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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藤堂高英并没有限制皖南警备师的扩编。
可扩编归扩编;藤堂高英也不可能让皖南警备师真就铁板一块;所以第一旅跟第二旅是分开招兵的;这才有了两个招兵处的冲突;毕竟;龙口就只有那么大;拥有一定战斗经验的老兵更就只有那么一两千人;你第一旅多招了人;第二旅势必就招不到人了。
“别提了。”牛玉堂窝火道;“第一旅都已经招到了小两千人;可咱们就招了不到五百人。”
牛四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葫芦谷、赤土之后;他的部队就只剩下不到五百人;现在就算加上刚刚招进来的五百人;总共也不足千人;而言三拳的第一旅却已经扩充到了小两千人;第一旅的兵力几乎已经是第二旅的两倍了;这对他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尽管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告诉自己是沉睡者;可牛四根还是本能地想;假如有一天他被唤醒;届时首先需要面对的就不是小日本;而是言三拳的第一旅;所以;言三拳的第一旅越强大;将来他反正时;所面临的困难和风险就更大。
正聊着呢;便有警卫进来报告说;言维新请牛玉堂去近藤沙龙喝酒。
“言维新这时候请我去近藤沙龙喝酒?”牛玉堂火道;“他什么意思;存心看咱们笑话?”
“那倒也未必;说不准有别的什么事。”牛四根说道;“既然他都已经划下了道;那你就过去吧;不管怎么说;都别让人家把咱们兄弟给看轻了。”
“行;那我这就过去。”牛玉堂抓起大盖帽;转身走了。
目送牛玉堂出门而去;牛四根也跟着站起身;然后叫了几个警卫径直离开了旅部。
牛玉堂没想到;就在他刚刚走出旅部大门时;一杆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
第111章真相
“老高;你为什么不让我开枪?我要杀了这狗汉奸”李牧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具着高慎行。
高慎行把李牧的盒子炮夺过来;又重新藏回柴剁里;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比你更恨牛四根;也比你更想杀了这狗汉奸;要不是这狗汉奸;老徐也不会落小日本手里;也就更不会扯出后面这许多事来;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搞到医疗器械设备;咱们得先救活野口。”
“我们先杀了牛四根;再去弄医疗器械。”李牧却仍不肯放弃;说道;“咱们不开枪;悄悄跟上去;用刺刀解决了便是;老高;这也耽搁不了多久。”
“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救人要紧。”高慎行断然拒绝道。
李牧便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四根消失在街道拐角;气得直跺脚。
高慎行将破草帽戴回头上;背起柴担说:“走”
李牧无奈;只得跟着背起柴担。
自从独立混成第14旅团进驻后;言家镇的治安秩序一贯不错;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也敢公然上街;甚至也敢在日本兵面前抛头露面;总体来说;言家镇的氛围还是相当宽松的;除少数几个军事禁地;绝大多数区域也并不禁止镇上居民出入;排查也并不严;所以高慎行、李牧很容易就混了进来。
不过;野战医院却是军事禁地;高慎行和李牧混入言家镇容易;可要想混入野战医院;那可就难了。
两人挑着柴担绕着野战医院转了两圈;也没发现啥破绽;高慎行担心再绕下去会被医院外面的日军岗哨识破行藏;便跟李牧挑着柴担去了镇上一家堡垒户;经过小日本长达将近一年的封锁;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堡垒户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仍然有一部份堡垒户坚持了下来。
在那家堡垒户的院墙上;高慎行看到了一盆已经凋谢的菊花;这是约定的标识。
每家堡垒户都有约定的不同标识;当他们仍然安全时;就会在显眼处摆放这样的标识。
不过;高慎行和李牧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在四周仔细观察了老半天;尽管约定的标识仍在;可谁也不敢保证这家堡垒户就没变节;墙上这盆菊花就一定不是小日本设下的陷阱;直到天色已黑;确定四周没有小日本或者便衣潜伏;高慎行才让李牧上前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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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根走进言老四家院子时;秀姑正带着大丫、二丫晒太阳。
看到秀姑;牛四根笑着招呼:“弟妹晒太阳呢?老四在家吗?”
