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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在后边,早些年都是他抱着马,也就是一只大鸡,这一年他已经大了,也就不用他抱了。
凤吟早先老想看看灶王爷灶王奶奶长什么样,但烟雾缭绕得,大人都忙着斟酒磕头,嘴里还祷告祷告的,他抱着“马”看就不顾的看了,再过了送灶请灶的日子,只顾的玩,一年就忘记了。
袁四爷带着大家跪拜,烧纸,见袁四爷如历年一样执天酒点鸡头,那鸡被酒一浇就扑棱一振,袁四爷就喊一声“领”,也就是灶王爷将马领受,也已经领了家人的好意,上天后不会汇报家里的坏事,而家人这一天也不光是弄好吃的贿赂灶王爷,也是有自省反思的。
然后将“九天东厨司命灶君一家之主”的神像取下,又将操豆清水泼了,那是饲神马。然后将神像同纸马一起引火送上天,恭送灶君,然后等灶君上天言好事,待新年再请回来,回宫降吉祥。
长子袁成孝会将草豆一直从灶口撒到门口,只为让灶王爷好的多少,不好的不说。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就算送灶圆满结束了,孩子们便将糖果分了吃。
祭灶就是小年,小年过了清扫,沐浴,贴对联,糊猪头,打冻,就是大年了,大年就不干活了。
过小年,凤吟带着些年货去看了映红,映红已搬出了那场所,租了一处小院。起色也平和好看了许多,虽然少了粉黛,却透着一种别样的美。
凤吟入场四下查看了一番,看看缸里的米还有多少,炕热不热,还有没有柴火,哪里还需要打扫,行得是弟子礼。
凤吟对映红道:“我师哥从北边来了,说老师还挂机着你,本来捎了点礼物给你,我一忙就没从那带过来。”
映红看着凤吟就笑了,他知道,老刘为人仗义,不会为这些事情打扰旁人的,更不会打扰弟子。
但是她看着这个天真的孩子开始学会说谎哄人,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也记在了他老师身上。
而越是这样,就越让映红想到老刘的好,而更难过。
假到真时真亦假。映红实际也没多大,但是像看孩子一样看着凤吟,没说太多,下去炒了几个菜。
这一年的事情太多了,总想回忆一下,又理不出个头绪,过年了,本来什么都不想,好好享受一下一年的收获。
凤吟到了映红这,每当看到锅里白气腾起,就感觉无限的踏实与美好,他总想,老师在就好了。
不过他也听说了,老师家里有一个美丽端庄,为人善良的师母,又有一对好儿女。
凤吟还是把一年的事情与映红说了,每当这个时间,凤吟就感觉,一切都是好的。
他开始怕映红老去,怕映红离开,于是总是不等映红感叹,就提早离开。这个有点残忍的习惯跟他三叔很像。
凤吟得到一个消息,也是袁四爷不愿意看到又不得不吩咐的,就是子孙要分家了。过最后一个团圆年。
袁成恭历年都不在家,今年难得回来一次,回来就是分家,心里也是挺荒凉的。本来都是大家不想的,是真心的不想,而非贪图什么,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分了,孩子大了要出门,意见不合也难调整,不如各自发展得好。
瑞昌与北房子自然是长子长孙的,南院就全给了袁成恭,因为袁成恭这一段为家里也收入不少,从冲按比例填补了钱给海升楼。
袁成恭把地里都种了大烟,众人一合计,收入按去年粮收袁成恭给瑞昌上赔偿损失,至于后来大烟赚了多少,瑞昌不再过问,以后他不动瑞昌的地,爱种什么种什么。
至于地怎么划,也是以长孙为主。整体算起来,按照惯例,袁成恭是占了便宜的,但一家人又谈什么便宜不便宜,袁成孝都没说什么。
难得有分家分的这么平和的。至于三魁媳妇,因三魁已过继过来,也就有了自己的一份田产跟房子留给两个孩子。
在袁五爷那,也有三魁一份田产跟房屋,三魁媳妇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他还是住在袁四爷这,袁四爷就把东西分了,但地窖里的银子,家里的珠宝物件都没动,这个留下祖宗的给长孙,他自己的爱给谁给谁。
分了家就少了很多心思,许多事务又得重新打理,凤吟第一件事就是去柜上取账本。
凤吟自己去了柜上,正遇见七寸跟童安祺在商量事情,凤吟说明来意,七寸显然知道了分家的事情,道:“少当家来了。”
