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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男人,就算再有本事,都好像逃不出你们的魅力。”
他看着怀中的女人,良久忽然神秘地笑了,因为他手里至今还有一个女人中的女人——陆云徵月。
只要她在身边,似乎比拥有千军万马都让人有安全感。他知道霍忌不会再来找他。
怀中的女人不会说中国话,不过,童四爷也不需要她说中国话,他需要的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体,而需要身体的男人并没有多少话想要对其说。唯一说话的地方可能在床上,可是床上的语言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不外乎女人昵喃和低吟,这种声音童四爷能听得懂。
女人对男人总有一种奇怪的魅力,她躺在怀里的时候总让男人觉得恬静,像一个孩子一样可爱,可是当她在怀中扭动的时候却又在顷刻间变成一个无法抗拒的妖艳女郎。
童四爷感受着怀中的扭动,忽然有些回念道长,道长的药比这里的医生的药强多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他回头淡淡地对他的司机,交待道:“让中医再给我配几副大补的药。”这几天他有些力不从心,外国女人果然比他日常用的那些力量要大。
童四爷享受着美妙的感觉,却也在等待着狄杀的到来,他知道狄杀一定会到来的。
他特意派去的陈中良此刻应该已经快要把狄杀带回来了。
童四爷在女人的吮吸中脑袋里想着童山的风光,他笑了,有几分嘲笑,嘲笑日本人和道长。
狡兔三窟,一个聪明的人是不可能只有一份财产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本想让在上海的产业就这么神秘地做下去,现在看来他如果再不到这里,他这辈子就无福消受了。
波涛翻滚的黄埔江,江面游弋的渔船,靠岸的码头上堆积着从和国运送来的货物,从各地历艰辛万苦来到上海的年青人。
岸边的外国人扯高气昂,走路生风,他们的眼中只看天空,或者远处快要亮着的灯光,他们一窝风地如无头苍蝇都在向闹市行去。
黄昏时的黄埔江显得有些荒凉,来往而不留步,只有汽车的灯光不时地从立在码头处的一个人脸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不停地背那些麻布袋,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是来杀人的。他手中无剑,剑在背上,像霍忌那样绑在衣服的最里层。
霓虹灯亮了,远远地亮了,却透射不到这里。这里只能看到那些美丽的灯光。
微微的烛火都能吸引夜色中的人,何况那么美丽的灯火。他有些陶醉那美丽的灯火,通明的灯火似乎有种奇特的魅力,像女人一样撩拨着男人的心。
在他心里,那些灯火似乎已经变成女人。可是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一生一次的女人此刻已经不在人世。
他蹲了下来,天空的星星已经探出了头,就像他牵挂的那个女人一样,眼睛眨个不停,有着神奇的魅力。
然后他躺在了沙滩上,柔软的沙滩,抬头便可以看到一眨一眨的星星。如果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一定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杜弃已经完全陶醉在这样的夜空下,江面的空气潮湿而清冽,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
如果他做过很多错事,那么来上海绝对不是一件错事。这里的一切,而且还仅仅是一个开始就已经让他感到美妙。
远处还有光怪陆离的奇怪世界,那里的世界才是所有人奔向这里所追逐的。他现在就站在别人追逐的边缘上,只需向前跨几步就跨进了“天堂”。
既然已经来到,也就不再那么心切。他想再看几眼黄埔江,他左侧的远处有一排农家房舍,狗吠声淡淡地传来。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身心地去感受过大自然的景致,从来没有躺在地上惬意一身地去观察美景。今天是他的第一次,往日总是想着替人杀人的事,唯有此刻才真正属于他自己。
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享受宁静,因为他的享受和宁静总是很短暂。
他以为今天一定可以完全融入这美丽的夜中。
可是还是有人打扰了他的享受,不远处堆放的麻袋那里鬼鬼祟祟地出现了几个人,一束手电的光自远处从他脸上划过,然后又划向了另一边。