秀姑冲后院呶了呶嘴;说道:“在;老四在后院收拾犁耙呢。”
“行;我去跟老四说几句话。”牛四根笑了笑;也不进屋;直接就到了后院。
言老四正在后院忙着拾掇来年春耕的农具;看到牛四根进来;也不肯打招呼;只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然后把脸转了开去;言老四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皖南抗日救国军;但他心里对部队的感情却是割舍不了的;所以对擒住徐十九的牛四根自然就是恨之入骨。
“老四;忙着呢?”牛四根笑了笑;在言老四面胶坐了下来。
言老四没有理会;依然叮叮当当地敲着手里的犁耙;秀姑从堂屋里面拿出水壶、水杯来给牛四根倒水;看到言老四不理牛四根;便忍不住数落:“老四;牛旅长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吭一声;别跟个闷葫芦似的。”
对于言老四不肯接受伪军招揽的事;秀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能够说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至少现阶段;中国的抗战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虚与委蛇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如果言老四加入了伪军;她和几个孩子就不用再担心受别人欺负了。
“弟妹;你别管我;还是忙你的去吧。”牛四根接过茶杯;赶紧道谢。
秀姑放下茶壶走了;牛四根看了看依然闷头于活的言老四;低声说道:“老四;我知道你是个忠厚人;心里也一直都割舍不下对十九支队的感情;今天我过来也不是为了劝你加入皇协军;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你听到的并不一定就是事实;既便是你亲眼见到的;有时候也可能是假的。”
言老四便抬起头来;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牛四根;他听不懂牛四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希望老四你在做任何决定前都要冷静。”牛四根严肃地道。
言老四定定地看着牛四根;好半天后才低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牛四根看看四周;低声说:“譬如说;言维新让你加入皇协军第一旅;你为什么不冷静地思考一下;也许你加入第一旅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够关照以前的老弟兄;还能够确保妻儿老小不受人欺负;不是吗?”
“你是让我当汉……”言老四勃然变色;当时就要发作。
“我说了;冷静;你要冷静。”牛四根伸手制止言老四;接着说道;“你在说任何话;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应该冷静思考;老四;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一定会想明白我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完;牛四根就直接站起身来走了。
目送牛四根离开;言老四却陷入了困惑中;牛四根倒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却是秀姑过来了;问道:“老四;牛旅长走了?”
言老四嗯了一声;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疑问当中;秀姑却不高兴地说道:“嗯嗯啊啊的你于吗呢;丢了魂了?”
言老四摇了摇头;忽然说:“秀姑;我出去一趟。”
“现在?都快吃饭了;你还要于吗去?”秀姑问。
“我找言维新去。”言老四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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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沙龙。
酒过三巡;言维新终于进入了正题。
牛玉堂听了之后却大吃一惊;说道:“什么;你们要对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下手?”
“怎么?”言维新笑吟吟地看着牛玉堂;反问道;“难道你们真就愿意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加入皖南警备师?你老兄还有牛旅长就不怕将来有人打你们黑枪?”
牛玉堂迅速恢复了冷静;又接着问:“可这不是小事;藤堂高英会答应?
言维新阴阴一笑;说道:“你以为呢?如果没有藤堂高英暗中首肯;我们敢动手吗?”
“这么说……”牛玉堂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么说这只是一个圈套;藤堂高英从来就没想过真要把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招揽过来;他此举不过是为了把对方引出来;然后加入消灭?”
“这个可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言维新道;“我只问你;如果我们第一旅有所行动;你们第二旅配合还是不配合?”
“行;我们第二旅可以酎合。”牛玉堂知道牛四根绝对不可能反对合作;因为合作这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对他们兄弟俩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说到底;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的残部;当下牛玉堂便答应下来;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嘿;你小子可真会挑时候。”言维新苦笑摇头;接着说;“行;先说说你的条件。”
牛玉堂道:“把你们第二旅设在李家镇、河湾镇的招兵处给撤了;你们第一旅都已经扩充到了两千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