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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一同进宫;又被指给太子殿下;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的情分不是假的;韩氏怎么能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走出去了。
曹氏心里委屈,她满心欢喜进了东宫,却没想到,太子妃是个厉害的;昔日的“姐妹”也端着身份,不再和她亲近了。
曹氏从未想过,之前在院子里韩氏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或多或少都要说几句。
纵是这样,也不过是面上的交情,哪里就能称得上姐妹之情呢?
曹氏这样,分明是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韩氏的傲气。
韩氏虽然只是将军府的庶女,可也是自小在主母的身边长大,那通身的气度,可不是谁都能学来的。
她哪里,会将一个小小从六品官员的女儿放在眼中?
曹氏心中暗恨,却没有办法,只能匆匆忙忙跟了出去。
殊不知,这一幕早被院子里的宫女禀告给了太子妃郭氏。
郭氏听了,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本宫就知道,那曹氏小家子气,成不了什么气候。”
“娘娘说的是,方才过来的时候,老奴就瞧了出来,老奴只是不明白,娘娘为何对那韩氏这般客气。”还赏赐了她一只镯子,那羊脂玉镯,娘娘已经戴了好长时间了。
孙嬷嬷心里不明白,按说韩氏长得这般狐媚,娘娘心里头哪能高兴。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一哼:“她一个庶女,哪里配得上本宫与她客气,本宫只不过瞧着她是个有造化的,从旁指点她而已。”郭氏说着,视线落在站在那里的孙嬷嬷身上,若有所思道:“嬷嬷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孙嬷嬷伺候了郭氏多年,一听这番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娘娘的意思,是想让韩氏为娘娘所用?”孙嬷嬷试探着开口问道。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凭韩氏的相貌,迟早都会得宠的,她一得宠,得罪的可就是王才人和秦氏。秦氏倒也罢了,王才人背后可有皇后撑腰,到那个时候,韩氏是何境地可想而知。而本宫,就是要让她成为本宫的人。”
“姚氏是个不中用的,本宫身边可不能没有个可靠的。”
孙嬷嬷听了,了然的点了点头,面上却闪过一抹担忧:“娘娘难道不怕她日后。。。。。。”
孙嬷嬷的话没说完,可意思却是明白的。
有郭氏的帮衬,再有韩氏这样的相貌,韩氏想不得宠都难。可若是韩氏心大了,成了第二个常氏,那就不好了。
当年常氏可是仗着自己的恩宠让自家娘娘失了脸面,可别因着娘娘心善,最后却养出白眼狼来。
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郭氏拿起茶盏看了站在那里的孙嬷嬷一眼,徐徐道:“韩氏若是个聪明的,就会来投靠本宫。她读了那么多的书,岂会是白读的。”
听郭氏这么说,孙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隐隐觉着不知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暂时咽了下去。
“娘娘,老奴派人打听过了,昨个儿康平公主已经带着如月郡主回了南边儿了。”
自家娘娘惦记着寿康宫的事情,她这个当奴才的自然要时时刻刻注意着。
只是没想到,康平公主会带着如月郡主离开,要知道,太后对如月郡主的宠爱可是实打实的,比起对蕙姐儿好出不知道多少,倘若如月郡主呆在太后身边,让太后亲自教养着,日后怕是个更有造化的。
孙嬷嬷是个聪明人,琢磨了一夜,就想出了缘由。大概,是因为康平公主并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而是抱养的以故宁太嫔的孩子。
不是亲生,再怎么得宠总也会有些忌讳。
大概是康平公主不放心,将如月郡主留在寿康宫。
听了孙嬷嬷的话,郭氏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这康平公主,只不过是太后的养女,却在京城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太后待那如月郡主,也是格外的好。
尤其想着那日在寿康宫如月郡主活泼欢快的样子,再看看她的蕙姐儿,相比之下,她心里头岂能不嫉妒。
她的蕙姐儿,本也该是这样活泼的性子,却被太后养的安静老实,处处都守着规矩。
可见,太后对蕙姐儿的宠爱,比起如月郡主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这个当母亲的心里也难受,可又能如何,只能盼着那如月郡主早点儿离开皇宫,回了南边儿,这辈子就再也别回来了。
哪怕是等到殿下登基后再回来,那时候她就是皇后,而蕙姐儿就是正宫嫡出的公主。
哪一点比不得如月郡主的尊贵?
