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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一般,某宝死死盯着床上依旧杳无声息的俊男。
“菠菜锅!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还好吧?……不对哦!你是妖怪变……不不!你是破贼易容的吧!真的菠菜锅怎么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呔!妖怪!撕下你的面具……接口在哪!在哪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勇猛地飞扑上前,魔爪毫不留情地伸向某无辜男子的脸,一阵大力地拉扯,捏圆又揉扁……
折腾了约莫有半柱香时间。
“……你,你你真的是菠菜锅?”不死心地又捏了下。某宝怔住了,“可是……‘咔嚓咔嚓’是怎么回事?”
“……”面色酱紫的某男仍是无声。
某宝撇撇嘴,单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疑惑地看看屋顶又看看床上的某男,再看看屋顶,再看某男……咦!
这是……是,是白菜!
白菜?
小心翼翼地拈住从某男嘴角发现的碎菜叶,凑近眼前,仔细地看了又看。结论——它还确实是白菜!还是生白菜!长得好象厨房外头院子里晒的那些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难道……难道是那恶贼干的?
“哇呜呜呜……”突地一声呼天抢地,“没想到那恶贼竟这般无耻!逼迫毫无反抗能力的菠菜锅生吃大白菜!真是太令人发指了!太变态了!菠菜锅太可怜了……呜呜呜呜……嘶!好象有点不大对劲的感觉?”
白菜?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白菜?
……
“天呐!菠菜锅你会自己嚼哦!可是……植物人会自己嚼着吃吗?会吗?不会吗?会吗?不会吗……”某宝陷入了无限迷茫中,兀自掰着手指碎碎念着。
“……”
“会吗?不会吗?会吗……”她很专心地念叨,全然没有发现床上的某男肚子发出的“咕噜咕噜”声。而这一念就念了大半宿……
午夜凶白菜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窗边,一袭褐色长衫干净利落,更显得那身材格外挺拔。旭日东升,有些微的属于温暖的光线丝丝缕缕抚上男子的侧脸,从光洁的额头到高耸的鼻梁,再到微微扬起的唇角,最后是隐约有些淡青色的下巴,他的整个轮廓都仿佛瞬间镀上了一层细密的金色,那金色极浅,却极温柔。
在越来越盛的朝阳映照下,这轮廓渐渐模糊起来,如梦似幻。
忽然,窗外的春风不解风情似的吹落了大片梅花,那些随风打着旋儿的浅粉色花瓣像是群放了学的孩童四散而来,隐隐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缓缓落在男子的发上,肩上,窗台上……
他,曾是镜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星官。也是第一个以弱冠之年担上镜室第一星官的苍月家男儿。那时肩负盛名的他曾是多么意气风发。来自朝野、家族、父辈们的期待,来自同窗、好友、后辈的倾羡。宗室亲眷们以他为范教养幼子,贵族少女们芳心暗许、托媒无数。
而那时候的他除了钻研术术外却是一径的玩世不恭,直至一年前……
谁能料到,一个人的转变竟然只需短短一年?也或者,只是一瞬?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呵。”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故事。他自嘲似的笑笑,修长的手指踌躇着轻轻地拂过肩头,拂落了一抹浅淡的红。
含笑阁?这儿以前可不叫作含笑阁。
以前这里是漱星楼。而他,正是当朝国师苍月凉的独子——苍月无泪。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闷响。
好饿!
抚着腹部转身看向桌上,敞开了的食盒里,满是些沾了泥辨不清模样的肉丸子。口中青涩的白菜味让他忍不住皱眉。
死丫头!父亲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这等活宝,把他这避世独居一年多的人,愣是活活饿得跑去厨房偷白菜!还好,只是送晚饭而已……
“老头子根本就是故意的!”想到那顽童似的父亲,苍月无泪一阵咬牙切齿,此仇不报非君子!思及此处,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不过,那丫头……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谁遇着她怕是都只有苦笑的份吧,真是……不知该作何评价。
马厩一枝花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没有失记症却像大脑里装了个Delete键,随时准备着把上一秒的烦恼全部清空。于是,就每天没心没肺地龇着牙傻高兴。
阿宝显然就属于这种。
昨晚的刀光剑影、虎口拔腿毛似乎在一觉醒来以后,集体转车去了爪洼国。这一觉睡得是神清气爽,直接连午饭都省了。
“哎,干点什么好呢?”某宝歪着脑袋,坐在床沿上来回晃荡着两条腿。
要说这古代劳动人民的业余生活还真叫一个贫乏!每天吃完午饭就是晒太阳、嗑瓜子,扯些诸如隔壁胡同的王二婶刚生了第十一胎,又是个闺女;前头巷子的李富贵弄丢了家传的大铁锅;东边王秀才家的狗叼了个肚兜满大街转悠;醉红楼的头牌大冰山郭安邦昨儿冲着个卖煎饼的猛挥小手……
你说无聊不无聊!瞧着那一帮子大姑娘小媳妇每天晒,坚持不懈地晒,晒得一个个小脸跟“秋菊打官司”似的,还带网点。阿宝真是无奈到了一个极点!
