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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要一出法宝寺,这股力量便会消失,我想这就是法宝寺其中一宝,佛法。据说寺中曾有高人坐化,遗留浩瀚法力,只要运用得当,就能驱使,便如姑娘手上的九宫环,如果运用得当,妙用无穷。只是这法宝寺偌大寺院,不如九宫环轻便罢了。”
李兰菱二人忽然明白为何上次在法宝寺一苇大师那么厉害了,当下笑说:“大师真是赤诚之人,倘若早日参透这佛法窍门,便能造福武林,复兴铁盟了。”一苇摇头说:“天外天灭我夔门寺,此仇无一日不想报,可武林铁盟,实在难以报仇,我救二位,也是看在二位是嫉恶如仇的正义之士,只愿二位能以武林为重,让天下武林人士,免遭天外天荼毒。”
李玉珑和李兰菱面面相觑,一苇叹说:“天外天已经吞并了数十门派,顺她者昌,逆她者亡。雄心勃勃,眼见我武林铁盟苦心经营之基业,舍命维护之正义,将荡然无存,想起灭门之痛,天外天大举进攻武林之日,料想不远,贫僧每念及此,心念几寒,坐卧难安啊。”
李玉珑说:“可我们哪有这个本事?何况,江湖传言我们都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妖女,大师为何如此相信我们?”
一苇说:“二位是性情中人,其实黄山聚会上所有的人,只要不是傻瓜笨蛋,谁又不知道你们是被人栽赃陷害,只不过他们不敢当着黄山派的面,说黄山派的不是罢了。二位手上有如此法宝,如果真的是妖女,早就不知犯下多少杀孽,何况兰花仙子所杀之人,虽然罪不致死,却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李玉珑点头说:“大师之言,令我二人汗颜,想当初滥杀无辜,因一己之憎恶,伤千人之性命,每每想来,却是天地不容。如今天外天意欲祸害武林,我手上又有九宫环,理当为武林之先,除天下之害,义所不能辞,请大师放心。”
一苇合十说:“阿弥陀佛,武林铁盟要想恢复昔日的辉煌,只怕难上加难,但是不管武林铁盟是否兴盛,贫僧始终相信,妖邪之人,定然不能得逞祸害之心,武林正义,也终不能被杀戮。”李兰菱想起师父被天外天害得自杀,想到木天磊生不如死的离去,不禁义愤填膺,慨然说:“大师,我李兰菱绝不容她们祸害武林!”
一苇说:“冯门在武林大会上指责黄山派,而黄山派早已被天外天控制,恐怕冯门将有大祸,还请二位从中援手!”李兰菱和李玉珑相视一笑,点头说:“大师尽管放心,冯门和我们渊源颇深,自当尽力相助。”
离开法宝寺,李兰菱回头看着浓密的树林,叹说:“我还道武林铁盟都是一群傻瓜笨蛋,跟着欧阳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团团打转而已,不曾想也有冯夫人这样正直刚烈,敢于直言之人,也有一苇大师这样洞悉真相,明白事理之人。”李玉珑说:“可我们却在一日之间,卷入这场江湖纷争中。”
李兰菱说:“这有什么?我本来就和冷秋水赵七霜有仇,何况天外天从我出江湖就要追杀我,和她们为敌,那是理所当然。”李玉珑说:“我也欢喜这样,拿着九宫环斩妖除魔,总比没有九宫环被人欺负的好。”
一语未毕,忽然听到朱红衣的声音说:“三妹,别来无恙!”李玉珑二人看着朱红衣在一群丫头的簇拥下往山上而去,李玉珑冷冷的说:“大姐真是神出鬼没,不知到法宝寺来,所为何事?”
