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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鲤小队负责爆破其中一处机枪巢,那处机枪巢藏在一块巨石下,别的方向根本无法下手,只有将炸药包从射击孔里塞进去才可能炸掉,池鲤锦一派了两个工兵去炸,全都被打死了,因为机枪巢前方是光滑的石台,很难站住人。
池鲤锦一又将目光落到了小柴木身上,喝道:“小柴木桑,你去。”
小柴木抱着炸药包愣愣地爬出了战壕,愣愣地爬向机枪巢,不知道是因为身材矮小的缘故,还是因为运气好,小柴木竟然奇迹般地爬到了机枪巢前面,然后窃喜地将导火索拉着再将炸药包从射击孔里寒了进去。
可是不等小柴木转身跑开,炸药包又从射击孔里扔了出来。
池鲤锦一急眼了,大吼道:“小柴木桑,堵住射击孔,用你的身体堵住射击孔,我知道你是一名真正的武士,帝国会永远记住你。”
小柴木跟大多数日本青年一样,已经被武士道精神彻底洗过脑,当下捡起炸药包再次塞进射击孔,然后真的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身体迎着猛烈扫射的机枪死死地堵住了射击孔,两三秒钟之后,小柴木的身体忽然像炮弹一样弹开,足有半间房屋大小的巨石也被掀开来,藏在下面的那个机枪巢也被炸毁了。
然而,池鲤锦一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哟西,一发炮弹已经带着短促尖啸从天而降,旋即轰然爆炸,池鲤锦一被炸得飞了起来,紧接着,更多的炮弹呼啸而下,被日军抢占的阵地顷刻间就陷入了连续不断的猛烈爆炸中。
“八嘎牙鲁,野炮联队的那群蠢货在干吗?”野口毅还以为是野炮联队的炮兵弄错了射击诸元,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批炮弹的弹道明显不对,它们不是从本方阵地那边打过来的,而是从山上打下来的。
野口中队根本没想到会遭受中**队炮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更糟糕的是,野口中队抢占的交通壕、散兵壕根本就防不了曲射炮,而**用的恰恰就是曲射炮,炮弹几乎是从天上垂直落下来,躲在战壕里根本没用。
而且中**队的炮打得出奇地准,肯定已设定好了射击诸元。
原本被野口中队堵在防空洞出不来的2连官兵倒是因祸得福,屁事没有。
霎那之间,野口中队就被炸了个稀里哗啦,火炮号称陆战之王,可不是吹的,既便是小口径的曲射炮,也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够抵挡的,二十发急速射过后,野口中队死伤惨重,心气也被打掉了,2连一百多官兵趁机冲出防空洞实施反击。
第27章人在阵地在
东善桥,前沿观察哨。
牛岛满、冈本镇臣、神田正种等几个老鬼子此刻全都在小山包上,一个个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局,看到祖堂山的山脚阵地突然被炮火覆盖,已经攻入山脚阵地的野口中队顿时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几个老鬼子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支那炮兵。”神田正种道,“八嘎牙鲁,是支那炮兵
冈本镇臣道:“支那炮兵竟往自家阵地上发炮,难道不怕误伤自己人么?”
神田正种道:“支那人的步兵刚才根本没来得及从防炮洞里出来,怎么误伤?”
冈本镇臣道:“可现在支那步兵已经出来,支那炮兵却还在炮击,又怎么说?”
神田正种道:“也许对面的支那指挥官是个疯子,他根本不在乎本**人的死活。”
“不。”牛岛满摆了摆手,忽然插进话来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支那军也懂得步炮协同,难道你们没发现,当支那步兵出现时,支那炮兵已经开始向前延伸射击了吗?现在看起来,他们的步炮协同不比皇军差。”
“纳尼,支那军竟然也懂步炮协同?”
冈本镇臣、神田正种面面相觑,都有些不信。
说话之间,中日两军已在阵地上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日军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命令。”牛岛满忽然举起右手往前虚虚一压,冷酷地说道,“炮兵联队按此前测定的射击诸元,十发急速射!”
“哈依,”牛岛满的副官神木一夫重重一鞠首,跑去打旗语去了。
“旅团长,野口中队还在阵地上呢,不能开炮啊!”神田正种却是脸色大变,炮兵联队按此前测定的射击诸元射击,岂不是把阵地上的野口中队也一起打了?野口毅可是他的亲外甥,要是死在这里,回去怎么向他姐姐、姐夫交待?
