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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席卷天地转,万丈雄心荡蜀州。此去何问归途在,不除敌人誓不休。
小笛冲上城楼,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惆怅,兰秋云轻轻拍着小笛的肩膀,说:“不管怎样,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城池,张将军正在准备战船,我们会越来越强大。”小笛不由有些泪水模糊,伸手拭了一把眼泪,点头使劲说:“对,秋云姐。”兰秋云将小笛搂在怀里,感觉小笛依然是那么的瘦小微弱。
李惊鸿远远的看着,怔怔而立。叶小倩也盯着李惊鸿,似诉还休。
余峰、洪棱、张余等人聚集一堂,商议义军日后安排,余峰说:“洪师弟先回去安顿一下凌师兄和张师兄的家人,还有恨天谷咱们的弟子,也该有所安排,多日不见,不知是否无恙。张师兄最好还是留在原地,也好应对前来攻打的宋军。我想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广招人马,继续攻打,争取早日到达夔州一线,等到了三峡,凭借三峡之险,我们又多了一份胜算。”
小笛当即说:“余将军说得不错,不过,我们现在应该推举一个大蜀王出来,统率全军。”
张余说:“小笛姑娘,大蜀王只不过在山中静养,我们岂能另立?如今之急,需要大家万众一心,等站稳了脚,再作议论。”
李惊鸿也说:“当前之时,的确不能在这上面浪费精力,大家都是为了大蜀,何必计较。”小笛恨恨的看着李惊鸿,心想我还不是为你争取名分而已。
李惊鸿在院子里练剑,白练仙子缓缓而来,轻声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才练剑,心情好的时候,应该练枪才有用,能杀敌人,报仇恨。”李惊鸿停了下来,白练仙子说:“今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所以你心神不宁,不错,剑是能让人心气平和,因为你练剑多年,习惯了,它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愿意将心事托付给它,却忘了你还有母亲。”
李惊鸿躬身说:“孩儿不敢。”白练仙子叹说:“你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可今日你都知道了,小笛是怎么对你的,不用我说了,娘当初的确想要你继承先皇的天下,振臂高呼,恢复我大唐万里河山。可如今我是知道了,这只是大蜀的起义,我们只是大蜀王座下的将军,我想小笛也不笨,她只是为了你,宁可作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李惊鸿低头说:“娘说的,孩儿都知道。”
白练仙子说:“作为女人,或许我不该说,作为母亲更不该说,但是作为小笛的长辈,我看着心痛,小笛是为了你才在义军如此摸爬滚打,她一个女人,这么不容易。惊鸿,这三妻四妾是男人朝思暮想之事,你这孩子,倒比女人还要贞烈。我不逼你,只望你给彼此一个机会,大家都多一条路,多一点快乐。你们的快乐,已经很少了。”她怅然而望,叹说:“我曾经快乐过,因为放肆而快乐,你从小就没得到过!”
李惊鸿躬身说:“母亲,孩儿一直以你为荣,绝无怨悔之意,孩儿从小到大,也一直都很快乐。”白练仙子说:“剑能寄情,亦能醉心,寄情醉心,都是好事,但是一味沉迷,却也消了勇气,算了,既然小笛能全身用于作战,惊鸿自然也当如此。我不打扰你了,秋云这孩子,也大约知道了我的意思,有点避着你,既然你选择了,就别再犹豫,别两处为难,两处不好。”
李惊鸿看着白练仙子沉重的背影,心里不觉黯然,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的身影是飘然不群的,即便是在沉默的夜里,他都能感到母亲飘然来去的身影,那是寂寞里最亮的光线,悲伤中最大的快乐,绝望处最真的指引,——如今一切皆变换,何事能解我心怀?
