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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琴见如意似乎正要往这边走来,连忙轻声道:“嘘,来了!”
莲青上前扶着如意的手道:“可不是乱嚼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如意停下步子皱了眉头,那昭琴见她又停了下来,心里急的火浇油般,却再听不到沈如意说话。
沈如意回头走了几步却看见那岔路上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遥遥走来,如意定眼一看却沈如萱,她迎了上去笑道:“县主好!”
沈如萱刚去过碧云庵想求母亲回来助着自己,谁知母亲心狠的竟不肯见她,如今老太太病重,她身边也没个可依仗着人,正暗自垂着泪,忽听到一声细软的声音唤她县主,她只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她算个什么县主,有她这么窝囊的县主么,又抬头却是沈如意,那心里便恨的什么似的,咬着牙冷冷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妹妹啊!”
“这会子遇着县主也好,我正要去看四妹妹,素日里县主与四妹妹最是亲密,不如一起去吧?”如意淡淡道。
沈如萱原本听见老太太说沈秋凉变美心里很不自在,后忽忽的又听人说沈秋凉屋子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原本也想去看看,若沈秋凉出了事可正好呢!谁知她近晚的时候去看时,那沈秋凉却闭门不见,想着她又冷笑一声,心道让沈如意也吃个闭门羹去,于是她道:“我这会也累了,就劳烦三妹妹代我去看看四妹妹了,想来也不会有事,这会子她变美了正得意非常呢!”
如意道:“那妹妹就先去了。”说完,又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帛披在沈如萱身上道,“虽是夏天,县主也该当心着些身体,今儿刚下了雨,这晚上风也大,县主穿得这样单薄,别白冻着了,如今老太太正病着,若你也病了可怎么得好。”
沈如萱暗骂一声:“贱人”那口里少不得笑着应了,“多谢三妹妹费心。”说完,便带着绿芽走了。
莲青见沈如萱走远疑惑道:“小姐怎么知道大小姐肯穿你的披帛。”
如意淡淡道:“若是从前的她会趾高气扬的将披帛砸在我脸上,如今的她可不一样了,老太太不是每每劝着她凡事要忍么?如今她也学会忍了,就算她要扔也会走着远儿再扔。”
冬娘道:“正是呢?如今小姐当着家,谁还敢当面给小姐没脸不成,就算是老太太和二夫人也只敢在暗地里使绊子,明面上还不是一样的假装待小姐好。”
莲青道:“是了,还是小姐会揣度人心。”
如意望着沈如萱的背影,那背影遥遥的去了,忽听到“啊——”的一声,沈如萱大叫大嚷道:“血,怎么这么多的血。”
那沈如萱正欲走远些儿将那件该死的披帛扔了,谁知头顶上一声响,滑拉拉的一大盆水血从上面直泼了下来,她原先还以为是水,却两眼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伸手一抹,满手的红,那绿芽叫道:“谁?到底是谁?”
昭琴正以为自己得了手,忽然听到声音不对,底下的小丫头早吓得站不脚了,两人连着盆一起滚了下去,如意朝冬娘示了个眼色,命她去找守夜的侍卫堵住那昭琴,自己则带着莲青跑了过去,又看见沈如萱吓得跌坐在地上,满头满脸的狗血,浑身吓得直打战。
“县主!”如意惊呼一声,又大声道,“快来人啦!”
