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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寒当即把他那段情说了一遍,也毫不隐瞒地把他的最后决定说了出来。
静静听毕,石玉屏沉默着没说话。
李剑寒道:“玉屏,你听见了么?”
石玉屏道:“我听见了。”
李剑寒道:“那就好,你怎么说?”
石玉屏低下了头,低低说道:“只要你要我,我愿意做小。”
李剑寒道:“玉屏,你怎么说?”
石玉屏扬起通红的娇靥,道:“还要我再说第二遍么?”
李剑寒道:“玉屏,你这是委曲……”
石玉屏道:“什么事都有个先后,这怎么能叫委曲。”
李剑寒道:“玉屏,你真愿意……”
石玉屏道:“一个女儿家把终身托付给人,你以为这还有假么,你不该问我,只问你自己愿不愿要我。”
李剑寒一阵激动,道:“玉屏,你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话说?我只认为这是我的福,我委曲了你……”
石玉屏摇头说道:“别这么说,剑寒,只要你肯要我,我就知足了,叫我死我都愿意,要不然我就只有离开这儿,让他们抓回去……”
两串泪珠突然夺眶而出,她低下了头。
李剑寒情不自禁,立即移身坐了过去,伸手握上柔荑:“玉屏,别这样,如今你是我的人,只要有我三寸气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石玉屏猛抬螓首,道:“真的,剑寒?”
李剑寒道,“玉屏,可惜你看不见我的心。”
石玉屏颤声说道:“我不用看,剑寒……”美目一闭,把颤抖的娇躯偎了过去。
温柔软玉在怀,特有的幽香微送,李剑寒为之—阵颤抖,他情不自禁地伸过了手臂围上纤腰。
良久,良久,石玉屏突然仰起娇靥,吐气如兰,娇羞无限,低低说道:“剑寒,我的心跳得好厉害长这么大就连爹跟哥哥也没碰过我,谁知道如今……”红云泛耳根,一颗乌云螓首倏然垂下。
这说明了一点,她仍是娇贵清白女儿身。
李剑寒道:“我知道,玉屏,其实你不必说这些……”
“不,剑寒。”石玉屏微一摇头道:“我该说,我要让你知道石家虽然是个声名狠藉的强粱世家可是我不会辱没你,我仍是个清白……”
李剑寒忙道:“我知道,玉屏。”
石玉屏仰起了娇靥,道:“剑寒,我是石家的人,离家出走,撇下了父兄不要,跑到保定来找你,知道人家会怎么说么?”
李剑寒道:“玉屏,但能仰不愧,俯不作,毁誉褒贬,可一任世情。”
石玉屏摇头说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怕你……”倏地住口不言。
李剑寒道:“玉屏,怕我什么?”
石玉屏道:“我怕你轻贱我。”
李剑寒忙道:“玉屏,那怎么会?你怎好说这种话,便连这种念头也不该有,我不对你说过么,我对你只有敬佩……”
石玉屏瞥了他一眼道:“还是只有敬佩?”
李剑寒忙道:“现在自然不止。”
石玉屏笑了,笑得好甜、好美、好动人,旋即她微一摇头道:“其实我何必奢求那么多,只要你愿意要我,这又是我几生修来的天大福份,我就该知足了……”
李剑寒要说话,石玉屏一摇头道:“你别打岔,剑寒。我说的是真的,人家怎么说我我不在乎,说我忤逆不孝也好,说我大逆不道也好,说我跟人跑了也好,说我淫荡下贱也好,只要你要我,你对我好我不怕听这些……”
李剑寒道:“玉屏,我只觉委曲了你。”
石玉屏摇头说道:“我刚才说过,凡事都有个先后,那不算委曲,谁叫我跟你在后,再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李剑寒道:“那咱们都别再说什么了,好么?”
石玉屏微一点头,道:“我听你的,剑寒……”
一顿,接问道:“剑寒,我是个女人家,唯有女人家最了解女人家,我看赵姑娘她对你……”
李剑寒眉锋一皱,道:“玉屏。”
石玉屏道:“剑寒,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李剑寒微一摇头道:“不可能,玉屏。”
“不可能?”石玉屏诧声说道:“为什么不可能,你是说她不可能对你动情,还是……”
李剑寒道:“她不可能对我动情。”
石玉屏微一摇头,道:“你错了,剑寒,你们男人家永不如女人家了解女人家,她要不是对你动了情的话,她不可能嫉妒我,不可能仇视我,不可能想尽办法逼我走,一句话,她怕我夺了她的爱……”
李剑寒皱眉说道:“不提她好么?”
