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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死,长城派的灭亡,还有死在我手中的无数性命,陆某罪孽深重啊!唯有一死以报天下,陆某才能心安,万望邪君成全」陆群之语重心长地说道。
九曲邪君道:「难道你就真忘了侠魔左丘刃吗?」
「是啊!哈!哈!哈!」听闻九曲邪君提起侠魔左丘刃,陆群之发出难听的苦笑言道:「邪君不提,我还险些忘记竟冒充邪君的身分招摇撞骗了几十年。」
九曲邪君道:「吾言并非问罪,这三十年来,难道作为侠魔左丘刃,就没一个你珍重的人,非逼得你迫不及待重新扮演陆群之这角色吗?」
「我……我……」陆群之无言以对,九曲邪君道:「过往的错误已经铸成,该做的是弥补,无谓的牺牲不过徒添伤心。」
九曲邪君拍了拍陆群之的肩膀,言道:「不要去平白送死,为爱你的人留住性命,也为补偿过错而留住性命,这才是应该做的事,你我一同共勉,好吗?」
「是的,邪君……」陆群之双足跪落,掩面痛哭。
「好了,本邪君就先行一步了。」九曲邪君看陆群之已经想通,昂首走向属於他的战场。
第二百八十八话 天人交战
风檐春秋内里,中无君与青阳子统领众人来到与造幻师会合,飞狼视听能力超越常人,而且天性克制妖力可保自身,因此由他飞出打探,约莫几刻後飞狼回转,通报军情道:「敌方大军足有上万之众,暂停於十里外,正向西缓步推进。」
中无君追问道:「天妖可有亲自上阵?」飞狼点头答应道:「大军四周都是妖魂,幽蓝日光随照,天妖该在阵中。」
中无君疑问道:「照理说,天妖该从茶里王处得知嗜血者与驱魔人的相克,却仍亲身督军至此,难道他不打算趁虚而入收拾邪君与佛剑?」
青阳子却不这样想,大笑说道:「非也,照我看来,正是天妖大张旗鼓,越显得他有意对付邪君,中无君你当局者迷啊!」
青阳子一语惊醒梦中人,中无君恍然大悟说道:「几番布置有变,倒令我患得患失,我能虚张声势,天妖也能。」
青阳子解释道:「空城计正是我大哥的拿手好戏,不过这空城非空,就我从龙脑里得知,无敌战龙拥有转瞬间飙扬千里之能,恐怕天妖是亲身来此,又让人监视邪君动作,一旦有机可趁,便远走急袭。」
「是说要假意掩护邪君他们,我等是否该先行攻击做出诱敌深入的态势?」青阳子提出一针见血的建议,
中无君道:「我也想过,但造幻师有言,待阵法立起,无人可以自由进出,连灵体也不例外,若要行此谋,必有人牺牲,我才弃而不用。」
「这也是无奈啊!」青阳子理会此事,因而感叹。
「为防妖魂乱我军阵,也该请造幻师出手了,鬼智灵童。」中无君一声令下,鬼智灵童即利用意识能力将消息传去给造幻师。
「嗯!收到,按照中无君的要求,东无君、神堪鬼斋与我配合。」造幻师高举手里的十字杵,杵上的铭文发出耀眼白光,杵身正中碧蓝的猫眼石射出一道光束入地。
东无君与神堪鬼斋分在左右,东无君仗剑开坛,脚踏天罡步,唱道:「天翻地逆,混沌倒施。」东无君旋身而起,手里木剑生风将天地之气逆转,使风檐春秋的地底灵脉与夜空里西方白虎七宿一起浮现,与造幻师十字杵的光芒相映。
至於神堪鬼斋也施展巫术神通,祭起神舆宝镜催化地势灵相,念道:「神堪封解、鬼斋之法,地灵护元真。」镜中映出白虎之相,地气应合天上白虎星宿之力,形成丧门法功。
造幻师见东无君跟神堪鬼斋已经完成准备动作,身子一晃,已到天中,双手合握十字杵,闭目沉吟:「弁天之功、化地之能,七煞犯上。」造幻师凝聚天地间两种异源却似的白虎之力,将十字杵当成笔杆,当空临摹,画出了七头神情各异的白虎,个别成双镇守在通往风檐春秋的三条通道,最後一头白虎则与内处的白虎之石合二为一,平地拉起一片白色的光罩,借用白虎的煞气去抵御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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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角,黑色雷霆穿云际,盖世修罗双脚踏上大荒山之顶,倾刻间山飞石走,将大荒山北移三尺,四野生尘,就在修罗王站定之後,忽有黑风扫开云层,月光照映下,九曲邪君立在峰顶另一端,足底默运真力,竟将大荒山向南重新移回原位。
