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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快三慢四都需要舞伴,恰恰就不必了,而且这种洋舞,在唐代没有人知道你跳的优劣好坏与否,你一个人爱在台上怎么转悠就怎么转悠,绝对没有人质疑水冰清的舞艺是否有失水准。怎么样,我这个点子不错吧?”阮若弱为自己的好计谋眉飞色舞。
“可是,这种舞蹈在唐代会不会受欢迎呀!别王妃看了不喜欢,我白辛苦一场还是要搭上脑袋岂不冤枉。”水冰清犹有疑虑。
“你就放一百个心。唐代是一个兼容并蓄的开明时代,来自异域的舞蹈不知道多受欢迎,胡旋舞、回回舞、柘枝舞……都有市场的很,你这支恰恰舞一面世,没准就攻下了长安娱乐市场歌舞一派的半壁江山。”阮若弱给她打气。
“可是,”水冰清又“可是”了,“连套音响设备都没有,跳恰恰舞能跳出什么味道来呀!”
“又不是让你去参加什么国标大赛,你穷讲究什么呀?”阮若弱不耐烦了,“不过是让你在王妃的寿筵上蒙混过关罢了,你还真打算一举成名天下知?”
“那倒不至于,不过,音响可以不要起码也得要个舞曲吧,不然怎么跳?舞蹈总设计师,你准备给我的恰恰舞安排个什么乐器伴奏?”水冰清还有疑问。
阮若弱对这一点早成竹在胸:“我方才看到街头有人跳了柘枝舞,这种舞以鼓为奏,舞者在鼓声中出场,极富韵律感,恰恰舞也是节奏感强的一种舞蹈,我们就套用一下柘枝舞的路数好了。你去找老鸨,跟她说要排练一出新式舞,让她找几个好鼓手来,然后你再自己想一个比较适合的恰恰舞曲,把旋律哼给他们听,让他们编个相应的鼓乐出来,不就结了。”
水冰清心服口服:“你还真是有办法,什么棘手的事情到了你手里全部摆平搞掂。”
“那是因为我一向习惯自己处理自己的一应大小事宜,久而久之,训练出了处事应变的能力。不像你们这些公子哥,生在花柳繁华地,养在温柔富贵乡,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真遇上个什么事,马上抓瞎。这就是养在温室跟长在野外的区别。”
“你长在野外吗?”水冰清来了好奇心,“对了,我还一直忘记问你的原名了。”
阮若弱只答后面那个问题:“我的原名很普通,中文名字苏南,英文名字苏珊,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人名,你在北京街头喊一嗓子,起码有百八十个女的回头问‘叫我吗’。”她笑着自嘲。
“名字确实很普通,人要比名字有魅力的多。”水冰清由衷地道。
“你就别拍我马屁了,赶紧构思你的恰恰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否则赶不上趟。”阮若弱自街头又跑回花月楼,跟水冰清密谋了这半天,再不回去就真是要误了她许下的“午膳前准回来”的承诺,她一向言出必行,当下匆匆告辞打道回府。
可是回府的路上并不太平,她冤家路窄的遇上了那个提亲被拒的姚继宗,这厮显然是多喝了几杯,越发没了体面,一认出她来,没完没了地纠缠着不休。
“哟,这不是阮家妹子嘛,怎么穿成这副小书生的模样?不过别说,你穿这样还真是挺俊的。呵呵呵!”他涎着一张脸,酒气醺天地来套近乎。
“你灌了多少酒呀!都没人样了。”阮若弱不无嫌恶地问。
“没……多少,才三坛而已。”他边说边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三坛!还而已?阮若弱深知醉汉难缠,尤其这种喝醉的下流胚子更难缠。不打算跟他纠缠下去,瞅着空子便想从他身旁钻过去,结果不但不成功,反但还被他一把拽住了:“阮家妹子,我就一直没想明白,那天你是怎么用亲嘴的方法,救活了人的?你也来亲我一个,让我试试。”
他们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本来就惹了不少行人驻足旁看,再被姚继宗这样一嚷嚷,闻得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生,原来是女扮男装,还是轰动长安的“亲嘴救人”事件中的女主角,更是引来路人纷纷,争睹庐山真面貌。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二十四节(2)
阮若弱心里这个气呀!姚继宗你这个家伙,今儿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还当我真的是一个“软弱弱”,于是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去,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啊!一声惨叫后,姚继宗捧着手腕直抽冷气,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阮若弱又抬起脚,瞄准他右足的脚趾处狠狠跺下去。又一声更尖利的惨叫后,姚继宗抱着右足在原地跳起来,阮若弱趁机撒开脚丫子跑,跑出老远后,姚继宗才一瘸一拐地追上来,边追边骂:“阮若弱,你这个臭丫头,少爷我今天跟你没完!你别跑!你站住!”
