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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知错就好!但愿你今后能够收敛些脾气,若是再像今日这般冲动,朕决不轻饶!”厷诏帝出声警告着。
倘若不是肚子太饿,他真不想就这么放过丹阳。虽然他从未想过要过分的苛责丹阳,但人家好不容易过来认错,怎么也得端着架子训斥一番吧。也只有那样,才会让她多长些记性。只可惜,这些都被那苏氏那贱人给搅了局。如此想着,对苏紫缳的印象,又恶了两分。
就在这时,苏紫缳也穿戴好衣裳,从里间走了出来。羞涩的面容,凌乱的发鬓,虚弱的步伐,无不代表着她已经承受过君恩。
苏紫缳看到柳如心的那一刻,眼里闪过慌乱。后来一想,又觉得庆幸不已。幸好她早就跟厷诏帝坦白了一切,否则,她真不知等着她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如心惊诧的出声问道。
其实,她早就料到了刘婉清与苏紫缳的计谋,只是没想到,这一世没有了她的帮助,依旧让她得逞。看来,到底是她小看了刘婉清她们的智慧与手段了。只是,为何皇后的人到现在还没来呢?记得前世的时候,就是皇后派人过来,不小心撞破了苏紫缳与厷诏帝的奸(禁词)情,最后将事情闹开。
而她,堂堂丹阳郡主,皇帝的义女,竟然指使自己未来的婆妹去爬自己皇父的床,颜面尽失不说,还落得一个谋算皇帝的大不敬的罪名。也使得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将她恨到彻底。那时,她虽气恨苏紫缳,可是见她哭的凄惨,一时心软,便原谅了她。哪知,人家不过是想要利用她母亲救了皇帝的那点微薄的恩情,为自己晋位罢了。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苏紫缳乍一见她时,眼底流露出来的慌乱,莫非……
“嘶!”柳如心倒抽一口凉气,面上却不显丝毫。只听她看着苏紫缳的眼睛,怒声喝道:“你不好好服侍表小姐,跑来这里作甚?莫非……”柳如心面色一白,“莫非你混在表小姐身边,就是为了等今日,好进宫行刺!?‘嘶!’,护驾!快护驾!”
说时迟那时快,柳如心瞬间窜到厷诏帝的面前,将他护在身后,那架势,竟跟李氏当年替厷诏帝挡刀时的场景瞬间重合。也不知怎的,厷诏帝的心里有种很憋闷的感觉。
外面的人听了柳如心的惊叫之后,立马闯了进来。同时,皇后派来的人也在这时赶了过来。只听柳如心对着那些侍卫们厉声说道:“此女擅闯御书房,定是怀有不轨之心,想要谋算皇父,快快将她拿下!”
柳如心也并未说谎,苏紫缳确实对皇上又不轨之心,且已经谋算了皇上。更何况,她以往给人的印象本来就是那种鲁莽、耿直的感觉,如今也是太过在乎厷诏帝的安危,这才大呼小叫的将人引了进来。就算是厷诏帝,也不能说她什么。
厷诏帝看向柳如心的眸底一道暗流一闪而逝,他本还想借此机会,想着要怎样才能再利用丹阳一次,如今却被她彻底搅局。
苏紫缳见众人一下子闯了进来,一颗心不由也慌了起来。暗恨地扫视了柳如心一眼,最后嗔了厷诏帝一眼,羞涩的带着嗲音朝厷诏帝喊道:“皇上!”
那娇嗔的模样,发嗲的嗓音,足够渲染任何一个男人。
厷诏帝厌恶的蹙了蹙眉,却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个女人的家族势力能在沧州那个地方称为首富,想来,经商的手段也是不低的。大周如今看似国泰富强,其实,实力几何,厷诏帝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这个女人不仅不能死,他还得想办法拉拢。
不过几息之间,厷诏帝便权谋好利与弊。看着闯进来的众人,沉声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传出去,否则的话……”下面瞬间跪倒一片,迭声道不敢!
皇后派来的人有些不忿,不过,人家皇帝发话了,她一个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狠狠的瞪了一眼苏紫缳,这才垂下头去。
厷诏帝扫视了一眼,将众人的神情都看进了眼里,别有深意的看了柳如心一眼,厉声喝道:“丹阳留下,其余人全都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倘若在有人胆敢擅自闯进御书房,格杀勿论!”
