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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昱泽勾了勾嘴角,拉着她坐在了软榻上。
银杏奉上茶来的时候,就见着自家主子和殿下坐在软榻的同一侧,挨得很近。
银杏连忙上了茶,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殿下和自家主子私下里相处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伺候的。她觉着,殿下更喜欢自家主子亲自伺候他。
楚昱泽随手将桌上的那本《棋经》拿起来,随意的翻看了几下。
“都看过了?”
“。。。。。。”秦姝张了张嘴,心想殿下您觉着可能吗,棋经这东西又不是扫一眼就能翻篇儿的。
秦姝的表情取悦了楚昱泽,面上却没带着笑。
“送来有些日子了,你说说看,都学了什么?”楚昱泽随口问道。
听着楚昱泽的话,秦姝的嘴角抽了抽,觉着自己面对的是中学时候那个严肃的班主任。
见她呆愣的样子,楚昱泽深感无奈,举起手来敲了敲她的脑袋。
秦姝吃痛,瞪了楚昱泽一眼,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怎么不想想,这几日事情这么多,婢妾怎么能看得过来。”
楚昱泽看了她一眼:“那你说说,都忙什么了?”
秦姝脑子转的飞快,想了想忙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做好的荷包放到楚昱泽手中。
“这是,是婢妾给殿下绣的荷包,算是生辰之礼吧。”她能说,自己很聪明吗?
荷包上绣着一只熊猫,正在啃竹子,楚昱泽没见过熊猫,当然看不出来它有多可爱。只是,觉着很是古怪。
“母妃说你的绣工好,原来你绣的东西就是这样子的。”楚昱泽挑了挑眉,视线落在那荷包上,似笑非笑说道。
秦姝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好吧,她不能要求没见过大熊猫的某人觉出这画面有哪里可爱来。
可是,不管怎么说火,他也不能这么嫌弃她吧?看看这针脚,看看这配色,哪一点拿不出手。
秦姝撇了撇嘴,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楚昱泽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绣这荷包,用了多长时间?”
秦姝好歹也对楚昱泽有些了解,听了他的话,连忙回道:“也没多久,虽然这花样瞧着是复杂,可是只要学会了就觉着很简单了。”
楚昱泽微微挑眉,开口却是说到:“孤怎么不知道胳膊烫伤了还能绣出个荷包来?”而且还没花多长时间。
听了楚昱泽的话,秦姝面色变了变,立即就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婢妾说了殿下可别生气,这荷包,其实是婢妾之前绣的,其实也没多久了。”秦姝心里默默加上一句话,她绝对绝对不是凑合着拿给他的。
楚昱泽闻言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没说秦姝就是觉出了好大的压力。
她连忙凑了过去,可怜兮兮道:“其实婢妾是想着给殿下做个新的,这不是正巧胳膊烫伤了嘛,殿下要是不信可以问问银杏,真是连丝线都给挑好了,只是谁能想到殿下会。。。。。。”
秦姝说着,意识到有些不对,连忙老实的闭上了嘴。
楚昱泽挑眉笑了笑:“没有想到会孤会怎样?”
秦姝摇了摇头,心想绝对不能提起那日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的,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打翻了烛台,不小心烫伤了。
楚昱泽见她紧闭着嘴巴,轻笑一声,才起身道:“胆子这么小,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没等秦姝开口,楚昱泽就叫人传膳了。
秦姝看了一眼桌上的荷包,心想这荷包某人到底是想不想要呢?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送出去其实她也挺舍不得的。
秦姝心里想着,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愣着做什么,将那荷包给孤拿过来 。”
所以说,这是即使嫌弃也要拿着的节奏吗?
秦姝觉着,她可以在心里鄙视一下某人吗?
