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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让他如此费尽心思的。
沈意眼睛很酸很红,她紧紧抿着唇,有片刻,竟像是在思考。
上官墨也以为她是在考虑。
毕竟,他知道她有多爱他,永远太重,永远再加否定,她承受不起。
但是随即,他就知道他错了,她不是在考虑。
因为,如果是考虑,那么时间着实太短,不过片刻,只听她冷嘲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因为,我也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而那片刻,不过是她在和他,或者说和自己的过去道别。
话落,手心骤紧,沈意决然抬脚,便走。
永远就永远!
不要就不要!
“上官墨,后会无期!”
耳旁,不知是狠心还是赌气的一句话,七个字,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还飘在空气里。沈意只觉一只足踝再次被拉住。
浑身顿僵,惊诧的睁大了眼,不可置信。
低眸,只见果然是地上的男人来抓她,他只着了白色中衣,原本躺在地上,现在趴在地上,整个人明明说出的狼狈,却偏偏一双眸子冷冽阴鸷至极,狠狠盯着她。唇线抿得死紧,似乎是稍微一松就能一口吃了她。
“不准走!”
三个字,从齿间吐出,咬牙切齿,丝丝阴沉。
“你果然出尔反尔!”沈意一指指向他。
上官墨冷笑,“我说的是你走出这道门,可我偏不让你走出。”
如果不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太过阴狠,她真的会当他是在耍赖,尤其那句话。
然而不是,此刻上官墨的目光里有太多的恨、深恨、痛恨,俨然恨不得永远将她囚禁起来折磨。
囚禁起来……折磨?重生之弃后崛起
这个念头一起,沈意心中乍凉。这真的是上官墨会做的事。
他对她,不管上一刻有多爱,下一刻,仍然可以义无反顾的至狠。
委屈、愤怒一起,沈意深吸一口气,就着被他抓住的那只脚,狠狠用力照着他胸口踹去。
“咚!”
当胸一踹那一下的动静显然是沈意没想到的,那么大的声音,男人瞬间便被她踢倒在地,自然松开了她。
沈意睁大了眸子,震惊、恐惧……还有一闪而过的心痛。
怎么会这样?
他那么厉害,刀枪不入的,虽然她是用的全力,但也不可能就这样将他踹飞了啊。
苦肉计!
对,就是苦肉计。
如此想着,沈意心中一冷,毫无眷恋转身就走。
“站住!噗!”
上官墨重伤之下还要再去抓她,哪知,刚刚踉跄着站了起来,只觉喉头一阵腥甜,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溅……
沈意浑身一震,猛然转身,便正是见到上官墨瞬身是血,重重倒在地上。
“上官墨!”
沈意痛呼一声,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离开,不顾一切跑回去。
男人已经昏迷,身前的血是吐的,身后地板上一滩血正在扩大,那是后背的伤口破裂,恣意流出的。
沈意眼睛一红,当即就凄苦大叫出声,“来人,快来人!”
……
沈意从来没想过上官墨真的会被重伤。
记忆里,除了最初相见那一次他倒在她脚下,他一直都像是伤人那一个,而不是被伤那一人。其实就是在初见那个时候,他也撑得人模人样的,半点看不出是受伤昏迷。
上官墨在沈意的心里,一直是无坚不摧、神一样的存在。
然后,有一天,这个无坚不摧的神被她一脚踹得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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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给你听的
宫主,娶我可好;故意给你听的
上官墨在沈意的心里,一直是无坚不摧、神一样的存在。
然后,有一天,这个无坚不摧的神被她一脚踹得吐血了。
沈意静静坐在上官墨床前,垂眸,便是他青白的脸。自那一日一别,他似乎清瘦了不少。
有时候,貌美,美到人不可逼视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胖了或是瘦了,气色好了或是差了,轻易也看不出来。大约是因为他原本的美貌就已然超越了人类的识别范围,所以再有差别,也是那以外范围的动静。就像人类原本也听不清的声音,它再怎么变也还是听不见的。
然而,此刻盯着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的,瘦了,憔悴了罘。
嗯,也是,被她踹得吐血了还不憔悴,不科学。
大夫为上官墨探脉,神色凝重。
夏临忠心耿耿,脸色比起上官墨来好不到哪里去飑。
