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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没忘?”大玉儿柔声道:“阿布,只是我现在的肚子里坏了先汗的子嗣,如果这个孩子是男孩。我将来是要让他继承汗位的。到时候我怕会把祥和的科尔沁部落也拖入战火当中。”
听到这里,寨桑沉默了,良久他才说道:“布木布泰。虽然我是你的阿布,但我也是科尔沁部落的首领,所以我首先要考虑的是全部落的安危,虽然前些时候大清国遭到了重创,但也不是科尔沁部落能够挑衅的,因此我并不支持你这么做,我也不能为了扶持你的孩子登上汗位而将整个部族限于陷阱,除非……”
不等寨桑说完,大玉儿双目中透出一道精芒抢先说道:“除非我的那位好姐姐和姐夫能够大力的支持我,是这样吗?”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的。”寨桑苦笑了起来:“布木布泰,虽然你刚回到部落,但有些事情恐怕你也看到了,如今的科尔沁部落已经完全离不开你姐姐和姐夫的支持,大到兵器、铠甲、粮食、布匹、衣物,小到锅碗瓢盆,全都得从山西运来。而我们则是用战马、牛羊以及皮毛等东西和他们交换。而这些年来,我们的牧民们已经习惯了不用冒险和别的部落开战,只需要安安稳稳的牧马放羊就可以过上安稳日子的生活,可以这么说,如今的山西可以没有科尔沁部落做生意,可科尔沁部落却已经离不开他们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尽管有了一些心里准备,但大玉儿还是被事实的真想给震到了,她苦涩的说:“这么说我们部落已经沦落为姐姐和姐夫的附庸了吗?”
“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不远矣。”寨桑满脸的苦涩,“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位姐夫的手段要比别人高明得多了,牧民们已经过惯了这种悠闲富裕的生活,若是岳阳一旦断绝了我们部落的交易,恐怕我们部落这个冬天又得饿死不少人。”
大玉儿听罢后陷入了沉思,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岳阳他们对科尔沁部落的影响力,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的科尔沁部落早就沦为了岳阳的附庸了,而岳阳为此付出的只是一些粮食和物资而已,这样的手段比起只会用武力征讨的大清国高明了何止一筹。
顷刻间大玉儿便做出了一个决定,“阿布,我想和姐姐姐夫见上一面!”
寨桑意味深长的看了大玉儿一眼:“布木布泰,我并不认为你现在和海兰珠见面是一个好选择,因为你并不能肯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诞下的是男孩。”
大玉儿沉默了一会,“阿布,或许你是对的,我确实太着急了。这样吧,等到明年孩子出生后我再做出决定。如果我生的是女孩那自然万事皆休,我会在科尔沁部落里终老,再也不提为大汗报仇的事,如果我生下的是男孩那就要请阿布帮忙了。”
“这样最好!”寨桑看着脸上露出坚毅之色的女儿,心中暗叹了一声,“这样吧,我让乌达木带你们去后面扎营,今后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吧,我虽然不能发兵替你们报仇。但是庇护自己的妹妹和女儿还是可以的。”说到这里寨桑不知不觉又露出了一股豪迈之色。
就在这时,大帐的门帘被人掀开了,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兵匆匆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尊贵的寨桑首领,我们刚得到消息,大清国又开始南侵了!”