秦姝拿着荷包,慢吞吞走了过去,楚昱泽伸手拿过来顺手就放在了袖子里。
呵呵,古人这袖子可真是个好东西。
☆、第40章 请罪
第二天下午;郭氏就派人给绣芳单独安排了个小院子住了进去,还安排了个小宫女伺候她。
秦姝听着这消息,心里暗暗替绣芳点了根蜡。
这绣芳做什么不好,偏偏想着要爬床,虽然她是成功了,可也不想想她将郭氏这个太子妃得罪狠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秦姝觉着,这绣芳的胆子实在是挺大的,反正这种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毕竟,郭氏想要收拾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秦姝坐在软榻上,一边看着书;一边捻起一颗棋子找准位置放了下来。
之前;秦姝下棋是凭着感觉,看了这本《棋经》后,倒真学了一些路数,果然古人的智慧是很难想象的。
不过她学得慢,如今学了这点儿皮毛,大概还是下不过楚昱泽的。
银杏拿了碗酸梅汤过来,秦姝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来喝了几口,酸酸甜甜的,很是舒服。
可能是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她格外的喜欢喝这酸梅汤,银杏每天都备着。
“主子。”红蕊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什么事?”
“陆公公来了。”
“快请进来吧。”秦姝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放下手中的酸梅汤,开口道。
片刻的功夫就见陆成走了进来。
“奴才给主子请安。”陆成进来后,恭敬地行了个礼。
“公公过来,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陆成过来,必然是楚昱泽吩咐他来的。
听了她的话后,陆成忙回道:“殿下让奴才过来告诉主子一声,这几日主子身子不便,殿下就不过来用膳了,叫主子不必等他。”
秦姝听了,心里明白了几分,当下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劳公公过来一趟。”
陆成抬起头来看了秦姝一眼,躬了躬身子,就转身告退了。
等到陆公公离开后,银杏脸上露出一抹不安的神色,看了坐在软榻上的秦姝一眼,劝慰道:“主子有着身孕,还是想开点儿,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秦姝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什么呢?宫里头女人多,殿下总不能只留在这里。”
楚昱泽肯陪了她半个月已经很不错了,她总不会以为,他会一直留在她这里。
这些事情,她早就看清楚了,心里也有准备,才不会觉着难过。最多就是少了个陪吃陪睡的人,有些冷清罢了。
更不用说,就算楚昱泽愿意来,她也不敢让他继续宠着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得罪了太子妃了。
银杏听着这话,也不再多言,就出去做事去了。
秦姝拿起软榻上的那本棋经继续看了起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银杏掌了灯,又传了晚膳。
用完晚膳后,秦姝看了一会儿书,才听银杏进来回禀道:“主子,殿下今晚歇在王才人那里了。”
秦姝听了,点了点头,她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不觉着诧异。
王佩徽是皇后的亲侄女,楚昱泽自然待她不同些。
秦姝又看了一会儿的书,就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听银杏说太子妃昨晚头疼的厉害,还惊动了太医,孙嬷嬷要去告诉殿下,却连殿下的面儿都没见着,被拦在了清竹苑的门外。
清竹苑,就是王才人所住的院子。
听着这消息,秦姝心里也暗暗吃惊。
王氏这么大的胆子,连郭氏身边的嬷嬷都敢拦着。
不过,转念想想也就能想通了。王氏本就得宠,又有皇后撑腰,这种事情她自然敢。
她这样做,自然是因为有势可仗,楚昱泽总不会因为这事而责罚她。
没等秦姝梳洗完,郭氏那边就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娘娘病了,今早就不必过去请安了。
秦姝用了一碗粥,又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正院
郭氏靠在宽大的雕木床上,阴沉着脸,看了面前的孙嬷嬷一眼,开口问道。
“殿下可上朝去了?”
孙嬷嬷点了点头,瞧着自家娘娘的脸色,也没敢多说。
昨晚娘娘头疼的厉害,传了太医,她本想将此事告知殿下,哪里想到却被拦在了清竹院的外头,连殿下的面儿都没见着。
她这个当奴才的失了脸面,娘娘的脸上自然也挂不住。
“娘娘,此事可要告诉殿下?”孙嬷嬷一边伺候着郭氏喝药,一边琢磨道。
郭氏喝了一口药,淡淡道:“告不告诉又有什么区别,殿下又不会为了本宫而得罪了王氏。”
孙嬷嬷闻言脸色变了变,却也无话可说,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娘娘说的没错,王氏有皇后撑腰,殿下待娘娘本就一般,怎会为了娘娘而得罪了皇后。
孙嬷嬷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