“身上的伤是外伤,倒也不碍事。棘手的是内伤,王爷应该是曾被高手的内力伤到,剑气入了肺腑。虽然王爷自己曾自行疗伤,但伤他之人太强,又加之他一连半月劳累奔波,思虑深重,只使他的身体更加虚弱,这才会支撑不住。老朽先为王爷开治疗内伤的方子,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能先让王爷醒来。”
大夫叮嘱一番,便转移到案前开方子。
夏临一路伺候着,最后送到门口。
房间里一直没动静,夏临回头,便见得女子挺直的背影。
她的反应,夏临心下是有些动怒的。
漠不关心。
对,就是漠不关心。
那人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她,却俨然是最置身事外那个人。
但这到底不是他能多嘴的,夏临忍了忍,进门,想请她好生照顾。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她。
缓缓走到沈意身边,沈意似乎是察觉了人,忽然站起身来。
“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夏临惊、怒。
这原本是他要说的话,却被女子抢了先。
不温不火的语气,话落,便越过他。裙裾扫过一阵凉薄的风。
“沈小姐!”夜夜夜春宵
饶是自知没有资格,夏临的语气里也不自觉带了薄怒,返身,拦住沈意去路。
“爷还未醒来,于情于理,沈小姐是不是该等王爷醒来再走?”
沈意面无表情,“为什么?”
只见她面无表情,夏临既惊又怒,“为什么?属下原以为沈小姐知书达理,原来竟是这样冷血之人。爷为你伤重垂危,你却要就此离开,是何道理?”
沈意抬眸,不疾不徐,“刚刚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是被高手所伤,跟我那一脚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却硬说是为我所伤,诬赖我,又是何道理?”
“你……!”
沈意的话没有错,上官墨此刻的伤不是她所致。
然而,这世间的事往往就是如此,没有错的话有时比错漏百出的话更让人愤怒。
这个上官墨伤重也要留下的女子,竟是在这样的时间里,也还有闲情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较之上官墨的昏迷不醒,沈意此刻只能用心思清明、神清气爽来形容。
太让人动怒。
“沈小姐,做人要凭良心!”夏临说无可说,最后只咬牙落出这几个字。
沈意闻言,不恼,反而轻笑出声,“如果和他一刀两断是没有良心的话,那我愿意放弃一次我的良心。”
话落,只见眼前,夏临的脸涨得发了红,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而不是一手掐死她,为他的主人报仇。
沈意唇角弯着,好整以暇。
良久,只见夏临缓缓侧开身去,为她让出一条道。
沈意挑了挑眉,毫不迟疑,抬脚便走,离开。
这样蛇蝎狠辣的女人,不要也罢。
——沈意想,这大概就是夏临的心思吧。
夏临的确是这样想的。
只是,有人却不是。
房门从外面阖上,房间里再度归于寂静,床上“昏迷不醒”的某人缓缓睁开眼睛来。
倾城的眸子,眸色却太沉太黑,如一团千年晕不开的墨,甚至看不清是否聚了焦。
……如何征服英俊少侠
房间里再次传来动静的时候,上官墨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
来人并未刻意放轻脚步,径直走到他的床边,“爷,喝药了。”
上官墨闭着眼,依旧没有动静。
来人见状,挑了挑眉,红唇微扬,“上官墨,顾采薇让我来喊你喝药,你要不要喝?”
无声。
“你以为你装睡我会不知道吗?不喝我走了。”
话落,女子随手将药碗放到床头,转身。
“回来做什么?我说过,你只要踏出了这道门,就永远不要回来,我再不会要你。”
身后,淡薄嘲讽的嗓音传来,床上的男人缓缓睁眼,却并未看床边的女子。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能直呼他名字的女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
沈意听他终于“醒了”,转身,笑眯眯看着他。
没错,笑眯眯。
男人的脸此刻有多冷,她的笑就有多灿烂。
其实有时候,她也怀疑他们并不是情。人,而是仇人。
否则为什么他们的情绪常常极端的相反?
沈意朝着他笑了良久,缓缓道:“你如此费尽心思只为娶我,又是暗中给我金牌,又是翻天覆地的找我出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苦肉计,如此挖空心思,当真会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