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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朗星稀。初春时候的夜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寒气逼人。院墙上枯黄的爬山虎藤蔓纵横纠结,仿佛是在濒死之时扔执拗地抵死缠绵、不肯松懈。
苍月凉若有所思地扶起一枝枯藤,仔细端详着,有些怔神。他尽数变白的须发被冷风微微吹起,虽已是耳顺之年但那一身矍铄容光使得他仿佛早就羽化成仙了一般。镜国国师,苍月一脉之首,这许多年来一双清明眼看尽了多少污浊事。这道骨仙风之人经年累月地总被红尘俗务牵绊,却甚少关心身边的至亲……
想来他是触景伤情了罢,苍月家的男儿世代为星官,生来似乎就注定了与天象、罗盘为伴。而谁又曾想到一年前骤降于世的生祭——那个让镜国等待了三百多年的冰肌玉骨的女娃儿,竟会如此牵动他独子的心意……以至到如今仍避世而居,宁睡不醒。
洞悉一切却只能冷眼旁观、任其发生,这是否就是身为星官的苦楚呢?
枯木逢春,尚有可能么?
这长髯老者怕是望着藤蔓枯萎败落,思及亲儿了吧……
“啪!”
猛的一声!
“啪啪”接连两声!
苍月凉……这堂堂一国国师他竟然……
只见他瘪紧了嘴,胡子一耸一耸地,显得相当激动,而此刻他的左手紧紧捏住那可怜的爬山虎藤,右手扬起,照准那藤蔓就是两“耳光”!
“叫你不理我!我叫你不理我!”小老头卷了卷衣袖,一脸怨念,“你这臭小子旷了一年的工,害我这当老爹的在皇宫值了一整年的夜班!值得我熊猫眼、老人斑都出来了!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跟那死小子一个德行!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
“……”
“叫你不理我!”——啪!
“还我青春——!”啪!
“还我美貌——!”啪!
“还我法定休假日——!”啪!
“还我……我揍死你——!”
一阵猛烈的噼哩啪啦,小老头张牙舞爪、衣袂翻飞……(对不起,我收回刚才仙风道骨的那一段话!作者泪奔……)
夜凉如水,
名为“国师苍月凉KO爬山虎”的常规不公开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本台记者某牙为您发回报道)
都是淫月惹的祸
再回来看某宝这边。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阿宝其实有在暗暗激动,期待着看到类似玉体横陈、香艳刺激的限制级画面……“官人,奴家还要嘛——”嗷嗷嗷……
结果!只见某只小妞趴在床上,捧着本16K线装手抄小本,兰花指拈着书角翻得哗啦作响。而那一双三寸……多很多勉强能算金莲的脚丫子兴奋得直踹,两只绣鞋一只在帐顶晃晃悠悠地正要往下掉,另一只则杳无踪迹。
靠!搞了半天这丫是在看小说?(要不然你以为是干吗?作者摇着脑袋满脸奸诈……砰!被踹飞!)
盈月听到动静,小脸绯红、眼带桃心地回头,“月饼姐——你有没有看过这本《爱卿爱到心直抖》?真是,真是太太太感人了!”
某宝一阵龇牙咧嘴,你再干嚎!俺就揍得你痛到胃抽筋!
“吖!”盈月瞪眼,滋溜一下从床上翻身起来窜到某宝面前,一把抓起某宝刚才因为扒地而满是泥土的双爪,颤声道:“月饼姐!你也知道《思卿思到胃抽筋》?那是腊梅公子的成名作耶!原来饼姐你也是‘腊肠’!同道中人哪!饼姐!奴家爱死你了——!”(注:腊肠——腊梅公子粉丝。)
说着一把把瞠目结舌的某宝搂在怀里,一通乱蹂躏,顺带涕泪横飞。
我……刚刚说出声来了?阿宝直翻白眼,奋力从某只还在兀自陶醉的“腊肠”怀里抽出手摸着鼻子。
“饼姐!”盈腊肠猛的推开某宝,害得某宝一阵踉跄,之后泪眼婆娑道,“噢!这个女主角独孤小桂花真是……真是太可怜了!她明明深爱着自己的相公,却又迫于世俗伦常,要不断劝说深爱之人接纳其他女子!而后总是在月圆之夜,独自冲到山崖边捶胸顿足、悄悄哭泣……”
月圆之夜?山崖?那不是悄悄哭泣好吧!那是狼人变身吧……嗷!
“噢!饼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盈腊肠有些不满。
“嘎?在!在在!”