杜弃缓缓坐起,眼睛像刀锋一样,更像刚才那束手电光束一样划向不远处低语的方向。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把斧头,他也听说过关于斧头帮的种种传说,可是到现在为止斧头帮基本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杜弃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斧头帮里剩余的一些娄娄,为了谋生,或者说还想把名震一方的帮派再发展起来,而在深夜的码头抢一些私货来让活着的人知道斧头帮并没有消失。
接着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刀刺入肉的声音,斧头碰在短刀上的火星。
杜弃本来已动杀机,可是他忽然看到了幽暗的江面上忽然多了一条飘摇不定的小船。在夜色的护翼下悄悄向这里驶来。
小船上也有两个人,两个奇怪的人,其中之一的身材十分高大,而另一个却单薄的似乎被一阵风就能吹进江里。
衣服在船上拂舞的声音清脆如骨头正在碎裂。
那些正在拼命的不知那个帮派的手下忽然都停了下来,他们也看到了江面的船。他们一直靠抢一些码头上的货物来过日子,而且这种日子提心吊胆,经常会遇到同样有想法的人来抢,于是双方便聚在一起发生了摩擦。摩擦的唯一解决方法就是挥起手中的斧头镰刀砍向对方,活下来的人就是这样慢慢以凶悍制凶悍,也是这样慢慢扩大自己势力的。
许多江湖人老大的位置就是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方法生存下来,直到有一天有新的凶悍的人替代他的位置。
他们停下来,心里忽然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敢在这样的夜走在这样的船上的人一定是腰缠万贯的商贾,一定是在受不了日本鬼子的追杀才逃到这里来的。因为这里不全是日本人的地盘,也有法国人,美国人……这里虽然危险,可是相对而言这里也算安全。你只要有足够的能力进入法租界那么你至少可以少一份提心吊胆。
这些在刀口上游走的人见钱眼便红,他们已经认定马上就要靠岸的人是富豪。
两队人马相视一眼,似乎看懂了对方眼睛里的信息,就像有默契的人传达什么意思一样。他们当中有人沉声道:“先解决那两个,他们身上的货你我各一半。”
另一方默认,因为他们也觉得那船上的两个人总比对方的一群人好对付些。
虽然达成协议,可是双方还在相互提防,两队人保持着两米宽的距离,生怕一不小心被对方暗算。
杜弃的眼里忽然闪出一道光芒,他已经在这里等这两个人好几个时辰了。
他的身影在船上的咳嗽声响起时隐入了一个麻袋后面,然后睁着眼睛看黑暗处的沙滩上走动的人。
狄杀咳嗽不停,陈中良关心地问怎么了。狄杀看了一眼陈中良,淡淡道:“没事。”
陈中良道:“你别老把我看成外人,有什么你说出来便是,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
狄杀低头向前走去,陈中良叫唤道:“我觉得你这是一种病,你没有吃过药么?”
狄杀缺少关心,陈中良虽然是童四爷的人,可是这种关心却让他的心有一点奇怪的安慰。他拍拍陈中良的肩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死的时候总会死的。”
陈中良哼道:“这几天我听你的这些道理头都快大了,你还是别说了。如果有时间你倒可以跟我去美国看一下你的病。虽然我也没有去过美国,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美国人,而且是对中国怀有浓烈感情的美国人。其实说是中国人比较合适。”
狄杀问道:“你在美国有家么?”
说出狄杀心里忽然一痛,“家”一个平常而普通的词语,可是从他嘴里说出倒有一番不同的滋味。
陈中良以为狄杀怕去到美国没有住的地方,立刻道:“当然,那里虽然没有我的家,可是我在这里也认识几个美国朋友。有他们的帮忙……放心,我保证去到那里饿不死你。”
“朋友,我们也不想被饿死。”
陈中良一愣,然后看到沙滩上一字排开走来的人,那些人并不让人感到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手中的刀和斧头,在月光反射的作用下光芒有些惨淡。
陈中良讷讷说不出话,擦擦头上的汗,去看狄杀。
狄杀一脸漠然,咳嗽着。
陈中良硬着头皮,打几句台面上的话:“各位朋友,路过宝山,还请通融……”
“既然路过,就留下一点过路的东西。”
陈中良看过狄杀的手段,此时倒没有先前的惧意,拍拍身上的衣服,道:“我是美国人。”
“无论什么人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