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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
姜国栋见鱼儿上钩,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不过瞬间,又消失于眼底,面上却是一副戚戚然的样子,轻叹一声,不无惋惜的道:“哎呀!说起来,那孩子也是命运多舛,小小年纪就丧父丧母,也是可怜啊!”
老定伯侯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一沉,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突袭而来。眼中泛起泪意,心口酸涩不已,有口难言。深深的叹息一声,只怨命运多作怪,他早年丧妻,中年丧子,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每每忆起,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就会排山倒海而来。久而久之,心口处总是空落落的,如若行尸走肉!
姜国栋见他如此,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不过也就一瞬,便恢复如初。只听他继续道:“唉!那孩子也是个好的,上面不仅有圣上同太后惦记着,府里也有你这个祖父疼宠着,倒也知足。只是,到底是女孩子,这都要及笄了,怕是亲事还没着落呢吧。老柳啊老柳,不是老夫我说你,你怎能如此大意?好好的一个名门贵女,差点就要毁在你的手里!”
“谁说我没为她亲事考虑……”说到这里,老定伯侯像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迷蒙的眼神迅速恢复清明,望向姜国栋,见他此刻正一瞬不顺的盯着他看,顿时明白自己又上当了。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阴测测的道:“好小子!行啊!”哪里还有半分凄楚的可怜样。
姜国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反映过来,一时被他抓了个现行,又是不甘,又是羞恼,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颇有些负气的道:“既然被你发现,老夫也就不妨直言。老夫那孙子,你也是知道的。我也不说他如何如何了得了,不过,也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儿郎,怎样?若是你没意见的话,就便宜你了。”
“曾听古人云: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这么说,姜首辅也准备效仿古人,让你乖孙以身相许,来还这救命之恩喽!?”老定伯侯揶揄道。
姜国栋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不过,为了能够促成此事,却不得不忍了下去,心道:且看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等我办下了事儿,在好好儿的整治你。尽管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没有那般硬气,只大着嗓门嚷道:“随你怎么说吧,行不行的给句话,别像个娘们儿似地磨磨唧唧,老夫还要去看我的乖孙,可没时间在这里同你耗着。”
023 谋心
老定伯侯先时还以为姜首辅同他只是开玩笑,也没当一回事。唛鎷灞癹晓眼见姜国栋隐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收起揶揄的神情,一脸认真的盯着他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比真金还真!”
两人目光交错,刀光剑影,一场厮杀再次开始!
久久久久,终是姜首辅率先败下阵来,觉得老定伯侯那深幽的眼眸似乎能直击他的心底,窥探那最深处的秘密,让他有种无所遁形之感。不过,到底是在朝堂上经历过数十余年的政治倾轧的首辅,尽管有些心虚,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问着:“到底答应不答应的,老定伯侯就给句话吧。”两人对决了一辈子,这一次他是第一次低头服软。
然而,事关柳如心的终身大事,老定伯侯可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尽管姜首辅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可他依然从他的眼里察觉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并没有因为姜首辅的服软就立时给他答复,而是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愿意让你姜家长孙做我柳家的上门女婿?不会是坑着我玩呢吧?”
哪知,姜首辅听了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时就炸了毛。若不是心中想着促成此事,愣是把那股子冲动压了下去,他立时就要补上一脚。尽管如此,心中依然憋着一股气,只听他道:“我呸!亏你想的出来!上门女婿!?我说老柳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你觉着我姜家没人了还是怎么着?不带你这样折辱人的啊!”
就算为了那件事,可也不能将孙子折进去,并且还是长孙!
先不说这两位老人之间的恩怨。而刘婉清那边可就没有他们这么悠闲了。刘婉清同苏紫缳随着柳如心来到西厢以后,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洗漱梳理一番,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也平复了许多。
先前,两人在听了老定伯侯的介绍之后,脸色如同染色盘一样,不可谓精彩!
背后说人闲话,被当事人抓包是什么感觉?
尴尬有不有!?
羞愤有木有!?
