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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缺虽然敌住,终因发动稍迟,吃敌人劲气盖住落在了下风,气得他咬牙切齿,全力应敌。
商凌虽似略占上风,也看不出一点制胜之道。
苏月兰笑道:“如何?这都是小尼姑一骂之功,不然还不知如何才能见两人动手呢!”
此刻商、康二人各用“五行真气”相拼,一时难分胜负。
玉凤忽生奇想,以为二人俱出全力苦斗,无暇他顾,心忖:“此时若上前相助,胜了固好,就算不敌,当时退将下来,也不致受什么伤害。”
蔡玉凤素常任性惯了,念头转动间,一顺手中剑,便飞扑了上去,人尚未到,忽听商凌喝道:“女娃儿速退,不可造次!”
玉凤闻言,微一停顿之间,突觉一股潜力撞来,一时拿不稳桩,一个身子,竟被反震出去两丈多远,摔在地上。
雪梅跟踪而到,拉起了她,道:“你怎么如此冒失,商前辈自有机宜,何用我们相助!”
玉凤闻言惊觉,也知不可轻敌,祇得退回。
此刻,晓岚力战五鹤,已打上火来,玉莲神剑施出了杀招“金轮普渡”,莲瓣旋转间,已有一鹤碎首,麻姑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无心戒刀出手,也斩下一只白鹤。
跟着,玉凤扑了上来,她正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剑挥处,又有一鹤丧命。
余下两鹤,突然落下,伏地哀鸣,晓岚冷喝一声道:“你们既愿归服,就快到山下等我。”
两鹤似通人言,闻言振翅飞向山下而去。
这时的五行神叟康缺,已被商凌的真气,逼得向后倒退有五六步,转身就跑。
麻姑突然叫道:“老怪跑了!”
众人闻声,转头看去,果见五行神叟康缺正由岭头,激纵而起,向岭后疾奔而走。
跟着就见商凌也跟踪纵起,手中托着形如月轮的兵刃抖手打了出去,就见那轮形兵刃划风而驰,发出一阵刺耳的啸声,掠着康缺头顶,一闪而过,跟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颗人头带着一溜鲜血飞洒,抛出去四五丈远,尸身倒地。
商凌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晓岚也迎了上去,从坏中掏出来“玉匣遗书”递给了他,歉意的道:“并非晚辈失约,实在是遇变遗忘,又因道路各疏,很对不起,请老前辈见谅!”
苏月兰人也都围了上来,商凌道:“这祇是两块石玉,祇有无心戒刀可开。”
麻姑忙道:“在我这里!”
说着,从怀中掏出来无心戒刀,大家看那无心戒刀,长仅八寸,形如新月,拿在手内,轻轻一晃,立即暴涨起三四尺的寒芒。
可别小看这把小刀,不比干将莫邪差,断金削玉,吹发可断。
商凌将无心戒刀接在手内,在玉匣上轻轻一划,但见一蓬霞光乍闪,玉匣已然裂开,露出了广成子遗书,众人无不好奇,大家全瞪大着眼,注视着那奇书。
见那奇书并非寻常楮叶,玉叶金草,宝光隐现,总共薄薄七篇,满是古篆文,场中人倒有一半认它不出。
雪梅从小就随父母多参秘笈,能辨别古字,认出来这七篇乃是符藤,内功心法、剑术、拳经、医药、飞行、降魔、练气等。
商凌就翻了翻第一篇,默记在心,笑道:“哈哈,我能得见奇书,此愿已足。”转手递给了晓岚又说道:“小兄弟,好好收存,丝毫不可大意,落在外人手内,关系非小。”
晓岚接过了书,翻阅了一阵道:“我想看下去,就是无法参悟,除了剑术一篇之外,余者百思不得其解。”
商凌笑道:“现在能解此书的人并不多,头一篇为修道人的秘笈,二三四篇,习武之人视为瑰宝,最后几篇,极很深,休说不识,便识得也须另加苦功勤习,始通应用,不然,承你借书之德,虽说因人成事不是安心践约,总由得你解,我生平无德不报,必定约地传授……”
正当他话音方了,洪笑之声陡起,就见一条淡红色的身影,飞扑而至。
就在他身方悬空之际,商凌突然冷喝一声道:“来者何人?速报名来!”
