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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真让人家当伺候的宫女。
如锦进了东宫的头一日,楚昱泽就宿在了她那里。
第二天一大早,秦姝去正院请安的时候,郭氏的脸色可不好看。
郭氏本想将自己身边的宫女安排给殿下,可皇后却先她一步指了人进来,分明是在给她添堵。
郭氏心里,岂能不记恨?
只不过,碍着对方皇后的身份,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罢了。
毕竟,皇后是殿下的嫡母,是有权力给自己儿子身边添人的。郭氏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拒绝皇后的好意,不让就是不孝了。
“奴婢给娘娘请安。”如锦手里端着茶,缓步走到郭氏面前跪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郭氏伸手接过茶,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愧是皇后送来的,果然是不一样,这相貌,比起她身边的绣芳都要出众。
殿下见了,怕也是喜欢的。
郭氏心里想着,皱了皱眉,眼底泛出一抹冷意,随后才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你既是在母后身边伺候的,定是懂规矩的。本宫这里规矩不多,你只需记着为人婢妾的本分,好好的伺候殿下便是。”
郭氏这番话的意思,众人哪里听不出来,是叫如锦守着本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锦听了,面色不变,只恭敬地回道:“奴婢谨记娘娘教诲。”
秦姝坐在那里,瞧着跪在地上的如锦,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侍寝之后拜见郭氏的那一日。
果然,这宫里头,是不缺美人的。
郭氏叫起后,如锦就站在了一旁,她的身份只能算是个通房,所以是没有资格坐的。
郭氏抿了一口茶,对着坐在那里的王才人说道:“下个月就是殿下的生辰了,本宫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听说妹妹在家中就开始主事了。”
听了郭氏的话,王才人点了点头,莞尔一笑:“能替娘娘解忧,妾身自当尽力。”
郭氏听她这样说,露出满意之色。
其实,她这样做,无非是不想让人在背后嚼舌根,王氏是皇后的亲侄女,位份又仅次于她,若是连殿下生辰这样的事情都插不上手,别人只会说她这个太子妃专权善妒,容不下人。
从太子妃那里出来后,秦姝回到自己屋里,也开始琢磨着给楚昱泽送什么礼物了。
她进宫后,从没给他送过什么东西,反而是他隔三差五让人送些东西过来,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小貂”。前些日子她数了数,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成了小富婆了。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要给他准备个礼物,而且能入了他的眼。
不过她虽然有钱,可贵重的东西都是他送的,又不能出宫买什么,所以礼物还是得自己亲手做。
想来想去,觉着还是给楚昱泽做个荷包,他那日不也说了,她从没绣过东西给他。
心里有了主意,秦姝就让银杏将丝线和绸缎拿过来,选了几种色彩鲜艳的。做荷包,最重要的是色彩的搭配,搭配不好绣工再好也瞧着俗气。
银杏瞧着自家主子,不由得轻笑一声。
“笑什么?”
“奴婢瞧着主子终于上了回心,心里头高兴。”
秦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口道:“什么叫上心了,也不怕说出来你家主子我怪罪。”
“主子脾气好,才不会怪罪奴婢。奴婢早就说了,主子也该学学王才人,时不时的去书房送些点心,时间长了,殿下自然记着主子的好。”
听着银杏的话,秦姝忍不住一笑,却又摇了摇头。
王才人去送点心,是因为她身份够,去了楚昱泽总会见她,太子妃知道了也不会觉着怎样。
可若是换了她,怕是东宫上上下下哪一个都觉着她是在巴结讨好,又或者楚昱泽没空见她,才真是没了面子,白白的让人笑话。
秦姝觉着,这种事情她是不能做的,最起码现在不能做。
安安分分,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秦姝理了会儿丝线,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红蕊从外头进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主子,常氏去了。”
秦姝抬起头来,微微怔了怔。
“殿下可知道了?”