背地里两双眼睛也都在山边盯着此战,雪舟神无月跟着九曲邪君同来,却先落在东首,并未跟因陀罗照面。至於在西边,被天妖收为麾下的磊公,不敢太过接近,手持森罗天眼,远远使出类似森罗魔神的意识分身,让实体攻击无法损害的分身靠近去观察,再同步将战况传给天妖。
「原来,最强的驱魔人,就是你,九曲邪君。」因陀罗看着眼前来人,是意外也在意料之中。
「此战,不能避免吗?」九曲邪君拱手问道,又补充说道:「天妖之祸在即,我等实不该自相残杀。」
「我有同感,可惜,来自体内最深层的战意,正在高张,你也有相同感觉才是,你的身体该告诉过你,此战无可闪避吧!邪之刀。」因陀罗挥扬衣袖化出武器,言道:「亮出你的兵刃,九曲邪君。」
「就算胜者能吞噬对方一切,但也不代表便能因此胜过天妖啊!无奈,煞神。」九曲邪君提起魔兵上手,邪气赫赫惊鬼神、刀光熠熠耀红尘,冷对面前强敌。
因陀罗听了邪君言语,又见煞神魔威,心头一震,左手张开又祭佛牒入掌,正邪两种神兵利器同握,言道:「今朝,且看谁更胜一筹。」
「因陀罗并未否认九曲邪君的话,莫非他俩之争,最後真是合二为一,那可不太妙啊!要赶紧让妖皇知道才行。」磊公用分身窥得这项机密,连忙用意识能力传去给远方的天妖。
天妖正在督军向西发进,行至中途,已经发觉白虎煞气直撼天穹,五色云彩迷离,派遣斥侯出去果然探知中无君一干人等在西武林的风檐春秋布阵抵抗。
天妖坐镇中帐,思索着敌方动向,想道:「我之出兵是趁九曲邪君对上因陀罗时,先集全力扑灭邪能境,再除天妖传人与嗜血者,好收歼灭两方之效,但是……」
天妖考虑更深,思量着:「邪能境有死幻楼城之险,却是弃而不用,改在西武林抵御,原因为何?是分兵埋伏的诱饵,还是推延时间的空城计好掩饰九曲邪君跟因陀罗的战事?」
这时,磊公的消息也已传来,天妖接收此讯後,登时醒悟,道:「声势浩大的防御战是为遮掩这两人之战,好培养出一名足以与我对抗的强者。」
「但,真是这样吗?」天妖眼睛半眯,好似了望千里,透视着九曲邪君跟因陀罗的战局,言道:「玄空岛受袭,难说此战是否弄假为真,是要引我远离,再将我之麾下全灭,折我羽翼,又或者当我远离此战後,即落入另一个局中,需当小心合计才行。」
摸着下巴,天妖心想:「有如坠入五里雾中啊!」迟迟未能做出万全的决策,让天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幸亏按照他的实力,主动权依然稳稳握在手里,但这是从天妖拥有素还真的智慧以来,最为不安的一次。
就在天妖分神苦思战局时,段忍入帐禀报道:「妖皇,已经能见到风檐春秋了,可要下令全军进攻?」
天妖双唇紧闭如贝,并未说出命令,兀自沉吟,始终难以决定,考虑了好段时间,天妖下达一项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决策:「围而不打。」
「一动,不如一静,以九曲邪君跟因陀罗的实力,一昼夜间胜败难料,既然战局混沌,那我就等他明朗。」天妖这麽告诉段忍。
段忍凝视着天妖,他是明白天妖鲸吞邪能境计画的,不论是当头的九曲邪君还是下属的庞大兵力,一举击溃後,震慑天下势力,而天妖允诺帮助段忍成立新的段家剑门的时间点,也就是在这项目标达成後。
「若是此时不战,一旦天妖离开再发动,恐怕此处实力难以支撑。」段忍清楚上回在云渡山、儒门天下遭遇的中原高手已经全进入了邪能境,要是不趁天妖坐镇时发起攻击,最後只剩他们必定是惨败收场。
「段忍聪明是聪明,但毕竟不精谋略,这种心理战术,终究难与之言。」天妖这样思量着,表面上说道:「我意已决,勿再多言,就依照地势将全军分成三路,你跟夜孽噬影、金蛾人跟着冷封尘守住中路,随时注意我的传令,让左右两军配合攻防,左路由夜凌为主,妖刀界的兵马都归他统领,右路交给末苍云,那些被妖魂控制者都由他率领。」
「妖皇……」段忍还想再言,但天妖已经挥了挥手,说道:「还不按照我的安排将军令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