郭氏心里想着,眼中含笑,好半天才说道:“走的好,本宫倒盼着康平公主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孙嬷嬷笑了笑,只说道:“娘娘哪里的话,等到殿下登基,娘娘封后的那一刻,这康平公主纵是回了京城,还不得巴结着娘娘。”
这些年,太后的身子愈发的不好了,怕是等不到殿下登基了。
没有太后撑腰,康平公主又算得上什么尊贵?倘若真的尊贵,就不会嫁到南边儿,好些年都不能回京了。
听了孙嬷嬷的话,郭氏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起来,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如氏的胎怎么办,你可想好了?”郭氏喝了一口茶,突然开口问道。
孙嬷嬷眼中带着一抹算计:“老奴本想着让个宫女来做,可如今娘娘既然想要抬举韩氏,倒不如将此事交给韩氏,看看这韩氏是不是真能为娘娘所用。”
孙嬷嬷也是在听到郭氏说那些话的时候,才猛然想到这个点子。
若是韩氏真来投靠自家娘娘,总要做些什么才好,总不能白白的庇佑了她。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思忖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好,不过此事也不能耽搁的太久,这韩氏若真是个有骨气的,不想着投靠本宫,这主意可就没什么用了。”
孙嬷嬷点了点头:“老奴知道,如氏的肚子才六个多月,都说七活八不活,娘娘就再等上一个月。”
郭氏吩咐道:“这些日子多盯着秦氏那里,本宫瞧着,殿下对她也着实宠爱了些。到底是本宫看错了眼,那秦氏竟也是个妖媚惑主的东西。”
孙嬷嬷面色一肃,忙应了下来。
这边,秦姝正陪着楚昱泽用膳,突然就打了个喷嚏,不禁揉揉鼻子嘟囔一声:“看来,是有人在说婢妾的坏话。”
听着她的话,楚昱泽笑了笑,并不以为然,这种话,怎么能当真。
若真是如此,他天天被人念叨着,不得时时刻刻打喷嚏。
“天凉了,将孤方才穿的那件披风拿过来。”楚昱泽朝站在那里的银杏吩咐了一句。
银杏听着这话,顿时就愣在了那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那披风可是殿下的衣裳,怎么可以穿在自家主子身上。
“还不快去!”见着她站着不动,楚昱泽脸色一沉,呵斥了一声。
银杏吓的脸色一白,忙走了过去。
“银杏胆子小,殿下这么一吓,怕是晚上都要睡不着了。”见着银杏慌慌张张的走到软榻前,秦姝忍不住瞪了楚昱泽一眼,开口道。
楚昱泽说:“孤倒不知,孤有这么可怕?”
秦姝见着他眼中带着几分坏笑,急忙讨好的说道:“怎么会,殿下最好了,是银杏那丫头胆子太小。”
楚昱泽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也不知道,当日是谁见了孤,站都站不稳的。”
听着楚昱泽的话,秦姝不禁有些脸红,刚进宫的时候,她确实是很怕他。谁让他成日都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谁见了能不害怕?
见着银杏拿着披风走了过来,秦姝连忙道:“殿下就不要取笑婢妾了。”
她那样,分明是怕在银杏这个贴身宫女的面前失了脸面。
楚昱泽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让银杏伺候着秦姝披上了披风。
这一穿上,倒真觉出几分暖意。
“多谢殿下。”秦姝看着楚昱泽,感激道。
秦姝最大的优点,就是该说好听话的时候绝对不会藏着掖着,也不会觉着不好意思就不说了。
她一早就发现了,对付楚昱泽这样的男人,一定要让他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倘若他今天送了她披风,她却连谢都不谢上一句,怕是往后他都不会送她什么好东西了。
这世上的人,哪里有不爱听好话的,更何况,她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从不作假。
这一点,楚昱泽一定也看了出来。
听着秦姝的话,楚昱泽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浓了起来,只说道:“你喜欢,就披着,孤那里还有好多。”
秦姝听着他的话,唇角一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