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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心忙上前拦住她,嗔道,“嬷嬷这是作何,我要罚她与你何干。快别折杀如心了。”
然而,鲁嬷嬷却‘噗通’一声,一下子跪在了柳如心的面前,神情恭谨,语气坚定的说道:“老奴斗胆劝诫小姐一句,若惹小姐不喜,您再罚老奴,奴绝无怨言。”言毕,认真的俯下身子,对着柳如心磕了一个响头,继续道:“小姐身为定伯侯府的大小姐,又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身份是极尊贵的,身边理应有四个大丫鬟伺候,六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并粗使小丫鬟数名。奴知道小姐喜静,然,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以免外人看轻小姐。就像今日,素白养伤,漪绿被罚,小姐身边竟是连个用的顺手的人儿都没有,老奴看着心疼。”
说到最后,鲁嬷嬷竟是老泪纵横,呜呜哽咽起来。
见她这样,柳如心的目光亦变得晦涩难懂。明明是看着鲁嬷嬷,可又不像,好似在透过她寻找另外一个人。
上一世,鲁嬷嬷曾和她提起过,说那漪绿是个心气儿高的,怕自己往后弩驾不了她,要早作准备。本是一心为自己谋算,而自己却斥责与她,说她背后传人是非,多口多舌,非君子所为,心下不喜她的作为,因此而疏远了她。然,却不知鲁嬷嬷乃是一片好心。
还记得,自己嫁给苏擎筠之后,面对那些侍妾的有意刁难,暗中迫害,都是鲁嬷嬷一手帮她化解的。那时的她,自小丧父丧母,未嫁时有祖父宠着;嫁做人妇,又一心扑在苏擎筠的身上,哪里懂得宅门中的生存法则。在被圈禁偏院之前,苏擎筠曾有一个宠妾小产,种种证据全部指向了她,苏家说她善妒,苛责侍妾,谋害子嗣,愣是不顾她郡主的头衔,要对她动家法,而鲁嬷嬷为了保住她的体面,出面替她顶罪,一力承担,哪知,竟因此而丧了命。
可惜,鲁嬷嬷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死后不久,苏家又为她安了一个淫(禁词)乱小厮的罪名,终是将她囚禁在偏院,整整长达一年之久。
后来方知,那一切不过是人家一早就谋划好了的。那些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为的不过是剪掉她的羽翼,虽不至于伤她筋骨,可是,胜在累积,等待时机,伺机而动,为的就是彻底将她连根拔起。
“嬷嬷快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嬷嬷既然有打算,就看着办吧。先挑几个伶俐机敏的留用,遇到合适的就把余缺的位置全部补齐吧。”柳如心自嘲的笑笑,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喜静才不愿多加人手,其实不然。她只是不喜别见看见她的眼睛之后流露出的那种眼神。这才一直留着与她一起长大的漪绿在她身边听用。既然决定抛开过往,也就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想法屈就自己了。那样的女人……真的太傻!
这是答应了!?鲁嬷嬷惊疑不定的抬头仰望柳如心,刚好对上那双如紫琉璃一样波光流转的眼睛,一时竟看得呆了去。
印象中似乎也有这么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睛,身姿曼妙阿罗,袅袅婷婷,总是喜欢披散着一头栗色的卷发,明明看上去是个很温柔写意的女子,却总是如江湖侠客一般,豪放不羁的追着她打趣,“挽月,挽月,如若哪日你看上了谁家男儿,可一定要告诉我哦,到时,本夫人坐镇,定为你抢过来给你做相公。”
不知不觉中,鲁嬷嬷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白皙的圆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嬷嬷!嬷嬷!”柳如心喊了半天,见她没有反应,干脆推了推她的胳膊。鲁嬷嬷这才惊醒过来,暗怪自己不该走神,神情颇为尴尬的看着柳如心,见她没有别的吩咐,略显慌张的落荒而逃。甚至忘了来时的初衷。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刚刚跑到门口,却一端庄妍丽的少女撞在一起……
“该死的奴才,我们小姐也是你能撞得的。”
当看清来人之后,鲁嬷嬷赶紧跪地磕头,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奴该死,冲撞了表小姐……”
“一个两个愈发的怠慢了,大清早的都没个安生,别以为你是祖父指派过来的就可以无法无天,下去领罚吧。”柳如心怒目厉喝道。一副别惹我的模样。“还不快滚!”