柳如心身心一颤,厷诏帝这话显然是在责怪她自作主张啊!只是,倘若能够从来一次,她一定还会这么做,不为别的,她只想不要在被人利用。她没有刘婉清那般的智慧,所以,能够做的也只有如此。
屋子里的众人听了厷诏帝的怒骂,顿时一溜烟儿的全部退了出去。苏紫缳尽管不情不愿,但也无法。临走时,还不忘施舍似得怜悯的看了柳如心一眼,那目光,跟看个死人又有何区别。
待众人都退了出去之后,厷诏帝看着柳如心,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然面色却越发严厉,只听他斥道:“看来到底是朕太过纵容你了,竟将你宠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下面沉默以对的柳如心,厷诏帝的心里越发疑惑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不懂一个人的人心。丹阳此刻给他的感觉,看上去很胡闹,却每次都能简单而又明确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比借他寿诞向京官们宣扬她的粮店,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吗?
如今,又坏他好事,却成功的避开了被他利用的机会,甚至还将她自己从里面摘了个干净。倘若他真以为她如表面这般人畜无害的话,那么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竟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
厷诏帝的目光在柳如心的身上停顿了片刻,见她瑟缩的那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在她身上补上一脚,厷诏帝顿足,看向柳如心的目光带了三分的恨铁不成钢,道:“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我泱泱大周,怎就调教出你这样的人?别忘了,你是身份尊贵的郡主,不是路边乞讨的贱民,拿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
柳如心抖得更厉害了,嗫嗫嚅嚅的,终是低声说了句,“儿不敢!儿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均是受皇父的恩典!”柳如心的姿态放得很低,同时又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也向厷诏帝传达了那种恍然若失的感受。
厷诏帝又怎会没有听出柳如心话中的深意,李氏当年整整为他挡下了十二刀,最后身子又被那些歹徒们用箭射成了马蜂窝,然而,就那样,李氏仍然拖着最后一口气,向他托孤,直到看见他忍泪点头,这才闭眼。
如今,看着眼前本来冒冒失失的一人儿,竟被自己吓成这样,厷诏帝多多少少还是很愧疚的!厷诏帝深叹一口,算了,这孩子也是不易,方才在紫洐殿的时候,已经被他利用了一次,这次就放过她吧。
心里如此想着,面上却未显现出来,只冷声说道:“朕怜你年幼,这次暂且放你一马,倘若再有这般不知轻重,休怪朕不念父女之情!”
“儿谢皇父厚爱!”柳如心心底一松,郑重的对着厷诏帝磕了一头。头在地下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抹慧黠,唇角也不自禁的弯起一抹弧度。厷诏帝看似严厉的训斥,却也间接的告诉了她,他们之间稳固的父女关系。
085 拔拓贺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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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心从御书房出来后,被风一吹,这才知道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厷诏帝的举动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鲁嬷嬷随着一名宫女寻了过来,看见柳如心后,一颗心这才算慢慢放下。又将手中的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披在了柳如心的身上。
柳如心接到鲁嬷嬷的担忧,伸手按住了她,唇角溢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道:“嬷嬷不必担忧,我乃堂堂皇室的丹阳郡主,尽管只是一名孤女,却也不是谁都能欺的!”一句话,足以昭显她今日的所获所得。
她这一生,应该不会再像上一世那般悲凉了吧。她已经改变了许多,想了想,又摸了摸腰间的火龙银鞭。在宴会上的时候,她本想在技惊四座的时候为自己正名,可是,也不知怎的,念头不过一闪,便又被她否决了。
这一生,她绝不会在轻易的爱上一个人。更何况,有了上一世的遭遇后,她对婚姻,有了一种本能的抗拒。甚至生出招婿入赘的想法。
既如此,也就没必要在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名声而劳思费神了。再说了,她柳氏如心的日子是自己过的,而不是给别人看的。如今,又有了厷诏帝的保证,她相信,她这一生,绝对会活的别样的精彩。
不过一闪神儿的功夫,柳如心便想了这么许多。鲁嬷嬷看着这样的柳如心,不知何时,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人儿,已在不知不觉间有了这般惊人的变化,不由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就在这时,一旁的草丛里忽的一阵晃动,鲁嬷嬷心中已经,本能的将柳如心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