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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格蕾丝王妃有一种特殊的敬意罢了”我轻缀了一口添宝十五,涩涩的说道“我没有资格不喜欢摩纳哥王室,而且恰恰相反,我对雷尼尔三世对他和格蕾丝王妃这场婚姻的忠贞充满了敬意。如果我真的有一丝自己察觉不到的对摩纳哥王室的嫌恶的话,我想可能是来自于格蕾丝王妃的小女儿!
其实格蕾丝王妃在那场车祸里完全可以幸存下来,但是她却放弃了自己生存的机会,而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副驾驶上的斯蒂芬妮!不过现在这个被母爱挽救回来的孩子却丢光了她母亲的脸,她毫不顾王室尊严的去和保镖、流行歌手甚至是王宫里的花匠鬼混,还为了自己的保镖而当上了未婚妈妈……”。
我略带失望的语气让朴慧姬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努力的装出了理解我对格蕾丝王妃的特殊情感的样子“格蕾丝王妃只是在尽一个母亲的责任,或许正是因为对母亲的愧疚,斯蒂芬妮才会变的像现在这样的乖张,她只是个被诅咒的孩子……”。“最好不要在摩纳哥见到她!”我一边示意侍应埋单,一边向朴慧姬说道“好好把那枚胸针收起来吧,或许咱们过几天到摩纳哥的时候可以还给人家”。“嗯!”朴慧姬乖巧的应了我一声,小心翼翼的将胸针收在自己的手袋里刚想说话便被一个嗲嗲的声音在我侧后方抢先说道“叶先生”!
“嗯?”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阵香奈儿的五号的的味道便将一个高挑的美女送到了我的眼前,赫然是在拉斯维加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嗲妹林芷玲。
“真巧啊!”我下意识的撇了朴慧姬一眼后,微笑着问嗲妹“林小姐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里是巴黎耶!”林芷玲甜甜的提醒了我一句,扶着椅子提醒我“叶先生,我可以坐下吗”?“当然!”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待林芷玲坐下后看着朴慧姬解释道“这位林小姐是我前阵子在拉斯维加斯时认识的朋友”。林芷玲一边随着我的介绍一边大方的向朴慧姬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林芷玲”。“你好!”朴慧姬放下自己的疑惑,伸出手向林芷玲躬身表示了自己礼貌,但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传统?!”我朴慧姬那娴淑的样子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转而问向有些不明所以的林芷玲“林小姐,需要点什么,我请你”。“谢谢”林芷玲嗲嗲的摇了摇头,忍着兴奋解释“在你和你女朋友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和几个朋友在那边吃过了”!“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句,无所谓的解释“我这个人吃饭的时候一向比较专注,所以没看到你”。“没关系耶!”林芷玲微笑着摇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解释“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敢确认是你!我还以为叶先生你现在还在莫斯科呢”。
“嗯?”我不解的问嗲妹“你怎么知道我在莫斯科?难道我已经到了让全世界关注的地步”?林芷玲被我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掩饰着自己的失言“我只是前两天偶尔在产经新闻上看到关于你在莫斯科的报道的……”。“我来度假的!”我看着林芷玲局促的表情,淡然的解释“前阵子在莫斯科逗留了几天,但我不太喜欢那里的冷空气,所以到巴黎来咯。不过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米兰吗”?“明天早上的火车!”林芷玲下意识的应了我一句,旋而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叶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米兰?还有,上次在拉斯维加斯你为什么会说今年的香奈儿会带给我好运呢?难道这一切都是……”。
“我和拉格菲没什么交情!”我无辜的摇摇头,玩味的看着林芷玲解释“你能被香奈儿选中是因为你自身的条件和运气,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是我去和拉格菲说些什么,这个老顽固也不会听的”。林芷玲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释然,仍旧是一脸异样的小声嘀咕着“为什么我的经纪公司里就只有我一个亚裔模特被选中呢,而且你还知道我下一站的巡演是米兰……”。
“我前两天偶尔在杂志上看到关于香奈儿的报道咯”我学着嗲妹刚才的样子敷衍了她一句,看着腕表上跳动的指针提醒她“林小姐,可以告诉我们奥朗热利博物馆怎么走吗”?
