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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来的话,看他要怎么收拾她。
“李公公,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丹阳身边可有人随着一起过来?”厷诏帝见太后问起,也不好推说不知,逐只好向李公公求教。
那边内侍见主子问话,连忙上前回道:“回禀太后、皇上的话,随郡主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位嬷嬷。”
“人在何处?还不速速派人领进来。”太后斥道。
柳如心一听太后这话,心中一紧,还不等那内侍回话,连忙出声说道:“皇奶奶,不用了。有什么疑问,只管问丹阳就好。嬷嬷一路陪我,本就受了严重的惊吓,倘若在让她面对这么多的贵人,丹阳怕她……,”后面的话虽未说完,却已经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出来。
那些嫔妃们听闻柳如心如此说,均是心神一颤,同时又暗恼柳如心不识抬举。不好好回话,却将她们一起扯了进来。
太后闻言,只嗔怒的瞪视了厷诏帝一眼。厷诏帝委屈,然后似迁怒一般,恨恨的向那些本就提心吊胆的嫔妃们扫去。太后才不管他那些小动作,只拿起柳如心的手,道:“什么也别说,先随我一起去慈宁宫好好梳洗一番,然后在让太医过来为你诊断一番,待身子爽利了些,再说也不迟。”
“是!丹阳全凭皇奶奶做主!”柳如心嘶哑着嗓音,谦顺的回道。刚好恰到好处的抬头,露出那双早已红肿不堪的眼眸。
一路来到慈宁宫,那边早有人为她准备好了热水,柳如心任由太后身边的空凡过来服侍她沐浴梳洗,完毕之后,又有太医上前为她诊脉。待做完这一切之后,空凡便带着太医一起向太后复命去了。
这边,立时便有小宫女上来为她拧干头发,然后又帮她梳妆。柳如心看着镜中面色略显苍白纤弱的身影,还有那红肿却又带着惊惧的眼眸,柳如心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平日里不愿与人计较,没想到,那些人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与她,那么,这次我便要你们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柳氏如心的命,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人拿走的。
铜镜中倒映出的女子,苍白的面色中忽的隐现出一道嗜血的狠戾。正在帮她梳头的小宫女看见,只觉背脊一寒,手中的力道难免重了一些,只听‘嘶’的一声,柳如心的头发便被扯了一撮下来。
“奴不是有意的,求郡主饶命!郡主饶命!”那小宫女一脸惊慌失措的匍匐在地请罪道。
柳如心看着跪倒在地的小宫女,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来。冷哼一声后,只装作无力的样子,道:“起来吧!”
“发生了什么事!”空凡瞪了许久也不见柳如心出来,便亲自折返回来看看。却正巧看见这一幕。
那小宫女见空凡进来,眸光微闪,又快速的隐藏下去,仿若没有听见柳如心的话般,只跪走到空凡的脚下,不住的对着空凡说道:“空凡姑姑,我并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姑姑帮我跟郡主求情!”
“郡主?”空凡不解,只疑惑的看向柳如心。
柳如心只冷眼的看了地上的小宫女一眼,这才说道:“无事,不过是扯了我一撮头发罢了!无碍的!也是这位姐姐太过小心,非要跪地求饶。不管如何,您都是在宫里当差的奴婢,又怎轮得到我来发落!”
原本在平淡不过的一句话,却瞬间让那跪地的小丫头变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如心,暗道:好狠的女人,竟是生生的想要要了她的命呢!
果然,就在空凡听了这句话后,还不等那小宫女开口求情,便一脸冷厉的斥道:“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还不快将这贱婢拖出去!”