叶小倩远远的看着李惊鸿,他眉间的哀愁是那么清晰,那么令人难忘,如同那蓦然回首的潇洒。
小笛却和李兰菱等人商议进攻戎州,大军到达戎州城时,戎州守将正听歌看舞,犹自说着:“不可能!叛军早就给王公公全部剿灭了,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觉!”直到杀声震天,听到“小笛夫人攻进来了!”此时更无处可逃,小笛等人囚禁了戎州官兵,大部分宋军也都归于义军旗下。小笛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遥远的群山,兰秋云说:“别想这么多,现在挺好的啊。”小笛心里想:我要让李惊鸿成为帝王,至少要恢复他的南唐,他的梦。——这样,他拥有三宫六院也是太正常不过了,兰姐姐,这一切不会太远,这是我的目标。
李兰菱笑说:“登高望远,这是老人的事情,年轻人就该下去饮酒作乐,享受胜利的味道。”小笛看着成都的方向,说:“王继恩还在歌舞升平,我们要争取时间,尽快攻到夔州,占领三峡。”兰秋云说:“可很快就是秋收,咱们可不能毁了百姓的生活,何况咱们的供给也不过,所攻下的虽然是城市,可存粮钱财,都算不上丰厚。”
小笛怒说:“妈的,都被可恶的成都府给搜刮了!”她转身正色说:“这个问题我想过,在戎州休息十日,咱们便打泸州。”兰秋云有些惊讶的说:“十日!有点太短了!”李兰菱说:“兵贵神速,如果将士一心,恐怕也未必不可。我们要和宋军抢时间。”小笛说:“不错,当日大蜀王派了大军攻打梓州眉州,这才导致成都失陷,如今张将军坐镇嘉州,我们更应努力奋战,争取强大的后援,做到进可攻,退可守。十天我已经觉得很漫长了!”
叶小倩孤独而立,剑在身周盘旋,剑气呼啸,她却浑然不觉。云起来到叶小倩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小倩,你最近心神不宁,到底所为何事?”叶小倩回过神来,仓促的说:“师叔——我就是想到死去的同门而已。”
云起叹说:“西陵派的力量毕竟有限,老一辈没剩下几个有出息的,年轻一辈,就指望你了。你师父活着的时候,没想过你要继承西陵派的衣钵,没想到俗家弟子,反而成了西陵派的指望。”叶小倩心里一紧,说:“师叔,这万万不可——小倩,小倩没有这个能力,自问不敢担当重任。”
云起拍拍叶小倩的肩膀,说:“没关系,师叔当年象你这么大时,没你这么大的本事。别想了,咱们还要跟着打仗呢,我不能看着大蜀被宋朝如此蹂躏,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小倩看着云起的背影,心里不觉烦乱,她多想自己是一个自由的人,可以如同兰秋云一样永远陪着李惊鸿,而不是要出家,继承西陵派。纵然西陵派是江湖大派,她却一点也不喜欢。
夜深幽月来相照,风也无痕情寂寥。独弹琴弦谁解赏,总是为君君难晓。
林如风站在院里,对林玉笙说:“夜月如人之心思,因此琴而暗;微风查人之哀愁,随寂寞而传。此琴哀怨,如泣如诉,弹琴之人,将不久于人世。”林玉笙一惊,问:“这是什么琴曲?我还以为这是谁在哭泣呢!”林如风叹说:“世间何物最难解,幽幽情怀惑人心。”
林玉笙茫然摇头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林如风说:“你不知道,因为你已经这么做了。”忽然间一个声音传来,“林公子,那李兰菱有什么好,你要苦苦纠缠?”只见墙头之上,玄冰一身黑衣,眼神幽怨,盯着林玉笙。
林玉笙一愣,“玄冰姑娘,你怎么又来了?”玄冰说:“江湖上都说南宫烟云凶狠无比,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妹,京城如此,成都如此,心狠手辣,你不思报仇,却在这里帮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是何道理?”
林如风说:“林兄是要报仇,但是他打不过南宫烟云,而报复南宫烟云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让她远离权力,永远得不到权力。”玄冰冷冷的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林公子,你就是傻,别人说什么你就是不信,这个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最真实,什么都告诉你,可你为何总是逃避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有名的杀手,我有钱,我什么都有了,我们一起找南宫烟云报仇,好吗?”
林玉笙摇头说:“玄冰姑娘,你的好意我知道了,可我不领情。我这么多天一直都在想,虽然很笨,却也很坚决,我要帮助兰菱,帮她报仇,兰菱没有几个朋友,我要算一个。”玄冰怒说:“在他身边就算是做个普通朋友你也心满意足!你堂堂男人丈夫,为何甘愿屈居人下?江湖上都在嘲笑兰花仙子喜欢上官宇的事情,还有除邪仙子李玉珑,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居然学人隐居,她们两姐妹都是弱智白痴,你跟着她们,迟早会完蛋的!她们身上有一堆一堆永远解决不完的事情!”
林玉笙有些生气的说:“好了,人各有志,你越说我越要留在这里。玄冰姑娘,你既然这么清醒,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大家都是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