“殿下还没回来,太子妃已经过去了。”
秦姝放下手里的东西,带着红蕊,也赶去了常氏院里。
她去的时候,王才人和姚氏已经到了,太子妃站在院子里 ,和身边的总管太监陆成交代着什么。
☆、第31章 受伤
太子妃见她过来;也是叹了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都来了也好,常氏伺候了殿下多年;只可惜是个福薄的;本宫会和殿下商量,让她按着才人的待遇来下葬。”
郭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多少有几分怜悯;至于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同情也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
秦姝没想到郭氏会这么说,不过也不觉着意外,常氏辛辛苦苦生下儿子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是担得起一个才人的位份的。
更何况,瞧着那日常氏醒来以后的动作,只怕常氏这次大出血就是郭氏这个正妃下的手。
不管郭氏是出于同情还是愧疚,她这样做,旁人只会觉着她念旧心善,多个贤良的名声。
秦姝她们只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就跟着太子妃出了院子,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总管陆成来安排。
常氏拖了这些日子,棺材和下葬用的东西早就备着了,可以说是只等着她咽气了。
常氏的尸体还停在屋子里,连带着这院子也让人觉着晦气。郭氏和王氏都出生好,最是忌讳这些了,自然不肯多呆。
有了郭氏的抬举,常氏的丧事办的还算是体面,不过人死如灯灭,再怎么体面也和常氏无关了。
办完丧事后,东宫里一切恢复了原状,谁都没有再提起过常氏这个人,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郭氏因为多了个儿子,心中高兴,再加上楚昱泽也出乎意料的一连在正院宿了八日,给足了太子妃体面。所以这大半个月,郭氏可谓是风光无限。
反倒是秦姝,瞧着像是失宠了一样。
说是失宠是有些严重了,毕竟这些日子楚昱泽还来了她这里两回,可比起郭氏和王才人来,这次数显然就不那么够看了。
更不用说,之前楚昱泽隔三差五的过来陪她用膳,可这段时日却只陪她用了回午膳,宫里头的人最是见风使舵,瞧着这情景,平日里那些献殷勤的如今都没了踪影。
就连膳房送来的饭菜,也都简单的可以。
秦姝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真的失宠了,瞧着是这样,可心里却又觉着不像。
毕竟,从上回楚昱泽那折腾的程度来看,他对她还没腻味,而且她又没做出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怎么说都不会失宠。
她心里这样想,可耐不住旁人觉着她失宠了,就连银杏和红蕊有时候也欲言又止,做事情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秦姝心里很是不解,她明明没觉着有这么严重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副模样。
这天晚上,秦姝坐在软榻上绣了会儿荷包,就有些累了,刚想让银杏伺候着梳洗,就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却是楚昱泽过来了。
秦姝心里头诧异,忙走了出去,刚走到楚昱泽身边,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正是从楚昱泽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秦姝心中大震,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有什么异常,使了个眼色示意银杏和红蕊出去。
见着银杏和红蕊出去,秦姝才露出一抹慌乱来:“殿下。”
仔细一看,楚昱泽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虽然极力忍着,可秦姝依旧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着。
秦姝扶着他坐在床上,然后才发现自己双手黏黏腻腻的,抬起手一看,手上满满的都是鲜血。
秦姝这才发现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锦袍,整条袖子都浸满了血,秦姝看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你受伤了?”秦姝心下大骇,早就忘了什么尊称。
秦姝张了张嘴,想要问他要不要传太医,话到嘴边才觉着根本就是多问。
楚昱泽这样过来,根本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况且他堂堂太子殿下,夜里负伤回来,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定会怎样呢。
宫里头谁不知道,贵妃和二皇子可时时刻刻盼着他犯错,皇上也有心废掉他这个太子扶二皇子上位。
可他这样,不传太医绝对是不行的,别说她这里没有止血的药物,即便是有,他伤的这样重,怕是也难治。
秦姝刚想着,就见陆成匆匆忙忙从外头进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放着一瓶药,底下还有厚厚的一层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