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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心,你我本都是寄居在定伯候府的孤女,同样的境遇,凭什么你便要高高在上,施舍与人?我刘婉清偏就不信,我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竟会斗不过你这个有可能是数年之后的灵魂!但看你这次要怎样为自己洗脱放浪的嫌疑,倘若解释,便是心虚所致!放之任之,只会加重流言的迅速传播。
更何况,以本小姐的经验与阅历,倒也不算冤枉了你!你那张微肿的红唇便是最好的证明!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又是有目共睹,届时,本就不用本小姐多说什么,便能轻易毁你,我倒要看看,待坐实了你那放荡的罪名之后,他要怎么看你!
065 抱你孩子跳井了?
“苏郎,你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不过是稍稍喝了些酒……,我是真的不知醒来之后,事情怎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求你信我……唔……”那个美貌的少妇一脸卑微的跪在男子脚下,衣衫凌乱,满脸泪痕,哽咽着嗓音低诉着自己的委屈,只希望那个一身华服加身的丈夫能够相信自己的清白。唛鎷灞癹晓却没想到,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被他冷心无情的一脚狠狠的踢开。
“贱人!”男子一脸的义愤,那种在得知被背叛后的愤怒,看向美少妇人的目光透着股浓浓的失望及厌弃,锐利的射向跪地哭诉的那人,语气凌厉,痛心疾首的喝道:“你酒后乱性,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还敢狡辩!莫不是当大家都是死的不成?你口口声声的说着要我信你,然而,你赤shen裸ti的与个外男相拥一起,你叫我如何信你!”
“不!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人,又怎会与他苟合?求苏郎信我这次……”
“够了!”犹如神筹的男子,语透不耐的打断了那个满脸泪痕的美妇人的话语,言语犀利的斥责道:“枉我觉得你温柔小意,贞静娴雅,却没想到,不过是一淫娃荡妇!我苏某当真是瞎了双眼才会对你错付满腔爱意!”
淫娃荡妇!
淫娃荡妇……
此刻,那个跪倒在地的美妇人,此刻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响,瞬间化作一片空白,竟没想到,奋不顾身的付出满腔爱意,不顾祖父反对,摒弃世俗对于门第的要求及观念来择选的丈夫,到头来竟换得这么一个评价。
淫娃荡妇?!
好大的罪名!
愣怔片刻之后,那妇人像是才反应过来,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痕,伤心之余仍透着一丝侥幸,只兀自的摇头辩解道:“不!苏郎,你听我解释……”
“够了,柳氏!别再口口声声对我说你有多么多么的无辜!哪次出了事情之后,你不是如此对我说的?即便是燕儿……,事后我也从未对你说过什么,却没想到,竟纵的你如此……变本加厉!”说到这里,男子似乎很伤心,也很无力的样子,一脸秃废之姿,茫然道:
“我们一共成婚八载,八载啊,直到至今,我苏某已经年过二十有六,却始终膝下无嗣。你善妒,但为了顾忌你的感受,我苏某愣是将这些尽数忍了下来,可是我绝对容忍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背着自己去偷汉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或许是那名美少妇这次真的触动了男子心底最伤心的地方,只见那名俊逸非凡的男子脸上,不自觉的滑下两行泪水,顿时惹来无数丫鬟的怜悯,再次看向那名跪倒在地的美妇人时,愈发的愤恨起来。
却听那男子语气平淡的像是诉说别人的事般,喃声道:“你不知道,当初在我得知燕儿怀有身孕之后心里到底有多高兴,满心欢喜的等待孩子的降临,却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尸两命的噩耗!”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会害的苏郎如此难过……”
妇人悔恨交加,满是痛苦的磕上双眸,任由泪水顺着脸颊肆意的向下流淌。回想着当初那件事,她是真的不知情,她心里虽然不喜他的那些妾室通房,但也从未想过要去害谁。或许是爱他至深,看他这般痛苦,她恨不能以身替之。
这种违心认下错误的举动,女子口中犹如吃了二斤黄连!为的不过是让那男人心里好受一些;只想着,倘若承认那些错误,能够减缓一些他的痛苦,她即便是承认又如何?
