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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遥想吃饭;洪凌波赶忙轻轻地扶起萧遥;让他背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端起饭菜;拿出筷子;准备喂他吃饭。
“不;这样我吃不了的。”萧遥看着送到他嘴边的一大块肉说道。
“啊;我却忘了你嘴上有伤。”洪凌波初时茫然不解;但看到萧遥嘴唇上的一大块伤口;便立时醒悟了过来。肉块太大而萧遥口不能张;齿不能嚼;这便如何是好?
洪凌波正在踌躇之际;却听萧遥说道:“这样吧;你把那些肉块、青菜咬成不用嚼就能吞咽下的小块放到我嘴里。这样一来;我就不用牙齿;直接把饭菜吞到肚子里就行了;牙齿和嘴唇也不会痛了。”
“啊?这……”洪凌波一听萧遥这话;面颊登时羞的如一个红苹果般红通通的;脸更是不住地向旁边扭去。萧遥要她如此做;实是与那接吻无异;而且其情其景;还要远胜于那男女之间直接的口唇相合。她虽心知眼下除了此法外再无良策;但一想到这等猥渎琐亵之事;心里便实是感到难以接受。可若不如此;眼下手边既无刀案炊具;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萧遥忍饥挨饿;自己再行取米熬粥;做些贤的饭菜;当下心中好生为难。
萧遥看出了她心中的为难之处;柔声说道:“咱们两个已经情深如此;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执意不肯;这会儿咱俩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像这样喂饭;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担心什么?连那……”
“哎呀;你别说了;羞死人了。”萧遥话还没说完;洪凌波便赶忙打断道。她刚才听到萧遥说“咱俩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心中实在是如蜜般甜滋滋的;但一想到那些闺房羞怯之事;却又觉得自己顿失淑雅贤良之质;贞秀操兰之德;便如那心荡之妇;青柳词女无异了。
萧遥在心里暗觉好笑;却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南宋较之前唐;女性的社会地位已然大大降低;况且自建炎南渡以来;程朱理学日益昌盛;洪凌波虽身为江湖儿女;平日里行事多粗犷豪放;但对于女子名节一事却也极为看重。因此;萧遥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跟洪凌波又调笑了几句后;便要她捡些米饭菜叶;草草吃了了事。
李莫愁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自己这两个徒儿如此这般;却也并不出手拦阻。她心里虽然明白洪凌波与萧遥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但她为人自负到了极致;觉得到时只需自己一句话;洪凌波作为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必然不会违拗了自己的命令;舍师父而就师弟。况且;李莫愁也实在没把萧遥放在眼里;认定他的武功一辈子也不可能超过自己。现在让他跟在自己手下做一下杂活;待将来不需要时便一脚踢开。纵然那时他还与洪凌波纠缠不清;那么杀了便是;又有何难?因此;李莫愁才没有横加干涉两人;只是坐着调匀内息;休养伤病。
洪凌波侍候完萧遥吃饭后;见他依然僵卧在地;手足难动;这才问道:“你的筋骨脉络感觉如何?”
萧遥说道:“好多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只是还有些酸;而且……骨子里似乎还有点凉凉的感觉。”
“凉凉的感觉?”洪凌波听后;也是一愣。她自小勤学苦练;基本功完全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点一滴苦砺而得;从未受过这开筋舒骨之术。虽然她有心想帮萧遥缓解周身的痛苦;但不得要领;却也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两人一躺一坐;相视无奈苦笑的时候;洪凌波却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呀;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萧遥问道。
“师父之前说过;原本是要再以她的内力为你温养筋脉骨骼;但师父已受内伤;调息不得;便只能作罢。我猜;你身体里凉凉的感觉便是因为你筋骨初开;相互间连通不畅;加之你以前就神虚体弱;以致此刻体内湿寒气重;散热困难。你此刻是不是感到周身燥热?”洪凌波略一沉思后说道。
“对;我体内感觉寒凉;身体上却感到燥热。”
“那就是了;我明白了。”洪凌波轻轻点了点头后;便不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萧遥的身体。
萧遥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此刻必定在思索对策;便也不再说话;沉心静待。
过了片刻;萧遥突感自己左脚有异;抬头一看;却看到洪凌波正在脱自己的鞋袜。之前她为自己治疗口唇附近的伤时;曾经脱过右脚鞋袜;说是点住厉兑穴便可治好;一试果然。但这番又除去左脚鞋袜;萧遥却不知道洪凌波要干什么了;便随口问道:“这又是怎么?”
