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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铜锤既已开口,红绡怎能不给?遂一面取出那八瓣花瓣,一面含笑道:“这石根玉莲花瓣,是罕世难得之物,本想留待异日,孝敬翁姑,但二弟既想尝新,便先吃一瓣也可……”
韦铜锤摇手笑道:“大嫂不要把你二弟看得太没出息,我不是自己嘴馋,是既知有这等好东西后,想要上一瓣,孝敬我师傅的!……”
边自说话,边自取了一瓣“石根玉莲”,向孟七娘口中喂去。
孟七娘方含笑摇手,韦铜锤突把笑容微收,换了悲戚神情,含泪叫道:“师傅,您别再推了!我大哥大嫂,或许尚不知情,您却业已晓得,我如今只有六位妈妈,八瓣‘石根玉莲’中,请您尝上一瓣,乃是合情合理之事!……”
话方至此,躺在地上的韦虎头,突然一跃而起,伸手抓住韦铜锤的肩头,急急问道:“二弟,你……你……你何出此言?我们少的是那位妈妈?她……她……她到那里去了?”
盂七娘既被韦铜锤把“石根玉莲”喂进口中,也不忍过拂其意,遂嚼了几口吃下,对韦虎头说道:“建宁公主在滇池的大观楼上,面对水天清景,突然无疾化去……”
韦虎头“哎呀”一声,向红绡叫道:“我们买上两匹好马,星夜赶回云南……”
韦铜锤摇手接道:“爹爹已带小妹,赶回去了!并派小妹传命,叫大哥和我,不必奔丧,应该轻家事、重国事,捐小我、为大我,好好在鹿鼎山中,搅起一番足令胤祯头痛,满人丧胆,四海汉族豪英振奋鼓舞的风云雷雨!”
韦虎头问清韦双双传言经过后,毅然点头说道:“好,我们遵从父命办事,不回云南,立奔鹿鼎……”
红绡一旁笑道:“原来你早就醒了,却躺在地上装蒜!”
韦虎头笑道:“我绝非故意装蒜,只是调气性功,使所服‘血红壁虎’的‘丹元’灵效,得以流转周身,充分发挥,才不辜负赛老人家妙手回春的成全厚德!……”
说完,向赛韩康深深致谢,并目光一扫,扬眉笑道:“从现在开始,下一个回合的精彩节目,便是鹿鼎风云!韦虎头、韦铜锤兄弟,邀同叶遇春兄三马连环,愿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前站先行!内子红绡,与冯英小妹等两员女将,随时支援听用,三位老人家中,似乎也该!……”
皇甫嵩一旁含笑接道:“鹿鼎取宝一事,按图索骥,比较容易!但想改变满清帝室的龙脉风水,却极艰难!自然应请对风水阴阳一道的大行家孟老婆婆,担任三军主帅!皇甫嵩参赞军机,追随左右办理琐事,打个杂儿,赛韩康兄则来个责任相当吃重的‘军医军师一身兼’吧!”
这三位原是多年老友,孟七娘遂失笑道:“皇甫老头儿,你既推荐我担任三军主帅,我就要‘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了!”
皇甫嵩道:“女元帅尽管发令,包管无人不遵,没人不服!但你第一支将令,总不会先差遣我老头子吧?”
孟七娘失笑道:“因为你久居关外,几已变成土著,我正是先要差你……”
皇甫嵩道:“差我就差我吧,我能为你们这些大帅、军医、先行、随卫等大大小小芝麻绿豆般的男女官儿们,办些什么事儿?”
孟七娘笑道:“吃饱了才好打仗,我要差令你办的事儿,便是使我们舒舒服服的填饱肚子!今天的晚饭,在百里外的兴隆镇吃,除一般性的美酒嘉肴以外,我要点两道菜,一道是鲜美游水的松花白鱼,不活不要,不肥不要,蒸得太老也不要!另外一道,则是酥炸人参,办得道地,功劳薄上,会替你记上一笔,办不好时,皇甫老小子,你就吃不消而要兜着走了!”
皇甫嵩“哈哈”大笑说道:“老夫得令,这就去准备一切在兴隆镇上,等你们大伙朵颐!那味‘酥炸人参’,是道相当特殊的东北名菜!不是皇甫嵩夸口吹牛,除了我外,别人恐怕未必安排得好,更未必安排得妙,不弄盘‘酥炸萝卜’唬唬你们这群关内来的老土才怪!”
