回去了。”说着,她摆了摆手道,“高庸,这养元汤你务必请皇上喝下,本宫就不打搅皇上了,摆驾回宫。”
华丽凤辇之内坐着的不过是一具红颜枯骨,她的心早随着宗政煦的死寂灭了,如今,她握有的不过就是这执掌后宫的无上的权力,还有她整个厉家的至高荣誉。她要护着太子登上帝位,走上那权利巅峰。
近日,她时常觉得累,兴许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她一天的时间有大半天是活在回忆里,另一小半是活在争斗里,她回忆每个点滴都是和阿煦在一起的时光,她本以为可以这个凭着自欺欺人的回忆活下去,可是沈如意的出现给了她一记当头棒喝,无时无刻不提醒的着她的阿煦爱的是颜汐晚。
夜间,厉皇后心绪难定辗转反侧,睡在榻上只觉得难受,起身走到殿外廊上,天空明月高悬绽放华章,树叶参差,破碎月光照在身上,益发清冷孤寂,夜间风吹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实在不能再容忍有这样一个刺心的人时常在她眼前晃着,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除掉她,无声无息的除掉她。
……
第二日清晨又是个极好的天气,寿康宫内一派宁静祥和,皇后和众嫔妃由内侍引着按着各自位分井然有序的步入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因着身体康泰,少了病痛,心情也跟了好了不少,周围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坐了一大屋子,宫中的老太妃亦陪坐聊着家常理短。
宫女端茶侍水,皇后轻抿了一口笑道:“今儿喝的是什么茶?闻之令人沉醉,饮之清冽爽口,倒与素日的茶不同。”
太后笑道:“这是如意制的茶,里面又加了些花儿草儿的,哀家也不知道这些药理,反正哀家饮了两日,连眼睛都跟着明亮起来。”
太妃附合道:“怪道这两日见太后精神矍铄,目清色润,原来是饮了这茶的缘故。”
舒妃眉眼里敛着柔顺的笑意,轻啜了一口立时赞道:“果真饮着味道极好,没有寻常茶的苦涩,却保留了茶的清香,今儿臣妾可算沾了太后的光了,也得了这口福。”
太后笑道:“既然你们都觉着好,哀家就让如意多配些,赶明儿各宫里都赏赐下去让大家都得了口福。”太后回头又拉了如意的手轻轻拍道,“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