朱红衣笑说:“不为何事,只不过最近夜观天象,看到天有异变,杀戮不止。心生慈悲之心,来求我佛,愿众生得能普渡,天下回归太平。”李兰菱说:“朱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只可惜天上没有神明,若有的话,定当为你诚心所动,则天下生民幸甚,皆拜你所赐。”朱红衣淡然一笑,婉然说:“兰花仙子过奖了,我倒觉得二位仙子脸上似乎隐有杀气,若真有神明的话,只怕误认为有干天和,对两位的修为恐怕不利。”
李玉珑面色一沉,说:“朱红衣,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怕和你明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武林中人,为何要掺和武林中的事情,我和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你苦苦相逼,实在太过蛮横无理,倘若再次出手,恐怕我便不顾姐妹之情,金兰之义,和你兵戎相见。”朱红衣淡然说:“三妹怎么这么说话?我本不是武林中人,昔日承蒙圣女垂青,收录门下,不过学些养神参道的法子罢了,何曾想过武林纷争?恐怕这其中实有误会,也未可知。”
李兰菱说:“你就别揣着聪明扮糊涂了,朱红衣,你以前帮云妃对付我大蜀义军,这也罢了,往事已成云烟,大家各为其主,再也休提。可你帮着黄山派对付我二人,这又所为何事?你是参悟道理的人,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李玉珑怒说:“兰菱,不必和她废话,她终会自食其果!”两人刚要离去,忽然间对面行来一个黄衣公子,李兰菱一见之下,心中登时愤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险些羞辱于她的余梓。余梓对朱红衣笑说:“小姐上山拜佛,也不说一声,让在下好生准备,免得那些僧人无礼,怠慢了小姐。”
李兰菱狠狠的盯着朱红衣,心中想:“我前往江南钱庄,里面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我的想法本来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别人万不能知晓,定然是这个朱红衣靠妖术事先得知,她如此害我,到底是为什么?”李玉珑不明究竟,拉着李兰菱大步离开。
朱红衣不悦的对余梓说:“我到哪里去,不劳余公子操心,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忙便是了。何必整天惹我心烦?”余梓陪笑说:“在下照顾不周,小姐生气那是理所当然的,在下一定竭尽所能,让小姐高兴才是!”朱红衣摇摇头,往山上缓缓走着,余梓急忙在一旁殷勤扶着,朱红衣停了下来,正色说:“余公子,倘若我话说得太明恐怕不好,我不喜欢这样,你请自便。”说完将余梓伸手推到一旁,大步离去。
余梓看着朱红衣和众婢女往山上而去,渐渐走远,心头不免郁郁,暗想你若不是庄主唯一的宝贝女儿,我何必如此屈意奉承,讨你没趣,这女人简直太过目中无人!
朱红衣对余梓日渐心生厌恶,她讨厌这种阿谀奉承的嘴脸,有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张赵霆一样的脸,一句赵霆说过的话,还是一个梦里的赵霆温存的拥抱——她感到自己似乎如同心中隐隐的感觉一般,正从烈火的焚烧里,走向最后的凄然而去……
李玉珑二人合议,就算天外天要对付冯门,也不会立即飞往,何况冯门带着弟子,如今正在路上,当下两人便在江边租了小船,追上冯门所租的大船,远远跟着。李兰菱对着长江,想着自己数次在江上来来去去,不禁心神黯然。
李玉珑劝说:“妹妹别多想了,所谓逝者如斯,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如果沉迷心内,活着将难免痛苦。”李兰菱摇头叹说:“玉珑,现在想起来,过去好傻好傻,以后想起现在,会不会也觉得傻呢?江湖上没有我要的名声自由,没有我要的快活潇洒,这个世界比师父形容的还要可怕,可为什么在山里的时候,我就一点都不相信呢?或者现在老了,我真想告诉那些刚踏入江湖的人,别再管江湖的是是非非,在这里,就连自己的爱情都无法维系,那这里还有什么?”
李玉珑将李兰菱揽在怀里,说:“说这些又有何益?没有爱情,一样可以活啊。兰菱啊,你有点太小心眼了,男人和女人一样,也有爱,为什么他们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呢?咱们女人就别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为他生,为他死,弄得自己痛苦不堪。姐是过来人,曾经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所有的抱负和理智,我孤独的以为那就是我一生的所求,直到我因此失去很多,我才知道,人生是如此的浩瀚,如此的广袤,爱情,只不过是人生长路中平凡的步子而已,太在乎了,往往会忽略美丽的风景,甚至会误入歧途,走向尽头。现在,我们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路,这条路本来就很危险,不容我们往后看,姐已经真的忘记了一切,你呢?”
李兰菱感到泪水滚滚而出,叹说:“说实话,我就是忘不了,忘不了风尘仆仆奄奄一息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的时候,那一双因为欣赏而鼓舞人心的眼睛,那是全天下最迷人的色彩,对一个迷茫的少女来说,那是比之生命更加珍贵的肯定,叫人如何忘却?如今我也一样迷茫,迷茫到心碎心痛,不知所措,我觉得生命好无趣,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控制,人生就像是这来来去去的船只,沉舟侧畔千帆过,过往的船只没有感受沉没的悲伤,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