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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佣喽兵忙对马回子等人喝道:
“这就是咱们头儿许大当家的,头一次见面,你们得跪行个见面礼!”
这时从四面早走过来几十个土匪,对着几人看个仔细,不料只听姓许的道:
“免了,我只问他们是来干啥的?”
“头儿,饿极了,离家几百地,一时间回不去,这是来投顺咱们呢!”
姓许的看着马回子,且在马回子身边绕了一阵,突然仰天哈哈大笑……
马回子觉得十分不是味道,他望着姓许的回身走到正面大屋子前面,突然一回身,大喝一声,道:
“捆起来!”
就在这声厉喝中,几十个人一窝蜂般的把五个人围住,抱腿的抱腿,扭臂的扭臂,马回子五人谁也没有防备姓许的有此一着,等到想反抗,已是好粗的麻绳上了身!
马回子早叫道:
“大王呀,我们来投靠,要不要全凭你大王一句话,怎么不问情由就上了绑,这算什么嘛!”
马回子这时正吆吆叫呢,突然姓许的快步走到马回子面前来,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破口骂道:
“娘的,你们是几百里外逃荒的?”
马回子口角已见血流出来,闻言狂叫道:
“不错,老子是由几百地逃过来的!”
不料姓许的一把揪住马回子的胡子,恶狠狠的道:
“骚回子,你明明是草岭卖牛肉的,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吗?老子只要打从你老小子身边一站,你那身上的骚味就叫老子知道你是谁了。”说着,又是一个大嘴巴,打的马回子七孔生烟,口鼻出血。
马大娘一见,狂叫道:
“不要打了,你们这群杀胚!”
姓许的一笑,嘴唇不合,但牙齿咬得紧紧的,来到马大娘面前,一指头点在马大娘额头上,冷冷的道:
“你们好像是姓马吧?”
“不错。”马大娘毫不畏惧。
突然间,姓许的一把揪住马大娘的一头灰发,冷然道: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牛肉店不开,却装成逃难的为这二朗庙沟诈降,可是西口镇上姓封的在弄鬼?”
马回子狂吼大叫道:
“王八蛋,你放手,既然你已看出我们来意,又认出我马回子,要杀要砍随你的便罢。”
姓许的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淡淡的道:
“拖到山沟去砍了!”他连再多看一眼也没有,竟然扭头就走!
周通与牛大壮二人再也想不到,竟然一到这儿,人质还未看到呢,就糊里糊涂的被绑上,连个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而且也只是三言两语的就要被砍掉,心中直觉不是滋味,但却被二十几个土匪挤着往院门外面走!
看情形五个人真是要魂断二朗庙沟了。
这时姓许的已经登上正屋台阶,不料从屋内走出一个老者来,道:
“侄儿,你怎么把成堆银子往水里丢呢?”
姓许的一怔,道:
“二爹的意思是……”
快叫他们把人押回来,我再对你详细说明白。”
姓许的似乎对这老者十分敬重的样子,闻言立刻高声对刚挤出大门的人叫道:
“拉回来,先押西厢看牢!”
于是,五个人又人生死桥上走回头,丰都城中逃出来,二十几个土匪,就在一阵吆喝中,把马回子五个人押入西边一间厢房中,房中正有十几个被吊在梁上仅只双脚点地的一堆老老少少,光景可不正是姓曾的一家十三口人。
粗麻绳搭在横粱上,马回子五人也全被捆着双手吊在梁上,同样的每个人也只是双脚沾地,屋里屋外,全有扛刀的喽兵守着。
马回子只见一个白发老者已被吊的有气无力,连腰杆全挺不直的尽在喘气,不由问道:
“可是曾老太爷?”
也只是头一偏,老者有些难过的道:
“你们是谁呀!”
这时马回子似是豁上了,当即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不料这里的土匪头儿竟然认得我马回子,还来不及动手,就被这群狗东西给绑来了。”
老者喘着气,却听一个小女孩,问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呀?”
马大娘道:
“就只我们五个人。”
曾老太爷一怔,用力扭过头来,道:
“西口镇养了两百多个乡丁,我们曾家每年出不少银子养着,到了这节骨眼却找来你们五个不相干的人出力救人,姓封的在搞些啥名堂?”
马回子道:
“阎半仙要攻西口镇,人马不敢调出来,怕阎半仙乘虚攻城啊!”