洪凌波这次却不再答话。脱完鞋袜后;她深吸一口气;双目微闭;盘腿坐在萧遥脚前数寸的位置;轻捋袍袖;伸出双掌;便与萧遥的脚底板对在了一起。萧遥从未被别人触碰过脚底这种位置;当下心中一慌;便想缩回双脚。但腿上刚一用力;立时便牵动了骨骼筋脉;当时便疼得他又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到了地面上。洪凌波轻喝一声“别动”;手却将萧遥的双脚顶的更紧了。
萧遥无奈;只得躺在地上;闭起眼睛;静静感受起了体内的变化。他的双脚原本冰凉异常;可洪凌波那双芊芊玉手一按上去;顿时只觉缠柔碧暖;软腻合滑;舒适无比。没过一会;萧遥便发觉两人掌脚交合之处突然热了起来;而且还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热流自脚心而入体内;似乎钻入了每一根血管经脉之中;顺着脉络;一点点地向上蔓延开去。从脚踝、小腿;到膝弯、大腿;那股热流在体内缓缓而行;所过之处尽皆如再生之体;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说不出的舒适受用;而那凉凉的感觉也早已无影无踪。萧遥躺在地上;惬意地任由那股热流流遍自己的周身百骸;整个人如沐春风;又如处温泉之中;只觉得今生为此刻最为**尔。
过了不知多久;萧遥浑身上下都已透出一股温热平和的气息;而之前那阵阵折磨地他生不如死的剧痛却均已消失不见。萧遥手臂试探着微微用力;感觉到并无任何异样之状;反而肌肉间似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想要赶快发泄出来心中才觉痛快;心中不禁奇怪。
他躺在地上;确定周身上下再无一丝疼痛之处后;腰眼用力;忽的一下便坐起了身子。岂料这一下用力过猛;他的头差点撞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以往萧遥躺下后要坐起时;总觉腰背间肌肉酸胀;隐隐作痛;使力不得。这次起身;他却明显感到自己身如鸿毛;若不是坐姿限制;简直像是要飞起来一般。他的头在自己的膝盖上撞了一下;虽然不疼;但这一惊却也非同小可。要知道;人如果保持坐姿想要以面额贴于腿部;那筋骨之柔可非寻常之功;他这下却丝毫不费力地就做到了;这在之前连鸳鸯拳这种普通的拳脚功夫都练不过三式的萧遥看来;简直就是难以想象之事。
惊喜的萧遥刚想去问洪凌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抬头才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脚前;洪凌波不知何时已然晕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一章 赤练神掌
12…25
看到洪凌波晕倒在地;面色惨白;已经不省人事;萧遥心急如焚;赶忙将她抱在怀中细细查看起来。但他于医学一道一窍不通;空晓那“望闻问切”的四字箴决;却根本不知那四字决的含义。兼之他压根就没修习过任何内功;也不能像李莫愁那般以自身的雄浑内力输入体内探查症结所在;当下心中好生焦急。
瞧着怀中那原本娇俏玲珑、粉雕玉琢般仙姿花容;桃腮粉面的二八佳人;此刻却因为自己成了现在这副双眉沉蹙;面若灰帆白墙;生冷冰硬的林黛玉模样;萧遥心中实如火炙。正手足无措间;他突然一眼瞥到了正坐在不远处盘腿调息的李莫愁;当下心中一喜;料想她必有办法来医治洪凌波。当下也不管那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类的规教律条;将洪凌波拦腰抱起;便飞足奔到了李莫愁身边;跪了下来。而这几步飞奔;萧遥脚下休迅飞凫;飘忽繁影;双足踏尘起落;竟无一丝凝滞之感。他怀里抱着洪凌波;若是以前;别说飞奔了;就是一步一步地走路都不可能毫无停滞。只是这一切;就连萧遥自己也没注意到。
他发足飞奔到了李莫愁的面前跪下后;将洪凌波缓缓平放在面前的地上;焦急地说道:“师父;您看看凌……看看洪师姐怎么晕过去了。”
听到萧遥的话;李莫愁却依然一声不响地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表情。萧遥见李莫愁没有一点反应;便又说了一遍;岂料还是毫无动静。萧遥急了;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想要推一推李莫愁的身体提醒她一下;谁知;就在萧遥的手快要触碰到李莫愁的衣角时;李莫愁却身子一侧;左掌向外一挡;跟着掌影闪烁;左掌便如一条蛇般缠上了萧遥的右臂;径直向着萧遥胸口拍去。这一掌初起时并不如何凌厉;但笼罩范围极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