“是!是!”鲁嬷嬷连忙叩首称是,心知大小姐这是在替她解围,可面子情还是得做的。对着刘婉清告了声罪,连忙转生离去。
刘婉清被身后的两个大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鲁嬷嬷,鼻子上甚至流出血来,看来这下撞得不轻。刘婉清暗道一声晦气,却也不好在柳如心这里多说什么。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跟她把关系拉近了,可不能因为一个奴才,就前功尽弃。
“婉清没事吧,赶紧过来洗洗,这些个奴才,一个两个的,如今愈发的不像话了。”柳如心不无埋怨的说道。然后指着刘婉清身后的丫鬟吩咐着,“你们两个,还不赶紧伺候你们主子擦洗擦洗,然后去请大夫过来,可别把我们的婉清姑娘撞坏喽。到时候,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有你们受的。”
“行了,你也别忙了,我没甚大碍,不过是流了点血,洗洗就是了。”刘婉清温婉的说道,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然后,从丫鬟的手里接过一个食盒,放在桌子是,说道:“我昨天听御医说你失血过多,这是我为你熬制的葱段阿胶粥,有补血益气之效,你快趁热尝尝,到时候,凉了就不好吃了。”
柳如心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讥讽,笑着道,“婉清辛苦了,以后这种事还是留给丫鬟去做吧,你虽说是寄居在我们侯府的表小姐,可不大不小也是个主子,若是那些丫鬟婆子因此而怠慢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身为侯府大小姐,无论如何,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刘婉清的双手被袖子拢住,脸上虽然看不出喜怒,可那略带抖动的袖口依然泄露了她的情绪。可既是这样,刘婉清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亲热的笑着说道:“表妹说的哪里话,婉清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觉得万分感激了。咦!对了,我刚才看见漪绿跪在廊下,可是犯了什么错?”
柳如心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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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交锋
“表妹为何这般看着我?”刘婉清讪讪的眨了眨眼睛,觉得柳如心的目光太过骇人,好像一下子能够望进她的心底。唛鎷灞癹晓似乎一切阴谋诡计在她面前都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柳如心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向婉清确认一下,你是要为漪绿说情吗?”手也未免伸的长了点。
刘婉清面色一僵,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常态,语重心长的道:“表妹说笑了,我只是一时好奇,漪绿那丫头一向得你爱重,没想到也有被罚的一日。何况,我也是为表妹着想,表妹还小,也应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而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这么做,一时是痛快了,可也会让你身边跟着伺候你的人儿寒心。况且,声誉对闺阁女子有多重要,你现在可能还体会不到,可如若被外人知晓你这般的苛待底下奴婢,是会被人说闲话的。顷刻间就能毁了你的一生。”俨然一副好姐姐一心为妹妹打算的模样。
声誉?她又怎会不知闺誉对一个女子的影响有多深刻。那一世,她不就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处处受制于人。最终,还是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如果是原来柳如心,一定会被她唬住!然而,现在的柳如心……
她不在乎了!
真的不在乎了!
柳如心没心没肺的咯咯娇笑出声来,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拿出天青色的云锦帕子擦拭了下,道:“婉清此言差矣!她虽得我看重,却依然脱不掉身为奴才的事实;既身为奴才,就应该有身为人奴的自觉。可不能因为主子给了几分体面,就蹬鼻子上脸,丢了为奴的本分。况且,一个不会伺候主子的奴才,我要她何用。婉清往后可莫要再说人人平等的傻话,说出来是会被人笑话的。
古往今来,士农工商,早就已经将人划分了三六九等。我等生在勋贵之家,身份是与生俱来就有的,自然是极尊贵的。如何能自降身份的去跟一个奴婢相提并论。婉清可不能这么不地道哦。”一双深幽的眼眸慧黠的对着刘婉清眨了眨。“再说了,哪家后院还能不处置几个犯了错的奴婢,难道,你都能说人家刻薄、不善待奴婢吗?婉清日后可不能如此妄自菲薄,别说我只是稍作惩戒,有那犯了错的奴才,直接被人打杀都是常有的事儿。与那些人相比,我可以说是很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