她们两人那时就是如此!
即惊且惧!因为,那不是别人!而是当朝首辅!皇上的肱骨之臣!人家随意挥挥小手指头儿,就能将人碾死。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特别是苏紫缳,她家乃是商户,刚搬到京都还未站稳脚跟,既无背景又无靠山的,当听到老定伯侯介绍的那一刻,身子一软,差点没有昏死过去。好在,自小她的家里就特意花重金聘请了宫里退出来的老嬷嬷,调教指导她礼仪规矩,在那时起了作用,否则,这人就丢大了!
苏紫缳自从见到老定伯侯与姜首辅同时出现在正厅之后,心里就存了疑,那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没敢问出来。见柳如心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离开了,这才迫不及待的开口向刘婉清征询道:
“婉清姐姐,看那姜首辅的样子似乎同老定伯侯甚为熟稔,似乎并不似谣传那般,因爱孙身受重伤而怪责定伯侯府,甚至故意调动势力对老定伯侯大力打压的模样。你身为老定伯侯的嫡亲外孙女儿,难道事先就一点都不知道吗?”语气颇为急切。
她现在很想知道刘婉清在定伯侯府到底处着怎样的一个位置。否则,在这样下去,她怕吃力不讨好,最后还搭上自己的家族。如今,哥哥已经中了举人,只待今年秋闱大考,到时中了进士,授予官职是一定的。但是,在此之前,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莽撞,而得罪了朝中的权贵,到时候,她的哥哥就算胸中有丘壑又如何?那些人只需一个招呼,等着她们一家的只有一个下场……
想到这里,想要弄明白刘婉清的在侯府中占据何种位置的心理更加迫切,一双眼眸一瞬不顺的盯着刘婉清,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刘婉清被她那审视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却又不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道:“这,朝堂上的事,祖父从来不会再家里说起。说起来,我也很好奇祖父同姜首辅的关系呢。他们俩人平日里是并没有往来的。”始终没有正面的回答苏紫缳的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都没弄明白的事情,就敢拉着我陪着你一起来庄子上给那女人演戏?这也太不像话了!”苏紫缳立时就有些不乐意了,说起话来也不那么好听了。
刘婉清在定伯侯府生活的这几年,一直过着呼奴唤婢,珠翠环绕的生活。又因着外祖母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了她母亲,所以对她倍加宠爱。侯府世子柳沅箔是下任定伯侯,亦是她母亲一母同胞的亲兄。日子也算顺风顺水惯了的,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见苏紫缳这样,顿时心生不悦,隐有怒意。
“你怎能这样说我?若不是你哥哥求着我带你在京中闺秀圈子里露露脸,长长见识,我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了,我能带你来庄子上,心中也是有成算的。”到底不敢把话说死,可尽管这样,也够苏紫缳不好受的。
在沧州,苏家是当地的首富,那边的知府、同知等官场上的人物都被苏家喂得饱饱的。而苏紫缳,自小在家就过着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若不是因为来了京城,这才放低了身段,又哪里轮得到刘婉清这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来对她吆五喝六。
在苏紫缳的心里,到底是有些瞧不上刘婉清的。如果不是看中了她身后的身家背景,她苏紫缳虽是一商户之女,却也是不屑同这类人打交道的。自小,她家里就对她各方面着重的培养,不说给那些达官显贵做妻子,就是进宫当皇妃,也是够格的。所以,也造就了她自来就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她的神色自然都被刘婉清看在眼里,也甚为了解她的脾性,对付苏紫缳这一类的大家千金,刘婉清也是有一套手段的。也不劝她,只继续开口道:“你可别小瞧我这心儿表妹,她丹阳郡主的封号可不是单单的虚衔这么简单的。
我这心儿表妹,自小因着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就有些自卑,不愿同外人过多接触,自然也就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倘若,你能一举拿下她的心防,让她对你以真心相待,到时,不说在权贵的圈子里立稳脚跟儿,怕是让她带你进宫面见皇太后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以你的容貌与才智,你只要略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