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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认识的那位朋友与老芋头很像?”多多指指正懊恼地揪着自己刚染黑头发的老芋头问道。
红叶收了扇子,瞄了一下,说:“刚进来是不像,不过我对我的易容术还是有几分自信,当时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就算他身上只有一份我那朋友的味道就能让五殿下分心,到时胜算就大点。再加上老芋头真的没那么老,剃了胡子的样子还真让我吓了一跳,我便就着我那位朋友的样子装扮了。”
“然后你先让老芋头去沐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让大家将注意力都放在屏风里面,所以在检查外面时草草了事。那些官兵自然不会检查狭窄的床榻下面。”一直没出声的金婉芳突然开口道,“果然是鼎鼎有名的江湖百晓生红叶先生,不应该是红叶姑娘。婉芳佩服。”
红叶不好意思地说:“不敢当,金大当家才是女中英才。其实我也没有十分把握他们就定然不会检查床下。可就算检查也无妨,这狭小空间明眼人只觉只够藏一个男子,到时我一个人出来,只说是仰慕公子的风采,才会躲在床下,随便闹上一闹倒也无妨。”
“可那声音怎么回事?”多多郁闷道,“我可不记得老芋头会变音。”
那个声音绝对不是老芋头的。
金婉芳指指红叶,说:“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当时还吓我一跳。”
好吧!多多想起来,红叶会口技,她这回算是服了。
翌日,清晨,天微明。
“多多,段小子说若是遇见你便转告你一声,不要去京都,在永陵等他。”老芋头背着金婉芳说。
“不行,傅老将军的孙女的下落不明。我还要找到她。”多多否定道。
“依,你不知道傅丫头在京都?她由段小子照顾呢。”老芋头爽快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老芋头你们这又是要去哪里?”多多问道。
老芋头笑笑说:“婉芳腿脚不便,从一出生就待在这里,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这次我们就去江湖上走走,或许会去北方,或许是去南方,谁知道。”
“药谷呢?药谷你也不回了?”多多狐疑地问道。
(文)老芋头感叹道:“或许累了会回去,那里本来是我躲避世事的地方,算不得家。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处处为家了。”
(人)“其实你是在躲我的吧?”金婉芳挑眉问道。
(书)“那是谁动不动就把人关起来的啊?”老芋头喃喃地回答。
(屋)金婉芳深沉地说:“是呀!你家小师妹结婚了,有了归宿,还把你这个大师兄忘得一干二净,你才想起我来。”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老芋头跳脚道。
金婉芳看着老芋头懊恼的样子一下子笑了起来,对着多多她们说:“勿怪,勿怪。”
老芋头安静下来说:“你不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呢?是要怪你新婚之夜逃走?还是怪你丢下我腹中的孩儿?”金婉芳玩味道。
老芋头却像要哭出来似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多多看到金婉芳在老芋头背上伏□子低声说了一句话,那老芋头立刻安静下来,还臊得脸红,可爱极了。
看着这对活宝冤家越走越远,红叶问多多:“你猜刚才金婉芳说了什么?”
多多笑着说:“看她的口型似乎是说‘你剃了胡须的模样更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此生不换。
77
77、第七十七章 勾栏兰生 。。。
永陵。
多多每天都能听到战争的消息,心中也隐隐不安,可还是选择等待。
等待毕竟是一件苦闷的事,多多努力让自己忙碌,于是重操旧业,撑起了“半吊子神医”的牌子,每日帮人看病,以此来消磨时光。
深夜,多多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心中有些不悦,忿忿地开了门。
一小童在门外做揖,语气微急地说:“求余神医去看看我家公子,他快不行了。”
多多打着哈欠,指指门上“千金勿扰”的牌子。
小童立刻红了脸,递过来一个锦盒,说:“规矩我懂。”
多多打开一看,好漂亮的碧玉萧,通体澄碧剔透,确实是千金难买。
多多收了,叹了口气,说:“走吧!”