“神田桑,既然是战争,就难免要死人。”牛岛满根本不为所动,冷酷地道,“何况,武士们能够为帝国捐躯,为天皇陛下玉碎沙场,是他们的荣幸!”说罢,牛岛满又拍了拍神田正种的肩膀,残忍地说道,“野口桑能有这样的归宿,你应该高兴。”
“哈依。”神田正种重重鞠首,眼神里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
片刻后,一排排的炮弹就从野炮第6联队的阵地上呼啸而起,又带着刺耳的尖啸掠过长空,向着祖堂山山脚阵地呼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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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禽!”徐十九猛然一趔趄,险些翻出护栏从宏觉寺塔顶层摔下去。
旁边正举着望远镜往山下瞭望的顾玮、独眼龙、高慎行等人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小日本也太残忍了,中日两军可是还在阵地上拼刺刀呢,虽说日军已经落入下风,可怎么也还有四五十号鬼子兵呢,小日本的炮兵就无差别炮击了?
不过必须承认,小日本这一通炮击着实把十九大队给打疼了,这通炮击过后,2连恐怕是剩不了几号人了。
徐十九放下望远镜,吩咐高慎行道:“慎行,你马上带两个补充排去山脚阵地,告诉陆雍,从现在开始再不准冲出战壕打反击,更不准与日军拼刺刀!还有,日军炮击时,不要把部队都撤回到防空洞里,要在阵地上留一个排,最后再告诉他,人在阵地在!”
“是。”高慎行啪地立正,敬礼,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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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善桥,日军前沿观察哨。
牛岛满放下望远镜,回头询问神田正种道:“神田桑,后续部队准备好了吗?”
“哈依。”神田正种重重鞠首,恭敬地答道,“旅团长,步兵第3大队所属第4中队已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可以向支那军发起进攻。”
“哟西。”牛岛满脱下白手套,淡淡地道,“进攻吧。
“哈依。”神田正种再次鞠首,旋即回头冲自己的副官喝道,“命令,山本大队所属步兵第4中队,进攻。”
这一次,小日本没有在步兵进攻之前进行大规模的炮火准备,说到底,小日本的炮弹也不怎么富裕,再加上第6师团又是长途急行军,携带的炮弹只有两个基数,刚才那一通火力强袭就已经消耗了将近半个基数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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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别碰我。”
警卫想把受伤的陆雍扶回防空洞,却被陆雍一把推开。
“连长,你受伤了,得赶紧包扎!”警卫急了,伸手又要来扶陆雍。
“没事,蹭破点皮,死不了。”陆雍再次推开警卫,又冲四周喝道,“各排都有,马上清点人数,然后加紧收集武器弹药。”
各排的人员伤亡很快报了上来。
“报告连长,l排还剩下九个能喘气的。”
“报告连长,2排还剩下六人,其中两人重伤。”
“报告连长,3排还剩十八人,其中四人重伤。”
“报告连长,4排还剩十三人,其中三人重伤。”
陆雍闻言惨然,刚刚还是150人的满编步兵连,这才一眨眼功夫,就只剩46人了,去掉九个重伤的,剩下37人正好编成一个排,这一回,2连算是吃大亏了,更糟糕的是,六个侧射火力点也让小日本炸掉了四个,就剩下俩了。
“连长,小日本又上来了!”警戒哨忽然大叫起来。
陆雍本能地想站起来,却又一屁股跌坐回了战壕里,刚才他被一发炮弹爆炸后产生的气浪掀翻在地,身上虽只被弹片蹭破了一点皮,人却被震得有些晕晕乎乎的,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多半是摔成脑震荡了。
“弟兄们,准备战斗!”陆雍嘶哑着嗓子大吼。
老兵们纷纷起身趴到了射击位上,一个个拉开枪栓开始往枪膛里压子弹,机枪手也开始检查枪械,弹药手则开始清点弹药数,九个重伤员也纷纷从腰间解下手榴弹,将拧盖拧开揣进了怀里,他们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只等小日本冲上来,他们就会毫不犹豫拉弦。
大约一千米外,小二百日本兵已经拉开松散的散兵线,猫着腰、端着上好刺刀的三八大盖向这边逼了过来,小日本明显是发了狠了,不再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地投入进攻,而是展开了中队规模的集团冲锋,为了抢夺首陷南京的大功小日本真是不惜血本了。
要知道,既便是在淞沪战场上,小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