那跪地苦求的女子又有何错?她不过是爱的至深罢了!如果硬说她错了,那边是她爱的太过卑微了,甚至为了这个男人,丢掉了自我!
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大度的告诉她,道:“我不怪你!真的!你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看着别人育有我的孩子,心里必定也不好受!所以,即便是一尸两命,我也从未在心里怨怼过你!”
竟体贴如斯!大度如斯!
美妇人心里的愧疚更浓!却没注意到男子眼底转瞬即逝的得意。
男子见火候差不多了,仍旧保持着一脸悲恸的模样,缓缓站直身子,像是谈论天气一样平淡的说道:“我会叫人将梅苑收拾出来,一会儿你收拾一下之后,便搬往梅苑吧!我虽纵你,却始终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举动!”言毕,竟是看也不在看那美妇人一眼,便要转身走开!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那年轻的妇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踉跄着步子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看着那抹决绝的背影,这时才真的慌了起来。
面对心爱的男子,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只要他高兴,即便是叫她去死,她也不会犹豫丝毫,然而,却无法忍受自己背负这种荡妇的罪名。
万灰俱念之下,女子的面容忽的变得凌厉起来,仿若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狰狞的唤道:
“苏擎筠!”
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酸,眼底不由带了股深深的恐惧与绝望,却又倔强的看着那抹欣长的背影,状若疯癫,竭斯底里的质问道:“我柳氏向来光明磊落,你明明知道,却还这般冤我,我柳氏何其无辜!你又何其忍心?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却又为何不容我解释半句?难道在你心里,我柳氏便是这般善妒成性,放浪淫荡之人?你可知,一个女子一旦被冠上这些罪名之后,将会落得何种下场?”
他这是分明想要逼死自己啊!
想明白之后,原本啼哭的人儿忽的收了眼泪,看着那一脸不悦,眉头紧皱的男子,那美妇人忽的凄然一笑,璀璨高华,若昙花一现,太过飘渺,只听她绝望的道:“是我痴心妄想了!呵呵……,世上男儿本就薄幸,能有我父亲那般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痴情男儿,这世间又能寻出几个?我柳氏自幼父母离世,如今仅剩的唯有这一腔爱意,却因识人不清,所托非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怨不得他人!只是,苏郎,你这般这般作为,何其狠心!哈哈哈……”
“柳氏!休得胡闹!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敢作敢当,我苏某问心无愧,何来狠心!”那男子义正言辞的斥责道,或许是因为心虚,大声的对着那些大气也不敢出的仆人们吩咐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这柳氏谋我子嗣在先,不敬公婆在后,现又淫(禁词)乱后宅,像你这般歹毒且又没有丝毫羞耻心的妇人,本该让你骑木驴游街,或者浸猪笼沉塘,然,我苏某却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狠心之人,念在你我夫妻成婚八载的情分上,又无父母兄妹依仗,今后你变留在梅苑吃斋念佛,好生反省吧!至于日常起居,所费财帛,均由我苏府一力承担!”
真是好大的恩赐!
没有无父母兄弟依仗,竟成了光明正大囚禁她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怒极反笑!
那满心绝望的少妇脸上带着一抹妖娆魅惑的笑靥,口中高声唱念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终被无情弃,不能羞。”
声音如空谷流莺,婉转低糜,催人泪下。
随着话落,只觉胸臆中一阵上涌,喉头一甜,顿时一股猩红刺目的红从她口中猛地喷洒出来。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只听那男子似惊恐、似焦虑的唤道:“柳氏,柳氏……”
连基本的信任都无,又哪来的错付爱意?
柳如心的唇角浮起一抹讥笑。真是一个傻女人啊!只因错付一腔爱意,便要赔上一生。即便是到了如此境地,心里不甘的同时,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无日无夜的等待,最后换来的竟是一纸无情的休书,及一场盛大奢华的婚礼。
那些千金们污秽不堪的质疑清晰的传进耳中,柳如心抬眸,一一扫过这些人的嘴脸,有那幸灾乐祸的,也有鄙夷不屑的,更有怜悯惋惜的,最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刘婉清那张得意的脸蛋儿上。
“妹妹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