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飞脸色一变,目中倏泛异采,诧声说道:“会是他……”
倏地转趋平静,道;“龙大人现住何处?”
浓眉大眼汉子一惊忙道:“你……你想干什么?”
云飞道:“没什么,问问,告诉我,龙大人现住何处?”
浓眉大眼汉子满脸惊骇,没说话。
云飞道:“除非你想让人抬着回去,今生今世别想走路,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地答我问话。”
浓眉大眼汉子忙颤声说道;“龙大人现……现住知……知府衙门。”
云飞淡然一笑道:“再答我一问,你们就是京里来的宫廷好手么?”
浓眉大眼汉子忙道:“不,不,我几个只是侍卫营的……”
云飞道;“那么,那些大内侍卫呢?”
浓眉大眼汉子道;“没出来,他们不会轻易出来的。”
云飞道:“说得是,他们架子大,身分高,非同小可,大内侍卫这次一共来了多少?”
浓眉大眼汉子道:“总有好几十位。”
云飞道:“到底是多少,说清楚点。”
浓眉大眼汉子道:“有……有三十位。”
云飞眉锋一皱,道:“不少,敢情是尽出精锐,怎未见火枪营的人?”
浓眉大眼汉子道:“他们没来……”
云飞“嗯”了一声。
浓眉大眼汉子忙道:“他们因为人多,别处住不下,所以只好住在旗营里。”
云飞淡然一笑,马鞭轻挥,道:“好了,诸位请回吧。”
浓眉大眼汉子如逢大赦,云飞话声一落,他转身先跑了。
那十几个也忍着疼,忙拾起软剑跟着跑了。
云飞笑道:“诸位走好,恕我不送了。”
那十几个大概没听见,没人答应嘛,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这西城根儿,又恢复了寂静。
云飞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眉锋跟着皱起,脸上浮起一片阴霾,显示出沉重心情的阴霾。
另外,他一双目光中,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他呆呆地站在那儿,似乎忘却身后还有一个人。
赵佩芳如大梦初醒,惊喜难以言喻地猛步到了云飞身边,睁着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云飞,颤声说道:“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你会有……”
云飞淡然说道:“姑娘,咱们该回去了。”迈步往前走去。
赵佩芳呆了一呆,忙跟了上去。
而,云飞突然停步转身,道:“姑娘,请等一等。”
赵佩芳连忙停了步,圆睁着美目道:“怎么了?”
云飞道:“我有几句话要告诉姑娘,姑娘现在已经知道,我不是大虎的表兄,而且也知道我有一身还不算太糟的所学了,可是?”
赵佩芳忙点头说道:“是的,怎么?”
云飞道:“我可以再告诉姑娘一件事,阴小卿身边的那两个人,也是我惩治的。”
赵佩芳惊呼一声道:“怎么,那也是你……不错,该是你,该是你,换个人谁敢招惹阴家,谁又能惩治阴家的人……”
云飞道:“接下来我求姑娘两件事,但知我姓云名飞,别问我是谁,今夜的事也别对任何人说,行么?”
赵佩芳道:“为什么?”
云飞道;“姑娘,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赵佩芳迟疑了一下,道;“我很想知道你是谁,真的,除了这—点……”
云飞道;“姑娘但知我是云飞,何必多问其他。”
赵佩芳道:“你告诉我,我发誓不再对任何人说,就连我爹……”
云飞摇头说道;“姑娘原谅,我不能,我在镖局待不了多久,此间事一了,我就会走的,就像一片浮云一样,来了,又去了,何必留下痕迹。”
赵佩芳忙道:“怎么,你还要走?”
云飞点头说道;“是的,姑娘,镖局不是我长久寄身之处,我这个人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这多年来也一直萍飘四海。浪迹天涯,到处为家,这就是我为什么取名云飞,其理在此。”
赵佩芳道:“你一定要走么?”
云飞道:“姑娘,这是必然的,此间事一了我就走。”
赵佩芳道:“那你为什么要来?”
云飞道:“无他,只为管管不平事。”
赵佩芳道:“为救我?”
云飞道;“不能说为救姑娘,只能说为维护公理,维护道义。”
赵佩芳道:“你知道,在我来说,这是恩,而且是最大恩。”
云飞摇头说道:“姑娘,我不这么想。”
赵佩芳道:“可是假如你是我,你就会这么想。”
云飞道:“那……任凭姑娘了。”
赵佩芳沉默了一下,道:“为什么不愿让我知道你是谁?”