石玉屏美目凝注,道:“怎么了?剑寒。”
李剑寒淡然说道;“没什么,我不愿意提她,再说也没有必要提她。”
石玉屏讶然说道:“剑寒,听你的口气好像对她……”
李剑寒道:“我原以为她是一个明大义,有胆识的巾帼奇英好姑娘,如今看来她只是个娇宠、纵惯任性……”
石玉屏道:“我明白了,是因为她对我……”
李剑寒道:“这已经很够了。”
石玉屏忙道:“剑寒,千万别这样想,女人家没有一个不是小心眼儿的,尤其于情之一事,谁不愿意独占一颗心、一个人,你要是因为我而抹煞了赵姑娘对你的心,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李剑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玉屏,她要是知道,她应该惭愧。”
石玉屏摇头说道:“别这么说,剑寒,我只希望你别太伤人的……”
李剑寒皱眉说道:“玉屏,不谈她行么?”
石玉屏沉默了,旋即微一点头道:“我听你的,剑寒,可是你也别让我负疚终生。”
李剑寒道:“玉屏,你代人受过,过于委曲了自己。”
石玉屏还待再说,李剑寒已然又道,“玉屏,这件事你我就此打住。”
石玉屏道:“我说过了,我听你的,永远听你的。”
这话,能令一个男人家心甜陶酥。
李剑寒是个男人,他也不能例外。
话锋微顿,石玉屏迟疑了一下,娇羞一笑道:“剑寒,天不早了……”
李剑寒心神一震,道:“玉屏,你……”
石玉屏娇靥通红,嗔道:“别瞎猜,我是说屋只有一间,床只有一张,怎么办?”
李剑寒微吁一口气道:“你睡在这儿,我另找地方去。”
石玉屏忙道:“剑寒,我害怕。”
李剑寒微愕说道:“怎么,你害怕?”
石玉屏那怯怯之态惹人怜爱,她微微点了点头。
李剑寒倏然一笑道:“名满江湖的冷观音会害怕?”
石玉屏道:“别这么说,剑寒,无论怎么说我总是个女儿家,尤其初到一个生地方,在这种情形之下……”
李剑寒眉锋微皱,略一沉吟,抬眼说道:“你睡好了,我陪着你。”
石玉屏道:“我睡,那你呢?”
李剑寒道:“我好凑合,随便将就一夜,坐在椅子上打个盹天也就亮了。”
石玉屏道:“那怎么好……”
李剑寒道:“跟我还客气?别说了,睡吧。”
石玉屏道:“剑寒,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呀。”
李剑寒遣:“我知道,先将就一夜,明天再说。”
石玉屏沉默了,没说话。
李剑寒道:“天不早了,睡吧。”
石玉屏“嗯”了一声,娇靥突然一红,道:“臊死人了,好别扭。”
李剑寒道:“那我另找……”
石玉屏忙道:“不,剑寒。”
李剑寒道:“那就别再说了,我背过身去,你……”
石玉屏忙道:“不用,剑寒,我不脱衣裳。”娇靥又是一阵臊红。
李剑寒没敢看那动人的娇态,当即把目光投向桌上:“那……我熄灯了。”
石玉屏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声:“好。”
李剑寒一招手,桌上孤灯倏然而灭,刹时,这屋里一片黑暗,黑得伸手难见五指,也静得可以听见人的心跳。
石玉屏的香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她倒身躺在了床上。旋即消失了笑容,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这,李剑寒不知道,因为他根本看不见。
这先是笑意,而后泛起难以言喻的神色,究竟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也只有石玉屏自己胸中雪亮。
忽听她轻轻叫道:“剑寒。”
李剑寒在黑暗中答应了一声。
她问道:“你睡着了么?”
李剑寒笑道:“那有那么快,总得等一会儿。”
她道:“我……我睡不着。”
李剑寒道:“刚换个生地方都会这样,别说话了,说多了更睡不着了,静静的躺一会儿,等心定下之后就能睡了。”
她道:“让我试试。”
随后就没听她再说话了,良久,良久……
这时候,在外面院子里响起一声冷笑:“好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冷观音原来是这么个人……”
“不,冷观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