曾老太爷一听,老眼一瞪,道:
“狗屁的阎半仙,他们从桐柏山过来了是不错,但他们这群土匪绝不是阎半仙的人马。”
突听一个土匪哈哈一笑,道:
“是不是阎半仙的人,这时候对你们来说已不紧要了,只等十天期满,赎银一到,就送各位上路了。”
正说着呢,只见一个喽兵提了一个箩筐走进屋来,喊道:
“吃饭了!”
这一声喊,连外面的喽兵全进屋里来,二十几个喽兵,七手八脚的把吊的人全放坐地上,然后每人塞给一个黑面窝窝头。
曾老太爷道:
“能不能弄些稀的来喝呀,好几天我们全吃这些东西,都几天没拉屎了呢!”
不料送窝窝头的喽兵一脚踢来,边骂道:
“曾老头,你已经享了一辈子福,就算在阳寿以前啃几天窝窝头,对你来说已有赚不赔了,你这时候还他娘的挑挑捡捡的。”
一旁偎坐的一位老丈太,该是曾老太爷夫人,低声道:
“吃几口吧,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应该心里明白呀!”
马回子双手绳子没有解,两手掌托着窝窝头,边啃边道:
“老子烧锅里的牛骨头,也比这玩意儿好吃!”
距离西口镇不到二十里的石板山下,有个人行色匆匆的仍朝着西口镇走去,穿的一件短棉袄,扣子是在右肋上,旧毡帽拉到耳根却透着一双精明的目芒,这个人正是土匪窝姓许的派往西口镇送信的,至于信上写的啥名堂,大概是有关马回子五人吧!
这人走的急,没看到对面山岭上的小土地庙坐的三个人,等他翻上岭脊,土地庙前一个年青的早站在山道中央拦住他的去路。
“往西口镇去的吗?”年青人问,声音平和得很。
那人一怔,道:
“只有这条路去西口镇,你问这干啥?”
年青人望望土地庙边坐的二人,咧嘴一笑,道:
“既然只有一条路,他大约就是土匪窝出来的人了?”
这时只见那座不过一人高的小土地庙边二人笑道:
“应该不会错的,你好生问问他吧。”
只听那人问道:
“你们是干啥的?”
年青人一笑,道:
“实对你说吧,我们是想投靠阎半仙找碗饭吃的。”
那人冷笑着心想,又是来诈降的,不用说这几个必是来自西口镇,既然要来送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心念间,满面堆笑的道:
“各位既然要吃大锅饭,我愿替各位带路,没得说,还请各位在此稍待,只等我把信送上西口镇,回头领各位上山去。”
他说的十分得意,不料年青人又对小庙旁二人一笑,道:
“真轻松,两句话就得到证明了。”
喽兵双目一瞪,道:
“你们证明些啥子?”
他的话声刚完而语音未断呢,突觉一股泌人心肺的冷芒,电闪一般的疾快而划过他的身前,连喊叫的机会也没有,一颗人头“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于是,土地庙前的二人急步走来,其中黑衣女子可不正是女侠黑牡丹,南宫年就跟在她身边。
邱太冲杀死喽兵,急忙从喽兵衣袋中摸出一封信来,递给女侠黑牡丹。
急急拆开信,三个人凑着一齐看,这才知道马回子周通五人全被识破行藏,已被捆起来,且又说,为了微罚西口镇这种不良企图,不该中途来人诈降,决定把西口镇的十万两银子,提高为十五万,期限不变,如果再有阴谋施出来,必先杀人质,再攻打西口镇,绝不轻饶。
女侠三人一看,不由暗暗心惊,女侠这时才自怨自艾的叹道:
“事情必是出在马回子身上的。”
南宫年道:
“师妹何以见得?”
沉思有顷,女侠黑牡丹缓声道:
“马回子在草岭开了一家牛肉店,且只有他一家,来往行人必有不少认识他,难保土匪中没有识得他马回子的,一旦被人认出来,他们五个岂能不被人拆穿身份?”
邱太冲道: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于是三人立刻商议救人之事。
就在日偏西的时候,女侠三人开始离开石板坡朝着二朗庙沟走去,三个人是敞明了往那儿走,看看天色开始灰暗下来,迎面悬崖上垂下一棵老松树,黑牡丹手指松树,对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道:
“看到那棵松树了吧,封团练说过了这棵老