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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震道:“你能创造奇迹?”王杰道:“我不能,但有人能。”
范震道:“谁?”
王杰道:“璇玑姑娘。”
范震没有再接口,王杰也未再多问。
但陈振东却以极低的声音在和马鹏交谈,道:“马兄,这化功散,实在很利害,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功力。”
马鹏道:“我试过了。”
陈振东道:“咱们总不能就这样任凭他们宰割啊!”
马鹏道:“陈兄,相信璇玑姑娘,她会想办法的,如若她也想不出办法了,咱们只好认命了。”
陈振东道:“不知道范震那小子身上有没有解药?”
马鹏道:“这件事,只怕我们无法判断,等璇玑姑娘安排吧,咱们听命行事就是。”
神态肃然,表现出了内心中至诚的崇敬。
陈振东心中暗道:“看来,这四大凶煞,对庄璇玑的崇敬之心,已经到了绝对信仰的境界,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半点轻侮。”
双方突然间静了下来,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天色黑了下来,蓬车仍然保持着正常的速度。
庄璇玑自从登上了蓬车之后,就闭上双目,靠在车栏上养神。
她不开口,柳媚、郎四娘,也不便多说什么。
高空一个大男人,陪了三个女人坐在一处,更也是不便多言。
所以,只好装哑巴。
蓬车在沉默中,加快了速度。
郎四娘忍了又忍,到最后,还是忍耐不住了,低声说道:“柳姑娘,我想问几句话,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柳媚道:“你要问谁?”
郎四娘道:“问你呀!”
柳媚笑一笑,道:“好啊!不过,你会很失望,因为,我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郎四娘道:“不要紧,你知道好多,就说好多吧!”
柳媚回顾了高空一眼,道:“那你就问吧!”
郎四娘低声道:“庄姑娘是不是睡着了?”
柳媚心中好笑,暗道:“原来她问的是这件事。”
回头望望微闭双目的庄璇玑,低声道:“好像是睡着了,不过,璇玑姑娘内功精湛,已到了可以控制自如的境界,她需要醒过来的时间,就会醒过来了。”
郎四娘道:“庄姑娘既然睡觉了,那就请柳姑娘指点一下了!”
柳媚道:“不敢当,不敢当,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郎四娘道:“我出身湘西五毒门,柳姑娘只怕还不晓得吧?”
柳媚道:“那是用毒高手了。”
郎四娘道:“所以,咱们被范震毒了,我心中难过的很。”
柳媚道:“那也不算什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范震那小子根本不会用毒,如若他是个用毒的人,咱们提高了警觉,他就无法得逞了。”
郎四娘道:“但外行整了内行,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刚才一路在想,想出了一个法子,但却不知道能不能解去化功散的毒性。”
柳媚道:“有这种法子,快快请说。”
郎四娘道:“柳姑娘,咱们都是用毒的人,如若咱们中了毒,没有解药时,你会怎么处置?”柳媚道:“听说用陈年老醋,可以把毒性逐逼出来。”
郎四娘道:“还有一种方法,叫做以毒攻毒,是么?”
柳媚道:“对!有这么一种方法,不过,那要医道很高明的人才能用!”
郎四娘道:“柳姑娘医道如何呢?”柳媚道:“我的弹指飞毒,只会用来杀人,距离以毒攻毒的医道,还远的很。”
郎四娘道:“我倒是略知一二,我身上也带有一十二种毒药,我想用来试试看。”
柳媚道:“用谁试试?”
郎四娘道:“我!请柳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柳媚道:“要我如何帮助呢?”
郎四娘道:“我把毒药分类,一样一样的吃下去,万一中毒,我毒性发作,无法自己服下药物时,要你柳姑娘多多帮忙了。”
柳媚道:“这个,不太好吧?”
郎四娘道:“你放心,我被毒死的机会不大。”
闭目而坐的庄璇玑,突然开了口,道:“不用试了,那不但很危险,而且,完全没有用处。”
柳媚低声道:“姑娘,郎四娘的办法,虽然不好,不过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庄璇玑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这不用你们多费心了。”
柳媚低声道:“姑娘,我们身上的毒性不解,全无闪避反击之力,他们如是要击杀我们,只不过举手之劳,那岂不是太过危险了么?”
