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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醒觉过来。
“见过主公,彧与公达仲德正在商议刘袁之事,不知主公到来,失礼了。”这中年男子正是曹cāo,今rì刘毅与袁绍的属领中都有了不小的动静,荀彧等三人料定刘毅与袁绍今年之内必有一战,战场虽离兖州尚远,可结局对他们却是影响极大,因此也在详细谋划着对策,曹cāo见三人至深夜还未安歇,急忙命人准备饭食亲自送来。
“冀州之事固然紧要,可公等亦不可如此劳神,若是稍有差池,倒叫cāo如何安心。”曹cāo吩咐侍从将食盒置于案几之上便让他们退下,这才笑而言道,在爱护人才这一点上他与刘毅实是一般无二。
“主公,此战虽是刘毅与袁绍一争长短,可与我军亦是举足轻重,刘郎生军事雄壮,根基深厚,就算主公派了妙才将军前往相助彧心中却并不好大将军,因此还需仔细计议才是。”见曹cāo如此话语举动,三人都是心中一热,随即荀彧正sè言道,面容很是沉肃。
“此事待会再议不迟,公等先用饭食,cāo特地让家中庖厨准备的,天大事情吃完再议,吃完再议。”听了荀彧之言曹cāo心中也是一凛,文若平素沉稳从不虚言,况且自己在这二者之间也未必就会好袁绍,不过面上自然不会有丝毫表示,很是热络的招呼着三人。
曹cāo既已出言,三人只得暂且放下手头之事聚到案几前用了饭食,时逢深夜,这热腾腾的饭菜一下肚三人都不免有些饥肠辘辘起来,当下专心致志埋首于案几之上,直到酒足饭饱之后jīng神更是见长。
“上回文若知晓田元皓为本初献坚壁清野据称安守之计还是极为称道,不知今rì又为何会有如此言语?”待众人少歇片刻之后曹cāo方始出言,原来此番备战曹cāo命夏侯渊率领青州营一部并虎豹骑驻扎冀兖边境以备不时之需,双方乃是联合作战,袁军主要的方略曹cāo自然知晓,他与荀彧意见一致,田丰之计乃是最稳妥的战法。
“彧今rì仍然坚持当rì之眼,田元皓眼光深远,谋虑周详,似这般堂堂正正之法方是应对刘毅此人的不二法门,可彧之担心不在田丰之计,而在袁绍并非是主公!”袁绍与曹cāo二人自幼便是交好,后来又同任西园校尉,二者之情感情甚笃,因此荀彧言及也颇为隐晦。
“呵呵,此乃陈留,文若不必有任何忌讳,袁本初此人cāo与他多年为友岂能不知文若担心之处?他袁家四世三公,名声在外,自幼便是高人一等,因此让其子弟颇会好大喜功,袁公路便是其一,与他相较,本初倒算谦逊了,若敌手是旁人怕还好说,可是刘郎生当年亦在西园之中,怎能不知他的xìng格,必会以种种之策慢他军心,让其举棋不定,一旦田丰之策得不到力行,冀州战局必是危矣。”曹cāo不以为意的一笑,与袁绍为友多年,他岂能不知对方的弱点?如今被荀彧这么一提也是重视起来,以刘毅用兵之能,必能造出种种迹象惑他耳目,到时田丰之策就未必能得到尽力的施行了。
“主公之言只是其一,袁绍此人临大事不能决,麾下智谋之士虽多却是相互倾轧,此时他尚能用田丰之策,可难保rì后郭公则许子远等人不再另有图谋,到那时恐怕大将军又不知该如何了,此战我方虽与他联合,不过主公也难以此点上提醒他,否则反而不美。”相比荀彧的隐晦,荀攸就要直接的多了,一言便正中要害。
“怕是就算袁本初用田元皓之计不改,这冀州一战到头来败得还定是他。”荀攸话语刚落,一旁的程昱已是出言说道。
“哦,仲德此言又是从何而出?”曹cāo闻之神sè一变,急忙出言问道,田丰这条计策极为稳正,只要袁绍可以一力贯之他自问换了自己是刘毅也是难以进取,如今闻听程昱之言岂能不惊。
“这里是幽州十年以来的府库征粮之数,主公一见便知其中原委,那刘毅jīng通兵事善能用人已是不凡,可这般本领更是让人佩服,如此足抵十万大军。”程昱拿起一份绢帛交予曹cāo后方才言道。
结果绢帛展开一,曹cāo面上神情也是变换不定,先前的惊疑此时变成了凝重,程昱所言丝毫不假,刘郎生会用兵能用人自己都信可与之相敌部落下风,可绢帛上那些一目了然的数字却让他心中震颤,短短的十年,幽州从偏处北疆,人口稀少一跃而成大汉诸州中最为富饶之地,无论人口、钱粮还是土地都远远的胜过了自己的兖州,这还是在他一力推行军屯的前提下。这些数字放在旁人眼中最多就是惊讶一下罢了,可在曹cāo来却似乎翻出了千言万语,人口、土地、钱粮,这才是一方诸侯争雄天下的资本,这刘郎生不过上党一小世家子弟,最多也就有个宗室之名,却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本领?军事、政事、商事甚至是农事他都无一不jīng,难道自己真的不如他?