可是,不去晒太阳就意味着要脱离组织,单独行动。这人生地不熟的,外加做丫鬟的活动范围也就是“三大不溜点院墙内点抗母”,去干点什么好呢?
干脆!就老实点来个苍月堡半日游吧。
提溜起早已经严重审美疲劳的鹅黄色丫鬟职业套装胡乱套在了身上,紧了紧腰间号称飘带的捆猪绳,某宝一颠一颠地蹦哒着窜出了门。
……
“哟,还有这种地方?”
也不知是怎么晃的,左转右转地就来到了这儿。这四周围空旷的很,亭台楼阁、回廊小树全滋溜一声就不见了。像是有谁把之前的建筑布局和景色集体揪拢到一起,打了个蝴蝶结,写上了四个大字:到此为止。
眼前,除了地面上有茸茸的小草,几乎是干净得跟旷野似的。
信步乱走,反正回去的路就在背后。
……
“我是一朵花!”
谁?某宝疑惑地张望。这朵“花”……声音虽然高亢,却似乎是个男的。
“一朵苦菜花!”
……这,这谁啊,是在……吟,吟诗吗?
“奈何一朝落马厩——”
马厩?
“不如烤地瓜!”
噗!
马厩一枝花
“这位姐姐不用找了。区区不才在下我正在姐姐你的后面。”
阿宝猛的一转身,还真是!眼前的少年大约十六七的样子,皮肤白皙,小身子骨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而那一双硕大的眼睛显得跟脸很不配,占了都快三分之一了。那比例就相当于真人版的奥特曼。传说中鸭蛋般的明眸啊!
“你是……?”阿宝迟疑着问道。
“在下小姓牛,汗牛充栋的牛。”
悍牛冲动?
某宝嘴角抽搐了一下。
“父母取名寓意黄天厚土……”
“哦——牛黄?”
“非也非也,牛土根,黄天厚土,盘根错节。在下字——土根,号——还是土根!你要问我有什么别号,别号依然是土……”
“停停停!”某宝抹了抹额角上的冷汗,有点受不了。“我说……牛土根啊,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么?”
“要问此处是何处,还需追溯三百多年。”土根同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瞬间掏出个折扇,执着扇柄遥指天边,一副风流才子的架势。“话说三百年前,有绝世红颜自远方跋涉而来,此女名杨……”
“得!打住!”这丫准备说书呢?“你就告诉我这儿还是不是苍月堡的地界吧?”
“姐姐若是问这苍月堡的地界,那可就大了!方圆几百里何处不属苍月堡?那可是当朝国师!七坊十二村,处处有苍月家的封地。前头最繁华的佑安坊就是其一,话说这佑安坊,那可是在全国都文明遐迩,想当年先皇帝微服出巡时……”(此处省略约二十万字)土根兄说的是时而击掌、时而顿足,唾沫横飞,没完没了。
某宝早已自顾自地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此刻,正昏昏欲睡,用看怪兽般的眼神仰望着眼前仍在滔滔不绝的家伙,一双小爪发泄般狠狠揪着身旁的嫩草。
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
牙根痒痒……
真的很想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爆吼一声:大锅,这都讲了半个多时辰了,您倒是啥时候中场休息塞?
终于明白唐僧那丫的为什么会挨揍!
淡定,淡定!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约莫又过了大半个钟头。
“……这正是苍月堡,地不少,方圆百里处处好,东一块,西一块,东西南北一块块。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娃娃穿花衣……”
“够了!”
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