那人狂笑道:“讨书使者,来收回广成子前人遗书。”
随着话声,就见那条淡红的身影,扑向了晓岚。
晓岚迅忙将书藏于怀中,忙运起玄门罡气护身。
那红衣人手方伸出,陡觉一股无形罡气,撞了过来,正撞在胸前,蓦的全身一震,喉间突张,口内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惊叫一声,急翻身向后逃去。
就在这同时,雪梅、玉凤、丑麻姑,全都围在晓岚身前,他微微一笑道:“别惊慌,他还伤不了我,也夺不走我的东西。”
商凌哈哈笑道:“娃儿,看不出你竟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可喜可贺!”
晓岚笑道:“浅末之技,无什么可喜可贺之处。”
商凌道:“身怀盖世武功,仍然虚坏若此,岂不可喜。山下两鹤,乃我终南禽友,可否容我带走?”
晓岚笑道:“既是贵派禽友,老前辈尽可带走!”
商凌道:“晓岚小友,你可要小心了!”
晓岚笑道:“那是当然,怀璧其罪,不知会有多少邪魔找上我,可是我不怕。”
商凌道:“不过我仍劝你尽快离开这里!”
晓岚道:“为什么?”
商凌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晓岚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贺兰山的天柱峰下。”
商凌道:“你可知道这里是古尸教的重地么?现在正是群妖齐集,怕你应付不了,还是快些下山去吧!”
晓岚摇头道:“不行,我是为了救人来此,岂可畏难而退,怯死而逃,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我得要闯它一闯。”
商凌见他语气之中,带着杀气,心头一凛,忙道:“小友,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古尸魔教,那些妖邪,个个诡计阴谋,不讲道义,你若单凭你那一身武功,就恃而自满,危险得很,凡事要小心谨慎,方是大丈夫行径,否则逞匹夫之勇,终难逃失败之命运。”
晓岚闻言之下,连忙拱手施礼道:“多谢老前辈教诲,晚辈受教了。”
商凌道:“老夫还有他事,暂时告别……”
话声甫落,人已化作一团紫气,飞驰而去。
到这时,苏月兰方道:“晓岚贤侄,老身想借遗书医药篇一看,可否赐借?”
晓岚毫不考虑的取出书来,道:“老前辈既要浏览,拿去就是,何言借字,再说,此书最干妖邪之忌,晚辈现在志在救人,带在身上反多不便,就交老前辈暂时保管如何?”
苏月兰见晓岚如此的慷慨,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贤侄豪气令人感佩,老身就暂为你保管,但愿你能在上巳之日赶来大雪山,我愿将平生所学倾囊相传,告辞了。”
说完话,身形闪处,化作一片淡影,轻烟似的飞驰而去。
晓岚对着雪梅、玉凤微微一笑,道:“咱们也该走了。”
于是四人乃相偕下岭,身形疾放,猛向岭下驰去。
这贺兰山虽不怎么大,但那嶂峦绝峰,重重叠叠,气势凶险峻恶,雪雾封围,似隐似现,而奇峰插云,悬崖接天。
晓岚和雪梅等三女见这山势如屏,山路迂回,渐至深处,竟然无可循藉,雪梅心中一动,轻声向李晓岚道:“岚哥,此地可能已近魔教巢穴,千万小心,不要惊动了他们。”
晓岚冷冷一笑道:“我们既然来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何况我们已然进过了古墓,他们也知道我们来了,索性大大方方的,别叫人看轻了我们。”
说话之间,四人又经过了一座峰头,晓岚神目似电,远眺之下,似有所见,不由得脚下一停,口中微“噫”了一声。
三女闻声,立即警惕,循着晓岚所视方向看去,亦发觉有异,原来数十丈外,依坡之势,盖有着一间大茅屋,茅屋周围,遍植青竹,把那茅屋团团围了起来,毫无出路。
雪梅打量了一阵,正待说话,晓岚突然一手一人拉住了雪梅、玉凤,轻喝一声:“走!”齐朝该屋方向驰去。
须臾间,四人已到了大茅屋前的十丈之外,景物明辨,已可看到茅屋四面有窗有门,只是全都紧闭,青竹高过屋顶,密密层层,绿荫遮天,间隔距离,约各三尺,百门千户,宽广阔大,周围约八、九丈左右,而奇怪的却是在青竹阵中,竟有六七个人盘坐在内。
几人虽盘膝而坐,但都额角汗珠流漓,神情略显焦急。
雪梅一看之下,吃惊的道:“那不是张三叔吗?他怎么会和萧氏三侠,拼起内功来了呢?”
晓岚闻言,仔细看去,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大声疾呼道:“三叔……三叔……”
玉凤连忙伸手拉住了他,轻声道:“岚哥,别冲动,他们并非在拚斗,而是在运功抵御,一种外来的侵袭。”
晓岚闻言,详细的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