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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陈东生家的,就是后面的那几个闲话的仆妇此时也是个个面色惨然,一脸秃败之相。方才那一番话若被老侯爷知道,他们一家的老小的性命一个别想保住。有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到最后,若是真的闹将起来,首先倒霉的便是她们这一群无权无势的奴才,没办法,谁叫一家人的身契全部握在人家手上!
“大小姐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了!整个候府,谁个不知三太太对您如同自己亲女一般,你说这话就未免太伤人心了些。今日这般忙碌,一时怠慢大小姐也是有的,可这不是因着太夫人的寿辰,奴才也是害怕出错这才谨慎的多此一问罢了,怎的到了大小姐的嘴里,就变成另一成意思了?奴是个嘴拙的,若是出言无状,得罪了大小姐,还望大小姐看在老太太的寿辰的份儿上,宽恕些个时辰在处罚老奴,到时,老奴任凭大小姐处置,直到大小姐满意为止!”陈东生家的笑着回道。
她到底是在大宅门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不过片刻功夫,便已想出对策,不仅驳了柳如心的话,且还滴水不漏。同时明里暗里褒贬柳如心不知事儿,三太太贴心贴肺的对她,换来的却是她的戳心之语!且今日又逢太夫人花甲大寿,大家这一忙碌,就算对她有所怠慢,也不算什么大错,可她若是紧抓着不放,那就是大不孝了!同时又向柳如心服了个软,承认自己嘴拙,不会说话,等事后了了,愿意接收惩罚!
陈东生家的看见与柳如心同行的一行人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均是面色苍白,隐有退让之意,心下不由暗自得意!心道:一个毛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也敢在老娘面前大放厥词!到底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做起事来难免有些顾头不顾尾,就算是言辞犀利了些,也不过是吓唬人的纸老虎罢了。
“来人,给我张嘴!”柳如心突然发作。饶是陈东生家的也被愣怔了下,等她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已实打实的挨了一巴掌。
“奴婢不服!老奴不知犯了何错竟让大小姐这般气愤,还请大小姐明言。若因老奴言语无状,无意间冲撞了大小姐,也请大小姐略宽宽手,缓些个时候,等太夫人的寿宴结束后再来责罚老奴也不迟!”陈东生家的反应过来后,心下不由恼怒。可是,说起话来却又让人寻不出一丝错处。
暗恨柳如心不给她留些体面,她不大不小好歹也是个厨房的管事娘子,竟被当众掌掴,今后如何在众人面前立威。同时,心下又有些欣喜,心道:打吧!打吧!正愁无法坐实你骄横跋扈的罪名呢。且又当着太夫人的寿诞闹事,一个不孝祖母的罪名也是跑不掉的。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一起看着呢!
“本郡到不知你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不去做老鸨还真是屈才!不过,后面的话柳如心却不能真的说出来。
这样想着已是大逆不道了,若在宣之于口的话,她的名声也就彻底的毁了。她自小幼承庭训,礼教极严。是受封建礼教严格约束的闺阁女子。又有皇家专门派来教导她礼仪的嬷嬷,都是极严厉的,岂敢当众做出不受教化的模样,授人于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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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仗势欺人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这次青璇是下了死力的,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这刁奴好大的狗胆,郡主罚你那是你的荣幸,你不跪地谢恩也就罢了,还当众顶撞与郡主,在你眼里可还有主子?身为人奴,主子是打是骂全凭心意,恕奴见识浅薄,奴还真不知这规矩何时变了,主子教导奴才,竟还需要给个理由。唛鎷灞癹晓难不成,三太太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还是说,你奴大欺主,欺凌咱们郡主年纪小,就想糊弄与她?单凭这一点,遇到那稍稍严厉些的主子,就可以任意的打杀你了!也是咱们郡主心软,这才赏你一巴掌,你这老奴不说感恩,却还不服管教,真真是宁顽不灵!”
“是是是,都是老奴的错,郡主若是心情不好,随时可以抽打老奴来泄愤,老奴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已经晌午,还请郡主看在太夫人寿诞即将开宴的份儿上,宽恕些个时候,到时,老奴禀了三太太后,定亲自拿着藤条去沁心园负荆请罪,直到郡主满意为止。”陈东生家的见此时在柳如心面前讨不得好,不得不屈膝下跪,谨小慎微的陪着小心道。然而,心里此刻却是恨极了柳如心!