拖出去意味着什么,不用说柳如心也很明白。看来,平日里她表现得就是太过慈善了,才会让一个小宫女也爬到她的头上来。
“郡主饶命,求郡主饶命!”那小宫女这时才是真的怕了。头似不怕疼似得,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上磕着。哭求道:“奴不是有意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也是因为心里实在害怕,才会这般作为,求郡主饶了奴这一次。”
柳如心只在一旁冷眼看着,并不多言语。
在这弱肉强食的年代,人命还不如一头牲口来的值钱。更何况,还是一个算计过她的人,她自认她没有那么博大的情怀,能够原谅算计过她的人。
这小婢口口声声求她饶命,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没说过要她性命。她们之间既无恩怨又无仇杀的,她却这般苦心的算计与她,想来定是有人看她不顺,想要借此给她一个教训,好让她在太后哪里落得一个恃宠而骄的印象吧。他们这是料准了她往日里太过宽厚的性子,以及算准了她不可能会越过太后便直接取人性命啊。只可惜,他们最终还是漏算了一环,没想到空凡竟会去而复返,更没料到她原本一个不喜计较的宽厚人儿会借刀杀人。
那边,空凡听那小婢如此解释,更加愤怒,斥道:“既然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就更不用多说了。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将她带下去。”
那边的宫婢们得令,不顾这小婢的挣扎,上去便堵了她的嘴巴,便将她拖了下去。屋子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空凡来到柳如心的身边,将她头发打散,重新为她梳理起来。
那边,已经有人将这一切告知给太后。没想到,太后听了之后,不仅没有责怪柳如心,反而还不住的点头,赞道:“那孩子,终于开窍了。平日里就是太过老实,只想躲在幕后,逃避麻烦,被人欺到头上也不吭声。看来,这次的遭遇反而让她明白,这世道就是这样,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皇后忙在一旁附和称是。
这时,厷诏帝也沐浴完毕,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袍。看着那身染血的龙袍,暗道一声晦气,便叫来宫人,将那身龙袍抱出去烧了。
来到慈宁宫,刚好此时柳如心也被空凡带了出来。
太后见此,连忙朝柳如心招手,道:“来,可怜的孩子,快到皇奶奶身边来,让皇奶奶好好看看才是!”
柳如心不敢忤逆,只好来到太后身旁,然后歉声说道:“丹阳不懂事,让皇奶奶担忧了。”随即,对着太后便是敛衽一礼。然后又满是歉意的向厷诏帝看去。道:“丹阳也是被吓傻了,竟将带血的衣裳穿进宫中,求皇父责罚!”
厷诏帝气结,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周皇帝亲封的丹阳郡主,竟被人欺凌到如此地步,你以为你能逃脱的掉责任?”太后不满厷诏帝的态度,逐出声训斥道。
厷诏帝向来都很敬重这个太后,见她如此维护丹阳,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心里竟有些吃味儿起来。却又不能忤逆自己的亲母,狠狠的瞪了柳如心一眼后,气呼呼的没有说话。
皇后见此,连忙出来打着圆场,道:“母后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丹阳还等着母后给她做主呢。”
太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又听皇后继续说道:“不知郡主到底所遇何事,怎会弄得这般狼狈?”
本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问候,却哪知,柳如心心中委屈,鼻子一酸,当下便落下眼泪,嘶哑着嗓音哽咽道,“皇奶奶,倘若不是丹阳机敏,逃过那些歹人的桎梏,皇奶奶怕是再也见不着丹阳了!”
柳如心这一哭,太后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按说她原本对丹阳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可是,却没想到自己那个福薄的女儿每每谈论起这个小女孩儿时,脸上总是不自觉的多了笑容。更何况,丹阳本就讨巧,在她身边伺候的时候,总是尽心尽意的伺候。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她的真情流露所感动。所以,不管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因为心里感动,不得不说,这丹阳值得她去维护。
“你这孩子!让你受苦了!”太后心里难受,抱着柳如心,不住的安抚道。
柳如心哽咽着将黑衣人夜闯郡主府刺杀后,这段时日来发生的事情大致上说了一遍,最后,扬起那张满是泪水的小脸,一脸无辜的看着太后道:“皇奶奶,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杀我,我好怕!还有,他们为何要说丹阳的母亲不该阻了他们的路?母亲不是在丹阳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吗?又怎会挡了他们的路?”
柳如心一脸泪痕,又略带无辜的话语,瞬间勾起了在场的三位心里有关于那场夺嫡时纷争。厷诏帝紧紧的捏着拳头,暗道: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些人竟然还不死心。看向丹阳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丹阳不知这些,他身为这大周的皇帝,却是明白的很。定是西珊国特意松了丹阳礼物之后,便引起了那些人的觊觎,然后想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