“什么……”
“这不可能!”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将帐篷里的人给震到了……
满清又开始南侵的消息如同一道霹雳,不仅轰动了科尔沁部落,同时也震动了大明的满朝文武。
大明朝野上至朱由检下至满朝文武,均料不到满清刚被岳阳打得满地找牙,时间过去还不到半年就又敢发兵南侵。他这是疯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朕,鞑子是如何突破喜峰口、独石口的关隘的,那里的守军难道都是猪吗?”崇祯暴怒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上。
此时满朝的文武全都陷入了呆滞状态,在此之前即便是最悲观的人也认为满清遭到了重创后至少在三到五年之内是没有力量再度南侵的。朝廷可以集中全国的力量在这段时间内将肆虐腹地的流寇剿灭,然后再缓出手来对付关外的满人,可事实却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新上任还不足一个月的满清皇帝多尔衮几乎集中了清国剩余的所有力量。一共十万铁骑从喜峰口、独石口两处轻松的突入了关内,然后如同蝗虫一般开始在内地肆虐起来。
短短不到十天时间里,清兵攻克了居庸、昌平北路。攻陷了昌平后,又相继攻下良乡、顺义,随即又朝宝坻、定兴、安肃、大城、雄县、安州等近畿州县发起攻击,一时间中原腹地上处处燃起了烽火,无数百姓惨遭屠戮。
杨嗣昌站在百官的首位,他此时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可以说清军的此次南侵完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他也不例外,而且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次清兵南侵的路线和去年清兵南侵的路线几乎是一模一样,几乎就是去年南侵的复制,这几乎让所有人都无地自容,因为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大臣都曾经向崇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满清在短期内是没有余力入侵大明的,可显示却给了他们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说啊……怎么都不说啦?你们不是都跟朕保证过鞑子现在已经不足为惧了吗?不是说过有辽东军和宣大军在,鞑子是绝不可能犯我边关的吗?”
此时的崇祯几乎气得失去了理智,一股无名的怒火不住的在他的胸中攒动着。
“杨嗣昌,你是当朝首辅兼兵部尚书,你来说……为什么此次鞑子犯边我们事先竟然收不到任何风声,为什么鞑子能在一夜之间同时突破两处边关隘口,难道边关的守军都是死人吗?”
杨嗣昌缓缓走出班位,朝崇祯跪了下去叩首道:“臣有负圣恩无言以对,请皇上降罪,臣绝无怨言!”他知道,现在他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事情已经发生,再辩解也是无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认错。
崇祯不怒反笑道:“好……好啊,这就是朕的大臣,这就是朕的股肱之臣,这就是朕的大明首辅,这就是朕信赖的文武百官……你们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臣等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大殿上的大臣们齐齐跪了下来,一时间跪倒了一大片。
“又是这招。”
看到这样的情景,崇祯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坐在了龙椅上。这一招大明的百官们已经用得十分纯熟了,每当他们理亏或是遇到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会集体跪下来耍赖,反正皇帝还要靠他们来治理天下,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吧。这些大臣们就是靠着这招躲过了历代皇帝的无数雷霆怒火。
一刻钟后,大殿上依旧是一片寂静,百官们以杨嗣昌为首依旧静静的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出生,而崇祯也默默的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仿佛和这些人耗上了。
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崇祯心中一片悲哀。这就是即以厚望的臣子吗?他低了低头,看到了最前面跪着的杨嗣昌,看到了杨嗣昌鬓角上那一丝丝白发,他的心中也是微微一叹,一眨眼就是好些年过去了,这位臣子的鬓角也开始变成了白色。
想到这里,崇祯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好了。都别跪了,起来吧。杨嗣昌和一干内阁大臣以及哥部尚书都随朕到御书房去。”
随着崇祯的声音,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齐声道:“臣等遵旨……”
两刻钟后,杨嗣昌率领着一干重臣又来到了暖香阁的御书房。当他们看到崇祯静静的坐在龙椅上两眼无神,目光中没有焦距的看着外面时,杨嗣昌心中也是一痛,走到龙案前跪了下去,“臣有罪!”
“臣等有罪!”一时间十多名大臣又跪了一地。
“行了。都起来吧,你们有罪吗?朕看你们都没罪,有罪的是朕!”看到这些人又来这套,崇祯的火气又大了起来。“几乎是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鞑子两次犯我边界,掳掠我大明财物。杀害我大明百姓,你们身为朝廷重臣,除了会说罪该万死之外你们还会什么?啊……”
看着崇祯通红的眼睛。杨嗣昌缓缓抬起了头说道:“臣以为,此番鞑子犯边实在蹊跷,其中必有隐情!”
崇祯不耐烦的喝道:“隐情,什么隐情?难道鞑子犯关之前还要通知我大明一番不成?杨爱卿,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嗣昌看着崇祯,一字一句的说道:“臣以为此番鞑子犯边必然和和辽东军脱不了干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