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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轻移,下面所立之人,皆是各派盟友,有的李玉珑认识,有的不认识,倒也并不关心。忽然间于人群最末,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眼光盯着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李玉珑回头对薛龙说:“这几个是什么人?”薛龙说:“那白衣女子身边的是音谷掌门人木天磊,白衣女子和那绿衣女子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不过我不认识。”李玉珑已经与那白衣女子擦身而过,心中觉得纳闷,再一回头,那白衣女子已然看着别的地方去了。
无为道长忽然睁开双眼,缓缓说:“天外天既然约了我武林铁盟之人前来聚会,如何还不现身,让我铁盟数十门派白白等候,是何道理!”
黄山派掌门人欧阳忠笑说:“道长何必心急,是他天外天有愧于武林铁盟,他理亏,我们不过等着讨个说法而已。”
忽然一声轻笑传来,“今夜月圆,敝主人邀天下武林正道人士,共同赏月,以对武林正派执掌武林公义多年,不辞劳苦之心,聊表谢意。如今天下既定,各位也是时候安享太平了。”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而来,衣袂飘绕,长发如水,宛如月宫嫦娥,清幽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李玉珑一见这人,就有些咬牙切齿,低声说:“这就是女魔头赵七霜。”薛龙一笑,不置可否。
赵七霜笑说:“因此上小女子代表敝主人准备了琴歌之乐,以饷各位,一路辛苦,今日且作休息。”欧阳忠问:“姑娘,劳师动众请武林铁盟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听这弦歌声乐,舞榭歌台不成?我等都是武林中人,不喜欢这些。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下面忽然有人大声说:“不错,什么玩意,我们千里迢迢来此,就看你这破歌舞不成!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如此不懂事理,那也太看不起武林铁盟了。”赵七霜冷冷而说:“武林铁盟?请阁下说出武林铁盟的来历,可否?”
那人一时语塞,赵七霜缓缓说:“五代十国,天下大乱,武林纷争,日渐猖狂,蜀中有山,多出奇人,特派十二侠客,前往武林,分别帮助十二门派,建立基业,尔后全身而退,事隔五十有二年,此山无名,武林中人称为圣人山。江湖十二门派执掌武林,所倚仗者,乃是当年圣人留下的铁盟令和铁盟规矩,如今时过境迁,铁盟中人,居然不知武林铁盟的来历。”
无为缓缓说:“姑娘所言不差,不知从何听来?”
赵七霜依然神色冷冷,“道长何必多问,说起来,铁盟十二大派,当年的确辉煌一时,执掌武林,统领群雄,功不可没。可二十年来,刘岛因为在座各位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的原因,退出江湖,隐居南海;除邪岛更是与世隔绝,在北海自生自灭;十八年前,断魂魔姬柳红豆灭了冯门,满门一个不剩;天医派更是人丁稀微,不知有多少年未有参加聚会了,甚至连一个固定的住所都没有,这算什么大派;何况如今夔门寺更是图谋不轨,正罪伏法,这十二大派,其实也没那么多了。”
无为有些发怒的说:“阁下不说夔门寺还好,天外天侥幸得胜,还想要一举灭了西陵派,唐门,不过先是在西陵派遇到重挫,接着在唐门被群雄所阻,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闹出这么一出红叶楼聚会,其实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说出来呢。武林铁盟的规矩,对邪恶之人,卑鄙之人,绝不姑息,何谓邪恶,何谓卑鄙,滥杀无辜者,邪恶也,图谋不轨者,卑鄙也。”
赵七霜神色自冷,淡然说:“道长何必生气,晚辈想要看看铁盟令,不知如今在谁人手上!”李玉珑心里想:难道铁盟令在天外天手上?
无为向欧阳忠看去,欧阳忠正声说:“不错,铁盟令是被人盗走了,不过,本派已经派人去找,相信不日即回。”赵七霜冷然说:“江湖传言,得令者得武林,黄山派难道就不怕有一天别派得了此令,统领你正派同盟!”
欧阳忠说:“铁盟令乃正气之物,无德之人,断然不可居之;倘若逆天而得,却也未必能有善终。”
赵七霜说:“欧阳掌门这话一说,在座各位,只怕也都心动了。铁盟难得,正气好说,谁要是成为权力的执掌者,那不就成了正义的化身吗?正义也不过是写在书上,说在嘴上的玩意,那写书说话的人,还不是受人指使。”李玉珑气呼呼的说:“简直岂有此理!”