庄璇玑道:“这一点,我会想到。”
她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坐在车辕上赶车的人,也听不到。
突然间,柳媚揭开了车,道:“停车,停车。”
赶车人倒是听话的很,立刻收住了马车。
高空缓缓下了蓬车。
柳媚指着高空道:“臭男人,就该去跟男人坐在一起,挤到我们车上来,就该守我们女人的规矩滚过去。”
窝里翻,敢情,高空在车上不守规矩,给赶了下来。
蓬车又向前行去。
范震快步行了过来,笑一笑,道:“怎么!斑兄被撵下来了。”
高空笑一笑,默然不语。
范震哈哈一笑,道:“这就是失去武功的好处了,如若你们武功还在,这一下子,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了。”
语声一顿,又道:“男不跟女斗,还是坐在第二辆车上吧!”
高空回顾丁范震一眼,冷冷说道:“阁下作的好事。”
范震道:“多多原谅!”
高空冷哼雨声,登上了第二辆蓬车。
马鹏淡淡一笑,道:“高兄弟,我听到柳媚大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敢情马鹏等也把此事当真了。
高空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直红到耳根后面,口中却说道:“那女人不可理喻,完全胡说八道。”
一面连连以手势向几人示意。
高空转达了庄璇玑的逼毒方法,而且,每人送一粒解药。
一阵吵闹之后,第二辆蓬车也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马鹏、王杰等都服下了药物,盘膝而生,运气逼毒。
高空却圆睁双目,全神贯注,替三人护法。
马车在平静中加快了速度。
辘辘轮声中,车身不停的颤动。
显然,蓬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之上。
马鹏、王杰同时睁开双目,对高空微微领首,表示毒性已解。
片刻之后,陈振东也清醒了过来。
快速行进中的蓬车,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听到木门的开动声音。
蓬车似是行入了一座院落之中。
车中人都保持了绝对的镇静,直到垂被打开之后,一道灯光,直射了进来,车中人都还在倚栏闭自而生。
一道灯光射出车中,耳际之间响起了范震的声音,道:“几位,请下车吧,已经到了。”
柳媚当先行下蓬车,四顾了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
范震道:“厅中已替诸位摆下了丰盛的夜点,请入厅中坐,咱们边吃边谈。”
庄璇玑、郎四娘、马鹏、高空、王杰、陈振东鱼贯下车。
蓬车就在大厅前面。
很大的一座大厅,厅中灯火高烧,照的一片通明。
这好像是一座僻处郊野,四周荒凉的一座庄院。
但建的却很宏伟,两侧厢房,不下数十间,中间大厅,相当的大。
柳媚第一个行入厅中,才发觉大厅中一座圆桌上,早已摆好酒菜,而且,座位上已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衣着很奇怪,穿着一件杏黄色的长衫,头带金冠,端端正正的坐着,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
柳媚直行到圆桌前面,道:“喂!你是干什么的?”金冠人冷冷的看了柳媚一眼,道:
“站开去。”
柳媚呆了一呆,道:“你要我站开去?”
金冠人闭上双目,索性不再理会柳媚。
如若在过去,谁要敢对四大凶煞中人,说出这样的话,柳媚第一个反应,就会给他一词“弹指飞毒”。
但现在,柳媚忍下去没有发作。
庄璇玑加快脚步,行近了圆桌,道:“晚进庄璇玑,被邀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金冠人缓缓站起身子,道:“咱们约庄姑娘来此,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庄璇玑道:“什么事件?”
金冠人道:“自然是婚姻大事了。”
庄璇玑道:“谁的婚姻大事?”
金冠人道:“庄姑娘的。”
庄璇玑道:“我!”
金冠人道:“对!咱们现在就要接庄姑娘回去。”
庄璇玑不愠不火的说道:“接我回去,回到那里去?”
金冠人道:“姑娘由什么地方来,就回什么地方去。”
庄璇玑道:“我来自洛阳璇玑堡,现在是否回璇玑堡去?”
金冠人道:“不!绑下来自活人冢。”
庄璇玑笑一笑,道:“你是什么人?”
金冠人道:“你看我头上戴的什么?”
庄璇玑道:“束发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