眼前的这份绢帛仅仅是幽州的数字,可曹cāo相信在刘毅的治理之下并州、司州、辽东以后都会成为下一个幽州,随着地盘不断的扩大,他的实力增长速度难以揣测,再若被他击败袁绍将这冀州收入囊中,到时天下之大岂还有他曹孟德的立脚之处?思之便不寒而栗。
“主公,幽州人口比之十年之前多了三倍有余,良田亦是类似,而这产量更是高于之前五倍,即或张子才、陈长文等人皆为治政之大才,可许多政令却还是出自刘毅之手,昱今rì给主公这些便是要劝主公多派细作深入幽州等地,尽学其农商之妙方能强民固本!”程昱言语之中充满了恳切之意,这与眼下已是势在必行。
“仲德之言善也,此事绝不可轻忽,便交由仲德全权去做,cāo与你擅专之权!”对于程昱的请求,曹cāo是深以为然,想不到不过几年光yīn刘毅的属领就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再不迎头赶上就真的要被他不战而屈人之兵了,也许这个过程颇为漫长,可却是不争的事实。程昱之所以敢言袁绍会败便是出于这个原因,拼消耗冀州绝非幽州敌手!他们可以到这点想必刘毅与手下早就有了这番论断。
“主公高见,仲德之论确是金玉良言,不过若刘毅这般得胜也必是惨胜,到时冀州恐怕至少三年才能恢复元气,对主公而言也未尝不是机会,因此我军方略便要竭尽所能让冀州战局向此处而去,最佳莫过刘袁二人两败俱伤,主公就能从中取利,不过那亦是要等到战局进入僵持之后方才可行,眼下我军还要想方设法牵制刘毅才是,否则以戏志才、张子才、贾文和及奉孝等人之能,怕是冀州等不到僵持就要为之所破了。”荀彧郑重的说道,这也是他一直在谋划的。
“那计将安出?刘毅兵锋所指,气势正盛,吾绝不会举兖州jīng锐与他正面相抗,妙才的骑军来去如风,恰可起到牵制的作用,若要另辟蹊径,难道文若打得还是虎牢的主意不成?此关乃天下雄关之首,当年讨董之时若非董贼放弃此关盟军想要攻下就是尸山血海!几年前刘毅兵出司州,高敬方领全军jīng锐攻击虎牢,战况惨烈无前,刘军损失更是极重,如今此关由燕云营统领张辽镇守,此人深通兵法xìng情坚韧,绝是我军大敌,况且洛阳还有张虎坐镇,想要攻下此关谈何容易。”曹cāo出言问道,对于这牵制之策他这几rì也难有所图。
“张子才王佐之才,张文远亦是能征惯战之将,以燕云营jīng锐坐守如此雄关,加之洛阳还有四万黄衫营,足见刘毅对于主公的忌惮,便是全力对付袁绍虎牢也不会有半点松懈!因此强攻虎牢绝是下策,彧之所言乃是司州另一雄关。”荀彧缓缓的说道,既是大军全力出征,刘毅的确也不会有半点轻慢曹cāo的兖州,虎牢就是司州保障。由此也可见当年司州一战战略的正确,此关在手便让孟德不能西向。
“另一雄关?文若说的莫非是函谷关?可长安马腾一向与刘毅交好,上次兖州之战他还派遣其子马超前来助阵,此子威武勇猛,确乎让吾惊叹!如今西凉与刘郎生多有来往,羌族良马也源源不断的运往幽州,使其骑军实力大增,事已如此,这函谷关吾又从何下手?”曹cāo颇为疑惑的道,他只提到马腾与刘毅之间的往来,至于赵云马云禄结亲之事倒不曾顾及,在霸业面前姻亲的确算不上什么。
“主公之言是也,当年刘毅为取司州不惜以长安太守加卫将军结好马腾,又与羌族行通商之道,眼光极是深远,可观他将起家之青龙营放在函谷便可明证他对马寿成亦非没有防范之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