吃定姚继宗追不上她的速度,阮若弱有恃无恐地站住:“来呀来呀,快来追我呀!”等姚继宗逼近后她又英姿飒爽地跑开一段距离,再停下来,“再来呀再来呀,再快点追上来呀!”如此这般,几次三番,如猫戏老鼠般把姚继宗捉弄个够。
追出三五条街后,姚继宗精疲力竭,竟生生累趴下了。阮若弱摇头叹息不已,这个纨绔子弟,早被酒色财气淘空了身子吧,这才跑了几步路呀,就撑不住了,软得跟空丝袜似的瘫成一团。十分看他不起,所以任由他像条狗似的趴在原地直喘气,阮若弱转身自顾自地走开了。但是才迈出几步,她便惊觉不对,方才她乱跑一气,根本没辨别方位,现在在长安城四通八达如出一辙的井字形街道上,迷路了。
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街道上瞎转悠半天后,阮若弱越转越心急,这要走哪条路回去呀?有心想拦住一个人来问问路,可是她却根本不知道阮府的确切地址,怎么问?正一筹莫展之际,突见前方的街道上,达达地驾来一辆马车,赶车汉子那熟悉的面孔,仿佛是阴霾天空中一抹淡金阳光乍现,将阮若弱一腔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忙奔过去求救:“秦迈,秦迈,秦迈你停一停。”
秦迈应声停下马车,惊疑地看着奔来的阮若弱。“阮……阮三小姐,”显然冲一身男装的她喊小姐让他颇觉别扭,“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想问你一问,从这回阮府的路怎么走?”秦迈闻言发怔,一脸的不解其意,阮若弱只得跟他解释,“我平时很少出门,不太认得长安城的路。今天独自出来走了走,结果一不留神走远了,都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去。所以跟你问问路。”
秦迈更加惊异:“阮三小姐,怎么你一位小姐出门都不带个家丁丫环的吗?”
阮若弱干笑着:“忘带了忘带了,下回我会记得的。”说的跟忘带了钱包似的,“你就赶紧告诉我,我该怎么走回去吧。”
秦迈于是开始为她指路。从这条街穿过去,第二个路口左拐;从那条街下去,第五个路口右拐;从这条街插进去,直行到底,从那条街……话还没说完,阮若弱就已经听晕了头了:“拜托,秦迈,有没有简单点的路线,这样子我哪里记得住。”
秦迈还不及开口答她,车厢里小王爷李略的声音淡然传出:“秦迈,请阮三小姐上车,送她回府吧。”
“是,小王爷。”秦迈恭敬地道,随后对阮若弱说,“阮三小姐,请上车,我会送你回府的。”
《有缘千里来相会》第二十五节(1)
马车又达达地驾起来,驾车座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秦迈,一个阮若弱。
“阮三小姐,你确定不要坐到车厢里头去?”秦迈第N次问起一旁的阮若弱,“坐在这外头,我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你摔下去。”
“不用不用不用,”阮若弱都快答得不耐烦了,“坐在外头多好呀!有吹面不寒杨柳风,舒服的很,还能看看街上的风景,岂不比闷在车厢里头要强的多?你只管驾你的车,我摔不下去。”秦迈于是只好闭嘴,但还是走几步看一下身边的阮若弱,仍然一副唯恐她会摔下车的神情。
马车驾过两条街后,在一家门面古雅的商铺前停下来:“小王爷,属下进去取您送裱的字画。”秦迈恭敬地朝着车厢道。
车厢里的李略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秦迈于是下车,想了想,他回头告诫车座上的阮若弱:“阮三小姐,这两匹驭车的马性情甚烈,非熟手不能驾驭。你千万不要……”
“我懂我懂,”阮若弱闻弦歌而知雅意,“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试着使唤它们的。对于我所不了解的事物我一向很有敬畏心理,绝对不会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瞎指挥乱闯祸。”秦迈于是放心离去。阮若弱双手支着下颌,细细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