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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寒淡然一笑道:“那怎么会,您要说这话就见外了。”
赵子彬道:“不,李爷,佩芳她年轻不懂事,她没有考虑到石姑娘是找您来的,对她那个就等于是对李爷您……”
李剑寒淡然一笑,含笑说道:“赵爷,行了,我跟玉屏都不会往心里放的。”
“还有,李爷。”赵子彬道:“佩芳很聪明,为一个情字她也不惜牺牲,可是她错了。”
李剑寒凝目说道:“赵爷,您是指……”
赵子彬道:“她刚才受了伤,她可以不受伤的,这用意无非是想让石姑娘在不敢再连累人的情形下离开赵家……”
李剑寒“哦”地一声道:“是么?”
赵子彬微微一笑道:“李爷,何必跟我装糊涂,您要是不知道,您就不会非伤石家那位总管的肩骨替她要回来了。”
李剑寒心头一震,道:“赵爷,我佩服……”
赵子彬笑容一敛,道:“李爷,您包涵。”
李剑寒道:“赵爷,冲着您,我没有话说。”
赵子拦道:“谢谢您,李爷,别让石姑娘久等,您请回吧,我到后院看看去。”说完了话,他拱了拱手走了。
望着那瘦高的背影,对这位精明干练,老于世故,面面俱到的赵子彬,李剑寒不禁摇了摇头。
回到了屋里,石玉屏正焦急地坐着,李剑寒看得清楚,她脸上泪痕未干,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难受。
她一见李剑寒回来,忙站起来道:“情形怎么样?”
李剑寒道:“是总管莫成跟文千、巴海三个,走了。”
石玉屏道:“走了?”
李剑寒道:“我不瞒你,玉屏,我伤了莫成的肩骨。”
石玉屏脸色一变,道:“剑寒,不是我说你,赶他们回去也就算了,你何必……”
李剑寒道:“玉屏,赵姑娘的肩骨也伤在他掌下。”
石玉屏脸色又一变,默然不语,半晌始道:“我明白,你用心良苦,谢谢你,剑寒……”
双眉一扬,道:“我该去看看她。”
李剑寒道:“按情按理,是该,但我以为不必。”
石玉屏道:“剑寒,人家为我受了伤,我住在人家这儿却不去看人家,镖局上下会怎么看我,怎么说?”
李剑寒眉锋微皱,道:“赵景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至于别人,你就不必去管他了!”
石玉屏道;“剑寒,我认为不妥。”
李剑寒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愿让你再受……”
石玉屏道:“剑寒,我说过,为你,我能忍能受。”
李剑寒一阵激动,道:“玉屏,你让我……好吧,我陪你去一趟。”转身行了出去。
石玉屏默默地伴在他身边,冷观音本就美艳,再加上她那副神态,更动人,更惹人爱怜。
李剑寒忍不住握了握她的玉手,道:“玉屏,放心,我不会让你过于委曲的。”
石玉屏玉手任他握着,温顺而柔婉地道:“别,剑寒,你宁可委曲我。”
李剑寒又是一阵激动,手握得更紧了。
石玉屏娇躯一阵轻颤,她低下了头。
进了赵家后院,抬眼看,四下里寂静异常,李剑寒一时扑不清赵景星父女在什么地方,只好冲着上房叫道:“总镖头,石姑娘来看赵姑娘了。”
停了一会儿工夫,上房里步履匆匆地迎出了赵景星跟赵子彬,赵景星的脸色有点难看,赵子彬也笑得勉强,他向着石玉屏一拱手,叫了声:“石姑娘。”
石玉屏含笑点头回叫了他一声,然后向着赵景星检衽为礼:“晚辈石玉屏,见过总镖头。”
赵景星忙答一礼,笑得勉强道:“姑娘让人敬佩,但为赵家事使得石姑娘跟令尊令兄失和,我私心也甚感不安,听说姑娘来了,我本要过去探望,是李大侠拦住了我……”
石玉屏道:“晚辈该早来拜见。”
赵景星道:“不敢当,不敢当,李大侠看得起赵景星,从此姑娘也不是外人,二位都请屋里坐坐去吧……”
李剑寒道:“石姑娘听说赵姑娘受了伤,引以为疚,特地过来看看。”
赵景星忙道:“那益发不敢当,姑娘是位值得敬佩的奇女,休说小女受点轻伤,就是再那个一点也是应该的……”
石玉屏道:“要不是晚辈寄身在此,请求庇护,赵姑娘也不会受伤……”
赵景星方待接口,李剑寒已然说道:“总镖头,赵姑娘在屋里么?”