同时也给柳如心提个醒儿,她是三太太的人,就算要打要罚,也是三太太做主,还轮不到她这个晚辈来发落。
“罢罢罢!看在姨太夫人寿辰的份儿上,本郡今儿个暂时就先不发落你了。不过,本郡到要亲自去向定伯侯世子夫人请教请教,她这般作践本郡是为何意。她若不是存了心想要赶本郡出府,难不成是嫌朝廷拨给本郡的俸禄太少!少到甚至养不活本郡沁心园上下一干人等?以至于偌大候府没人,借到本郡的沁心园来。”柳如心冷冷的冷冷的说道。
柳如心这话也没有错,她受朝廷封号,每年享有固定俸禄,偶尔还有天家送来的赏赐,除了部分带有记号的赏赐留在了沁心园,其他的那些因受韦氏蛊惑,全部被她归了定伯候府公中里。那些赏赐可都是极丰厚的,别说养她沁心园的奴才,就是整个定伯候府的开支,怕是都尽够了。
可这些并不是让陈东生家的最惊惧的,让她胆颤的是那句定伯侯世子夫人这句称谓,那言语间的疏离,代表柳如心已经下了决心要与候府理清关系,倘若真的这样,就是三太太也保不住她这条老命了。
这样想着,脸色不由清白交加。暗悔不该听信表小姐的挑唆,对沁心园下手。然而,此时的她却是有苦说不出,当时,表小姐并未言明,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闻弦声而知雅意,自作主张的领会了主子的意思,可若细细想来,表小姐当时却是从未吩咐过她们什么的。所以,就算事发,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出来替她求情。
“大小姐言重了,都是老奴无状,一时痰迷了心窍,受了这几个老货的挑唆,这才自作主张去沁心园拆借人手。大小姐要打要罚,老奴绝不在哼一声,求大小姐责罚!”说着,竟是放下身段对着柳如心狠狠的磕起头来,‘咚咚咚’的敲在青石板上,不消一会儿,额上便红肿一片。
那边几个闲话的仆妇,平日里也是个嘴碎的,总是东加长西家短的传话,以至于谁家今天丢了根线,哪家的小姨子半夜爬了姐夫的床,不过片刻功夫就能谣言满天飞。哪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过是暗讽了小丫头几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又见管事娘子也被大小姐驯服,且将一切过错全部推到她们身上,更加惶恐不已,却不敢反驳。没办法,谁叫一家老小全部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见管事娘子跪地磕头,那几人也均跟着一起,磕头求饶起来。
那边原本忙碌的人,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偶尔回头瞥上一眼,此时,见动静闹大,不由得好奇起来,有的更是干脆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远远的观看起来。
“你这是作何?先是怨怪本郡回府不报,诬陷本郡是那骗吃骗喝的无赖;后又利用姨太夫人的寿诞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郡出言不敬;现在又这番作为,是要陷本郡与不敬不孝吗?本郡真的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定伯侯世子夫人自己的主意,还是你这刁奴仗势欺人、奴大欺主!”柳如心冷冷的说道,随后,对着来时的众人吩咐道:“青璇,我没走,这顿饭不吃也罢,想必定伯侯姨太夫人的寿诞上,应该还不至于短了宾客们的吃喝!,速速去寻了鲁嬷嬷等人,然后回沁心园将东西收拾收拾,想来这偌大的定伯候府怕是再也容不下本郡了!”
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那陈东生家的原本跪在地上身子忽的一软,像是一下子被卸掉了全身的气力一般,如一滩肉泥似得,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一脸的秃败之相。脑中至始至终只盘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吾命休矣!
其他的几个老婆子面色亦然,好似天塌下来了般。个个血色尽失,面色惨然。
然而,柳如心却放下这里不管,只带着青璇等人离开,前面还有一场大戏等待着她去唱呢,怎能因为这些小角而耽误!那边,也领了命令,带着余下的人手去寻鲁嬷嬷等人。直到柳如心带着人走的老远,众人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顿时哭天抢地的嚎丧起来,心里都很清楚,今日这事儿倘若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