依然如果去一样是带着敬意与爱意的,凤吟感觉有点难过,这个严叔叔自小对自己就很客气,确实是把自己当主人对待,让他好生不习惯,但却培养起了一种优越感。凤吟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这个叔叔,如今看来,严先生期待的就是凤吟真正长大成人,长成了主人之后,对自己的这份感情。
凤吟想到他三叔那些事情,就有些怒气,他开始为七寸开脱,他决定认真查查账,希望查出另一个真相。
凤吟拖着账本道:“就这些?”七寸微笑着:“再有就是今年的了,你看。。。。。。”
“哦”凤吟道:“那不用,我就是按规矩走一下过程,没别的,严先生不用顾虑。”
“不是,不是”,凤吟这么一说,七寸倒有点不知所措了,就更小心地为凤吟摞好了册子,并简单做了介绍。
童安祺看他师哥如此小心翼翼有点看不下去,没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掌柜的对一家买卖来说那地位举足轻重,历来就是掌柜的对主人客气,而主人给掌柜的好脸儿。
凤吟托着账本往外走,童安祺在门口瘪着嘴儿走换掌,凤吟对七寸道:“童掌柜好功夫。”
童安祺也没客气,道:“听说少当家也好功夫。”
凤吟呵呵一笑,没搭理他。但走两步,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在“故人楼”初次相遇那一刻,于是转回头去对童安祺道:“童掌柜,你那个兄弟哪里去了?”
童安祺一仰脖爽朗一笑,呵呵哈,没正面回答。
袁风吟收到账本后的紧接着就是查账,先大概捋了一遍整套帐目,因为帐目都是用古怪的密码言辞写的,并不能容易看懂。而又正因如此,文字极为简练,也只是占用了一本册子。
其余大多是瑞昌号的买进卖出,看起来比较容易上手。比较特别的就是瑞昌柜上有一本标有《袁*》的收账册,那是最近的一本收帐册。
关于这个叔叔袁风吟自幼没少听到他的名字,当地人称风liu教师袁三魁,威震六阳铁扇仙。
哪六阳凤吟幼时并不知晓,只当是药店大夫说的十二经脉中的手三阳足三阳的脏腑经脉六阳。后来走得路多了才了解到,以周口为中心,贯通南北,北延黄河,南至长江,分出四角,是一个龟甲叶子形,分别为安阳,濮阳,阜阳,信阳,南阳,洛阳,再往外,就出了豫州。
而铁扇仙凤吟就太知道了,袁教师属于少年得志的富家少爷,虽说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但铁扇仙一名却非是他手中那把铁叶折扇,而就是他那一双手。
袁三魁以心意虎形见长,幼时便练出了虎奔马践的功夫,一蹿三丈五。但这不算奇,奇得是那一双虎扑。心意拳中虎扑又是双把,这双把打人是双手崩炸而开,指节如戟,拇指交叠,合起来却似一把铁扇子。
有道是势势不离虎扑,把把不离鹰捉,带一捉之时,三折发力,那身子又似抖开折扇一般流畅迅猛,刷啦就是一个起落。
千金难买一声响,一声响处见阎王。而袁三魁得的却是恶名,只因年少放荡,目空四海。
凤吟之前从没如此想问题,但接受账本之后,就有了一种使命感,他首先想得弄个清楚,三叔在外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账他处理的对不对。
那账本都是密码写成,读着比较费解,凤吟就着急起来,三魁这些年的行踪一直是很隐秘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凤吟记起了那次三魁从河北回来,有些气急败坏又有点无奈地对老刘道:“老刘,你们爷们儿厉害啊,出了个“燕赵好武之士多归之”的刘大先生,又出了个“游鼍化险”车二先生,还有个“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先生,你们这支行了。”
老刘看着三魁只是笑,待三魁牢骚完,老刘道:“你没去找他们试试?”
三魁就不说话了,一甩大氅离开了。
这次跟任海山师哥说故事,其任海山就说到:“有空去老师家看看。在当地,还有你三叔的故事呢。那头着七八年了吧,三叔去山东德州做事,德州正临近河北。突然想起来,就很好奇,就想在当地访一下高人,捎带着去师父家看看。后来也巧,正听说当时一位高手四下访友,因拳法高深奇异,却无人能敌,人称半步崩拳打天下。传说是因铲除恶霸,犯了人命官司,被关进监牢,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