绿芽赶紧将沈如萱扶起,墙院那边传来一声噪动和呼喝声,那昭琴本以为淋的是三小姐,所以三小姐必来不及嚷着叫人来抓她,谁知淋的是大小姐,心里就慌了神,一时间脚软的走不动了,那小丫头更是吓得浑身哆嗦。
转眼间,侍卫将昭琴和小丫头捉的带了过来,那沈如萱尤还抖个不停,如意厉声喝道:“好个刁奴,竟敢暗害县主!”如意转身又对着绿芽道,“赶紧将县主扶回去换了衣服,这刁奴既然害的是县主,我必然当着县主面儿审她。”
沈如萱又惊又怒,本来她就成了不祥人,近日因着府里连连出事,众人才对她少了议论,如今这么多侍卫小厮看见她被狗血淋了一头一脸,这不祥人的声名怕又要重新被人提起了,这今后还要她如何能洗脱这不祥人的身份,她也顾不得全身是血,也未加思索,一把将扶着她的绿芽推开,上前就打了昭琴一个大嘴巴子,又怒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昭琴闭紧的嘴巴一个字儿也不吐,绿芽咬着牙道:“这蹄子是二夫人房里的丫头。”
沈如萱一听方思索过来,怪道沈如意要将她的披帛披在自己身上,原来自己倒成了这顶缸的了,她想将素日里的怨气一并发了,恨不能将沈如意撕烂了,可她偏偏不能,如今她哪是沈如意的对手,怕自己还没撕她倒反被她撕成了碎片,她抬眸望了一眼沈如意,眼前还有血在滴着,却看不清她的脸,唯有沈如意那夺目的眸子闪着寒光,叫她心一惊,她颓败了下来道:“绿芽,先扶我回去换衣服。”
待沈如萱收拾了一切只觉得头一阵晕旋,如意派人来请她去审案,她也推脱不去了,还说:“三妹妹审的,我必放心。”
如意将昭琴带到晚晴阁,如芝闻讯也来了,因为事关沈如萱,如意又回了老太太,老太太派了白桃过来。
那昭琴强嘴不说,如意强压着怒气只将手挥了挥,就有人端来一个炉子,炉子上架着一口锅,那锅里沸腾着鲜红的液体,也不知血还是什么东西。
如意走近昭琴,轻看了她一眼,那昭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身边的小丫头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连头也不敢抬,如意淡淡道:“你们两个可真是好奴才,好到连县主也敢害了。”
那小丫头听了如意话,直趴在地上,一个劲的道:“奴婢不敢害县主,绝不敢害。”
“哦?”如意声音陡凛冽,“那你们还将狗血淋在县主身上。”
昭琴脸色煞白,只挺直的跪在那儿,像个泥塑一般:“这会子三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也无话可说,奴婢没有害县主。”
“求三小姐饶命”小丫头哭道,抬眼看见沈如芝坐在那里,又向如芝道,“二小姐,求求你跟三小姐讨个情儿。”
沈如芝道:“若不是事关大姐姐,兴许我还能为你求情,只是合府里谁不知道大姐姐是县主,身份尊贵。”说着,又看向白桃道,“白桃姑姑,你怎么说?”
白桃冷着脸道:“老太太吩咐说必要审出个结果。”
如意唤冬娘道:“拿个勺来。”
冬娘拿了个长勺子过来放入锅内,如意淡淡道,“你们若敢把这一锅的狗血都喝下去,我便信你们没有害县主的心。”
昭琴拿眼往锅里一瞟,脸上带着绝然的神色,那心却抖作了一团,缓缓的将身子移了移,拿过那勺子舀了一大勺子狗血,慢慢的往口里送去,那眼惊恐的瞪着,只闻得“呲”的一声响,昭琴的唇边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那血上尤还冒着带着红光的轻烟,她赶紧将勺子一扔,溅了一地的鲜红,捂着唇儿惊声叫着。
小丫头吓的屁滚尿流,也不敢去捡那勺子舀血喝,只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如意立命她二人写了供词又画了押,然后又淡淡道:“原来娘这般心思都是为了我,想来县主也是白遭了害了。”
说完,又看向白桃道,“这事牵联甚大,姑姑还是回了老太太再说吧!”
如芝叹道:“世人都说人心不古,二婶都病成那样了也不能消停。”
如意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如今只是这两个丫头的证词,还要听娘怎么说?”说完,又道,“娘在府里是何等的身份,我身为女儿也不敢问她,如今父亲不在,这事唯有老太太出面,只是老太太身体不好,不知道……”
白桃道:“这会天晚了,老太太出去确实多有不便,何况二夫人病了,老太太也不宜传唤她,不如等奴婢回了老太太再说。”
如芝道:“也只能如此了。”
如意吩咐人将两个丫头严密看管起来,白桃又了康仁阁,如芝亦告辞回去了,冬娘命人将屋子收拾停当,方回屋服侍着如意去了,莲青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引着老太太去容香苑?老太太难道还会帮着咱们不成?到时她们联起手来对付咱们可就不好了。”
冬娘道:“正因为防着她们暗地联手,才引着老太太去容香苑,不过如今老太太和二夫人都是日落西山的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如意道:“你们可知老太太平生最厌恶什么东西?”
冬娘和如意不解道:“什么?”
“阿芙蓉。”如意淡淡道。
“小姐的意思是……”冬娘疑惑道。
“你们可还记得前儿我和二姐姐要去容香苑探视二夫人,她只找借口避着不肯见,近日来,她总是避着我和二姐姐。”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