赵景星迟疑了一下,笑得很不自然,道:“佩芳不在上房,我要她早些安歇,她已经回房睡了。”
李剑寒双眉微扬,淡然笑道:“既然这样,我跟石姑娘不便再打扰,改天再来探望,总镖头也请早点安歇吧,告辞。”一拱手,石玉屏同时检衽。
赵景星微笑答礼。
赵子彬抢前一步,目光探注,道:“李爷,您原谅。”
李剑寒倏然一笑道:“赵爷这是什么话,自己人还用客气,二位请回吧。”偕同石玉屏转身而去。
背后赵景星道:“二位走好,我不远送了。”
李剑寒回身应了一声:“不敢,总镖头别客气。”
出了后院,石玉屏低下了头。
李剑寒伸手握住柔荑,道:“玉屏,别难受。”
石玉屏扬脸强笑,道:“没有啊。”
李剑寒避开了那令他心神震颤的目光,道:“不见也好,只是她太过了些……”
石玉屏缓缓说道:“也难怪,剑寒,换换是我,我也是一样,我原就知道自己不该来,结果我还是来了,唉,怪谁……”
李剑寒道:“玉屏,别这么说……”
石玉屏摇头说道:“你也别说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剑寒真的没再说话,他能说什么,怎么说他得看时老的面子,看赵子彬的面子。
回到了房里,坐定,沉默了一下,石玉屏突然展颜笑道:“剑寒,别让我看着难受好么?”
李剑寒强笑说道:“玉屏,我只是怕你……”
石玉屏道:“我不是指这。”
李剑寒道:“那你是指什么?”
石玉屏道:“你的脸……”
李剑寒道:“我的脸怎么了?”
石玉屏道:“我听说你长得不是这样儿。”
李剑寒倏然一笑道:“你是要我除去易容?”
石玉屏美目凝注,脉脉含情,道:“愿意么?”
李剑寒笑了笑道:“那有什么不愿意的?”
好在房里有现成的洗脸水,他站起来走过去洗了一把脸,等他洗完脸转过身时,石玉屏呆了一呆,双目中倏现异采,那异采令人难以言喻,难以意会。
如今,李剑寒以他那风神秀绝,俊美无俦的本来面目站在石玉屏面前,望见石玉屏那副神态,李剑寒不安地稳笑一笑,道:“玉屏,别让我难为情,好么?”
石玉屏如大梦初醒,娇靥飞红,道:“剑寒,看来我是因祸得福……”
李剑寒道:“别这么说,也别过于委曲自己,实际上该说这话的是我。”
石玉屏摇头说道;“你说这话那就更不对,我是个女儿家,我清楚,平素我听过的也不少,这世上多少姑娘为你……”
李剑寒眉锋微皱,道:“玉屏。”
石玉屏微一摇头,改口说道:“剑寒,你不能不承认这是我的福份,别人求也求不到的我得到了,我也说不上所以然来,在当初见你的时候,你是易过容的那张脸,一般女儿家会看不上眼,可是,我就偏偏……好像你有一种什么力量深深地吸引着我,这也许就是缘份,更是我的福份。”
李剑寒道;“玉屏,你说够了么?”
石玉屏美目一凝,道:“剑寒,咱们都不算年轻,说句良心话,对我,你怎么看?”
李剑寒道,“你是指……”
石玉屏道:“别装糊涂。”
李剑寒道:“玉屏,我真不知道你何指。”
石玉屏道;“我一见面就倾心于你,然后又离家出来找你……”
李剑寒道:“玉屏,对你,我只有敬佩。”
石玉屏道:“真的?”
李剑寒道:“玉屏,日子久后你就知道了,我这个人从不善……”
石玉屏道:“刚才那张脸跟云飞两个字也算么?”
李剑寒玉面一红,道:“玉屏,这情形绝然不同。”
石玉屏道:“你会说话,对我,你就只有敬佩么?”
李剑寒神情微黯,道:“玉屏,人非太上,尤其是面对你,再加上你那款款深情,要说我能毫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只是你知道,我有……”
石玉屏截口说道:“剑寒,我不问这些,也不会在乎。”
李剑寒道:“谢谢你,玉屏,可是我不能不说……”
石玉屏道:“非得说么?”
李剑寒道:“我认为该说。”
石玉屏微一点头道:“好,你说吧。”
李剑寒当即把他那段情说了一遍,也毫不隐瞒地把他的最后决定说了出来。
静静听毕,石玉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