只见木天磊走了出来,正色说:“看来姑娘此行,是要挑起我正派纷争,铁盟令乃是圣人山所铸,交由铁盟中德高望重者保管,如今丢失,无论谁找到,那也得交给黄山派,即便要改主人,也得等找到之后,方有计较。”
赵七霜看了看木天磊,说:“原来是木大掌门,请坐,听说最近木掌门忙于采风,没有参加武林聚会,今日居然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幸会幸会!”
木天磊站在场中,接着说:“姑娘还未报上姓名,贵主人到底是谁,大家不妨说个明白,其实今日,贵主人不敢前来,想来不是为了修好,而是为了挑起铁盟纷争,此中原因,请姑娘解释。”
赵七霜依然面不改色,说:“木掌门此言差了,敝主人不来,只因今日不过借敝处解决十二正派,武林铁盟之事,敝主人有成人之美,不想与人纷争,免得日后江湖传言,敝主人觊觎铁盟令,那就不好解释;所谓纷争皆由内生,十二正派就算为了铁盟令打得头破血流,那也与我天外天无关。敝主人的意思,大家不妨商量对策,以免小人擅用铁盟令,侮辱了圣人之物,荼毒了天下武林。这也是敝主人本着慈悲为怀,胸罗天下,怜悯世人的大智慧,本着对天下武林负责的原则,思忖再三,再作计较;顺便,也请我解释一下夔门寺自取灭亡的原因。其寺内僧人,骄吝成性,独断专行,不但肆意欺侮各派,还暗中与邪派为伍,泄漏铁盟令的秘密,想来铁盟令的丢失,与之有莫大关联。”
云成愤然起身,怒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她大步上前,大声说:“夔门寺一向与人为善,劝导世人,为天下称赞,单从此事,足以见姑娘之卑鄙无耻!……”她忽然转身说:“和这种小人还有何话说,不共戴天之人,先擒下来,再作计较!”
赵七霜冷笑一声,“师太无知,晚辈不想怪罪,不过这里请师太看一件东西,师太自然明白。”云成怒问:“什么东西!”
赵七霜说:“贵派一年前自杀了一个弟子,她的贴身令牌,就在夔门寺一个僧人身上得到,你说这奇怪不奇怪?”云成大怒,接过令牌,怒喝一声:“贱人,你害我弟子,还要加害我同道中人,我与你誓不共天。”话毕拂尘一抖,合身扑去。
赵七霜身形飘忽,身法奇特,恍如飞天仙子,来去如电如露,白虹倏忽腾挪快,纤手微拈劲力强。激来巫山万里云,掀动怒海千重浪。环顾座上相看者,十大高手心茫茫。江山代有人才出,新人旧人较短长。
云成手上拂尘陡然一直,内力到处,尘丝忽然暴涨丈余,此乃西陵派“红尘绕”的手法,尘丝如雪,将赵七霜紧紧围在当中。
赵七霜大袖长卷,须臾间却也见长,携风而来,尘丝长袖,缠绕一处,化作点点片片,飞扬于楼内灯火之间。
云成只觉体内内力激荡,险些便要吐出一口鲜血,一时怔怔立于地上。只听赵七霜说:“我派行善不欲人知,师太不必激动,若要感激,也不在今日。今日咱们只是说说家常,谈谈武林,何必弄得风风雨雨,伤了和气呢。欧阳掌门,你是前任盟主,你说呢!”
欧阳忠面色羞惭,说:“鄙人无能,丢失铁盟令,只愿天下武林正道,有德才兼备之人,能够寻得铁盟令,带领我铁盟上下数十门派,扫除天下妖魔,匡扶武林正义!”
赵七霜说:“所谓世乱知英雄,时危见俊杰,看来又是武林风起云涌,人才辈出的时候了。敝主人其实也心忧武林,如今天下太平,可武林纷争又起,腥风血雨多少杀戮会葬送多少性命毁了多少家庭!为什么武林中人不能安居乐业,坐享太平呢?大家都有自己的基业,可是数百年来,起起落落多少武林大派沉浮湮灭,想起来真是可悲可叹啊。杀戮,为什么武林总是免不了杀戮呢?并不仅仅是因为武林中人手上有兵刃,而是因为我们的习惯,为何我们不能好好的坐下来,如同今天一样,把问题,放到桌子上来解决呢!”
下面立时有人说:“桌子上解决,那是官场上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学武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吗?”赵七霜坐了下来,说:“阁下是仙都派掌门人谈啸中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