云飞道:“不是单单对姑娘一人,而是对我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赵佩芳道:“你……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云飞道:“姑娘,请别问那么多。”
赵佩芳美目一红,突然垂下螓首,道:“你此来是为救我,对我有恩,却不让我知道你是谁,你叫我将来怎么……怎么……我知道,你一定是气我,恨我……”
云飞忙道:“不,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真的……”
赵佩芳猛抬螓首,娇靥上泪痕纵横,像一枝带雨的梨花,道:“那你就该让我知道你是谁。”
云飞心神一震,慌忙避开,那张令人心软的娇靥,那双令人硬不起心肠的目光,道:“姑娘,你要原谅……”
赵佩芳道:“那你就是气我,恨……”泪水往外一涌,捂着脸哭了起来。
云飞神色一震,忙道:“赵姑娘……”
赵佩芳没答话。
云飞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赵佩芳猛然移开柔荑,摇起了头,道:“还说我何苦?你又何忍?”
云飞道:“姑娘,我不得已……”
赵佩芳道:“换换你是我,您心里不难受么?”
云飞道:“假如我是姑娘,我会顾念别人不得已的苦衷。”
赵佩芳道:“你总不能让我糊涂下去啊。”
云飞道:“姑娘但知云飞还不够么?”
赵佩芳道:“假如你是我,你认为够不够?”
云飞道:“但知云飞,但知有这么个人,我认为很够了。”
赵佩芳道:“那是你的看法,当然你会这么说。”
云飞叹道:“姑娘,天色不少了,回去吧。”
“不,”赵佩芳猛一摇头道:“你要是不告诉你是谁,我就在这儿站到死。”
云飞眉锋—皱,道:“姑娘……”
赵佩芳道:“至少你也该让我知道你姓什么?”
云飞道:“那跟告诉姑娘我是谁有什么两样……”
赵佩芳道:“知道你的姓,就能知道你是谁么?”
云飞轻叹一声道:“姑娘,我可以在百家姓里随便找上一个告诉姑娘,可是我不愿意这么做,我既有不忍之心,姑娘又何忍……”
赵佩芳道:“这就叫不忍之心么?你的心肠还不够硬么?”
云飞道:“姑娘,我不得已……”
赵佩芳道:“你就只会说这句话么?”
云飞道;“这是实情,姑娘,我也只有这句话。”
赵佩芳一摇头,道:“我不管,我非要你说……”
云飞双眉一扬道,“姑娘假如一定要我说的话,那是逼我提早离去。”
赵佩芳一怔忙道:“怎么,你不管我了?”
这句话又有语病,她娇靥为之一红。
云飞没想那么多,微一摇头道:“倒不是撒手不管,我不是有始有终、虎头蛇尾的人,管我仍然会管,可是我要换个地方管。”
赵佩芳泪珠往外一涌,道:“别这么狠心好么?”
云飞道:“姑娘,我仍是那句话,不得已……”
赵佩芳低下了头,道:“那……那你别走,我不问就是……”
云飞道:“谢谢姑娘,我也感激,请擦擦泪,回去吧。”
赵佩芳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我这么伤心,你好像无动于衷。”
云飞道:“姑娘,我是不敢动于衷。”
赵佩芳扬起螓道,美目凝注,道:“你该是世上第一忍人!”
云飞避开了那双令人心神震动撼的目光,道;“姑娘,走吧。”迈步行去。
赵佩芳跟他走个并肩,但一路默默然。
走了一阵之后,云飞突然说道:“姑娘,你看见了,这些人只是侍卫营的人……”
赵佩芳道:“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个地倒在你手下!”
云飞微一摇头,道:“姑娘,不是我自大骄狂,这也不是我,总镖头的那些位朋友,单打独斗虽可胜他们,可是不及他们人多势众,再说还有卅位真正宫廷好手尚未现身,尤其更有火枪营那个肉体难当的火器,仔细想想这安危胜负实在堪忧。”
赵佩芳听完了这番话,也自愁聚眉锋,道:“我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云飞道:“很简单,姑娘,在他们眼里,一般百姓不足虑,可虑的只是读书人与江湖人,读书人能以文章鼓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