赛韩康失笑道:“凡事贵在‘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地尽其利,货畅其流’嘛!七娘就是知道你生平爱吃,也精于吃,遂人尽其才的,派了你这么一个‘吃务大员’的美妙差事!但我虽没有七娘那等‘白发女管辂’的善识过去未来之能,却也粗通相法,觉得你脸上气色,似不甚好,兴隆镇安排酒饭之行,叫叶遇春随你协助,免得你过分劳累好么?……”
皇甫嵩摇手笑道:“不必,不必,一来我年岁虽高,身体尚健!二来多年关外闲居,功夫并末掠下,反而多炼了一种颇有自诩的‘七煞指’力!若是有甚不开眼的鹰犬爪牙,敢来作怪送死,正好活动筋骨,拿那些宰不完的魔崽子们,试试手呢!……”
话完,又是一阵声若洪钟,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葛衣闪处,便飘然出洞而去。
第十九回阴谋
孟七娘目光一注叶遇春,含笑叫道:“叶贤侄,你一来随你师傅,常来东北,行医济世,人情路途,都比较熟!二来人也稳重机警,兼而有之,我遂想命你和我徒弟小铜锤悄悄跟踪,替皇甫老儿,打个接应!因为,你师傅法眼无差,这老小子的气色,当真不太好呢!”
韦铜锤生平就是怕闲,一听有了差遣,立刻眉飞色舞的向冯英笑道:“小英,我先走一步了,今天晚饭人多,索性买上一头肥驴……”
赛韩康一旁笑道:“菜随你们去搞,酒却不必张罗,因为我带有不少花钱都无处可买的‘猴儿酒’呢……”
叶遇春生恐皇甫嵩单独走远,出甚差错,遂赶紧拉着韦铜锤,出洞追踪,加以随护照应!
他们一走,韦虎头双轩剑眉,向孟七娘抱拳笑道:“三名先锋之中,孟前辈独独留下我来,是嫌韦虎头……”
孟七娘不等他再发牢骚,便自摇手失笑接道:“有材不用,固属主帅无能,但人才小用,更是庸愚之举!你与红绡夫妻,是我们阵中,斩将搴旗的出群拔尖好手!我不应该保留下来,当作突然出奇制胜的‘绝招’、‘杀手锏’么?”
孟七娘这样一说,把韦虎头那张俊脸,说得立时热到耳根的红了起来……
红绡看他一眼,娇笑说道:“你凝点真气,略为试试手嘛!这样一来,便知赛老前辈等,恩情如海,对你的成全有多么大了!……”
韦虎头如言扬掌,向面前洞壁之上,凝劲隔空一按,壁上石粉飞处,立即现出一个掌印,深度足有寸许!
韦虎头见状,不禁吓了一跳,心知那粒“血红壁虎丹元”,加上赛韩康的医道、灵药,着实使自己不单伤愈,在真气内劲方面,更复受益良多,进境之高,恐怕不能以成数计算,要以倍数计算!
赛韩康冷眼旁观,见红绡毫无艳羡神色,不禁点头笑道:“韦少夫人着实不必对虎头老弟羡慕,你所服的‘石根玉莲’花蕊,灵效方面,既不比‘血红壁虎’的‘丹元’为差,还更多一层妙用!……”
红绡问道:“什么妙用?”
赛韩康笑道:“那‘石根玉莲’实是轻易难得一见的世间奇药!你服了‘莲蕊’,体质已变,从今后万毒不侵,再若遇上胤祯,可以不怕任何毒力,尽量戏弄他了!……”
语音至此略顿,忽把脸色一正,向韦虎头叫道:“虎头老弟,虽然尊夫人艺业方面,比你只高不弱,又有特殊体质,终身不畏奇毒!但若遇见班嘉那等特强劲敌,仍宜由你上阵,不可让她对敌!……”
韦虎头不解其意,方自剑眉双蹙,欲传细问,冯英已娇笑叫道:“大哥,你怎么这样傻呢?难道你不知道红绡大嫂已有了韦家的第三代,她是不应该过分劳累的‘重身子’啊!”
红绡再怎洒脱,也不禁被冯英这等口没遮拦的直言谈相,弄得红霞满颊,向她直瞪白眼,连连顿足!
韦虎头着实不知道自己的本领这么大,骤闻喜讯,乐得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望着红绡,不住呵呵傻笑!
红绡啐他一口道:“一公一母,两条血红壁虎和黑风蛇,都已除去,‘石根玉莲’也花蕊已服,莲瓣莲藕已摘,你还不快把历年堆积的近百俱白骨,掘坑埋掉,还这黑风洞一个清白干净,还要等赛老人家和孟老婆婆来动手么?”
韦虎头闻言,立刻开始掘坑,红绡、冯英,从旁协助,辛苦了一段时间以后,便把洞中的善后问题,处理完毕。
黑风洞告一段落,他们便前往百里以外,大家所约定的兴隆镇去,享受那顿由皇甫嵩负责安排的丰盛晚饭。
皇甫嵩着实本领不小,弄来松花江白鱼不难,他居然弄来三条活的,两条命店家杀洗清蒸,一条还养在酒店的水箱之中,准备给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