小童迟疑一下,道:“还是请余神医易妆。”
“为什么?”多多狐疑道。
小童才说:“我家公子说,这样不会污了先生的名头。”
等站在勾栏前,多多明白小童为何如此说。原来他家公子是勾栏的公子,不红不紫的角色,住在一处的幽静的院落。还未见到人,单因他为人着想这一件事,多多就对他有几分好感。
两人还未进屋,里屋便传来急喘的声音。多多快步进去,看到一散发清瘦男子正在床榻上剧烈咳嗽,口唇发绀。
多多上前,在他背部重击几下,助他将浓痰咳出。
那男子慢慢缓过气来,口唇虽不再青紫,可脸色却红得异常,只见他对着多多感激一笑,说:“谢谢。”
小童介绍道:“这位便是余桐余神医。”
男子对多多认真地说道:“在下兰生,有劳余神医。其实兰某只是想问问我这病若是不医治,应不会……死掉吧?”
多多挑眉不解,男子挽起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胳膊,解释道:“我只是想让神医看看,若是不诊治,是不是真的会别人说的那样命不久矣。”
多多看到那伤口都已化脓,腐烂,从他的领口看下去,隐隐约约也是同样的伤。这个伤似乎是鞭伤。
多多见病人没有让自己医治的意思,便坦然落坐,饮小童为她斟的茶水,说道:“是的,再任伤势发展下去,由伤口而生的毒气便会随着经络蔓延全身,现在毒气已至你的肺部,才会闷咳、高热、出汗,接下去会出现气短、晕厥,最终热毒攻心而忘。”
兰生凝眉不语。
多多也乐得清闲,只老实饮茶。她是看明白,他的伤本来就算再严重,不过是普通的皮外伤,很好医,是这男子拖到现在,不愿让人医治,才会让此病凶险。既然病人不愿让医,她也不能强迫,就让他自己独自抉择好了。
半晌,兰生叹了口气说:“罢了,请余神医为兰某诊治。”
多多看着他解开身上里衫,露出全身伤口,到底还是吃了一惊,倒吸一口凉气。他全身肌肤没有一块完整,鞭痕交织,入肌三分,这样的伤还被藏着掖着,如今多已腐烂。
于是多多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切,畜生,下手真狠。”
兰生动作一滞,说:“不怪他,是我逼他的。”
多多翻翻白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居然为对自己施暴的恩客说话,口上接道:“恩,是你逼他打你打这么狠的?”
多多嘴里恶狠狠的,可指下还是尽量麻利轻柔。
“不,是因为我逼他……”兰生微微停顿一下,吐出两个字,“娶我。”
多多手指一颤,下手重了些,忙说:“对不起。”
对方倒是不在意地笑了,说:“看来还是惊吓了先生。”
多多无心打听对方的隐私,只沉着处理兰生身上的脓伤,早知如此,她确实不应因为那箫而心动,虽然那箫和段自意很配。
一时之间,房间里静了下来,多多无意间看到兰生脸上隐忍出来的细汗,说:“如果疼,可以叫出来。”
兰生却笑着说:“这疼真的不算什么,只要他顺心。”
多多不曾见过如此不爱惜自己的人,火气上来,摊手道:“你的上我不管了,反正你自个儿都不爱惜自己,还请另请高明。”
在一旁掌灯的小童立刻急了,说:“公子不是不爱惜自己,五爷走了,公子难过,是在闹脾气。余神医行行好。”
多多将随身带的碧玉箫拿出来,说:“能用这等玉箫,阁下金主的地位怕是不低。只是余某奉劝一句,为了你自己,离那人远一点。你的伤我可是瞧不起,玉箫还请收回。”
兰生留恋地看了眼多多手中的箫,喃喃说道:“是呀!大夏国的五皇子,地位真的不低,是我高攀了。”
多多顿时呆住,想不到前两天才听了红叶说的典故,今天便见到正主。细细想来,他虽然声音微有嘶哑,可音质还是与红叶学的极像。
兰生满目落寂,凄然一笑,说:“我只求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身边,他说他爱,可我看不到。我只要不管他去哪里,便让我跟到哪里便好。不是我不爱惜自己,而是他给的伤,我不忍自己消去。”
多多凝眉,不能理解,放下玉箫,起身,打开门说:“既然如此,那么余某告辞。”
小童追了出来,急得都快哭了,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余神医,不能不管我家公子。五爷这次不仅拒绝公子结婚的要求,还不带公子回京都。公子使性子才被打那么重。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