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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公公拉住多多说:“皇上年纪大了,你要顺着他,不要惹他生气。”
这话刚一说完,就听见殿里传来噼哩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就算你骑术高,也不能闹市行快马。不会踩到人?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那可也是一条人命呀!”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出来,中间还伴随着“啪,啪”抽动鞭子的声音。
多多听得肉疼。
一会儿,殿门打开,段自峥走了出来,只见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还有鞭痕。
他从多多身边时怒然看了她一眼,多多看到他手中血迹斑驳的鞭子缩了缩脑袋,心想又不是她让他老子打他的。
段自铮气冲冲地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离开。
这时,门内出来一个瘦弱白净的太监,他说:“皇上请姑娘进来。”
多多跟进门去,见那太监回头对严公公说:“干爹,你身体不适,先回去歇着,这里有青延。”
严公公点点头说:“你见机行事。”
多多走进宫殿,只觉得森冷,空寂,仿佛真的是说一句话,那话都要在半空中孤寂地飘荡半天才落脚。
多多看到坐在龙椅上的人,高高在上,又高处不胜寒。多多随着那太监行礼。
“青延,你退下。”上方的人厉声说道。
“可是。”
“退下。”冰冷而不可置疑。
“是。”清瘦太监也退下,关上殿门,殿上只余多多和皇上两个人。
沙漏中的沙子“沙沙”地落下,冷香绕着朱木雕梁上升,时间一点点地流失。
“你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余神医?”皇帝开口问话,然而,并不严厉,反而透着些许刻意的柔和。
多多不卑不亢地回道:“小女子正是余桐。”
“你上前来,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皇帝也从龙椅上起来,一步一步走下来。
多多挺直腰板,接受皇上的审视,可心里却毛毛的,他不会对她也动手吧?
谁知皇帝将多多从头到脚看过一遍后,说:“你太瘦了。”
多多傻了眼,她就一个劲儿郁闷。
这时皇帝已从龙椅上走下来,站在多多面前说:“你既然是神医,那么不知意儿的伤势如何?”此时的皇帝褪去威严的光环。
“啊?”多多本准备接招,却不想听到这个,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意儿”是指段自意,多多回道:“四皇子殿下腹部的伤已不大碍,只是车徒劳累了些。”
皇帝点点头,又问道:“今年你几岁了?”
多多老实答道:“二十。”
“你与意儿认识多长时间?”皇帝继续问。
“有十几年了。”多多心里想,若是带上云曼山庄的初见的话。
“家里是做什么的?”皇帝盘根问底。
“余某从小便是孤儿。”多多回答,愈发不明白皇帝此为何意。
“哦,家底倒也干净。”皇帝盘算半天,又问,“你们准备什么成亲?”
多多惊得一个踉跄,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儿了,这对话可不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相亲仪式里的见亲家?
见多多在发愣,皇帝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们还没那打算?意儿也不小了。”
多多噎了半天,才说:“不知皇上何出此言,余某与四殿下可是清清白白。”
皇帝说:“清白?意儿的那个私人府邸可是除了你再不曾有女子进去过,这不表明他在乎你?而那千里追夫,不是你做出来的事?你赶说你不在乎?恩,连一直对感情木讷的程老将军都看出猫腻,看来是事实。”
多多羞坏了,这一急不免语调就生硬,说:“那个,这似乎是余某与段自意的私事。不敢劳烦皇上你操心,余某实在是惶恐。”
“私事?我是他父皇,他的婚事自然要管。”皇帝对多多这很不负责的话激到,声音微微提高。
多多听到那个“父皇”二字微微皱眉,说:“父皇?你也知道你是他的父皇?可你又是如何做的?不到十岁就将他送到云曼山庄,不管不问,如今又将他送去漠北,受了伤,反而说这是不祥之兆?”
皇帝摇摇头说:“你不懂,这是为他好。”
“哦?我反倒不明白了,让一个孩子在失去母亲的时候也不给他一点父爱,反而将他推开,这是对他好?”多多微讽着。
“你”,皇帝微微动怒,看到多多无畏的眼神后,颓然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确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更不配做个他人的夫君。”
皇帝停滞片刻说:“意儿可曾向你谈起过他的母妃?”