“之后,小挂花的相公先后纳了牛春丽、朱美娇、马来菊、郭大香、苟天仙……然而他其实还是深知自己只爱结发妻子独孤小挂花,可是……总之最后,最后终于郁郁而终……呜呜呜……”
“%…#·¥…”
这都谁起的破名字!真TNND欠扁!
再说这男主!这丫不是损耗太大、纵欲过度,就是“卿好奴也好”吃太多,活活补死的!绝对跟他老婆没关系!某宝愤愤。
“噢——”盈月一声长嚎,又把阿宝拉回了残酷的现实,“饼姐,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偏偏换成了回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一通猛烈的摇晃,“饼姐,后天就是腊梅公子新作签售会,咱们一起去城北的苗苗诗社怎样?”
噗!苗苗诗社?
某宝满脸黑线,“他的新作叫什么名儿?”腿有点发软……
“《追卿追到腿发软》!”
“砰!”终于一脚踏空,某宝摔得四脚朝天!
“饼姐?你怎么啦饼姐!饼姐你醒醒啊!”
……
都是淫月惹的祸
皎洁的月光缓缓从窗棂的缝隙里撒向屋内,这房间陈设很简单,简单到可以算是简陋了。一张很粗糙的木头方桌摆放在屋子正中央,桌面黑了一大块,似乎是因为碰倒了烛台而烧焦的。桌子底下其中的一个桌腿还垫着半截子木头。
放眼往两边看,靠墙则各自安放着一张床。其中左边的一张床上,大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正拥着棉被睡得一脸香甜,微微的鼾声有节奏得响起。细看之下,这丫头的嘴角还有晶莹的亮光,那似乎是……口水。
而另一边——
某宝正一手抓着襟口一手抹着眼角,瘪着嘴蜷缩在墙根,一副受了天大的屈辱而又欲哭无泪的样子。
场景回放,盈腊肠陷入睡眠前——
“饼姐,既然咱们那末有缘分滴都喜欢腊梅公子的作品……那么,不如就让咱们来现场演绎一把吧?”
“……这个……我可以说不要么?”
“不如,我来演独孤小桂花!你就演她的亲亲官人——风流才子杭铁柱?”盈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彻底无视某宝的微弱抗争。
“这……我,我我恐怕不行……”某人还在垂死挣扎中。
“官人——!奴家知道她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也知道你爱她爱的好痛苦好痛苦,可是你痛,我也痛!不!你痛,我更痛!你怎么能忽视我的痛苦!你太残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绝情了!”说着盈腊肠大力甩手,一把把某宝掀翻在地。
“……”
“不成!我觉得这样还不能表达小桂花内心深处的挣扎、彷徨与痛苦!饼姐!咱们重来一次!”
“啊!还要啊!”艺术的追求果真是永无止境的!
“官人——!……你太残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绝情了!”更猛烈得一甩手,某宝再次被掀翻在地!
又甩,又翻!
再甩!再翻!
……
第十一次:甩!翻!
……
第二十九次:甩!翻!
如此这般,硬是折腾了整整四十二次,得出结论是:盈腊肠同学荣获本年度最勤奋新人进步奖,而某宝……获得最无辜龙套兼最没潜力“男演员”奖……
月黑那个风高。
正是伸手不见脚趾的时候。(宝:某牙出来!你家手上能长出脚趾来啊!)
阿宝一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受辱的惨烈模样。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探头,类似想要逃跑的肉票生怕惊醒了土匪喽罗的状态。见盈月四仰八叉睡得那叫一个香,这才小脚一伸约莫着去够那床下的鞋……
“官人!”
惊!
“唔……官人,哞啊哞啊……你好好讨厌哦……唔……嘻嘻!”
“……”原来这丫是在说梦话。
吧唧!盈大腊肠一个翻身,大腿一甩,终于把某只失踪已久的绣鞋自床角踢飞出来。正正巧地……落在某宝眼前……的桌面上!
呼!
又是……虚惊一场。
5窗外,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
1阿宝轻手轻脚地转身掩上房门,终于,溜了出来。
7午夜凶白菜
z哎!作孽的!
小穿来这破地方一个多月了!
说按穿越常规剧情发展,该成公主的已经在和亲路上了;该成后妃的已经被皇帝看上,册封为叉叉嫔了;该成商界女强人的已经设计漫画公仔公开发售了;猛一点的女主OOXX过的美男都有N名了;就算再不济跟俺一样穿成丫鬟的,也该勾搭上少爷了!
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