“我可以带你们去!”嗲妹有意的回避着我话里的意思,热情的说道“叶先生,我还没谢你上次在拉斯维加斯请我吃午餐呢!我想如果不是你的那个祝福,我肯定不会被香奈儿选中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在巴黎做导游”。我顺着林芷玲的话看了朴慧姬一眼,在她不知所谓的颔首中站起身说道“那我们要快点去那里咯,否则可能会错失掉一件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艺术品”。
“嗯!”林芷玲意兴盎然的随着我的话站起身,悄悄地打量了下朴慧姬挽着我手臂的动作后,轻盈的抢在我们前面走出了皮雷斯。而自从坐上出租车开始,林芷玲的好奇就转移到了朴慧姬身上,但除了朴慧姬在我点头的动作下告诉了她名字外,她便再也无法从看上去温婉软弱的朴慧姬嘴里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林芷玲和很没营养的交流了一阵后,猜测着问我“叶先生,你是要去奥朗热利博物馆看莫奈的那幅《睡莲》连作吗”?“或许吧”我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如果你能理解的话,我更愿意把自己看作是去奥朗热利博物馆朝圣‘西斯庭教堂’的一个印象派信徒”。“很难哦!”林芷玲冲我摇了摇头,毫无顾忌的打量了我几眼后猜测道“叶先生,你真的喜欢莫奈的作品吗?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且你对一切都有着超强的控制力,所以这会让人觉得你很矛盾哦”!
“你了解我或是了解莫奈吗?”我笑着冲林芷玲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tierauborddel‘eau》最为出色。因为这幅画是莫奈在放弃对光景的着重渲染前最具张力的一件作品,那种睡莲盛开的光景渲染,能把站在它面前的每个人内心的那一抹幽暗都融化掉,能让你在这种灿烂下笑着为它流泪”。
“这只是开始!”我看了眼神色有些呆滞的林芷玲,淡然地说道“从1904年开始,莫奈的《睡莲》系列开始变得深沉,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画中不再出现那座日本式拱桥。因为莫奈放弃了他中年时期对色彩的追求,转而关注瞬间光影的变化,这使得这一时期的《睡莲》变得简练而含蓄,没有了对池岸的勾画也没有了对天空的幻彩,剩下的只是在水面的阴影中流动的色彩。莫奈用他的转变,给了我们一个在痛哭后深呼吸的机会,而他的画面里那阴影中流动的色彩,更像是自身情绪的倒影”。
“我比较难接受!”嗲妹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抢先付了车费后,引着我们走进了奥朗热利博物馆。看着她周到而轻盈的背影,我若有若无的对朴慧姬呢喃了一句“或许她真的只是想对我在拉斯维加斯请她吃午餐的行为表示感谢呢”?“不知道!”朴慧姬小声地摇了摇头,安静的陪着我伫立在被《睡莲》连作中那无边无际的池水与莲叶环绕着的奥朗热利博物馆圆形厅里,像我一样开始闭上眼享受着流泪的冲动。
当我从这种奇幻般的感觉中挣脱出来时,眼角仍旧挂着一丝泪痕的朴慧姬首先微笑着帮我擦掉眼泪,尔后向和这间展厅有些格格不入的林芷玲解释道“这幅《睡莲》是莫奈在他的第二个妻子爱丽丝死后,忍着悲痛用他因为白内障的折磨而几近失明的左眼完成的。莫奈将他生命中最后十二年的勇气全都赋予了这幅画,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硝烟弥漫在离他的池塘仅四十英里的地方时,莫奈也没有放弃与他悲剧性的命运争抢时间。其实与其说莫奈是在画他的池塘,倒不如说他是在画自己的生命,画一种始终在自我压抑的浓重色彩下挣扎着想突破自我束缚的那种光景瞬间流动的生命。其实睡莲表达的不是安静,而是莫奈对那种深藏在静谧的光景中那无法挣脱的清教徒般自我压抑的思考……”。
朴慧姬并没有来得及在《睡莲》的冲击下将自己的感悟完全讲述给林芷玲便被自己的话定在了原地。看着她呆呆的望着我的样子,我冲她们两个露出我自出生以来最傻的一个微笑后,快步的冲出了奥朗热利博物馆。
坐在奥朗热利博物馆外冰凉的石阶上,我扔给唐俊一支苏烟后借着口中淡蓝的烟雾做了个深呼吸“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没的选!”唐俊点燃烟后,看着街道上散漫的游走着的行人扬扬嘴角“其实除了向前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一站该去哪里……”
“那看来我比他们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