多多摇摇头,虽心中对他还是有些不满,却还是回答道:“他只和我提起过他的母妃长得极美。”
皇帝说:“是呀!她极美,像落入凡间的仙子般,脱俗美丽,不食人家烟火。可当初就是我的宠溺才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皇帝仿佛陷入了遥远的记忆,停顿了很长时间才又说道:“其实也不过是个很拙劣的阴谋,先设计阮儿和江湖人,将他们放在一起,然后让我去捉奸,可我那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便真的信了。”
“宫闱心计?”多多问道。
“恩,其实,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可是我却在阮儿一次次想上前解释的时候将她推开。我许了她一生一世,却先抛下了她。”皇帝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那么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多多觉得奇巧。
“阮儿宠极后宫,我根本就不去碰那些嫔妃,这就惹怒了一些人。本来她们设计的很好,那江湖人武功极高,本可很容易逃离,可他不知要取什么竟然又回来。捉到那江湖人后,我严刑逼供,那人招出他从未见过阮妃,之前与人喝酒喝醉了,醒来后就在皇宫。我慌忙赶回阮妃那里,可阮儿香消玉殒,那些自作主张又急着上位的人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多多看着皇帝的神色多变,忽而忧伤,忽而目射寒光。
多多心寒于宫闱争斗的血腥,可还是问道:“那么那个江湖人么?”
“呵,虽说那个也是无辜,还是一条硬生生的汉子,可我的阮儿已经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便也毁了他。而那些参与的人,这些年来我都处决了不少,只余下有慕容世家这个靠山的慕容皇后。”皇帝恶狠狠地说。
多多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皇帝说:“其实在那不久,我就想明白一件事。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那时还是昭仪的慕容雪雁上位,慕容家设的一个局。可惜她藏得极深,这么多年来居然没让我抓到把柄,况且她的身后还有个慕容世家。”皇帝目光幽深可怕。
多多不在意什么宫廷争斗,只关心段自意,于是问道:“你既然知道阮妃是被陷害的,为何还那般对待段自意?你这样做很残忍知道吗?”
皇帝摇摇头说:“你不明白。阮妃死后,我将自己关起来,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是我的宠溺害了她。那么我又怎能给意儿太多关注?将只有八岁的他送出宫去,是因为外面比这皇宫更安全。我并没有对他不管不问,要不然我怎会第一时间知道他身边的你出事了?”
“你跟踪我?不,你是跟踪段自意。”
皇帝又摇摇头说:“自是跟踪你,那些暗卫近不了意儿的身。”
“那你为什么又派他去漠北和亲就是为了让他离开京都?”
多多确实看不出这也算是对段自意好。
皇帝道:“不仅仅是这样,我还是想确定他最想要究竟是什么。若他要江湖,那我任他逍遥;可若他要这江山,那这大夏我就自然只留给他。”
多多惊骇,继而不信地摇头说:“可和亲与这有什么关系?”
皇帝解释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花满楼的意儿开的,利润不菲。这次和亲表面是要两国交好,可实际是漠北饥荒,而大夏要发展。漠北公主在来京都之前就与他相过面,若是他愿意允他们以粮食,漠北就不会提和亲。我想他料到老二会出手,程老请表,这一切只能表明他心在朝堂。”
皇帝拍拍呆住的多多说:“我让人暗中观察了意儿那么久,你是唯一让他认定的人。那么你可愿陪着他?”
多多回过神来,指指自己的心,说:“这里已经是他的。”
皇帝呵呵大笑:“那么你就要陪着他,永远。不,直到他厌弃你。”
多多点点头说:“我们有一夏之约,我自会守约。若是他不爱了,那么我也自会离开。不过段自意怎么会愿意当官?他,心在江湖。”
皇帝否定道:“不,他心在朝堂。”看到多多不信的眼神,皇帝说:“要不然我们打个赌,看他究竟是要江湖还是朝堂?”
“怎么一个赌法?”多多好奇道。
“若是他心系朝堂,算我赢,那你就要舍了你的自由身,做他的正妃。”皇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